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卢修斯查到什么了吗?”他在斯内普对面坐下,好奇地问。
“说是有点线索,还要查。”斯内普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上另一本qq,“你的刚才就在闪了 。
程景严拿过本子边翻边说:“你怎么不帮我看一下?”
“哼,斯莱特林可不会像格兰芬多似的窥视朋友的!”斯内普不满地说道。
“没关系,我的你都可以随便看啊,”程景严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低头一看,笑容立刻僵住了。
他把本子递给斯内普:“你看。”
斯内普一瞄到上面那个人名就讥讽道:“你娇贵的小救世主又有什么——”他的话音戛然而止。
本子上哈利的字迹显得有些慌乱:“严!我听到有个可怕的声音在城堡里说‘来……来吧……让我把你撕开……把你咬碎……把你杀死……’,好像是蛇语!”
两人对视了一眼,程景严接过本子写道:“你还听到了什么?”
“你终于回话了!我是去找德拉科的路上听到的,但是当时周围除了我并没有别人,也没有画像,我也没找到有蛇,我只听到了这一句,然后那个声音就消失了。”哈利的回复立刻发了过来。
程景严皱着眉问他:“你现在在哪?”
“我跟德拉科和拉塞尔在一起,”哈利说道,“在德拉科的寝室。”
“问他当时还有什么情况,一点细节也不要漏掉。”斯内普严肃地说。
程景严写了下去。
哈利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写道:“有很多蜘蛛从角落里爬出来到处跑,还有一种像是石头在地面上滚过的声音,拉塞尔怀疑那是一条大蛇爬过的声音,但是我当时完全没有看到有蛇。”
两人看了都深深地皱着眉思索了半天,但是完全找不到任何解释。
最后程景严只好安慰了哈利一会儿,告诉他不要多想,说不定那是哪条小蛇躲在暗处捉老鼠呢,但是哈利好像并不相信。程景严随后把这件事私聊告诉了邓布利多。
这件事过后哈利还是有些后怕,就连参加魁地奇训练也有些无精打采。程景严做了好多好吃的来哄他,却一点效果都没有。
“那个声音你没听过你不知道,真的好恐怖的!”哈利面对拉塞尔的嘲笑时这样说。
他们现在正在程景严的寝室里烤东西吃,今年的冷空气来得太快了,才进入十月,霍格沃茨里的壁炉却已经普遍地烧了起来。豆丁们最爱的周末活动就是来程景严的寝室举行壁炉烧烤大会。
由于这个周末下着大雨,所有的魁地奇球队都没法训练,程景严的豆丁们来得很齐,连一向爱和他吹胡子瞪眼的铂金小龙都来了,他也就没有去找斯内普,而且卢修斯也说了“你不能黏得太紧,不然他会不自在”。
他们讨论完哈利的蛇语事件后正要开始下一话题,韦斯莱双胞胎和弩亚达来了。
“嘿,伙计们,我们有一个很酷的消息要宣布!”弩亚达进门就说。
“哦,你们一定想不到那是什么——”乔治说。
弗雷德接道:“我们可是霍格沃茨史上第一次获得这个荣幸的活人!”
维吉尔双胞胎立刻异口同声地尖叫:“活人?!”
他们冲到他们的两位前辈身边一人抓住一个问道:“是什么事?”
“差点没头的尼克邀请我们参加他的忌辰晚会!”弩亚达兴奋地说,“还没有哪个活着的人参加过一个幽灵的忌辰晚会呢!”
拉塞尔和拉克西丝马上开始对他们的前辈卖萌。
“可靠的乔治和弗雷德——”拉塞尔说。
“你们会带上我们一起去的对吗?”拉克西丝说。
他们俩现在被乔治和弗雷德影响得说话习惯都向他们靠拢了。
弗雷德豪爽地大笑:“哦,当然!不带你们还能带谁呢?要知道——”
“——你们可是我们俩的继承人啊!”乔治大力地拍了拍拉塞尔的肩膀,差点把他拍翻。
“哈哈,我要想想该穿什么样的礼服才应景!”拉克西丝欢呼道,“拉塞尔亲爱的,你觉得贝利亚姨妈上次给我做的那套中国艳鬼装怎么样?”
拉塞尔大力点头:“那很衬你,亲爱的,那么我穿道士装配合你吧?”
