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晚放松下来的时候,数名黑衣人上前来把铃铛围了个严实,她只能闻其声却见不得其人。“小姐,救我啊!”
“让开,这事是个误会,你们同我一道回去找封温诀说清楚。”莫晚现在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这些人完全就不听她指挥,只有为首的人面露一点难色。
“夫人,这是主子要求的,一定要抓活的,且不能让她跑了。”
莫晚又是一阵无语凝噎。“你们这么多人她怎么跑?!我替她担保没那迷药了,有也不用!”说完,那些人还是一动不动的,她灵机一动一拍脑门,开始给这些人洗脑。“你们心中封温诀最重要,所以你们只听他的是不?”
那人愣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莫晚要这么问,但还是恭敬回答了。“是,所以还请夫人不要为难我们。”
“封温诀心里我最重要,我不开心他就不开心,所以你们更得听我的,把人放开,跟我们一起回府。”莫晚说完,自己都被自己的逻辑感动到了,那人竟然还觉得十分有道理般的对她做了个揖。
“多谢夫人提点,放人,护送夫人回府!”
铃铛也突然有种无语的感觉,紧跟在莫晚身后回了国师府。封温诀正在前院里杵着发着呆,一见到莫晚还有些恍惚,失而复得的心情再度涌了上来,大步上前去把人紧紧的箍在怀里。他的夫人实在不让人省心,算起来这都被绑架了三次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详细的事回屋我再跟你说。免-费-首-发→【追】【】【】铃铛,你先回去休息吧。”得到赦免的铃铛连忙小跑着回了自己的小屋里,暗卫还有地方可以藏着,让她一个人在那瞧他俩恩爱实在心里堵得慌。
归云阁里,封温诀对莫晚说的事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他只怕莫晚这么轻信铃铛,今日的事又会重蹈覆辙。莫晚见封温诀这般小心翼翼的,心中有暖意也有愧疚,也把铃铛起誓的事同他说了一遍,封温诀这才松口。“好吧,不过我本想念在同父的份上留他一命的,现在……也罢,成王败寇,到时候直接交给她处理便是。”
“嗯,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启程?”莫晚现在十分迫切的想要回到北国,原因还是那蛊,照现在封温诀每次用药的量,她真的怕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副作用。
封温诀自然懂她,伸手把人拉到怀里来亲昵的吻上了她的眉心调笑道:“夫人这是急着要见公婆了?为夫仔细想过若是百里渊想的太过周全恐怕只有弊端,所以只要夫人想,明日便可启程。”
“才不是……那你叫人收拾一下,我们明日就启程回去好不好?”莫晚娇羞的推了封温诀一把,身子一歪倚进他怀里垂眸享受着此刻的惬意。
“好,一切全凭夫人做主,那为夫今晚要入宫一趟,步灼华和封温诀对为夫的身份也不清楚,总要好给一个交代。”有心上人在怀里,封温诀也享受极了。再加上莫晚马上就要及笄,他的小心思也蠢蠢欲动了起来。
封温诀等了半晌也没听到怀里人回应,直到他听到那均匀的呼吸声后失笑起身,小心翼翼的把人放到了床榻上盖好被子。莫晚的小脸还是像孩童一般粉雕玉琢的,他忍不住伸手去轻轻捏了一把,又俯身下去偷了个香才恋恋不舍的出了门。出门前还特意嘱咐了人收拾东西一定得小心翼翼的,弄得一众暗卫蹑手蹑脚的跟做贼似的。
“温诀?来的正好,我这正忙的焦头烂额的……”百里渊头也不抬的在桌前忙碌着,但听稳健的步子,他都能判断出来人是封温诀。
“陛下,我这次来,是来辞别的。”封温诀不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拱手作揖开门见山道。
山后面的百里渊怔了怔,他若是真的相信封温诀只是个卦术师的话那才是傻子。但他相信封温诀没有恶意,所以对此事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实则是他在去看望百里政的时候才知道的。曾经不管是不是同一阵营,京城好歹也热闹,如今封温诀一走,就只剩他和步灼华了,这么想着他突然增添了几分离别的伤感。
“五殿下要回国了吗?”百里渊苦笑了一下,振袖走到桌前负手而立。他们的情意甚至比手足还要深厚,区区一个身份也造成不了什么嫌隙。
封温诀明白他们之间这一层窗户纸早就破了,只是没有人愿意提起罢了。“是啊,贵国的事还要殿下亲自去处理,愿以后南北两国可以建成世代邦交用不纷争。”
“这是自然。”百里渊也客套着应下,二人相视无言,片刻后还是封温诀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陛下可是在怪我没有早点坦诚相对吗?”
百里渊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踱步到窗前看着外面繁忙的宫人。“你我之间,有情意在即可,只是这么多年了,我竟对你产生了那么些依赖,以后要自己面对这江山了,真叫我有些不知所措了。”
“陛下现在已经贵为一国之君了,该自称朕了。”封温诀心中何尝不是感慨万千,他们相处的时间确比手足要长,若不是因为身份在这里,他们二人应该能做一对闲散的江湖游客。
“在你面前习惯了,感觉突然之间我们的距离就更远了一些……照顾好静怡。”百里渊此刻有许多话想说,可透过窗户看着宫墙上那灰蒙蒙的天又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千言万语化作一句照顾好静怡便没了下文。
封温诀倒是看的更开,上前两步拍了拍百里渊的肩,语重心长道:“怪只怪我们都是皇家子弟,命不由己。步灼华那边劳你相告了,不然我怕步府的门我有能耐跨进去,没能耐跨出来。”
“有时候我倒有些羡慕他,作为将军之子可以驰骋沙场无拘无束,倒也自在逍遥。你……一路小心。”百里渊转过头来又细细的瞧了一遍封温诀,同为皇帝,两国之间距离甚远,纵使他们相见也见不到。
“多谢了,就此一别,若是再相见恐怕就是你我的儿子继位那天了。”这是封温诀所能想出来的最稳妥的办法了,就是不知道他未来的儿子会不会气的骂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