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这种时候还能开玩笑，我差点想把他的嘴给上下缝住，让他能少说两句。
“这种问题你还要问我？论身份，张龙这个级别差不多能接触到所有他能接触到的事情，但是却不会有身份太高而带来的麻烦，再说了，咱们好歹和他共事过，他至少比那些别人能发现咱们的身份吧？”
“找他问问，他一个人，咱们如果要跑，还能跑的了，这小区不也是你蹲点的？刚刚建成不久，里面人还比较稀少，到了这个点就更是了……如果有谁监视我们，也是一览无余。”
我说着自己的判断，找警方的人问问，在面临着如此的境况，这是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几乎是最简单最省力的方法。
但是我们却用了这么长时间，大概两天的时间去验证，兵分三路，全流萤去监视着被荷枪实弹保护着的那个何天下的医院门口，而猴子则去公安局门口蹲着，找能问的点，而我则看住蟾蜍，不让他能逃出来。
猴子在警方门口监视的时候，人差点没没了……据他自己说，他在那对面的店里找了间靠窗的座位，愣是熬了一早上，发现了一个很惊人的事实。
那就是别看全春城甭管有多少，感觉全春城的警方全都很忙，但是唯独……市局的警方一点也不忙，一早上下来，进出市局的可疑人员几乎没有，甚至也没有多少过去报案的，这简直是让人匪疑所思。
春城这诡异的氛围，感觉平均每个辖区内派出所公安局，全都能忙死，偏偏市局的人独善其身，看起来完全是置身事外，这其中到底是什么个原因，我们讨论了半天都没想明白。
还是说回猴子差点人没了的事情，据他说他等的不耐烦了，装作刚从里面出来的样子刚一出去，旁边就是一闷棍朝他脑门上打了过去，他吓了一跳，慌乱中看出那黑漆漆的警棍，那些人全是便衣。
他的行踪早就被掌握了……偏偏这还给他跑出来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不要叫猴子了，干脆改名叫兔子好了……这么能跑，那可是市局门口，被便衣看出来了，而且人家还是围他的，这都能给他跑了，我简直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据猴子自己说，他这辈子都没这么惊慌过，被人追的魂都快从身体里飘出来了。
“嘿。老大，你这两天脸阴得跟什么似的，就连全流萤都觉察出你心情不好，我的圣母玛利亚，连全流萤都瞧出来了……”
“我也知道，你没受过这委屈，被人当成通缉犯，被追的和孙子一样到处跑……可谁让你不回去啊？咱们豁出去了，就给抓了又能怎么样？假的还能成真的不成？我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猴子本来是安慰我，到了后头倒成了埋怨。
的确是我不愿意直接去公安局被抓，我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就是觉得怪怪的，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透露着蹊跷，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事情，到处都是的疑点……
我宁愿把这件事情调查清楚了，不然，我觉得我会错过什么。
“行呗，舍命陪君子了，那还能咋的。”
猴子见我一声不吭，他也趴在旁边没说话。
视线从草丛后面看到前面去，视线被切割成窸窸窣窣的稻草状，琐碎的像是贴合起来的样子。
正在这时，楼上一个气喘吁吁抱着袋子的中年妇女走了下来，她穿着棉拖鞋和棉睡衣，看起来似乎是在整理杂物，不过……
这袋子也太大了吧……足足一蛇皮袋，她抱着手里的蛇皮袋子走下来之后，朝着前边走了过去。
“奇怪。”
我眯起眼睛多看了那人两眼。
“咋了？咋奇怪了？”
猴子这蠢材，完全没有意识到。
“现在外面的气温，最起码有零下四五度了……这么冷的天，你看她穿着什么出门，睡衣加上棉拖鞋。”
我把蜷缩在衣服内的手伸出来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温。
“人家就出来扔个垃圾，马上就上去了，这也不行吗？”
猴子和我抬杠道。
我眯起眼睛，伸手指了指楼下的垃圾桶，说到：“她刚刚从垃圾桶走过，但是却没有把手里的袋子丢在那里……明明天气这么冷，她又没有穿的很厚，正常人即使是觉得垃圾桶装不下了，第一反应也是赶快丢了了事，怎么可能会多走这么远？”
“你这么一说倒也是……确实很奇怪。”
猴子应和着，不过我看那中年大妈，的表情比较正常，看起来也比较自在，应该没什么不对的，所以我们就没有行动。
时间大概过了有一个多小时之久，即使是我都有些等得不耐烦了，何况是旁边的猴子呢。
“这孙子怎么还没回来？加班能加到这时候？我问一下全流萤。”
猴子掏出手机给全流萤去了个电话，因为我们要到这里来的缘故，所以让全流萤暂时先放弃了医院门口的看守，先去市局看看张龙有没有出门，他的车还在不在。
全流萤很快给了猴子回复，得到的结论是，张龙的车还停在那里，看来我们这一会是白等了。
“这人怎么回事，这几天市局也都还是风平浪静的呀，怎么今天他加班了？”
猴子气不打一处来，在寒风中冻了这么久，他是不敢骂我，也只有骂骂张龙了。
我也是有些失望，看来今晚没什么机会了，都一点多了还不回家，看来应该是遇到了事情了，再说他家里又没有别人，一晚上不回来，也比较正常。
而在晚上一点的时候，这小区就要关闭出入口了，我们可不要到时候被困在里面，因为装扮可疑而被抓起来了。
正当我准备走的时候，猴子突然说了声：“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