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7、【南蛮篇】一个不幸的消息（5更）
叛贼入侵蜀郡是小。
旌羌攻伐北三关是小。
可双方攻城略地，数万、乃至数十万百姓死于这场战争中，这是大事。
祖大寿、杨延昭沦为牺牲品，辛弃疾、王玄策、杨征、吴兰生死未卜，这是大事。
戚继光贵为益州军师统帅，荀攸贵为益州谋士之首，难辞其咎！
纵使主公刘辩没有怪罪，他们依然难逃良心的谴责。
故而，此时二人断不敢起身，更不能起身。
然而，刘辩没有理会性情执拗的二人，径直步入城关。
深知自身罪责不比二人少的萧何，忙道：“眼下烽烟未平，就不要让主公烦心了，了却此间之事再请罪不迟。”
萧何话音落下，转身紧随主公入城。
萧何心如明镜，叛贼雍闿一共十一位盟友。
除去死在熊阔海手中的银蛇洞主，朱厌、带来、金蛇三位洞主皆死，角力、揽耶、托卜亦死，叛贼夷王高定、朱褒同样被杀。
除去这九人，尚有永昌郡太守吕凯、木鹿大王，以及雍闿的后援大军主将孟获。
攻伐北三关的旌羌数十个部落，共计五万三千余人。
眼下，虽然正在被围杀两万敌军，但，尚有三万余人在北三关，何况还有大祭司往利佳。
刘辩岂会留着他们？
哲别麾下弓弩兵，最快还要一天之后抵达。
张良、张辽、典韦率领的五万大军，最快需要三天后-进入北三关。
已被斩杀的首领，如果长时间没有传回消息，往利佳必然会起疑。
倘若，赶在张良的五万大军抵达之前，往利佳发兵蜀郡，对张良而言，无疑是扑了个空。
所以，眼下的刘辩面对两个问题，一个是往利佳，另一个是吕凯、木鹿大王、孟获。
同样——
托卜大王，乃是木鹿大王的得意弟子，他岂会咽下这口气？
带来洞主，乃是祝融的弟弟，她岂会甘心弟弟被杀？
且不说，祝融与孟获是否成亲，倘若在一起，孟起岂会不为小舅子报仇？
最最重要的，雍闿已然道出反叛的原因，所以往利佳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但，在典韦亲自传来口信之前，刘辩不会离开蜀郡。
所以，眼下刘辩第一个要面对的，恰恰是大祭司往利佳！
……
子时稍过。
州牧府。
戚继光、荀攸、熊阔海返回城内，打扫战场则交给天启着手处理。
戚继光、荀攸，被萧何的那番话说动了，故而以戴罪之身面见主公。
“拜见主公！”四人齐齐作揖。
“情况如何？”
戚继光道：“回主公，万余敌军全数斩杀，都尉天启在打扫战场。”
刘辩看向四人，微微颔首。
旋即，刘辩道：“萧何，命人准备饭食，用过之后早些歇息。”
“主公……”
戚继光话音未落，反被刘辩挥手打断，“本王已让王伯当前去散布消息，旌羌大军不出两日，便会陆续抵达关前。”
“主公，为何要引他们前来？”荀攸不解道。
“敌军统帅往利佳，乃是闪人大祭司，深谙一些歪门邪道，本王唯恐诸位吃亏。”
旋即，刘辩补充道：“虽然本王在老神 仙左慈那学了两手，但唯恐不是其对手，故而让楼兰公主墨玉，对付那往利佳。”
关于墨玉的身份、本领，早已传开，故而众人没有感到惊讶。
再有，刘辩之所以道出‘唯恐不是往利佳的对手’，只是单纯的不想过多暴露自己。
何况，再有两天，不单单是墨玉，罗成的伤势也会痊愈。
反之，倘若没有往利佳，刘辩大可兵分两路，发兵南部四郡，将此间交给戚继光、萧何主持。
顷刻间，三人互看一眼，无不认可主公的决定。
然，即使熊阔海战力超绝，可也清楚不能与擅用秘法之人对抗，银蛇洞主就是最好的例子。
如果换了益州任何一位武将，必然会把命留下，而不是以一己之力，鏖战数万百姓、士卒。
当然，熊阔海登船之后，着实累瘫了。
“全凭主公做主。”三人齐齐作揖，继而转身离去。
片刻后，刘辩返回墨玉所在的住处。
……
次日。
在数万大军通力协作之下，将所有敌军的残尸断臂，于城外五里堆成一座尸山，场面煞是震撼、壮观。
与之相对，则是弥漫数里的浓厚血腥味儿，几欲令人作呕。
刘辩如此做法，只为激怒往利佳，便于速战速决，尽快赶赴南部四郡，毕竟夜长梦多。
夜幕降临十分，王伯当返回蜀郡。
州牧府。
王伯当拱手道：“依主公之令，消息已经渗入敌军，最快明早发兵，夜里即可抵达此地。”
刘辩微微颔首，却问：“可有那杨征的消息？”
“主公，实不相瞒，这也是末将准备汇报之事。”王伯当道。
刘辩不言语，只是静听接下来的话。
当即，王伯当神 情肃穆，沉声道：“杨征他、自刎了。”
杨征自刎了？
“怎么回事儿？”刘辩忙问。
杨征本是刘璋麾下守关校尉，只因弃暗投明，没有与刘璋、赵韪等人同流合污。
王伯当道：“回来路上，遇到逃往的士卒，将杨征自刎的经过道来，他没有愧对主公。”
“士卒人呢？”刘辩忙问。
王伯当沉默片刻，直言道：“他们自认为是逃兵，自知心里有愧，无颜面见主公，故而……也都自刎了。”
砰！！！
刘辩握拳，怒砸面前的书案，震得笔架上的狼毫乱颤。
“还请主公息怒。”王伯当躬身作揖。
刘辩怒道：“他杨征不配本王震怒，此举委实糊涂！大丈夫能屈能伸，想那淮阴侯韩信，忍一时之辱又能怎样？”
这只是刘辩的个人看法。
倘若杨征当真被擒，侮辱他，远不如自杀来的痛苦。
杨征没有守住诺大的广汉，反而认为愧对主公，愧对戚副帅将广汉交托给他。
故而，唯有以死谢罪。
不消片刻，刘辩怒气渐消，“若寻到其尸体，记得厚葬。”
“诺。”王伯当清楚，主公只是一时气愤，对麾下还是极好的。
……
次日。
按照王伯当所言，敌军多半在夜里抵达蜀郡境内。
故而，刘辩命十位燕云军卒，于午后外出查询，留意敌军一切消息。
然，入夜后不久，哲别率领弓弩兵，提前抵达蜀郡，面见主公刘辩。
待相互了解一番之后，已然到了夜里亥时过半。
此时，于刘辩而言，传来一个不幸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