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沃胜离开后,御墨琛越想越生气。
虽然洛言沁不肯把他的话听进去,那他也不可能放任她胡来。
她不听话,那么他只能从另外一个人下手。
他必须阻止那个人接近洛言沁,这样才能杜绝日后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他让余清把墨夜星约出来见面。
这是两个男人第一次见面。
一个温润如玉,一个清冷如月。
就算不说话,都能感觉到弥漫在他们之间那微妙的气氛。
同样帅气的两个人俨然成为了咖啡店里最亮丽的风景,其他客人都忍不住会转头看他们。
两人安静的坐了会儿,墨夜星才率先开口:“御先生,你约我出来,应该不是只为了请我喝咖啡吧?”
御墨琛冷冷一笑,“我该称呼你墨夜星还是叶墨星呢?”
墨夜星脸色一变,但也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过来,笑着说:“御先生可真会开玩笑啊。我就是墨夜星不是什么叶墨星。”
他拿起汤匙轻轻搅拌着咖啡,满脸的笑容让人看不出一丝破绽。
“是吗?”御墨琛挑眉。
“当然。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的名字是墨夜星。”
墨夜星语气笃定的说,一脸的坦然。
御墨琛死死的盯着他,不发一语。
墨夜星端起咖啡轻辍了口,好奇的问:“御先生,难道你认识一个叫叶墨星的人?”
“北方叶家确实有个叫叶墨星的人,而且......”
御墨琛故意一顿,抬眸看他,唇角缓缓勾起:“和你长得很像。”
如果不是看到照片,他也不敢确人叶墨星就是墨夜星。
墨夜星眼底闪过一丝慌乱,端着杯子的手不由得收紧,他力持镇定的说:“原来还真有人长得和我像啊。之前有个粉丝网上留言告诉我,我还不信呢。”
不得不说这个墨夜星果然很狡猾,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叶墨星,连这种谎话也编得出来。
正因为如此,御墨琛更是坚信他接近洛言沁绝对别有居心。
他端起咖啡,垂眸,淡淡的问:“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吗?”
墨夜星笑,“我说的都是实话,御先生不相信那也没办法。”
“啪!”
御墨琛将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抬眸,冷笑出声,“你接近洛言沁到底有什么目的?”
许是没想到他会突然这么问,墨夜星怔了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轻笑出声,“御先生这是在怀疑什么吗?”
御墨琛眸光微眯,眼里满是凌厉之色,“叶少爷接近一个御家的人,怎能不让人怀疑呢?”
闻言,墨夜星敛去笑容,语气冷硬的说:“首先,我和你口中那个叶墨星不是同一个人,再者,我和沁沁就只是单纯的朋友,没御先生你想的那么复杂。”
说到这里,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当然思想不纯粹的人肯定会多想。”
他这是明着在嘲讽自己。
御墨琛俊脸紧绷,一双黑眸幽沉得吓人。
“不管你究竟是不是叶墨星,我希望你以后离洛言沁远一点,她不是你能招惹的女人。”御墨琛沉声警告道。
墨夜星失笑,看着他的目光充满嘲弄,“御先生,你只是沁沁的丈夫,沁沁想交什么朋友,恐怕还轮不到你管吧。”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她被有心人利用了。”
两个男人互不相让的对峙着。
“哈哈......”墨夜星突然笑了起来。
御墨琛皱眉。
“御先生,这恐怕是我听过最好笑的话了。”墨夜星满脸脸笑容的看着他,眼里的嘲讽清晰可见。
墨夜星接着说:“你和沁沁根本没有感情,结婚只不过是一场合作,你真的把她当妻子了吗?”
闻言,御墨琛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气息。
“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他的声音就像是浸透了寒意,森冷刺骨。
但墨夜星根本不放在眼里,不咸不淡的说:“沁沁是个优秀的女人,人长得漂亮不说,能力也强,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喜欢她的。”
说到这里,墨夜星讥讽一笑,“可惜有的男人不懂得珍惜。”
“墨夜星!”御墨琛低喊了声,怒火在黑眸里跳跃着,“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呵。”墨夜星嗤笑了声,神色也冷了下来,“御墨琛,实话告诉你吧,我就等着沁沁离婚,只要她一离婚我立马就追她!”
御墨琛被彻底激怒了,站起来,二话不说直接抡起拳头朝他脸上砸了下去。
要不是坐着,墨夜星早就重重的摔在地上了。
他歪着头,脸颊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
抬手抹了下嘴角,垂眸一看,流血了!
他冷笑了声,抬头瞪向御墨琛,毫不畏惧的吼道:“沁沁不是物品,不是你想占有就能占有的。她是人,是活生生的人,会笑会哭的人!”
“你不懂得珍惜,那就放她离开!”
御墨琛被怒火冲昏了脑袋,倾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目光森冷的瞪着他,“我警告过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墨夜星勾唇冷笑,“你这是想告诉我,你的底线是沁沁吗?”
御墨琛愣住了。
一抹阴冷自墨夜星眼底闪过,他继续说:“御墨琛,你分明就是把沁沁当成了私人物品,才会不允许别人染指!”
御墨琛松开了手,俊郎的脸上有着茫然。
他真的把洛言沁当成私人物品了吗?
墨夜星整了整有些凌乱的领口,冷笑了声,然后说:“御墨琛,我不会放弃沁沁的,我会等到她离婚的那天的。”
说完这句,墨夜星就离开了。
留下御墨琛一个人还没从困惑中清醒过来。
难道真的就像墨夜星说的,他把洛言沁当成私人物品了,才会这么生气吗?
洛言沁的一颦一笑在脑中犹如走马灯一样一幕一幕的闪过。
心,不由得有些发疼。
是啊,她是人。
会笑会哭,也会生气,是一个鲜明的活生生的人。
一种难言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御墨琛抬手扶着额,跌坐在椅子上。
是从什么时候,洛言沁在他心里变得不一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