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飘在旁边还没去轮回的某位从看到他开始嘴巴就没停下,罗里吧嗦完全没有一点此人已死应有的肃穆庄重。
真的很烦了。
“嘿!嘿!能看见我吗boy?”脸色惨白半透明飘着的青年在巫璜眼前挥挥手,又绕到巫璜后头试图用手遮住他的眼睛。
“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的真的就不能帮忙叫个救护车吗?”他飘高了点在巫璜头顶上转了两圈又飘下来蹦跶,“回我一声啊宝贝儿我手机就在口袋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亲爱的!”
“实在不行我可以付钱的!我超有钱的你信我!”
“你长得这么好看我知道你一定很善良!叫个急救啊不然我真要凉了!”
“世界那么大我还没去看看,不能让我凉啊!”
巫璜冷着脸装作看不见听不到,蹲下身开始研究自家丹粟的尸骨藏在了哪里。
看这人身上连个巴掌大的包都没拿的样子,估计也不会是多大一块,甚至可能是从骨头上敲下来的碎片。
这个念头在巫璜脑海一转,巫璜的脸色就愈发冷了几分。
尸骨被偷了和尸骨被偷走还拆得七零八落是两个概念,旁边青年还在絮絮叨叨念个不停,话题已经从叫急救变成了安排后事,正反复强调自己的葬礼要放摇滚开派对,要穿着新买最喜欢的潮牌下葬谁都不准给他穿西装云云。
没由来的巫璜就觉得心头火起,胸口压着的怒气是他所陌生的感受。
戒骄戒躁,不可大喜大悲,修心养xing的几十年的巫璜,第一次产生这么负面而激烈的情绪,像是有根刺重重扎在了心尖上,硬生生把他几十年的好修养好脾xing扎了个稀巴烂。
青年还蹲在边上揣着手没个正形,念得正欢就看见巫璜猛地伸手拽住他粗暴无比地强行塞回身体里,还没来得及感受重新活回来的美好就被胸口拔刀痛得眼前一黑,差点又死过去。
“闭嘴。”
“嗷————!”
青年捂着心口大口大口穿着粗气,整个人瘫在地上疼得直打哆嗦,“大佬……咱轻点啊大佬……”他眼泪汪汪地看着站在身前的巫璜,一抬眼就瞧见对方正把玩着水果刀冷冰冰地盯着他,大有他再瞎bibi就直接把刀捅回去的意思,只能委屈巴巴地忍着疼把嘴闭上。
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方法,反正现在他胸口被刀捅进去的地方皮肤平滑就和没受伤一样,喘不上气浑身发冷是因为失血过多,但摸一摸心口温热跳得欢快,个人感觉还能浪个几十年不成问题。
他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
不过这一点不影响他果断抱大腿,用湿漉漉的大眼睛充满感情地凝视着大佬,力求传递自己内心的澎湃汹涌。
大佬脸色冷了点,话少了点,还凶了点没错,但大佬救了他的命,一定是个好人!
他的逻辑就是这么简单明确一目了然。
然后青年就听见大佬开口道:“把身上的东西都掏出来。”
嗯?
青年眨巴眨巴眼,没反应过来。
“身上带的,全都拿出来。”巫璜又耐着xing子重复的一遍,略带嫌弃地看着青年身上混杂着灰尘泥土鲜血的衣服,可以的话并不想伸手亲自搜身。
哈?
青年因为失血而显得苍白的脸上浮现出懵bi的表情,虽然身体很有危机意识地没让巫璜重复第三遍,摸遍身上口袋掏出卡包手机和屁股口袋里的套套,还是热感颗粒的。
咳咳,青年有点脸红。
不是,是现在经济形势已经这么紧张,连能让人起死回生的大佬都要拦路打劫了吗?
超有钱,也确实超有钱的青年盯着巫璜那张放在娱乐圈都绝对能大红大紫的脸,陷入了对人生的迷茫之中。
……
没有。
巫璜一一检查过青年拿出来的东西,没有一个带着丹粟的尸骨,但是青年身上确实能感受到笼罩了一层淡淡的丹粟的气息。
巫璜从上到下打量过青年的每一寸皮肤,眼神跟剐刀似的又冷又利,三伏天让人浑身发冷直起鸡皮疙瘩,搭配上失血的寒冷更加酸爽。
“大、大佬……”青年期期艾艾,“我卡的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