他俩兴奋地击掌,开始去游说他们的好朋友哈利和德拉科也去参加。
“我看哈利就扮成宁采臣好了!”拉克西丝说。
拉塞尔干咳了一下:“难道你要德拉科扮聂小倩么?”
“呃……”小姑娘的嘴角抽了一下。
程景严搂着哈利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位置给他的三个朋友,然后才敲了一下拉塞尔的头,“尽胡说!怎么可以拿宁采臣和聂小倩来比喻他们俩?我们家哈利宝贝才不会跟这个坏脾气小鬼凑一对呢!”
他口中的坏脾气小鬼立刻炸毛:“你说什么?!你说谁坏脾气!哈利才不听你的呢!我一定会跟哈利在一起的!”
程景严果断采取无视战术,拿了一串烤好的j翅膀递给哈利。
哈利接过j翅膀,看着铂金小龙乌云密布的脸犹豫了一下,把那个烤得金黄金黄的j翅膀递了过去。
德拉科立刻喜笑颜开地给程景严抛了一个示威的眼神。
可怜的奶爸头上刹那间升腾起了一股怨气,他突然间变得像是一个被混小子拐跑了漂亮女儿的老爸,哀怨地看了哈利一眼。
小孩抖了一下,拿了一个更大的j翅膀给他。
他有气无力地接了过去,唉声叹气地咬了一口,决定下次见到卢修斯要跟他讨论一下教育儿子的方法,比如黄金g下出孝子什么的……
他的三个损友看着他那副郁闷的样子都大笑起来。尤其是弩亚达,自从他从正太长成少年以来,程景严已经很少对他散发父爱了,老实说当他还小的时候总是被程景严当成自己家孩子来照顾,他觉得鸭梨蛮大的,偏偏他还没有办法,现在看到别的小孩让程景严吃瘪了,他的心里一下子平衡了许多。
随着万圣节一天一天地临近,两对双胞胎越来越兴奋了,因为差点没头的尼克的忌辰晚会就在万圣节前夕的晚宴时间,虽然这一年不能参加大厅的晚宴了,但是他们表示穿着万圣节服装去参加忌辰晚宴更刺激。
于是那天的晚上七点钟,他们准时去往忌辰晚会的地点。
拉塞尔和拉克西丝果然穿了他们那天商量的艳鬼装和道士装,而乔治和弗雷德则是剃了光头做少林武僧打扮,没办法,他们最近爱看中国的功夫电影,而跟他们颇有交情的程太太总是非常热爱为孩子们置办各种奇怪的服装。
哈利和硬要跟来的德拉科并没有扮成宁采臣和聂小倩,德拉科装扮成精灵,哈利则跟程景严穿着程太太亲手做的“大侠亲子装”,一模一样的白色大侠装,腰佩长剑,咳……程景严也会参加是因为要在德拉科的“魔掌”下护住他家的哈利小宝贝……
走到那间地下教室外的时候,他们听到了一种好像上千只指甲抓着一面巨大的黑板的声音。
“这该不是音乐吧?”德拉科低声说。他们转过一个角落,看见差点没头的尼克站在挂着黑紫色门帘的门口旁。
“我亲爱的朋友们,”他悲哀地说,“欢迎,欢迎……真高兴你们能来……
”
他拿下羽毛帽子,向他们鞠了一躬,将他们让了进去。
里面的情景让人难以置信。房子里上百个苍白透明的人在舞池上漂浮着,跟着可怕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乐声在跳华尔兹舞。在黑幕下的平台上,一个交响乐团在起劲地拉动着三十根锯子。头顶的树枝形吊灯发出蓝色的光,他们呼出的气都变成雾气,就好像走进了一个雪柜。
程景严和三个朋友忙拿出魔杖给每个人施了一打保暖咒。
哈利摸了摸肚子,抬头对奶爸说:“肚子饿……”
“看,那儿有食物!”拉塞尔指着房间另一端的长桌叫道。
他们热切地走过去,一看都吓呆了。那张盖着紫黑色桌布的长桌子上,一大条腐烂的鱼放在银色的盘子上,烧得像煤炭似的蛋糕摆在托盘上,一大块长满绿毛的爬着蛀虫的芝士还有一个巨大的墓碑形的灰色蛋糕,蛋糕上用焦油写着:尼古拉斯•德•敏西•波平顿爵士死于1492年10月31日。
哈利惊奇地看着一个健壮的幽灵走近桌子,弯下腰,穿过食物,他的嘴张得大大地穿过一条发臭的三文鱼。
“你穿过食物的时候,能尝到什么味道吗?”哈利问道。
“有一点吧!”幽灵悲哀地回答,然后飘走了。
拉克西丝看着那些腐烂的食物干呕了一下,犹犹豫豫地说:“我们还是走吧?我觉得有点儿不舒服。”
所有人都点头同意了。
但是他们向尼克道别的时候他伤心地问:“哦,我亲爱的朋友,是我招待不周吗?”
