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过了半分钟夏诉依旧是静静躺在床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整间房子窗户都被锁死并且拉上了厚厚的隔光窗帘,屋子里显得很阴暗。一片死寂的气氛让人难以想象外面正阳光灿烂。
“夏诉,房间里太阴暗了,我把灯打开好不好。你跟我好好的谈一谈,我想你肯定对我有很多的不满。我们需要沟通!”傅宁阎一边说着,一边走向了开关处,将卧室的灯打开来。
夏诉遍把自己的脸埋进了更深的被窝里,不愿意让傅宁阎看到自己的脸。“你出去!”夏诉用低哑的喉咙对傅宁阎说出了一句话。也打破了这压抑的房间里寂寞的气氛。
傅宁阎听见夏诉的声音就知道她肯定是刚刚哭过,这下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淡定了。他直接走到夏诉的床边,将夏诉一下子从被窝里抱了出来。
夏诉的脸被房内的灯光暴露了出来,一双红肿的眼睛告知了这个女人之前有多么伤心无助。憔悴的面容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天知道这个女人哭了多久!
“夏诉,你为什么会哭?”傅宁阎不解的询问这怀里的人儿。不过是几个小时没见,夏诉竟然变得这么憔悴,让人心疼不已。
夏诉缓缓挣脱了傅宁阎的怀抱,现在的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看到傅宁阎。傅宁阎刚刚跟李粒那个吻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每想到一次,就狠狠地在她心上扎去。
夏诉木然地摆摆头,表示不想再看见傅宁阎的脸。面如死灰的望着天花板,刺眼的灯光显得她的眼睛生疼。她用手捂住了眼睛,有一滴眼泪从眼角悄悄流过。
傅宁阎赶紧将房间里的灯关上,夏诉的眼睛一下子无法这光亮。他下意识就会去关灯,这个动作是以前跟夏诉在一起时夏诉经常会为他做的举动。后来跟夏诉分开以后再也没有人会为他这般体贴细心。后来再重新找回夏诉时,他才懂得,真心喜欢一个人会懂她的所有不适,可以为了她清除所有障碍。
房间里的灯被关上以后,夏诉的眼睛也适应重新回来的黑暗,除了还有一些酸胀,夏诉勉强能看清眼前的傅宁阎。
“我们还是继续做朋友好了,你跟李粒很般配!”夏诉静默了一会儿,缓缓对傅宁阎说出了痛彻心扉的话语。她心里合唱不难受呢,只是所有的愤怒与伤心全部已经到了临界值。夏诉已经难受到不能再难受了,出了自己亲口说出这句分开以外,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可以让她不再难过的方法。
爱一个人就是即使了解到心痛也要舍得放手,既然他已经作出决定,继续勉强在一起都是折磨。
“夏诉你在胡说什么!”傅宁阎听见夏诉的话只觉得一股火直窜到脑门上。夏诉最近几日连番提出要分开这样的字眼,傅宁阎总是当她孩子气一时的气话。可是这一次夏诉的神情如此难受,话里的决绝与心碎傅宁阎听得是一清二楚。
他们的感情岂是说分开就能轻易分开的?他好不容易才找回了夏诉,若是让他这样放手,那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可能。“你的话我不同意,你赶紧收回去。我只当是没听到!”傅宁阎即使心疼夏诉可是面对这个严肃的问题,他坚决不可能妥协。
“我知道,自从认识了李粒以来你就处处针对她。总是认为我很她之间有说不清楚的暧昧关系。我总当你是生病情绪不稳定,不愿意同你多讲。说句实话,李粒这个女孩子性格还是很好,她总是为了你考虑。还贴心的告诉我一些帮助你恢复的小建议。你若是对她有误解我们可以把她请来公寓,当面说清楚。不要把事情藏在心里,这样大家都不好受。尤其是你的右手现在正是恢复的关键期,你若是不好好配合医生的治疗,那咱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傅宁阎一口气把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话全部说了出来,他是希望夏诉可以打开心结,不要再闷在心里了。
可是听了这话的夏诉,半晌都没有说出什么。昏暗的房间让傅宁阎看不清夏诉脸上的表情。静寂的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良久,又像是过了一个世纪一样。夏诉缓缓开了口,带着浓重的鼻音说到:“说完了吗?说完了请你出去吧。”
夏诉现在的心情就是不想见到傅宁阎还在她面前出现,她不像再听到任何从傅宁阎嘴里说出的关于李粒的事情。悲伤已经让她的心都麻木了,麻木到面对她最爱的傅宁阎她都只想要避而不见。
“夏诉,你不要再由着你的性子行不行。该说的我都已经解释清楚了,你还想怎样!我希望你也能为我考虑考虑,而不是自私的只想着自己!”这番话让傅宁阎自己都是始料未及,为什么自己对夏诉会失去耐心,竟然说了这些重话。
“夏诉我刚刚有些激动,你不要”傅宁阎后面补充的话还没走说出口,就被夏诉的突然爆发给打断。
“我求你了傅宁阎,你就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你们放过我好不好,这手我都可以不再去治了。只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你跟李粒的关系我已经很清楚了,也不用你再来跟我演戏了。你们交换电话,背着我偷偷约会,我都已经知道了。怪不得李粒明目张胆的让我离开你,原来是早就获得了你的批准对不对。她那样子对我耀武扬威,我只能认输说我退出还不行吗?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夏诉像是失控一般声嘶力竭的冲傅宁阎喊出去那些话语。她现在真悲痛欲绝到了极点,一边哭着一边用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些话。
做出离开傅宁阎的决定就已经将她的灵魂全部抽离开来,现在傅宁阎还要逼她将这些话再说一遍。那个从前声声说要保护她呵护她的傅宁阎去了哪里?夏诉真的好伤心,希望有人可以把从前那个傅宁阎还给她,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