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召昀身体力行的好好表现了一番。
情动时,极为小气的掐着宫晚儿柔嫩的腰肢一叠声的问“我表现好不好”,气得宫晚儿直挠他。
一夜贪欢,极尽缠绵。
宫晚儿第二天照旧起迟了,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就已经到了中午,匆匆收拾了一番后,给司机打了电话,便出了家门。
楼下,宫晚儿遇到了去丢垃圾的楚凝,倒没先前那么惊讶了,淡淡的笑了下,算是打招呼了。
楚凝温柔一笑,“莫太太,要出门啊。”
“嗯。”宫晚儿点头,笑容疏离客气,简直恰到好处。
楚凝没再说什么,两人就这么擦肩而过,没走几步,司机便开着车过来了,宫晚儿直接上车离开,徒留楚凝一个人站在原地,微眯着眼眸看着那辆消失的黑色轿车。
车上放了四五盒补品,宫晚儿去病房时全部都拎了上去,本以为照看宫嘉诺的是宫建德,没想到才进了病房,就看到郝锦芝坐在沙发上拿着平板电脑在玩。
听到房门的想动,宫嘉诺和郝锦芝同时看了过来,郝锦芝勾着唇角笑道:“啊呦,莫太太来了。”
宫晚儿没理会郝锦芝那阴阳怪气的语调,直接走了进去,将补品放到床边,看了眼宫嘉诺的脸色,浅笑着问道:“身体恢复的怎么样?”
“医生说都挺好的,没什么问题。”宫嘉诺心里有些高兴,不过面上依旧淡淡的,什么表情都没有。
宫晚儿听他这么说就安心不少,只是宫嘉诺才说完,郝锦芝便叫嚷起来:“什么叫没问题?那可是硫酸,人肉都能化成一滩水,背上那么大一个伤口,以后可是要留疤的!”
宫晚儿听到郝锦芝开口就生气,但碍于宫嘉诺,还是耐着性子冷笑道:“没有伤到脸上,嘉诺是男孩子,以后结婚女方还能嫌弃他背上有疤痕不肯结婚?再说,疤痕怎么了,现在医疗这么发达,消除疤痕难道是什么难事不成?”
虽然宫晚儿也知道,被硫酸腐蚀过留下的疤痕,只怕不好祛除,但在郝锦芝面前,她可不打算示弱。
“妈!”宫嘉诺喊了郝锦芝一声,心里很是难堪,忐忑的偷瞄了宫晚儿一眼,捏紧了拳头,显然是在忍耐什么。
郝锦芝却压根没理会他,就那么梗着脖子瞪着宫晚儿。
“你说的轻巧,你现在是富豪太太了,肯定觉得没什么,那做手术不要钱啊?”郝锦芝不屑的翻了个大白眼,手指头不停在平板上划来划去的。
两人离得不近,可宫晚儿还是一眼就看到了郝锦芝平板的页面在停留在某个购物网站的,再次忍不住冷笑起来。
“嘉诺手术的钱自然有我准备,你不用担心,有时间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如动手给嘉诺炖个汤让他补一补身子!”宫晚儿十分嫌弃郝锦芝这样的做派,更是心疼父亲和弟弟摊上这样的妻子母亲,一辈子都甩不掉。
“宫晚儿,话可是你说的!”郝锦芝眼睛发亮,迫不及待的开口和宫晚儿讨要:“既然你这么有诚心,那就先把嘉诺做手术的钱拿出来吧,我听说手术费可不便宜,那么严重的伤口,肯定要多做几次才能恢复成从前那样的!”
宫嘉诺本来就十分难堪了,又看到自己的母亲这样找借口和姐姐要钱,脸都给气红了,声音中染上了几分怒气:“妈,我不做手术,只是一点伤疤而已!”
“你说的是什么话?”郝锦芝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眼宫嘉诺,这才又转头对宫晚儿道:“就算嘉诺是男孩子,也不能留疤,不然多难看!”
说到这里,其实宫晚儿也明白郝锦芝打算做什么了,只是觉得非常可笑。
“难道我头上写着‘我是冤大头’这几个字,所以你觉得只要你要钱,我就会给你?”宫晚儿的语气很冷,就像是冬天结了冰的水,冷到了骨子里。
“什么给我,是给嘉诺做手术!”郝锦芝觉得宫晚儿没以前好拿捏了,死丫头贼精。
“这个不用你担心,只要嘉诺做手术,多少钱我都会交,不过给你……”宫晚儿对着郝锦芝冷笑,“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宫晚儿,我看你就是话说的好听,压根不想给嘉诺做手术祛除疤痕!”郝锦芝拿不到钱,整个人都暴躁起来,像个泼妇一样。
“你每次都能让别人的好心情变成坏心情,能做到这个地步,除了你也没别人了。”宫晚儿鄙夷的哼了一声,“无论你怎么说,反正钱我是不会给你的,就是以后,我也不会给你一毛钱!”
