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辛皱眉,显得很为难的样子“呃,这个嘛实不相瞒,那都是过去二十多年的事情了,当时也是我大伯娘去请的,说是在她的老家,她娘家本来在深山里,具体地方很难找。”
“当年那位巫女来的时候已经有八九十岁了现在过去那么久,我大伯娘已经去世,娘家也不好找,再说那位巫女恐怕也”
简言之,找不到这个巫女了。
少妇眼中希冀的光芒又暗淡了下去,“啊,原来是这样啊”
素辛有道“不过,当年巫女在帮我堂弟真挚的时候,我也在旁边看着,她做的那些我倒是还记得一些”
少妇感觉今天的心情就像在当秋千一样,忽上忽下的可是不管怎样,哪怕还有一丝丝的希望她都不放过。
抓着素辛手臂的手下意识紧了几分,“那那大姐可可不可以帮我的儿子看一看求求你了”
其实素辛刚才铺垫了那么久,为了不就是让对方找自己出手么。
“可是那些过了那么久,我也记得不是很全了”
少妇“没没关系,就算是只只记得一点都行,看有没有用”
素辛“那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堂弟和令郎得的究竟是不是同一个病,万一”
少妇现在被素辛吊起了胃口,急的差点都哭了不是差点,人家早就泪流满面了啊。
此时,旁边排队买饼的众人见此,也忍不住纷纷劝道“唉,这位大姐,你就去帮她看看嘛。唉,这孩子真是可怜啊想起我那小子,”
“是啊,大姐,你帮这位小娘子看看,若是有效的话再帮我的孩子看看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吃不饱的样子她一个人比我们一家人吃的还多现在真是养不起了。”
“咦,你们家的孩子也是啊,我们两个娃也是这样呢”
“我们的也是”
一时间,周围的人应和声一片。
周围是嘈杂的谈论声,行人如织,热闹非凡,可是素辛却莫名感觉到真真寒意逐渐弥漫整个空间。
怎么可能
为什么这里所有小孩都,都
难道说有什么东西
就在这一团人因为孩子的事情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前面排队的人传来一阵失望的叹息“唉,怎么回事啊我今天都排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怎么会又没有了”
“是啊,眼看着就快要轮到我了就没有了。我家两个小子就等着吃饼呢。说了,今天要是不买这云记的饼回去就不吃饭唉”
“我们的也是”
素辛看过去的时候,前方的饼摊已经在收拾摊位了。
一个憨厚的中年男人,围着围裙,撸起袖子,正在把东西往店铺里面搬。
以前素辛为了尝到美食,当地特别有名的基本上都需要事先预约排号之类,有些连着等一两天都等过。
没想到这里的饼也这么俏,刚刚出锅就被抢购一空,可是如果素辛没记错的话,貌似今天早上才出了这一两锅吧,竟然就不卖了
果真出了名所以也不愁卖不出挣不到钱了。
罢了,今天没买到,明天再来早一点就是这么没骨气。
且说后面排队的人虽然没买到饼,但是因为听到素辛说貌似有治疗孩子吃了不长身体的法子,所以一点也没有失望。
反而都热切地望着素辛,让她索性跟着少妇去试试看,若是把孩子治好了,大家都找她,定会奉上厚礼。
此番建议正中素辛下怀,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之前说了那么多,主要是因为她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有把握。
但是看着少妇因为孩子那么难过焦虑,又有些不忍心,便想着去尝试一下。
且说众人相互聊天发现其实离的都不远,若是有什么情况就相互知会一声。
素辛便跟着少妇去了对方家里。
就住在城北,一户小四合院里。
姓岳,祖孙三代,两兄弟,老大岳兴凯是做跑商的,老二岳荣在衙里当差,均已娶妻生子。
老大岳兴凯有三个孩子,最小的已经有十来岁了,都在学堂读书。
少妇是弟弟岳荣的媳妇,闺名秀芬,孩子岳震,今年实际上已经七岁了,看起来就跟五六岁的一样。
本来岳震也是去学堂读书的,就是因为这身体才一直呆在家里。
家里还有两个佣人,一个主要照顾两位老人的饮食起居,一个负责外院洒扫之类。
秀芬给素辛做了简单介绍,然后引到岳震的房间。
布置的倒是挺简洁的,但是素辛却感觉到房间中充斥着一股死气。
就是明明看起来光线充足,却有一种阴沉之感。
看来是孩子身上元气不足,死气增长,已经逐渐把周围的环境都影响到了。
此时坐下来细细聊着,素辛让对方把一年前孩子出现异常的前前后后都细细说来。
孩子的事就是母亲的全部,所以就算是孩子哪天早上吃的什么,或者打了一个喷嚏,母亲都记得清清楚楚。
之前在集市上人多口杂,又因为大家初次见面,人家贸然问起,自己也不可能说的那么详细。
所以现在见素辛说或许有法子,秀芬自然是把所有一切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看得出,为了孩子的事情,他们的确是已经找了所有能够用的方法了,要不然也不会对她这一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如此“寄予厚望”。
素辛“你是说一年半前,孩子是跟着去吃了一次酒席,回来后就上吐下泻”
秀芬“是的,我一开始也以为是酒席上吃的太多或者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素辛“那你还记得酒席上有些什么食物吗其他孩子有没有这种情况”
秀芬“桌上的菜都是这里很传统的,八荤八素,有些饴糖他的几个哥哥姐姐都吃了的,除了有些腹胀,回来晚上没怎么吃饭,但是并没有拉肚子。”
素辛哦了一声“也就是说只有宝儿出了意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