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 暗黑的光 > 正文 第一章:醉酒邋遢男,悲催小铁匠
    醉酒邋遢男,悲催小铁匠

    公元1672,庚子鼠年,春,彩虹田野,哈图拉镇!

    “噹……噹……噹”……

    清脆的打铁声迎着明媚的骄阳,在铁匠铺准时的响起!

    火炉旁,六岁的武林,长得眉清目秀,乌黑的眸子炯炯有神地盯着铁毡子,裸着的右手挥动着一把足有十几斤重的铁锤吃力得敲打着;瓷器般光滑、白皙的小脸儿上,因运动而变得潮红;汗水顺着打缕的发丝滴落在火红的胚件上发出呲呲的响声!而他却丝毫没有停下的迹象,只是机械的一锤接着一锤,仿佛发泻着什么……

    “噹……噹……噹”……

    “好了!敲什么敲,烦死了……还不快去做饭,你想饿死老子啊……再给老子去打点儿酒”!不知过了多久,打铁声才被一个醉醺醺的声音打断;随即一墨玉酒葫芦从半掩的门中丢了出来,和往常一样准确的打在他的右手前臂上,痛的一阵呲牙咧嘴。

    并不是不想躲,只是这半年多来,不论是藏到铁毡子下面,还是用铁锤挡住自己,这巴掌大的小酒葫芦像长了眼睛似的,每次都准确的打到他的右臂上,不偏不差刚刚好是同一个位置——从右肘到手腕整块血红色胎记的最上面。

    说来也怪,血红胎记从记事儿起的整个右臂,慢慢退缩到半年时的前臂;有经过这几个月来的葫芦敲打,胎记的颜色变淡缩小的趋势更明显了,这让武林十分高兴。在试了无数次以后他也就不躲了,反正怎么躲也躲不过去,打多了说不定还能把这丑陋的胎记去掉,那多打几次也就无所谓了!

    放下铁锤,擦拭了一下汗水,用布条细心地包裹起整个右手胎记,再看看左手那金色的纹路,甚是威武不凡,不由自主的想到:都是胎记,你咋就不能像左手上的一样漂亮呐?这么丑还出来吓人,你家人知道吗……

    穿上棉衣,拿起酒葫芦,把家里的钱都带上,回头看了一眼内屋的那个人,武林乌黑的眸子满是复杂;摇摇头,拿上门口的几件东西,转身出门。

    只是在他出门走远后,床榻上的人一个鲤鱼打挺,颓废的双眼瞬间犀利起来,竟然丝毫不见醉态。如果武林看到一定会惊掉下巴——这个衣服穿了半年、头发乱的像鸟窝、胡子邋遢,整天就知道喝酒的杰夫叔叔竟也是修炼者?

    他信步走到铁毡子前,伸手便拿起还火红的胚件,竟丝毫不忌那伤人的温度!那是一把半成品的斧子头,斧刃已经快成型,上面密密麻麻的满是锤印。他看的很仔细,从斧刃到斧背,从正面到反面,与这形象不符的白皙手指从上面一寸寸摸过,仿佛欣赏什么稀世珍宝;眼中一丝精光闪过,不由自主抬头自语道:

    “布瑞斯,果然虎父无犬子,你倒生了一个好儿子啊!这才半年的功夫【调剂】、【熔炼】,竟已经自学到这个地步,直接跳过【铸徒】学习【铸士】,虽是为了填饱肚子,实属无奈之举,却也是不走寻常路了;好强的悟性,好强的心性!当年【铸匠工会】那位也不过如此吧……纵使没有元素倾向,再过上个数十载,一个【铸尊】还不是妥妥地!也对,或许只有这样的天赋才对得起【圣魔像】吧……”!

    他仿佛很久都没有好好的说话了,这一说竟说了很久,只是不知何时痛苦之色又爬上了他的脸庞,仿佛又想到了那件事儿……最后,一声叹息横穿数十载:“哎!……是个好苗子……只是——我心已死……”!至此禁声,只剩下那呜咽后的呼噜声!

