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时沉默了,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想到了一些这个方面的事情,这一点从每个人的面部表情就可以得到淋漓尽致的体现。
或许有的事情,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不存在就是不存在,不现实就是不现实,任何试图去寻找真相,试图去将它还原在现实里面的做法全都是徒劳的,只是白费力气而已,解决了任何一个还有别的不可能一并缀连上来,最后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此刻我们就感受到了那种实实在在的压力,那是一种自己的认知被完全碾压,被完全打破的压力……我们不再有身为聪明者的自负,我们似乎也明白了,在这样的诡计面前,我们所谓的聪明不过只是小聪明而已。
该死……
喉咙很干,咽口唾沫都会觉得涩,嘴唇干巴巴的,舔一口像是吃了大白兔奶糖上的米做得纸,干巴巴的铺在上面,被榨取了水分的皮不管怎么样也感觉不出有任何的活力。
“在想不通的时候……我们不妨先按照我的想法去找找看……既然他是通过绳子向后拉扯,然后自己的身体不断的倒退,这才脱离了我们身边,离开了我们的视野之中,我们只用往后走上那么几十步,应该一切问题就不大了。”
我的话打破了我们之间沉默的平静,俩人也没什么主意,听到我这么说也就点了点头,但显然兴致都不高。
其实我们何尝没有这么想过,但是为什么这一会一直呆在原地不肯走,是在浪费时间吗?
没有……我们是在害怕,这现场被破坏掉。
现场是很珍贵的,任何一位不算资深,甚至是普通人都能意识到这一点,而意识到之后,保护好现场,不让线索丢失,以便之后调查的顺利进展,这到现在为止,已经是非常多人都知道的常识了。
我们三人自然清楚这一点,不过很多人就不理解了……像是这个现场,既没有人死去,也没有别的什么,所谓的保护现场,到底是在保护什么呢?
因为人是在这里消失的……虽然我们找不出这现场有任何有密室存在的倾向,但是也不能就此说明密室的存在可能性为零,虽说我们现在找不到,但是说不定只是我们不够小心呢?
这一点点侥幸心理的存在,的确给了我们不小的压力,甚至让我们这段时间都不敢离开这里。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都显得有些迟疑的原因,不过我还是好一些,这里已经完全的调查过了,不可能存在有任何有密室存在的痕迹,这一点是我完全可以拍着胸,脯保证的,倘若这里真的有我们没有查出来的密室,那我甚至可以为此当场吞枪自尽,我就是拥有这种程度的把握和自信,才能这么说。
我们开始往回去的方向走,一边走猴子一遍说道:“他那个绳子的确是很长,他打一开始拿出来的时候,我已经从中衔了一小半了,但是其实用来捆住他双手的部分还是挺长的,大概有三四十米的长度吧……考虑到这个长度,说不定真能成。”
我们就这么闷着头走了三四十米,当我们看到地上那不同于之前的脚印走向的时候,全都大呼了一口气。
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我的推理也是正确的,看来他果然用的是这一招……如同我先前的推理一样,唯一奇怪的就是到底是谁帮着他把绳子给按住的,这是个问题。
但是我们一路还是跟着脚印往回走了……差不多到了我们先前看到的那具尸体的位置,越过这两具尸体,走向了最里面的尸骨累累的地方。
刚一进去我们就愣住了,看着面前的一幕,大脑有些当机。
因为里面很乱……和我们刚刚进来的样子不一样,这里面先前那些被堆在一起的白骨,现在像是被人翻动过了一样,享有一种小偷造访过的凌乱,不同的是小偷只偷财物,而这个小偷,他看起来盯上的是里面的白骨。
累累的白骨堆积成高达一人高的小山,先前我们已经足够仔细的观察过,所以有这个自信,先前在看的时候还是堆放的十分整齐的,现在的凌乱是显而易见的。
白骨虽然堆积在一起,看起来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但是其实用手电筒凑近了照射,能从骷髅的眼孔,白骨的肋骨森森,骨和骨之间的缝隙中照射到里头,我们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
里面还是什么也没有……
我们在看到这现场的第一反应是,蟾蜍想找地方藏起来,所以他翻动了这些尸骨,想要将自己躲在里面,然后借此让我们以为这里没人,只不过因为我们来的要比他想象中的快很多,反应也比他预料中的快,所以他只草草的干完了一部分,就慌不择路的躲进了白骨森森中,现在还在里面大口大口喘气呢。
不过没有……里面没有人,这一点是可以确认的。
蟾蜍明明是一路走到这里来的,脚印都还在,只不过是在踏入了室内之后,脚印消失了而已,我们没法搞清楚他到底到里面走到了哪里,但是奇怪的是……
人不见了!这怎么可能呢?外面没有出去的脚印,只有进来的脚印,出去的脚印很显然是先前留下来的,这一点可以确认。
而蟾蜍,走到这里之后,在这白骨堆里面翻找不知道在找些什么,找到最后,把他人给找没了?
这怎么可能?
我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死气沉沉的气氛明显压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上,破解了一个谜团,又出现了另外一个谜团,一个一个的谜团堆积在一起,搞的人心上全是负担,甚至现在连喘口气也觉得很有压力。
在哪里?蟾蜍在哪里?
我在心里拼命地大喊着,以期待自己能想出蟾蜍给出的谜题的解。
正在这时候,猴子拍了拍我的肩膀,神秘的一笑,随后将手电筒拿过去,照射到白骨堆的角落处。
我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