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后,谢逸然回了话:对不起,我暂时不能离婚。
苏瑜泪雨翻飞地笑起来,嘲笑着自己:苏瑜啊苏瑜,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奢望着一个没有见过面的男人为你离婚再来娶你?你以为你是兰馨语吗?
苏瑜泪水迷蒙间,回复道:既然你不能离婚和我结婚,何必说爱情,何必来见我,还说是爱不是上床。
可你见我,无非是想体会一下和妻子以外的女人上床是什么滋味,又何必拿爱情做幌子,你这样伤害我,你真的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善良、体贴、给我慰藉的谢逸然吗?
谢逸然终于顶不住,口无遮拦起来:别这么残忍好不好?我真的如你所说的那么不堪吗?如果我真的只是想找个女人上床,东海市有的是女人投怀送抱,我何必费心劳神去西川市找你?
瑜,我爱你,我对天发誓,就是因为我爱你,才会想要你,如果一个女人连让男人想要的欲望都没有,那这个女人岂不是更悲哀吗?
谢逸然的这番话如炸弹一般炸掉了苏瑜心中那最后的一丝底线……一个女人没有让男人想要的欲望就是悲哀?真就是这样吗?那她岂不是已经悲哀了很多年?
秦牧野已经很久很久没要过她了,现在俩人更不在一张床上一个卧室里睡觉了,所以就连同床异梦的机会她都没有了。
苏瑜她早就心如死水,不再去想男人了,没有爱情的婚姻很多,不是自己一个人,没有男人的女人也有很多,别的女人能把生活过到最后,自己也可以。
没想到,谢逸然的这一句话勾动了万般情怀,原来她不是不想,只是让自己狠狠地压制在内心深处了,一旦爆发,就如涛涛洪水不可收拾。
苏瑜:这么说,你这是在可怜我了?
谢逸然:可怜你?瑜,你怎么了?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来?
苏瑜:难道不是吗?
谢逸然:当然不是,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瑜,你要相信我,我爱你才想和你那个,瑜,你到底是怎么了?
苏瑜发过去一连串的狂笑后接着又说:信你?信你说的,你是和我爱我不是上床?可我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是那个了,你是知道的对吧,那你告诉我,做.爱什么?
电脑那边的谢逸然吓住了,今天的苏瑜这是这么了,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和以前的苏瑜简直是判若两人,面对此时的苏瑜,他真的不知道、也不敢说什么了,生怕一句话说不对,会招来苏瑜的误解。
可又不能不说,想了想,他很谨慎地发过来一个疑惑的表情。
苏瑜:你很疑惑不解?
谢逸然: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从这句话中,你受到过很大的伤害,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生活的,但我可以向天发誓,我是真的爱你,也真的想和你结婚,一辈子在一起。
谢逸然:只是,你给我时间好不好?因为、因为我的妻子,也是个很善良的女人,我可以不爱她,但我没有权利伤害她。
苏瑜:伤害?难道你现在不是在伤害她?
谢逸然:是的,现在的确是在伤害她,可是瑜,你该知道的,爱情有时候不在婚姻里,爱情就是爱情,恨不相逢未嫁时,假如我们早点相遇,你就是我最爱的妻子,除你之外我不会再爱上任何女人。
苏瑜慢慢地静下来,思索着谢逸然的话,思索着自己,假如谢逸然真来和她结婚,难道她真的能走出这个家吗?自己舍得扔下儿子不管吗?
儿子还小,不能没有母亲的爱和呵护,也不能失去父亲那男人气息的陪护,对于儿子,俩人缺一不可。
如果自己为了那一份没有未来的爱情,让儿子失去其中的一个,那儿子就失去了快乐和幸福,儿子没有幸福和快乐,作为母亲的她又何来幸福和快乐?
错了,一切都错了,苏瑜哭了起来,她不该给谢逸然机会表白他的感情,不该把聚集了几年的怨,发泄给谢逸然,好不容易得来的慰藉和依靠被自己亲手毁掉了,她再也不能和谢逸然像以前那样谈天说地了。
她又重新成了那个寂寞到死毫无生气的苏瑜了。
苏瑜蹙然下倏地关掉了电脑,没有再给谢逸然一丝的机会回话。
一切,静默到,针掉到地上,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