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江风突然雄起,而是他还有外援,被所有人都疏忽、遗忘、没有想到的……薛文仁。
这却也不怪他们,薛文仁之前就受伤颇重,尤其是透支过度,若非有圣药,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短短片刻恢复,选择性的忽视他,也是正常的。
但是,他们同时还忽视了一件事,那就是江风给薛文仁的药水,都小瞧了那药水的疗效。
说实话,就连薛文仁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这不起眼的药水,能有多大疗效,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给两个队友灌了下去。
然后,自己也喝了一瓶,再然后……
生机药水的疗效自不必多言,极度的舒爽和安逸,让薛文仁幸福的眯起了眼睛,他的两个队友,更是忍不住哼出了声。
当然,他们的“哼哼”,被史长河他们自动的过滤掉了,认为那不过是因为疼痛难忍而发出的。
只是片刻时间,薛文仁就感觉自己的伤势已经恢复大半,就连战斗力,也恢复了四五成。
这还是江风给他的药水,是经过再次稀释以后的效果。
江风与他们毕竟素不相识,虽然是为了救人,但江风也不可能毫无保留,所以给他们的药水疗效,并没有那么的夸张。
比如薛文仁的那两个队友,也不过是保住了性命,有了活动能力而已,伤势都未痊愈,战斗力更是丝毫没有恢复。
就算薛文仁,也不过恢复了不到一半的战斗力,伤势也没有彻底痊愈。
不过薛文仁他们是不知道这些的,心中还充满了感激。
感觉到重新回到身上的力量,薛文仁不禁握紧了双刃战斧,猛地睁眼,望向了正在与江风厮杀的史长河身上。
他想杀人,他要杀人!
史长河带人杀了他这么多队友,他要杀的人中,首当其冲就是史长河。
虽然力量只恢复了不到一半,但是足够他施展秘术,发出至强一击了。
史长河正在与江风打的难解难分,自己出其不意的一击,有极大的可能将其击杀,就算不行,将其重伤也是没问题的。
重伤后的史长河,如何还能是江风的对手,最后的结局也依然是个死。
薛文仁开始蓄力,准备爆种杀敌,这时候神 识中却突然响起了江风的神 识传音。
“不要着急,我会给你创造机会,慢慢恢复,慢慢蓄力,别被那老家伙发现了。”
听到传音,薛文仁又把眼睛闭上了,做出一副虚弱的样子,慢慢蓄力,蓄势待发。
江风又跟史长河过了几招,开始有意识地在战斗中调整方向,向薛文仁靠近。
突然,史长河又是一刀劈斩,江风横抢一封,刀枪交击,江风竟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都向后倒飞了出去。
“他到极限了,一定是他的秘术时间到了,好机会!”史长河眼前一亮,毫不犹豫的追杀过去。
是的,在史长河心里,一直认为江风是施展了什么爆种的秘术,否则无法解释,一个普职境巅峰武者,是怎么爆发出抱丹境巅峰的战斗力的。
那么,江风突然表现出来的虚弱,也就有了很好的解释,任何秘术都是有时间限制的,江风的秘术时间已经过了。
史长河大喜过望,不给江风丝毫喘息的机会,追上前去又是一刀,果不其然,江风虽然挡住了,却再一次吐血倒退。
这下子,史长河心中更是再无疑惑,抡起苗刀穷追不舍,却是没有注意,自己正在一步步靠近低头闭目的薛文仁。
突然,后退中的江风,无比诡异的在史长河的视线中陡然消失,饶是史长河见多识广,也不禁微微一愣。
就在他这一愣的瞬间,仿佛重伤不起的薛文仁突然暴起,一阵金光闪过,双刃战斧以无坚不摧之势,暴斩下来。
史长河大惊,根本来不及后退的他,只能狂吼一声,苗刀升腾着火焰,迎了上去。
然而,一方面是施展了秘术,蓄势已久,爆种绝杀;一方面却是措不及防,仓促应对,力不由心。
胜负从一开始就已经定下来了,毫无悬念。
“当!”
一声巨响,刀断、火熄、人吐血、倒飞而出,史长河瞬间遭受到重创,右臂骨寸寸断裂,喷出的鲜血中赫然夹杂着内脏的碎片。
这一击之下,史长河已经基本丧失了战斗力。
薛文仁也无力的垂下了手中的双刃战斧,这一击也耗尽了他积攒下来的全部力量,大口的喘息着。
巨大的声响也惊动了正在垂死挣扎的史洪山和史洪河,他们忍不住望过来,却震惊的看到了他们寄以厚望的长河叔,重伤落败的一幕。
然而他们的震惊和绝望还没有到此为止,史长河倒飞出去的路线上,江风刚才消失的身影又诡异的出现。
简简单单的一枪直刺,平a,枪尖径直穿透了史长河的心脏,后背刺入,前胸透出。
瞬杀!
“我……想、想不到……”
史长河错愕的低头,看着胸前的枪尖,惨笑着,一句话没有说完,便垂下了头,整个人挂在长枪上,就像一条咸鱼。
半步化罡境强者,史长河,殁!
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的史洪山和史洪河,简直要疯了,他们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星,就这么……死了?
竟然还死在了他们的前面,他们的眼前?
这让他们情何以堪,如何接受?
史洪山和史洪河的心态,几乎是瞬间就崩了,而在战斗中心态崩了的下场,就是……
归剑畴一刀将史洪山持刀的手齐腕斩断,然后赫连侯砍脑袋,赫连敦捅腰子,这哥俩这爱好,也真是没谁了。
头上一刀,腰间一刀,胸口还中了一箭,史洪山死得相当凄惨,死不瞑目。
但是比起史洪河,却又不算什么了。
史洪河死得比较痛快,可以说没受什么罪,但是死状却是太惨了。
直接被蒙山石一铁锤下去,“嘭!”,脑袋就像是熟透的西瓜,迸裂开来,红的、白的,溅的到处都是。
整个脑袋都没了,就不用说瞑不瞑目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