    ……

    清晨的沙漠宁静而安详,清凉的西风吹过,不禁让武林精神一震,一扫早上打铁的疲惫。

    “咚”!“咚”!“咚”!若有若无的钟声响起,武林马上用手搭一个眼席,数千里外,层峦起伏的建筑连同山脉被晨起的骄阳镀上一层光晕,煞是好看——随着钟声响起,那里魔法元素波动明显,武林知道那是【魔法学徒】们开始修炼早课了。

    在那里有壮丽地亭台楼阁;有数以万记的魔法师;更有武林不可奢望的梦想,那里就是【持天国】乃至整个哈里兰大陆人人向往的三大学院之一——【通天学院】!

    ……

    哈图拉镇,地处【彩虹田野】西北,哈里兰的孩子们在这里出生,然后带着太阳的骄傲踏上龙之路,去追寻他们的使命与梦想。哈图拉却依然静立于这片属于彩虹的大漠之中,坐看烈日在蛇腹峡谷上升起。它日复一日于炎热的尘沙中迎接那罗延的兔驼商队,为哈图拉带来如山的财富与短暂的繁华,又在沙漠阴寒的夜里睡去,等待明日新生的太阳。

    很久以前,哈图拉还只是一个小村庄,如同哈里兰人娇小的身躯一样。但是方圆数千里之内就只有这儿有绿洲,可以补充水源;而且自从【花岗岩采石场】建成以后,来往的商会增多俨然都把这里当成落脚点儿;加之每年【通天学院】招生季,从【摩哈特比】,【虎脊山脉】,甚至从【诺伊大陆】赶来的【魔法学徒】是络绎不绝,久而久之,俨然成为方圆数千里人口最密集、种族最多中心地带!

    哈图拉镇北与【摩哈特比】搭界,南临【巨蚁栖息地】,西挨【花岗岩采石场】,往东则是满天黄沙。都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由于毗邻大山,山上树木繁茂,遮天蔽日,多有野兽虫蛇出没,所以很多人都想从山上找点营生补贴家用。普通人成为砍柴伐木的木工;开采挖矿的石工;涉猎韦裘的兽工;采药扶伤的郎中。而强大的魔法师与练武者,他们则捕捉强大的兽类为兽仆;或是专门猎杀魔兽获得兽晶……久而久之,在靠大山最近的一条街道上形成了一个独特的集市,也是镇中最繁华的地段!

    ……

    今天武林的第一个目的地是药店。

    快步走到集市,各种贩卖声,声声入耳,给整个哈图拉镇平添了一丝人气儿。一进药店门就看到留着八字胡,一脸精明的药老板——萨卜,让他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看来这次的药铲又要白打了!

    “萨卜伯伯,您定的两把药铲,我打好了,您看看行吗”?武林小心翼翼的说道。

    “奥,小武啊,来,快来,我可想死你了……你才打好啊,我不是说昨天就用的吗”?萨卜乌黑的小眼睛咕噜一转开口说道。

    “不对啊,我记得是七月十二定的货,四天工期,今儿刚好十六啊”!武林认真地说道。

    “小孩子肯定是记错了,伯伯我明明是十一号定的货,你看我在本子上都记着了,白纸黑字,莫要多说了,再撒谎我可不要了哈”!

    “啊?……好吧”!萨卜看到武林开口反驳,脸儿一黑转口威胁到,果然武林乖乖就范。让他一阵得意:小样,奶还没断,还治不了你!

    “我给你算算哈,晚了一天,就折个八折;还有就是你上次的那个药铲没用上两天就钝了,再折个八折。一柄二两,两柄四两;四两银子,八折,再八折,嗯,二两五文,诺,拿好”!

    “是二两五文六钱”!

    “嗨,熊孩子,不知道尊老爱幼啊,那八钱就算孝敬老人了!瞪什么眼啊,再瞪我可不要了哈,把钱给我”!

    武林转头跑出药店,身后传来萨卜烦人的声音:“要不是看你一个娃可怜,接济你一下,我才不买你一个孩子打的东西呐!你这药铲比穆塔兹打的质量差远了……那个谁,别睡觉了!拿着新药铲去挖上一百斤止血草……啥,嫌多?好,那就挖五十公斤算了,今天挖不完不许吃饭……”!

    “质量是比他的差,但是银子也差远了”!武林边走边嘀咕着!

