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吗”宗无圣愣怔看着眼前如梦似幻场景,使劲摇摇头,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真实,讶然道:“你真是柳鸾”
床笫上柳鸾千娇百媚,俯首弄姿,娇滴滴回应:“这才多久,就把老婆给忘了,莫不是在弦笔大陆过昏头了”
柳鸾似梦似真的言辞,让宗无圣顿觉眼前真实,双眼溢满喜悦之泪,快步来到床前,蹲在床笫之畔,大手轻轻抚摸柳鸾殷红双颊,柳鸾用滚烫脸颊主动迎上手掌,轻轻摩挲。
“柳鸾,我的好老婆,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无圣,天地合,乃敢与君别,我们再也不分离了。”
靡靡情话伴随浓重喘息,将二人牢牢粘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床笫之上,渐渐发出微微嘤咛,继而变成如马踏铁泥之雄浑之音。
宗无圣灵台渐渐传来清明,似是要清醒过来。此时的他,沉醉于与柳鸾久别重逢欢愉中,潜意识里竟然努力抵触那清明之感,欲望再次占领高地,清明踽踽沉沦。
床笫之欢悄然轻缓下来,宗无圣在移魂草功效下却欲望蓬勃不休,看着身下长发散乱,像一滩软泥般瘫痪在床笫上,雪白中透露着红潮的躯体,欲望如决堤之水,汹涌涛涛。
门“吱呀”一声打开。正在赳赳昂首“奋战”的宗无圣,缓缓抬头,但见门外又进来一名陌生女子。
此女娇羞垂首,只着一袭轻薄粉纱,羞涩万分,纱里真空在若隐若现中愈加神秘。柳鸾也注意到来人,迷离着双眼看着少女唯唯诺诺走来,呢喃道:“无圣,那女子真漂亮,让她来服侍你。咯咯咯”说话间,招手示意女子前来。
女子受到召唤,脚下步伐轻快了许多,身上粉纱在风行下飘摇飒飒,须臾间来到床笫之上,伏在宗无圣结实后背扭身摩擦。
感受后背被软体包裹,宗无圣心底那股男人的狂野铮铮而起,一反平日对女子谦让有加,一把将身后之躯拉倒在床,与柳鸾并排而仰,洪荒猛兽之悍勇,在后来女子身上肆意施展淫、威。
一个时辰后,宗无圣睥睨看着身下二位倾城绝色,已然在胯下乖巧如宠,顿觉此等猛士般的处置女人,真是令人痛快至极
出将入相,王者之风,一切女人都是他脚下乖戾的奴隶,如此生吞活剥,才有吞吐天下之气势。
不知什么时候,宗无圣在酣畅淋漓下睡过去,睡得天昏地暗,鼾声不止。待醒来时,宗无圣摸着疼痛欲裂的脑袋想要起身,只觉两只臂弯被带着幽香事物压制,轻轻抬手抚摸,入手一片弹性光滑,登时响起方才那如梦似幻场景。
宗无圣细微动作,将怀中二女惊动,也随之醒来。
柳鸣鸾舒服打个哈欠,痛快伸个懒腰,脆声道:“给我把衣衫取来。”
没有人回应她,宗无圣躺在床上,从身后看着柳鸣鸾裸、露的光滑后背,穿过腋下,清晰可见胸前傲立挺拔,随着美人舒展微微颤动。
柳鸣鸾是把此处当冥宗厢房了,她以为这只是一个普通清晨,自己从睡梦中醒来,呼唤丫鬟更衣。然而,这个实实在在的梦境,足以改写历史,改写她以往荣辱不惊的生活。
见没人服侍更衣,柳鸣鸾有些生气,在床上想要站起来呵斥,然而,她惊人的发现,双腿酸软无力,下体传来微微胀痛。
三角地带浓密“皋草”丛中,隐隐粘着浅浅红晕,散发出淡淡腥味夹杂幽幽雏子香。
柳鸣鸾终于发现躺在床上另有他人,而且不止一人,是一男一女。她呆愣住了,懵懂看着眼中二人,男人那双星辰一般明亮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啪”
柳鸣鸾猝然打自己一个耳光,那火辣辣的疼痛如此真实。然而,她却再也感觉不到痛楚,魂魄登时被羞耻洪流湮灭。她懵愣打量着陌生厢房,当看到门口那扇雕刻有春宫图的屏风时,终于想起之前所发生之事,两行热泪化作涓涓小溪,潺潺流下。
宗无圣一直没有开口,她另一边臂弯中的哑女也早就醒来,只是她想起身,却被那只大手压住,只能颤抖着身体,紧闭双眼,将头埋于男人那坚实港湾。
柳鸣鸾清醒过来之后,心底那抹羞涩感也涌上心头,快速在床笫上搜寻衣物,自始至终,三人没有谁先打破此时沉默局面。
宗无圣那双眼睛锐利,一刻没有离开过柳鸣鸾。心中无限遐想,思忖真是造物弄人。竟然跟柳鸣鸾躺在了床上,而且行了鱼水之欢。