“你!宫晚儿你!”郝锦芝快要给气死了,她最近手头一点钱都没有,这个月没有买新出的衣服鞋子包包,更加没有买珠宝,都不敢去街上逛,就怕遇到朋友被嘲笑。
拿不到钱,郝锦芝气得口不择言的大骂起来:“宫晚儿你这个白眼狼!你有那么多钱都不知道孝敬父母,你……”
“真好笑,我就算有十几个亿那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宫晚儿冷冷的看着郝锦芝,神情厌恶。
郝锦芝本来就是一个十分虚荣的女人,从前宫建德有钱,勉强能满足她的虚荣,就算被限制,至少每个月还能买几件新款的衣服包包,不至于在那群富太太面前太丢人。
但自从宫建德坐牢后,她就受尽了嘲笑,还得养着宫晚儿这个吃白饭的,所以郝锦芝越想越不甘心,最后直接卷钱跑路了。
可是她本身大手大脚惯了,又没有经济来源,那些钱也很快就花光了,正当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听到朋友说宫晚儿嫁给了莫召昀,这才又回来了。
现在宫建德也出狱了,公司拿了回来,日子本该像从前一样的,可宫建德竟然开始限制她花钱的金额,平时给的零用连一个包都买不了,这让郝锦芝愤怒又无可奈何。
手里没钱的郝锦芝可以说走投无路了,这才将目光投到宫晚儿身上,希望能从她这里拿到一些钱,没想到宫晚儿会这样吝啬,竟然一毛不拔。
没有钱,这简直比杀了郝锦芝还要痛苦!
“宫晚儿,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没关系?就算老娘没生你,但老娘也是你法律上的妈,你有义务赡养我……”
郝锦芝虽然贪慕虚荣,但还有点小聪明,知道宫晚儿难得来医院,又没有莫召昀在的情况下,当然要想尽办法弄些钱出来,否则一旦让她离开了医院,只怕她连人都找不见了。
宫晚儿自认不是一个狠心的人,可对于郝锦芝这样的后妈,她连一丁点的好感都没有,更不要说赡养了。
宫晚儿没理会歇斯底里的郝锦芝,径自起身拎起包准备走人,神色淡淡的对宫嘉诺道:“嘉诺,你好好养病,等我有时间了再来看你!”
“嗯。”宫嘉诺微微低头,眼底满是难堪。
虽然宫嘉诺是郝锦芝的儿子,但性子也还算不错,至少两人从前没有过龌龊,所以宫晚儿看到弟弟的面子上,也不想对郝锦芝说太难听的话。
半大的少年,最是好面子,宫嘉诺嘴上没说,可神情早已经说明了一切。
宫晚儿要走,可郝锦芝好不容易见到她,哪里会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
“不许走!”郝锦芝直接堵在门口,这里是vip病房,她也不担心被人看笑话丢了脸面。
“嘉诺为你受伤,给点损失费不过分吧?”郝锦芝死死盯着宫晚儿,就像在看着一块鲜嫩可口的肥肉一般,想要狠狠咬上一口。
宫晚儿冷冷的看着郝锦芝这副无赖的模样,想不通父亲到底是怎么能忍受得了她的。
“宫晚儿,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可以了,你结婚那天你让人把我关起来的事情我都没和你算账,既然你都这么无情了,那咱们今天就好好说说!”
郝锦芝已经过惯了随便花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的日子,现在这样捉襟见肘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就是豁出老脸也要从宫晚儿身上刮出钱来,就算被宫建德知道,难道他还会打她不成?
抱着这样的想法,郝锦芝完全豁出去了。
“虽然你爸现在还管着公司,可现在毕竟和从前不一样了,公司被你舅舅亏空的厉害,家里日子过的紧巴巴的,你弟弟还在念书,又因为你受了伤,怎么都要补一补,还有,我在你婚礼上被你朋友关起来,这可是你不对,补偿我这个后妈不过分吧……”
为了能买衣服珠宝,郝锦芝可谓是绞尽脑汁,连带说话都开始有理有据了。
虽然听起来依旧那么可笑,宫晚儿也真的笑出了声,神情说不出的嘲讽,“叫你一声阿姨是看在我爸和我弟的面子上,但是你也别蹬鼻子上脸!”
“你一个月花了多少钱,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偏偏学人家小姑娘,成天的买衣服买首饰买包,做美容,是打扮给谁看的?从小到大,你也没怎么管过嘉诺,这会倒是拿着他当借口要钱,你好意思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