    他定的价格很低,而且非常低,还外加还送货上门!一把同样的药铲穆塔兹要六两,是他的三倍之数,所以一些人还是找武林定铁器。他打的铁器是比穆塔兹的差,但是也不是很远,自己跳过【铸徒】也算是【铸士】低级的人了;而穆塔兹也就是【铸士】高阶而已。虽然差着两个等级,然而他并没有一点灰心丧气,自己接触这行才半年而已,还是自学的;而顶顶大名的穆塔兹今年已是天命之年,打了一辈子铁了……

    有时候就是这样,肯花时间的不一定做的最好,没花时间的不一定就做的差;这里面还有一个【悟】字儿!就像悟道,有的人悟道十年还没入道,而有的人悟道三天就已经是大师!

    时间不一定能说明一切!

    第二站是粮店。隔的老远他就闻见粮店传出蒸玉米阵阵的清香,引得他肚子咕咕直叫!玉米在沙漠中可是稀缺物件儿,需要从远在万里之遥的翡翠谷运过来,所以每个都到五两白银了。在西大陆,玉米是主食,而来到东大路半年多,因为太贵还没吃到过,现在想起蒸玉米的香甜,不禁又饿了几分!

    “爱玛阿姨,您的镰刀我给你打好了”!武林客气的对着正在算账的美妇说道。

    爱玛,四十来岁的年龄,保养的也就三十多,慈眉目善,嘴角总带着温柔的笑意,暖人心脾,对于武林很是照顾!

    “呵呵,是小武啊,这小脸儿,长得越来越让人喜欢了!这么快就打好了,放墙角就行,诺,这是钱,来数数……对了,马上就麦收了,我在再定六把镰刀,早点预备一下”!爱玛递过钱,还不忘在他的小脸儿上摸了一把!

    “嗯,二十号给您送来……多了一两银子,给您”!

    “多的是给你的辛苦钱,拿着吧,跟姨还客气!还没有吃饭吧!刚出锅的蒸玉米,尤尔莉给你武林哥哥拿一个”!

    “不了不了,这个太贵,我不能要”!武林一边摇手不要,一边眼巴巴的看着像瓷娃娃般的尤尔莉拿着的玉米,肚子有不争气的叫了两声!

    “噗,呵呵,乖,把钱拿着,玉米也拿着,还跟你小妹妹不好意思,你不是经常帮她给多多洗澡吗,再这样姨可不高兴了哈……”!

    “小武哥哥,你有空再和我去给多多洗澡吧,多多都六天没有洗澡了,脏死了”!尤利尔随手把蒸玉米递给武林,开口说道!

    “行,有空我就来找你”!看着正在舔自己手的狗狗,武林满是羡慕。

    多多,是尤利尔从沙漠中捡回来的一条小狗,对她可以说是寸步不离;起初只有巴掌大,不曾想只用了一年的时间竟然长的和尤尔莉差不多高了。而且还是一条名犬藏獒,它通体雪白,无一杂毛;而藏獒一般可都是黑色的,白色的很是少见,也非常稀有贵重。

    藏獒被称为“东方神犬”,产自翡翠谷,猎鹰高原区域,毛长而厚重,耐寒冷,能在冰雪中安然入睡;性格刚毅,力大凶猛,野性尚存,使人望而生畏。护领地,护食物,善攻击,对陌生人有强烈敌意,但对主人极为亲热。是看家护院、牧马放羊的得力助手。它是世界上惟一敢与野兽搏斗的犬,也是唯一在主人死后绝食而亡的犬,在本地被喻为“天狗”,而哈里兰、诺伊大陆更习惯称他为“东方神犬”。

    武林很喜欢这只和他差不多高的藏獒,所以经常陪尤利尔去河边给它洗澡;说来也怪,多多连爱玛都不让碰,竟然让武林帮它洗澡,这让爱玛很是嫉妒!

    最终武林走出粮食店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玉米,小心的掰下一小块,放在嘴里,剩下的重新包好,小心的放在怀里。一口下去,顿时满嘴的香甜,瞬间满嘴的香甜,瞬间安抚下要打仗的小肚子!

    第三站是酒馆,这次不是送货,而是打酒!