他们慌忙否认,并留下来看了一场无头骑士猎手队的表演,最后趁着尼克上前发表演说的空档走向了门口,朝着每个看着他们的幽灵都微笑点头,一分钟后,他们急急忙忙地走回了摆满黑蜡烛的过道。
他们向通往大厅的台阶走去,突然,哈利停住了脚步,惊恐地拽住了程景严的袖子。
“哈利,怎么了?”程景严担心地问。
哈利小声对他说:“我又听到了……那个声音。”
他侧着耳朵听了一下,拉着程景严向上跑去。
“这边。”他一边说一边朝着楼梯跑上去,进入了大厅。万圣节晚宴上人们卿卿喳喳的谈话声回荡在大厅里,他一步不停地拉着程景严冲上了去往二楼的楼梯,其他几个人疑惑地跟在他们身后。
“嘿,乔治!弗雷德!你们干嘛去?”身后的格兰芬多们注意到了这一长串的队伍。
乔治大声喊道:“你们跟来就知道了,有趣的事!”其实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但是一向爱跟着他们捣蛋的格兰芬多们果断跟在了后面,然后引来了看热闹的赫奇帕奇,越来越扩大的队伍又引来了少部分拉文克劳和少部分斯莱特林。
他们冲上了二楼,在最末一个空荡荡的过道中停了下来。
冲在最前面的哈利瞪着前方的墙壁猛地抽了一口气。
正文 第四十三章 石化的猫
前面的墙上闪着光。程景严牵着哈利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进了昏暗的走廊,瞪大了眼睛。其他人跟在了他们后面,然后一起发出惊叹声。
在两扇窗户间的那堵墙上,涂抹在上面的脚掌大小的字在忽明忽暗的火把照耀下,发出微光。
“密室被打开了。与继承人为敌者,警惕!”乔治大声地把那两行字念了出来,然后他突然发现了一件事,“嘿!那是什么?”他指着字下面的一团黑色的东西。
人们靠近一看——一个跟来的格兰芬多女生尖叫起来:“是费尔奇的猫!”
是洛丽丝夫人,费尔奇的那只猫,它的尾巴挂在火把的支架上,身体僵硬得像块木板,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瞪着。
学生们一下子安静了,纷纷挤上前来看这可怕的一幕。
“嘿,我说,你们是怎么发现的,伙计?”韦斯莱双胞胎的好朋友李•乔丹好奇地问。
“有一个不认识的幽灵告诉我的!”程景严抢先回答道,“我们受到尼古拉斯爵士的邀请去参加他的忌辰晚会,有一个幽灵告诉我这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我们就来看个究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残忍的一件事。”
哈利站在他身边感激地望着他。
“这里出了什么事?出了什么事”
费尔奇无疑是被刚才那一大波人的集体行动吸引过来的,他用肩膀挤过人群,接着,他看见了洛丽丝夫人,他跌跌撞撞地后退几步,惊恐地用手抓住自己的脸。
“我的猫!我的猫!洛丽丝夫人怎么了?!”他尖叫道。
随即他瞪大眼睛,将目光投向了站在最前面的程景严。
“你!”他尖叫,“是你!你杀了我的猫!你杀了她!我要杀了你!我要——”
“阿格斯!”邓布利多带着麦格教授和斯内普来到了现场,洛哈特也跟了过来。
邓布利多迅速地挥动魔杖将洛丽丝夫人放了下来。
费尔奇一把抱住自己的猫,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哦,谁能告诉我这里发生了什么呢?谁是第一个发现的?”邓布利多看向了站在墙边的程景严。
程景严微不可查地对他摇了摇头,说道:“校长,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我在地下教室参加尼古拉斯爵士的忌辰晚会时,有一位不认识的幽灵告诉我这里发生了奇怪的事,我就跟朋友们过来看看,没想到会引来这么多同学。”
韦斯莱双胞胎和弩亚达疑惑地对视了一眼,程景严刚才一直跟他们在一起的,他们根本没见过哪个幽灵和他单独说了话,但是他们都很讲义气地保持了沉默。
而其他几个小孩则拼命地对哈利挤眉弄眼。
“肯定是一个魔咒害死了它! 很可能是变形拷打魔咒。我多次看见别人使用这种咒语,真遗憾我当时不在场,我恰好知道那个解咒法,本来可以救它的……”洛哈特神气活现地说。
邓布利多对程景严眨了眨眼,然后安慰费尔奇:“阿格斯,别担心,让我来检查一下。”
他对那只僵硬的猫施了几个咒语,然后笑着说:“她还没死,阿格斯,她只是被石化了,西弗勒斯可以熬制解除石化的魔药,只要一剂曼德拉草复活药剂,你的洛丽丝夫人就会没事的。”
“我来配制,”洛哈特c嘴说,“我配制了肯定有一百次了,我可以一边做梦一边配制曼德拉草复活药剂!”