更令他惊讶的是那移魂草,他猜疑到移魂草不是俗物,不亲自感受,他真不知竟然何等厉害,竟然能够让人产生幻觉,而且那幻觉如此真实。
倏忽间,宗无圣脑海中蹦出一个念头。在他幻觉中,看到的是华夏国之妻柳鸾。在柳鸣鸾幻觉中呢,那与她缠绵之人又是谁
宗无圣想不到,柳鸣鸾幻觉中,与她在床笫辗转缠绵之人,正是宗无圣。柳鸣鸾事后回想起来此事,都不愿相信,她宁可违心骗自己,幻觉中是屠龙者而已,绝不是宗无圣。
此时最为可怜的非哑女莫属。她本来可以在山野中,靠采草药安然度日,不曾想被冥宗甲武士抓来,做出一生都不敢想的事情。先是与风狼殊死拼战,后来成为城主府购买的奴隶。
成为奴隶,城主府似乎也不让她安稳,硬是逼迫她上了这个陌生男人的床。她不敢吭声,甚至于大气都不敢出,埋在宗无圣臂弯中的面颊,已被泪水湿透。
宗无圣感受着臂弯中哑女冰凉的泪水,还有那微微颤抖的身体,手掌在其后背轻轻抚慰。那神奇大手带来的温热,竟然渐渐缓解了她内心恐惧,脑海中悄然忆起那无尽缠绵。
三人终是没人打破沉默。柳鸣鸾已经穿好衣衫,几次想开口,欲言又止。
突兀敲门声替三人打破僵局,让柳鸣鸾心中开始觉得不妙。
宗无圣见柳鸣鸾没有去开门之意,反而脸上浮现出一抹浓重,思忖有顷,将发生的一切梳理了个一清二楚。他轻轻拍了几下哑女后背,哑女从其臂弯中缓缓起身,低着头不敢看这个夺走她贞操的男人。
打开门,门外站着三人。
为首是云惠子,身后跟着邓瀛邓凌爷俩儿。三人脸上均挂着奸计得逞笑容。云惠子脆声道:“屠龙者真不愧屠龙者,御女之术也如屠龙一般骁勇,我们整整等了一夜。”
宗无圣抬头看了一眼东方初升的太阳,没有一丝不自然,心安理得的转身回到厢房内,拿起遗落在床笫上的束发带,向门外走去。
再次走到门前,倏忽停下脚步,淡淡道:“哑女我要了。”继而指着柳鸣鸾对云惠子又道:“让她给我带回去。”话毕,朝着城主府大门走去。
“恐怕不能满足下言下之意,哑女向你借种意欲给我们邓家留个后,若要想带走她,也要生下孩儿之后。我与鸣鸾妹妹有言在先,不信你可以问问。”
云惠子现在很有把握,柳鸣鸾的命运,在昨天来到城主府之时,已然掌握在她手中,若是不肯乖乖合作,后果不堪设想。
宗无圣停下脚步,去而复返到厢房门前,看着坐在床沿上兀自发呆的柳鸣鸾,但见她微微抬起头颅,双眼躲避着自己眼神,小声道:“哑女既然卖给城主府,我没有权利收回。”
柳鸣鸾声音很小,细不可闻。宗无圣明白,柳鸣鸾现在可谓是砧板上的羔羊,任人宰割。眼光猝然撇到哑女,只见她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宗无圣顿感她是那样可怜,那样孤苦无依。
“既然这样,哑女之事我不再难为他人,日后我自会来带她走。”言罢,宗无圣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哑女,微微颔首后,毅然转身离去。
哑女如临江眺望夫君的小娘子,眼含热泪,脑海中反复响起那句:日后我自会来带她走。
就是这句话,成为哑女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使得她苟且在城主府待了下去。
灵州龙山书院。
二人在十多个家族卫士簇拥下,来到石门坊下。为首英俊少年仰头望着硕大石门坊牌额,慨然道:“怪不得那么多人想进入龙山书院,单凭这牌额上墨宝就让人心生敬仰。可惜我身在灵州,却是第一次来到龙山书院,枉为郑家少主。”
此人正是郑无缺,他身侧站着一同前来的大长老郑天桥,听闻少主感慨,道:“今年招收新弟子,少主有没有愿望进入龙山书院修习”
“看看再说吧。”郑无缺喟然一叹,道:“可惜我身负家族使命,不能与同龄人那般,无忧无虑进入书院。”
二人谈论几句,郑天桥已经来到书院门前,守门弟子将他拦下,道:“书院禁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郑无缺闻言,瞥一眼不开眼的守门弟子,将郑和盛送与他的令牌出示,揶揄道:“受皇国廷尉大人派遣,前来书院调查一人,你等岂敢拦着速去通报”
眼见少年手中紫金令牌,守门弟子对视一眼,顿觉来人非同寻常,一人进入山门,匆匆汇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