    酒,是一个让人有恨又爱的东西!它炽热似火又冷酷似冰;它缠绵如梦又狠毒似魔;它柔软如锦却又锋利似刀。它能叫人超脱旷达,才华横溢;能叫人放荡无常,庸俗至极;能叫人忘却人世的痛苦和烦恼;亦也能叫人肆行无忌,勇猛无敌……在东西大陆,上至帝王下至黎民,它无所不在,无处不有;它是江湖人士、文人墨客、佣兵侠客、更是堕落者、失败者最爱的东西,因为它能一醉解千愁……

    “小武啊,来,又给你杰夫叔叔打酒啊”?朱酒鬼在其一进门的时候就热情得迎了上来!以一人之力硬是拉高了两成收入的大户,他可是很上心的!

    “朱叔,老样子”!

    “好嘞”!

    “六斤上好的【女儿红】,一共七两二文,收您个整,七两”!

    “谢谢朱叔,这是钱,您数数”!对于这个巴掌大的葫芦可以装六斤酒的事实,武林早就验证过了,葫芦好像一个无底洞,竟然能把一缸水都装进去还不见满,而且重量还一点没长,他很纳闷这酒都装到那里去了!

    “好嘞,用空再来哈小武”!

    “再来?再来买铁矿石的钱都没有了”!小武一边嘀咕着一边把酒葫芦的绳子系在腰间,出了门。

    “哎,多好的孩子啊,可惜了……”!看着武林出门,朱酒鬼惋惜的说道!

    听到这,武林不禁浑身一僵,神情一暗,他当然知道朱酒鬼所指何事!这件事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通天学院】来哈图拉镇收取新生,十岁以下的孩子都可以去测试元素倾向,武林也去了。以自己【圣魔像】引导者的金字招牌怎么也得是个百年不遇的奇才啊,谁曾想测试结果出人意料的太多,他竟没有半点元素倾向。

    反而同去的死对头阿虎却是【丙火】属性!这让他倍受打击,一度以为自己是不能修炼的废人,恼怒了好久!

    ……

    言归正传,第四站,也是最后一站——矿石交易场!

    没到其处,先闻其声:

    “刚出土的上级优质铁矿,促销便宜了哈”!

    “中级铁矿年中优惠,买五赠一喽”!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下级铁矿吐血大甩卖哟”!

    ……

    刚看到交易市场,彼此起伏的叫卖声就热烈的冲击着武林幼小的耳朵。如果放在两个月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去,抢购下来这促销、大甩卖的矿石!但是现在不同了他并没有听信这吆喝声!

    因为这半年多来,从年初促销一直促到年中,指不定就到年末了;买五确实是赠一了,只是赠的是拇指大的矿石;而喷血的这位都喷了半年了还是声音洪亮、精神抖擞丝毫不见失血过多病态!

    酒香不怕巷子深,好东西是不需要吆喝的!放在那,自然有识货的人;谁都不傻,上一次当,两次当,最多三次,就不会在受骗了。虽然武林的年龄不大,但是在这行儿呆久了,这些道理他还是懂得!

    乌黑的大眼睛仔细的在各个摊位寻找,同时心里默算着:还有十两八文,去除后天的酒钱七两,八文留着买菜,还有两文。六柄镰刀不出次品的话要七块中级铁矿,每块只有低于二文八,这价格好像是买不到了!对了,还有镰把手,看来又得去采榕果换钱买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

    并非是孩子早熟、优秀,只是不早当就要受冻挨饿,甚至失去生命。逼到绝境、生活所迫,再娇嫩的孩子也会长大,这也是武林的父母离开他的原因!在父母的翅膀下,永远是一直长不大的幼鹰;只有离开了父母的庇护,才有可能成长为一飞冲天的霸主……

    就在武林货比三家的看着矿石时,在其身后不远处,一行六人趾高气昂的进入了矿石交易场!这六人中,三个中年男人三个小男孩,摆摊卖矿石的小贩们都远远的与他们打招呼,让他们目中无人的气焰又升高了一层;抬头挺胸,脸朝天,这不,都用鼻孔看人了!

    远远的看见武林小小的身影,领头的中年男子有点戾气的眼中精光一闪,和颜悦色地对手边七八岁的男孩指了指武林,说了些什么!

    只见男孩听完后高兴地一蹦老高:“爹,我一定会把那个黑葫芦抢过来,你就等着给我买小塔雷吧,可不许说话不算数”!便兴冲冲的带着另两个男孩向武林跑去。

    如果回头,武林肯定会认出这人就是哈图拉镇“鼎鼎大名”的铁匠——穆塔兹,而七八岁的胖墩儿就是经常欺负自己、穆塔兹老来得子的独苗——阿虎!