“请原谅,”斯内普冷冷地说,“我认为我才是这个学校的魔药课老师。”
围观党们看着洛哈特瞬间僵硬的脸色偷笑起来,经过韦斯莱双胞胎对洛哈特坚持不懈的恶整,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已经充分地认识到了这个金毛草包到底有多草包。
“好了,孩子们,你们该回去休息了,快走吧,”邓布利多开始驱赶学生们,“阿格斯,我想你应该把洛丽丝夫人送到医疗翼去,程先生,我想了解一下事情的具体经过,请跟我到校长办公室聊一聊好吗?”
“好的,校长,我可以带上哈利吗?哈利也知道一些情况。”程景严看了看其他教授,给邓布利多使了个眼色。
老头于是吩咐麦格教授留下来处理现场,然后和斯内普一起领着程景严和哈利回校长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离这儿最近,校长! 就在楼上,你们可以……”洛哈特在他们身后叫道。
邓布利多回头对他笑了一下,“谢谢你,吉德罗,但是我们并不想打扰到你。”然后带着人匆匆走了。
校长办公室。
程景严告诉哈利邓布利多和斯内普已经知道了他会说蛇语的事。
“我又听到了那个可怕的声音,”哈利捧着邓布利多给他的一杯热可可惊魂未定地说,“它说它饿坏了,是杀人的时候了……然后它就一直往上走,但是我们追到那里的时候却只看见了那只猫。”
邓布利多安抚地对他微笑:“哈利,放轻松,你真的确定那是蛇语吗?”
哈利猛点头,“是啊,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一听到就确定了,那个感觉很特别!”
小孩星星眼望着自家奶爸撒娇道:“严~今晚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我害怕~”
程景严还没回答,斯内普就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伟大的救世主难道还没断奶吗?您是不是还会半夜n床?不然您怎么还会需要有人陪睡呢?哦,如果您的崇拜者知道他们的黄金男孩竟然不敢一个人睡觉,说不定还会给您寄来奶瓶和n布呢!”
小孩炸毛了,他一下子忘了斯内普的可怕,气哼哼地瞪着他说:“谁说我不敢了!一个人睡就一个睡!有什么了不起!”
斯内普挑起一边眉毛恶毒地说:“谁知道您会不会半夜抱着枕头跑去找程先生哭诉呢?”
“我才不会呢!”哈利嚷道,“你才半夜抱着枕头去找严!”
“噗!”程景严忍不住笑了出来,吵架的两人这次倒是有志一同地瞪了他一眼,发现对方居然做了和自己相同的事又分别把头扭到一边。他捂住嘴笑得肩膀直抖。
“哈哈哈……”邓布利多大笑了几声。
斯内普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咳,说正事说正事,”老头干咳了一下,“我们接下来要做的还是像之前一样,想办法查出哈利会蛇语的原因,而哈利,你的任务就是再听到那个声音的时候马上通知我们,可以吗?”
哈利点头。突然,他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了起来。
“啊,我忘了我们还没吃晚餐,”程景严猛地站了起来,“校长,我想我们要先告辞了,哈利还小,经不住饿的。”
邓布利多笑着挥手,“去吧,去吧。我跟西弗勒斯还有话要说。”
程景严于是牵着哈利向门口走去,边走还边调笑小孩:“哈利,晚上真的不要跟我一起睡?”
