生的血肉从尾椎蹿上古怪微妙的酥麻感,脑袋猛地一声整个世界只剩下了轰隆隆的杂音。
那些压下去寡廉鲜耻的念头,那些不恭不敬龌龊污浊的虚妄幻想,噼里啪啦开锅一样咕嘟咕嘟从心里顶开盖子流了出来。
喜欢。
好喜欢。
巫璜拿他当孩子。
他却一天天满脑子只想着更加亲近,更加不堪的事情。
浅淡的,缺乏血色的唇。
指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
眼睛微弯的弧度,眼角晕开的薄红,
懒洋洋眯着眼念他的名字时,嗓音低哑压着柔和亲昵的尾音。
龌龊。
卑劣。
忘恩负义。
……
又止不住的欢喜。
紧绷宛如满张的弓的身体忽地放松下去,无处安放的手臂笨拙地环住巫璜,攥着衣料捏成满手的褶皱。
丹粟睁大了眼睛舍不得多眨一下,双唇碰在一起的触觉已让他眩晕,还要抿抿唇喉咙干涩得发不出音,嘴唇张合像是想说点什么,又像是试图做出些回应,偏生站在门前笨手笨脚不得其门而入。
于是便只能如砧板上的鱼任由巫璜摆弄宰割,唯独尾巴勉强地翘翘扑腾两下,小腿打着颤整个人都叫巫璜揉进了怀里。少年唇齿间含着绵软又乖顺的喘息呜咽,舌尖被轻轻的勾弄撩拨一下,就含不住的从舌尖低低哑哑地往外淌。
“乖孩子。”巫璜揽着丹粟的脊背,亲了亲他的眼角。丹粟还未回神,残留着几分青涩轮廓的面容浮着迷醉恍惚的情态,竟是叫巫璜不知怎么思维跑偏了一瞬想起周望津念叨的“三年起步最高死刑”,不禁哑然失笑。
“不是……”丹粟嘴唇动了动,声音细若蚊呐。
巫璜一愣,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不是孩子了。”
“丹粟已经是个能跟我谈恋爱的大人了。”
……
丹粟已经想不起来那天自己到底是怎么离开的,还是自己被巫璜搓扁揉圆着根本没能离开,负荷超出他认知的记忆只剩下了零碎的画面和声音,再怎么不甘心苦思冥想也回忆不起更多的细节。
明明是那么重要的事情。
他捂着涨红的脸耳根发烫,只一想巫璜低笑着同他说什么“谈恋爱”的模样就砰地zhà成团黑烟,翻翻滚滚着遮掩自己的心情。他心里暗恼说了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怎么还欢欣雀跃得像个得了糖的孩子。
但这事情分明半点都遮掩不住——丹粟这个小傻子本来就不太会藏事情,不过是仗着黑烟滚滚连带锯嘴葫芦的xing子做遮挡罢了。
是以一照面伊凡就露出个意味深长的了然笑容,情窦初开的模样逃不过他这样老司机的眼睛。
“我是不是该说声恭喜?”他笑眯眯的语调轻快,几天来难得露出个假笑冷笑之外的表情。
丹粟一顿,停了一会,犹疑着含糊地“嗯”了一声。黑烟翻滚着散开露出他本身的模样,他本就生得张好皮相,此时眼眸明亮颊上微红,少年人眉梢眼角的动情之色藏也藏不住。
伊凡也是第一次见他这个形态,“难怪你不肯用真面目见人。”
黑烟滚滚铺天盖地而来那是标准的反派大魔王出场的气势,寒气凛然摄人心魄,而自己面前这涉世未深的少年人模样,哪怕知道了他有多厉害,也是根本镇不住场子的。
不过好看也是真好看。
黑暗精灵在心里流氓地吹了声口哨。
闲谈几句之后,话题还是转到了正事上来,说实话考虑到他们的谈话背景,聊起恋爱相关的事情可以说是应景又不应景。
他们在关押着那个假娜丽的监牢之中,巫璜的坟墓里本来并没有监牢这种东西,但入侵者多了也就有了。
丹粟来之前伊凡已经把监牢收拾得能够见人,空气里却依然漂浮着沉闷到令人窒息的yin冷血腥气。动了真格的黑暗精灵有着无数让人说实话的办法,其中绝大多数的场面都并不是那么的好看。
——大概是写出来要疯狂掉粉的那种不怎么好看。
“我撬开蚌壳的最高纪录是半个月,真可惜她没能打破这个纪录。”伊凡敲敲监牢的栏杆,轻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