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出了清溪这个特殊体质的人,明熙对于练武一事更加谨慎,原本还想收几个徒弟,此时也收敛了心思 ,觉得在自己弄明白之前,还是不要误人子弟的好。
十月初一寒衣节,明熙回家去给亡母上香祭拜,见到了大嫂李氏,她一看李氏的脸色,心中就有些猜测,便说:“大嫂脸色看起来不大好,不如让我诊一诊脉?”
程思 浩就笑:“我还不知道小弟什么时候学了诊脉的本事,夫人,你快让小弟看看,看他能诊出什么来,若诊的不准,就罚他一个月不准离家。”
李氏便凑趣的伸出胳膊,想看看明熙能说出个什么来,明熙并不在意他们的打趣,只管给李氏扶脉,不过片刻,她就笑着对兄嫂说:“嫂子这是有喜了,小弟在此恭喜大哥大嫂!”
程思 浩和李氏俱是又惊又喜,程思 浩说:“小弟可看准了?你嫂子真的有孕了吗?你才学过几天医,会不会看错了?要不我还是把崔大夫请来,再给你嫂子看一看……”
程思 浩和李氏成婚三年有余,李氏一直没有身孕,虽然程父没说过什么,可两人压力也够大的,若不是家常请的大夫再三说两人都身体健康没有毛病,只怕药都吃上了,猛然听到明熙说李氏有孕,两人惊喜之余,更多的却是不敢置信。
明熙体谅他们的心情,并不在意自己的医术被怀疑,只是肯定的点了点头,确定自己没看错,李氏就是怀孕了,程思 浩和李氏又傻笑半天,等他们平静下来,程思 浩就开始忙活,又是派人去给程父和李氏娘家报喜,又是要开库房给李氏拿人参燕窝滋补,又是要请个大夫住进家里,专门给李氏调理身体,又要给李氏再添几个丫鬟伺候,把身边人折腾的兵荒马乱。
明熙觉得他又傻又吵,少不得叮嘱道:“兄长别慌,大嫂身体好,只要注意饮食多休息,保持好心情就行了,没病没灾的,最好不要乱吃补药,兄长若不放心,请个擅长妇科的大夫来看看也可以,丫鬟不用再添,倒是该请几个有经验的女人来照顾大嫂……”
明熙说一句,程思 浩点一下头,等明熙说完,他才拍着自己脑袋说:“小弟说的有理,我都糊涂了,就按小弟说的办!”
李氏这会儿也回过神 来,她手抚着小腹,笑着向明熙道谢,明熙连说不用,借口说自己还有事就走了,把空间留给夫妻俩,相信他们会有很多私房话要说。
因为李氏有孕这个好消息,明熙在家多住了两天才赶回山庄,之后继续苦练,除却年节,连家都不回,也正是因为她心无旁骛又下得了苦工,武功才会日益精进,轻功也已经小成,只是没有与之相配的武功招式,她觉得自己应该离家去寻找机遇,只是考虑到家中有个孕妇,她暂缓了行程,一直等到来年六月,李氏平安生下一女,又参加了侄女的满月宴,明熙才打点行装离了家。
这次出门,明熙一个人都没带,不管父兄的劝说,也不看手下们的苦脸,随便收拾几件衣服,背着个不大的包裹就走了,路上也不特意寻找城镇住宿,赶上了住客栈,赶不上露宿荒野也是常事,遇到有人为非作歹,她就伸手管一管,碰到能谈得来的侠士,就同行一段切磋切磋,出门不到一个月,交手经验就大幅增加,也算初步认识到自己的水平,算是二流中顶尖的那一部分,欠缺的就是高明的招数和对敌经验。
对敌经验一路上都在不断增加,至于说高明的招数,明熙也已经有了方向,她准备去一趟天山缥缈峰的灵鹫宫,试试看能不能找到逍遥派的武学传承,存着这个目的,她从嘉兴出发,穿过安徽、湖北、四川等地,进入西辽境内,一路上越走人越少,等走到天山脚下时,已经是初冬时节,前不久才刚下过一场雪,好在明熙如今有内功护体,即便穿的单薄,也并不算寒冷。
明熙请教过当地人,找到了缥缈峰,虽然没人听说过灵鹫宫,此时也不是登山的好时机,她也通通不在意,买了两身防寒的衣服,寻了路就往山上爬,等到周围不见人烟之后,就把衣服行礼统统收进空间,轻装简行,仗着有内功和轻功,虽然雪厚路滑,倒也不算十分艰难。
一连在山上寻了半个多月,也没有一点头绪,不过明熙也不着急,她早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路上买了许多熟食饭菜存在空间里,白天四处寻找,晚上就在空间内休息,后来觉得机会难得,干脆在外面打坐练功,因为条件恶劣,需要时时运功抵抗寒冷,效果十分显著,一天能顶两天,有了这么个发现,明熙更沉得住气了,干脆把寻找时间缩短一半,每天只用四五个小时赶路,其余时间除了吃饭睡觉都用来打坐练功了。
如此又过去近一个月,这天明熙攀上一个山头,四处眺望之时,看到远处山谷中有波光闪过,好像还有些绿色,她大为惊奇,这段时间她触目所及之地,均是一片纯白,她减少赶路时间,除了练功心切外,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保护眼睛,总盯着雪地看,她担心自己得雪盲症,此时突然间看到点其他颜色,哪怕并不十分确定,也引得她心生好奇,想要上前一探。
想到就做,明熙小心的顺着斜波滑下去,走了约有三四个小时,才接近看到的那个地方,而离得近了,明熙就知道自己没有看错,前面是有些绿色,待走到近前,明熙发现自己真的寻到宝了,眼前这一片,竟然全部都是天山雪莲。
心中喜悦的明熙马上拿出铁锹,一连挖了十几颗,放在她准备好的玉盒里面,正忙活的起劲,忽然间一阵心悸,她立马闪过几步,就感觉一阵风从身侧掠过,仔细一看,竟是一条手臂粗细的白蛇,正在一米之外冲她“嘶嘶”吐着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