“才不要!哼!”小孩傲娇兮兮地蹬着重重的步子,拉着他快步走了出去。
被留下的斯内普不耐烦地问邓布利多:“阿不思,你最好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邓布利多放松地往椅背上靠去,闲话家常般地说:“西弗勒斯,你觉得程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斯内普一愣,皱着眉问:“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程是一个很好的孩子,想问问你对他是什么看法。”邓布利多狡黠地眨了眨眼。
“哼,我对程先生没有任何看法!”斯内普斩钉截铁地说。
邓布利多不赞同地摇了摇头,“西弗勒斯,你知道我想听的是实话,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不是吗?程对你的态度我可都看在眼里呢,你难道不觉得他还不错么?”
“谁会觉得他不错!唠唠叨叨的,什么事都要管!”斯内普不悦地撇了撇嘴,“总是占用我的周末时间,还干涉教授的私生活……”
他不觉开始抱怨。
邓布利多笑着听他说,眼睛里闪着温暖的光芒。直到斯内普发觉自己讲了太多的话,猛然闭嘴,他才慢悠悠开口:“西弗勒斯,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到,你刚才看起来是多么的放松。”
他看到斯内普要反驳,便摆了摆手制止他:“我的孩子,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庆幸他出现在了你的身边,你还年轻,不应该活得那么沉重,坦然地接受他的关心并给予回报吧,那会给你带来幸福的。比起他还没出现的那时候,你现在看起来好多了,他有一颗柔软的心,对于他的朋友和亲人总是那么真诚,我相信他会给你苦难的生命里带来很多的美好的东西的,西弗勒斯,你不应该错过这样一个人,我想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我……”斯内普豁然低下头看向自己的左臂,然后愣住了,他突然想起那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看,他甚至帮你去掉了你最沉重的负担,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可是……那个人随时会回来……”他喃喃地说。
邓布利多爽朗地笑了起来,“哦,那不是问题,我们已经知道了他最大的秘密,胜利终究会属于我们的!而且程的武器效果总是非常惊人不是吗?你想想这几年来你们之间的相处,你不觉得一辈子那样是一件很美好的事吗?况且我看得出来,程已经把你放在了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哼,还有那个小救世主呢!斯内普不爽地想了一句,然后被自己的想法吓住了。
邓布利多语重心长地劝他,“要是错过了他,你到哪里再找一个又对你好又能跟你一起面对危险的人呢?”
斯内普紧紧地抿着嘴唇不说话。
“你回去好好想一想吧,西弗勒斯,无论什么时候,我总是希望你可以幸福的。”邓布利多看着他,非常郑重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前两天做了一个很帅气的梦哎,梦见我们市里某个区域被丧尸占领了,然后真人我带着一把长长的唐刀去杀丧尸,而且还英雄救美了,从丧尸的手里救出了一大群漂亮的妹纸……唉,好帅气啊……
正文 第四十四章 表白
有一段时间,学校里除了谈论洛丽丝夫人遇害的事外,对其他的事说得很少。
费尔奇经常在她被攻击的地方走过,好像他觉得凶手会再来一样。这使每个人都对此事记忆犹新。他使劲的擦墙上的信息,但是不见有什么效果;那些字依如往昔地留在墙上,引人注目。当费驰不保护现场时,他就会鬼鬼祟祟地穿梭于走道间,专逮那些他觉得可疑的学生,企图利用“呼吸声太大”或“看起来太高兴”这样的罪名将他们关起来。
自从事件那天发生那天起,韦斯莱双胞胎和弩亚达除了继续恶整洛哈特以外的另一项主要活动就是追问程景严到底是如何发现那件事的,但是由于要对哈利的蛇语技能保密,他总是做出一副“我有苦衷”的苦情样子来糊弄他们,久而久之他们也就放弃了。
哈利的豆丁四人组本来是想调查一下的,但是程景严把这群不省心的小麻烦精们狠狠地训了一顿,他们也不敢再有明显的举动了。
唯一让程景严觉得郁闷的就是,斯内普最近好像不那么欢迎他去地窖了。以前每次他去的时候,斯内普虽然话不多,但总归还是会跟他聊聊天之类的,但是现在他去的话,除了要回答他学业上的问题以外,斯内普几乎都不开口,根本不会主动跟他说话,而且好像连看他都懒得看一眼,目光一对上就马上移开了视线,总之就是冷淡得很。
他想来想去也没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他,于是只好直接问他:“西弗勒斯,你最近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斯内普埋头改作业,冷冷淡淡地说:“没有。”
“那是你心情不好?”