    八岁的年龄,四尺高,一百一十斤重,果真像一只小老虎!另两个就是他两个叔父家的弟弟,阿龙、阿豹!他们有一个响亮的名号——哈图拉龙,hu,豹。

    这可是哈图拉镇一霸,因为其都是修炼者,虽然只是低级【魔法学徒】,但穆塔兹都使了大量的银子,把他们送进了【通天学院】的外门“候补团”,学习了一些基础魔法,对付一般人家的孩子还是占优势的;再就是三个人形影不离,简直就是穿一条裤子!所以有很多人家的孩子遭这兄弟三人欺负,俨然成为哈图拉镇的孩子王。

    “废物,把你腰上的黑葫芦给我”!话还没说完,阿虎就一把向他腰间抓来。

    武林正在认真的挑矿石,一声暴呵,吓了他一跳。刚抬头就看见一只还带着烤翅味、肉呼呼的手向腰间抓去。这时充分显示出了这半年躲酒葫芦练就的反应速度。一个后跳,成功避开了腰间的手。

    “废物,把你腰上的黑葫芦给我,快点”!说着又一把向武林的腰间抓来!

    “不给”!武林眼神坚定的说道!同时还把阿虎用力的手推出去!两手护住葫芦!

    对于这个经常欺负自己的孩子王他是很害怕,但是这是自己张叔叔的东西,虽然人不咋地,但说什么也不能给别人。虽然阿虎是【魔法学徒】,但是小武却抡了半年的锤子,手上的力气在同龄人中算是上等了。一个不注意,被武林推了一个趔趄。

    “嘿,小子你力气又涨了,还敢还手?皮又痒了是吧,上次还是打的你轻,这次再拾掇拾掇你,让你知道我们小山龙hu豹的厉害,阿龙、阿豹揍他”!

    话不投机,出手相向!顿时四个孩子打做一团,毕竟双拳难敌四手,况且还是三个练家子,武林的野路子显然不够看,不一会便被打倒在地,一阵的拳打脚踢……

    很多人都看见这边小武的遭遇,心中有些不忍,只是没人愿意当这个老好人儿。毕竟穆塔兹是矿石采购大户,几乎垄断了哈图拉镇八成的矿产;况且积威以久,虽然看着可怜,但没人愿意为了一个孩子而砸了自己的饭碗。

    这就是现实世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吧,把黑葫芦给我”!终于三个孩子打累了,阿虎气喘嘘嘘的说道,同时再一次伸手抓过去!

    “不给”!虽然嘴角已经见血,脸已经肿了起来,眼泪汪汪地。但同样的话,同样坚定的眼神!同样两只小手护住葫芦!

    “还嘴硬!阿龙,阿豹拉着他的手”!

    “好嘞,哥”!

    随即四人又拉扯成一团。

    “放手,快点放手!”手是拉开了,但是葫芦的绳子被武林在右手上缠了好几道,并且使劲的握着拳头!阿虎一掰武林的拳头,他就来回的晃动,一时双方竟僵持起来……

    “你放开!再不放我就踹断你的胳膊”!阿虎也急了,只要能拿走这个黑葫芦给自己的父亲,那就会得到一只小塔雷做宠物!那可是哈里兰土豪必备的宠物!他苦苦求了家里整整一个月了,这次父亲好不容易松口,怎么可能放过从diao丝变土豪的机会,最后只能发狠了!

    一脚……两脚……三脚……

    同样坚定的眼神!那只小小的手已经擦破了皮,不过还是没有松开。

    “阿龙,摁着他的右手,我就不信他不撒手,武林你再不放手我可用魔法了”!只见阿虎不再抢武林手中的葫芦,而是让阿龙使劲的把武林的胳膊摁在地上,自己走到一边,凶神恶煞地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根灰色法杖开始念起了魔法咒语:“天地间的火元素,请听我召唤,火球术”!

    有很多善良的人已经别过了头去,虽然阿虎的【火球术】只是低级【魔法学徒】的威力,但是,以武林普通小孩子的血肉之躯是怎么也抵挡不住的,这条胳膊肯定是被烧伤了!

    武林也狠狠的闭上了自己乌黑的大眼睛,只是紧紧握拳地拳头没有丝毫松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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