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像是突然的来又突然的解除了,李昔弘二人现在房顶上吹着风白忙活了半晌。
但真要是白忙活了也是更好,李昔弘他并不着急,神域人的如此试探不会令他生烦,自己的斤两他们了如指掌,他们的实力却无从得知,多来几次他也能有个底。
其实他倒是盼着神域的人最好是别来了,那就是皆大欢喜的happyending,虽然也明知道不可能的事。
李昔弘走到唐小蕊的身旁站着,倾斜的房顶为她遮住了身高的劣势,让他们二人显得一般高。
在他们守护着的对面楼里,除了陆老头儿那惊天动地移山憾岳的呼噜声之外,显得静的出奇。
那被打穿了玻璃的,是老保姆高阿姨的房间,她需要更好的照顾陆老头儿的起居,就住在了他对面的房间里。
这场景似曾相识,李昔弘心中那种不详的预感还是没有散去,他朝着那破碎了玻璃的窗户看去。
这么大的动静之下,为何房里的高阿姨还没有醒来,太怪异了些。
是不在房间里么,还是--
“我过去看看。”李昔弘心里不安得很,做了决定与唐小蕊说道。
唐小蕊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你就在这儿吧,一则可以防止他们调虎离山,我们下方的人才更加重要--”李昔弘说着不由得老脸一红,话头也嘎然而止。
让一个对他有着说不清道不明好感的女孩儿去守着另一个与他纠缠不清的女人,也就他能做出这样的荒唐事了,世上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还有,要是遇到什么危险,你也好为我放风。”李昔弘顿了顿,又继续说道。
他伸手去摸了摸那如同烧红了的生铁般滚烫的脸,他这粉嘟嘟又嫩酸的小脸蛋儿哟,这回可是又莫名的遭了大罪了,都被那子弹带过的空气划破了皮。
绣楼说高不高也就两层楼,说不高也高,站在楼顶往下跳,七八米的高度,足够摔断腿。
为了避免误伤,李昔弘还是选择了走点儿寻常路,从阳台上下来,路经了陆君娴的闺房,她已经躺在牙床上浅浅的睡去了。
听陆君娴说过,她的睡眠时间并不多,可能是因为今天累着了,也可能是见到了朝思暮想的情郎心里欢喜,早早就睡下了。
但看她熟睡的模样,仍然像是在等着她的情郎,只是耐不住困意倒在床上,衣服倒是穿着雪白的中衣恭恭敬敬。
这个时节的渝州城果然是毒蚊子猖獗,陆老头儿没有骗他,他脸上手上已被咬出了好几个大包,刺挠的很,在心里已经开始骂街了。
o型血本来就惹蚊子,再加上李昔弘是人生地不熟的外地人,毒蚊子总是缠着欺负他。
要说刚才面临危险时候无暇顾忌也就罢了,此时都离开了房顶,毒蚊子还是对他纠缠不休,这如何不叫他上火得很。
陆君娴虽说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但李昔弘刚才却是把她周身一览无余的,她的每一寸皮肤都是那么完美无缺又娇嫩不已,哪里受得了毒蚊子的摧残。
睡意如山倒,陆君娴的纱帐都没有放下,李昔弘走的近了,她优美的睡姿和安宁的俏脸让人心旷神怡藿香正气,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这才伸手为她盖上了被子。
渝州城的初秋时节温差也不大,不会像邵阳那种有早晚两寒,却也不算太热了。
女人的身子都是属凉的,有些人就算是烫了脚都管不了多长时间又是冰凉,更有甚者是盖着被子睡一夜都暖不了被窝。
陆君娴薄薄的凉被也不知道是什么做成的,轻盈如羽触若无物,李昔弘拿起来为她盖上,她像是感觉到了,却又招架不住沉沉的睡意,眼也不睁地呓语着什么,李昔弘没有听清,她又睡了过去。
为她放下了蚊帐,觉得还是不太妥当,不是他认为蚊帐无能,而是渝州城的毒蚊子太过于凶残,没有蚊香又怎么行。
于是李昔弘又跑到她的青玉案边把她的香炉给搬了过来,放在她的脚踏上点着了,盖好了香炉盖儿,看着袅袅升起的香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下楼去了。
走出了陆君娴的绣楼,李昔弘又觉得老脸一粉,很是不自在?
他又耽搁了许多的时间,唐小蕊还在楼顶吹冷风喂蚊子,也忒不地道不仗义了。
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李昔弘只有化压力为动力,加快了步伐走到陆老头儿的小楼门前。
小楼的大门锁着的,这些许小锁,又怎能难得住李昔弘这样的人?拿半截儿方便面都能给它弄开!
要是给他一盒方便面,他能开了一个小区。
由于条件有限,找不着方便面,于是他从旁边的篱笆墙上撅断他半截儿铁丝来,对着锁眼儿捅进去倒弄着。
男人对于进洞的活动总是热衷甚至痴迷沉迷,像什么足球篮球高尔夫球台球,无一不是男人一路领跑。
这是本性使然。
李昔弘头上开始冒出汗水来,不是歌乐山顶的夜晚太热,而是他太过着急,这锁的内部结构很神奇,他用了浑身的解数也没把锁套开。
不过仔细想想也就释然了,陆君娴的聪明才智,还有陆家的财富权利,都不可能用上那么轻易就让人撬开的门锁。
李昔弘点燃了香烟退了下来,思考着各种对策和破解之法。
破门而入肯定是行不通的,响动太大了,要是把陆老头儿吓出个脑充血,还得捡个便宜老子供养着,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他不是生意人,也不会去做亏本买卖,一次也不行。
他嘴边叼着的香烟与天上闪烁的星光相互辉映,让他诗意大发之时,只听噗的一声,像是什么捅进了锁眼儿里发出的声响。
他转过去瞧,是一根还在颤颤巍巍的银针。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使用银针做武器和暗器的人不多,最近的也就唐小蕊一人,她的银针功能多样,还可以做针灸,李昔弘就吃过她的苦。
她突然扔下来根针,是什么意思,是发现了什么,提醒他让让他注意安全么,还是堵死了锁眼儿,想把陆老头子困死在小楼,里为李昔弘重色轻友的罪过买单?
或者只是瞎猫碰见了死耗子,绿豆落进了菊花里碰了巧了?
李昔弘百思不得其解,一阵微风拂过,陆老头儿小楼的房门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竟然被这微风给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