“没有。”
“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冷淡?”
斯内普终于抬起头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程先生想要我对您怎么样呢?像你的小救世主一样整天黏着你吗?”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程景严叹气,看着他的眼睛诚恳地说,“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就直接对我说,你知道的,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我不希望我们之间有什么误会,你这样我会难受的。”
斯内普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忙低下头继续批改作业,低低地说了一句:“真的没有,你别担心。”
程景严松了一口气,问他:“是不是因为最近太累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大好。”
斯内普忙顺着他的话承认了,“事情比较多,没有休息好。”
“那医疗翼的魔药都交给我吧,反正也不是太难,我最近时间也比较多,”程景严关切地说,“你也别老是一忙起来就忘了休息,本来就瘦,再这样下去更没什么r了。”
“嗯。”斯内普应了一声,又有点犹豫地说,“魔药……你也不用做太多,庞弗雷夫人要的不是很急。”
程景严笑着站起身,“没事,我反正也是闲着,你改完这些作业就先休息一下,给你做了点吃的,放茶几上呢,你可以喝个下午茶,看点书什么的,我去做魔药。”然后就进魔药间忙去了。
斯内普抬起头看着魔药间关上的门,一时间有些恍惚,呆呆地出了神。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有点慌乱地把视线移回了小巨怪们的魔药论文上,耳朵却渐渐地热了起来。
等程景严熬完医疗翼单子上的几锅魔药出来时,斯内普已经改完了作业,正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喝下午茶。
他膝盖上摊着一本书,手上拿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杯口倾斜得里面的红茶都快倒出来了。
眼看着红茶快洒到他的胸前,程景严忙喊了一句:“西弗勒斯!小心!”
他一惊,胸前立刻被杯子里的红茶浇了个透。而他仿佛刚回过神来的样子,带着点茫然望向了程景严的方向。
“噗!”程景严忍不住笑了出来,走过去拿下他手里的杯子,把他膝盖上的书收了起来,“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衣服都湿了,快去洗个澡换件衣服,这里我来收拾。”
斯内普红着耳根大步走进了卧室。
程景严一边清理着洒到书上和沙发上的红茶,一边又开始担心起来。斯内普的表现实在太异常了,平常他就算再累也不会这样的。
他开始回忆最近发生的事,发现斯内普的异常似乎是从石化事件那时候开始的。最后想来想去,他终于得出了结论:斯内普是在担心哈利!
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虽然他一直刻意地不去想关于莉莉•伊万斯的事,但是真的意识到她对斯内普的重要性时,还是忍不住觉得心酸。前一阵子因为斯内普对他态度变好而冒出的一点点期望,一下子又被一盆冷水浇灭了。
斯内普洗完澡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一脸颓丧的靠在沙发背上望着天花板,脚边散落着几个烟头的样子。
他顿了一下,走到他旁边坐下,犹豫地问:“你……怎么了?”
程景严一脸茫然地转过头,声音有些低哑,“西弗勒斯,我有事想跟你说。”
“嗯。”
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程景严突然笑开了,他伸手捧住那张带着沐浴后的红晕的脸,温柔地说:“西弗勒斯,我喜欢你。”
说完不等他回答,便倾身吻了过去。
斯内普瞬间瞪大了眼睛,眼前只剩下程景严紧闭的眼睛和颤抖的睫毛。他的嘴唇被轻轻地含住,极尽温柔地厮磨,鼻端传来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那是他常抽的那种薄荷烟。他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了这样一个念头。
没过多久程景严就放开了他。
他依然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人。
程景严还是那样温柔地笑,可是斯内普却觉得,这个跟平常看起来差不多的笑容里盛满了悲伤。
“对不起,西弗勒斯,我只是……等不下去了……”程景严笑着说了一句,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头轻轻地靠进他的颈窝里,低低地说,“我真的很喜欢你。我真的……无法可想了……”
过了很久,斯内普才回过神来。他犹豫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自己的锁骨上,那温度并不高,但是他却觉得,心脏被烫得猛地缩了一下。他终于还是抬起手,放到了程景严的肩膀上。
下一刻,他的腰就被紧紧地环住了。
程景严低声问道:“我还是有希望的,对不对?”
“你……抬头。”斯内普说。
程景严抬头看着他。
斯内普这才发现,他就算是坐着,也已经比自己高出了一点,当初那个唠叨烦人的男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长成了一个温柔可靠的男人。
他环住程景严的脖子,破釜沉舟般地闭上眼睛吻了上去。
程景严愣了一下,立刻欣喜若狂地锁紧他的腰把他压进怀里,反客为主地把主动权夺了过来。这个吻比之前要深入得多,斯内普的唇被他吻住,凶猛而霸道,狠狠的吸吮着,舌头挑开他的唇,从打开的牙关溜进去,与他的舌交缠、舔砥、缠绕……
斯内普从没见过他情绪这么汹涌激烈的样子,一时间完全屏住了呼吸,直到被他放开,才靠在他胸前大口大口地喘气。
环在他腰间的手仍然没有松开。
两人的心跳还很急促。他们就这样靠在一起,很久都没有说话。其实也不需要说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这一章写得头好疼……希望你们不会觉得进展太快或者教授太主动神马的……写kiss都写得这么痛苦,我以后要怎么写h啊啊啊啊啊啊啊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又一个魂器
程景严并没有问斯内普为什么会接受他。斯内普的主动回应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太了解这个人了,如果不是真心愿意,他是不可能做到这个程度的。
他也没有去纠结斯内普心里还有没有莉莉•伊万斯,毕竟她已经死了,而他们往后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来加深感情。虽然并不是不在意,但是谁没有一个难忘的初恋呢,他对他上辈子的那个姑娘也是用了好几年才放下的。
虽然对于斯内普的回应他还是觉得有点受宠若惊外加不敢置信,但是对于目前的状况,他已经很满足很满足了。
两人关系确定下来以后,相处的模式也并没有多少改变,依然是像以前一样老夫老妻似的,一个东管西管什么都要c心,一个老老实实地被管。只是亲昵的动作多了一些,一起百~万\小!说喝下午茶的时候挨得更近了。程景严时不时会对斯内普抱抱亲亲什么的,他也并没有拒绝,有时候还会回应一下。总而言之,两人对这种温馨的气氛还是比较满意的。
十一月中旬,魁地奇赛季开始了,程景严的豆丁们和朋友们都开始了频繁的训练,这使得他的空闲时间多出了不少,于是他总会趁着斯内普没课的时候跑到地窖去享受两个人的独处时光。
这一天他们正在魔药间里合作熬制一剂很高级的魔药,卢修斯突然来访了。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查到了一个魂器的下落。
斯内普立刻通过壁炉把邓布利多找了过来。
“这么说,那个东西是在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的金库里?”斯内普皱着眉说,“那个疯女人……黑魔王确实是很信任她。”
卢修斯点了点头,“当初他赏赐给食死徒的东西虽然也不少,但是要求得到的人‘保管’的,只有给我的那个日记本和给贝拉特里克斯的金杯,我觉得那很有可能也是一个魂器。”
“你帮了大忙了!卢修斯,”邓布利多高兴地说,“那么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就是如何拿到那个金杯,你们有什么好建议?”
卢修斯笑着摆了摆手,“朋友们,不用担心,那个金库是贝拉特里克斯的私人金库,她入狱以后,金库钥匙被魔法部判给了纳西莎保管,毕竟她们是亲姐妹,我们只要考虑什么时候去拿就可以了,我把我们的事都跟纳西莎说过了,她很高兴我和西弗勒斯可以摆脱黑魔标记,已经把金库钥匙给我了。”
“她一向都是这么明智,我不得不说,卢修斯,”斯内普斜了他一眼,“纳西莎比你要有脑子得多。”
“是的,是的,”卢修斯无奈地附和他,“美丽聪慧的马尔福夫人总是稳稳地压我一头。”
程景严和邓布利多都善意地哄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们继续商讨了一番,最后决定第二天由邓布利多喝复方汤剂扮成纳西莎,跟卢修斯一起去古灵阁把那个金杯取出来,并尽快销毁。
老头对于自己要扮成纳西莎还是有点小郁闷的,但是卢修斯和斯内普都不同意把纳西莎本人牵扯进来,在座的人里又是他的魔法水平最高,为了防止发生意外,他也就只好认了。
他们俩分别离开后,地窖里又只剩下了程景严和斯内普。
“怎么样,高兴吗?”程景严笑眯眯地说,“我们离胜利又近了一步呢。”
斯内普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我的混乱药剂已经停火快半个小时了,程先生还有心思想那些大事吗?”说完他大踏步走进了魔药间。
程景严跟着他走到c作台前,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西弗勒斯,你怎么还叫我程先生?叫我的名字很难吗?”
斯内普挣了一下没挣开,又被他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耳边,气得用手肘顶了他一下,“你就不能做点正事吗!去给我把毒芹切好!”
“叫我的名字就去!”
“严!给我去把毒芹切好!行了没!”斯内普气恼地吼道。
程景严笑着亲了亲他通红的耳朵,“好,马上就去,以后也要这么叫哦。”
“哼!”
第二天下午,邓布利多和卢修斯从古灵阁把金杯弄了回来。
老头的脸色很不好,活像谁抢了他所有的糖果似的。
他们进他的炼金实验室里看他用厉火烧那个金杯的时候,程景严偷偷地问卢修斯:“校长这是怎么了?”
卢修斯一脸r疼地望着那个发出跟日记本一模一样的惨叫的金杯,哀怨地回答他:“那是赫奇帕奇的金杯啊!多么具有纪念意义!多么具有收藏价值!居然被做成了魂器!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程景严恍然大悟,建校伟人之一的遗物居然被这样糟蹋,难怪老校长是那副脸色了。
厉火熄灭以后,老头心疼地捧着那个被烧得乌黑的金杯嘟嘟囔囔:“好可惜啊,好可惜啊……”
“你就知足吧,没像日记本一样烧成灰已经不错了。”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老头哀怨地瞟了他一眼。
斯内普嫌恶地转过头往外走去。
又解决了一个魂器,卢修斯说要回家告诉纳西莎这个好消息就急匆匆地走了,斯内普不耐烦看邓布利多对着金杯唉声叹气的样子也走了,他一走程景严自然要跟上,于是校长办公室里只剩下了一个哀怨的老头和一只鄙视老头的凤凰。
星期六的早上,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有一场比赛,对手是赫奇帕奇。程景严九点多钟就被哈利跑来叫醒了,只好顶着十一月寒冷的晨风跟他去球场。其实比赛要到十一点才开始……他只能坐在看台上看两个球队热身。
比赛开始后的一小段时间内,哈利都飞得很好,在搜寻金色飞贼的空隙,他还有余力飞过程景严面前向他打招呼。
随着人群里的吼叫催促,他渐渐地飞上了高空。突然,一个游走球气势汹汹地朝他砸了过去,他躲得很险,游走球几乎是贴着他的耳朵擦过去的。
但是这显然不是对方击球手的战术,那只游走球从他耳边擦过去以后竟然自己折返方向又向他撞了过去。
程景严猛地站了起来,他给自己施了一个放大视野的魔咒,然后握紧魔杖密切关注着哈利。
哈利又一次惊险地躲过了那个疯狂的游走球,拉文克劳的两个击球手似乎也察觉到了异状,飞到他身边一左一右地戒备着。
但是下一刻,不单是游走球,连鬼飞球都开始冲向了哈利,他们一次又一次地把球打飞,渐渐接近了本学院的看台。
拉文克劳的院长弗立维教授就坐在程景严不远处。他此时也站了起来,似乎打算一有不对就出手。
程景严看着哈利越来越危险的状况急得都想求教授停止比赛了,可是魁地奇比赛的规则是有魔力的,只有金色飞贼被抓住,比赛才能停止,他只好往哈利的方向甩了几个盔甲护身,但是由于哈利和两个击球手的动作太快,也不知道命中了几个。
他的视线追着哈利迅速地扫过,突然看见对面格兰芬多看台最上面的一处y影里站着一个有点眼熟的身影。
他仔细一看,被魔咒放大的视野很清楚地让他看清了那个身影,他立刻冲着旁边的斯莱特林看台大喊德拉科的名字叫他过来。
正急得直跳脚的铂金小龙看见他急切的表情马上跑了过来。
“德拉科,召唤你家的家养小精灵多比,快!”程景严指着远处那个身影给他看。
德拉科也是知道暑假时多比对哈利做的那些事的,他灰蓝色的眼睛愤怒地睁大,瞪着那个身影喊了一声:“多比!”
攻击哈利的球马上停滞了,然后那个可恶的家养小精灵噼啪一声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德拉科嫌恶地瞪着它泪汪汪的眼睛,语速极快地阻止了它把头往地板上撞的动作:“我命令你停止!不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