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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位女性是因为丈夫“不会用避孕套”不得不去戴环,她说,“以前吃了一年多避孕药,吃了药常觉得恶心。丈夫不会用避孕套,生孩子之后做过三次人工流产,所以还是得上环。”
有的女性为了照顾男方而不用避孕套:“刚结婚时是我吃避孕药,我的一个女朋友告诉我,一开始别让男的用避孕套,会影响快感。结婚半年后改用避孕套,还有一段时间试用体外s精和安全期。快感起码有20一30%被担心怀孕干扰了,就是戴套也担心会破。生完孩子以后戴上环,可一个月后复检时,发现避孕环已经脱落了。”
也确有女性是不喜欢避孕套的,一位知识女性说:“结婚第一天我吃的是避孕药,防止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怀孕。刚结婚那段时间用过避孕套,他和我都不舒服。本来还有点热情,一戴就没有了。”
一位女性讲了自己的避孕史:“刚结婚的时候不用避孕,生了孩子以后,有两年时间是我吃避孕药。只用过一次避孕套,我感觉太涩,不舒服。后来整个单位所有妇女都让做长效措施,就都上了环。更年期之后zg萎缩就不用避孕了。”
男性在避孕问题上的自我牺牲最能引起女性的好感:“他在性问题上是比较自律的,他也不是性欲很强的人。我们用安全期法,可是只有月经完了以后第五天才完全不避孕,其他时间全用体外排精法。他在这方面品德很高尚。”
一位处于男爱女、女不爱男的关系中的女性说:“他把我偶像化了,我的话就是圣旨。他特别认真避孕,我们用避孕套,有时根本不用我说,他就先做好了。他挺心疼我的。”
“我们是用安全期避孕和体外排精。我没有流过产。有一段带过环,效果不好,后来就摘了。”
“我们用的方法是避孕套和体外s精,没吃过药。第一次怀孕是因为完全不懂,那时我们正在旅游,玩得太高兴了。有时分开一段时间,重聚时玩得忘我,就忘掉避孕。我的经验是来完例假时特别容易怀孕,安全期不安全。”
“我结婚六年一直用避孕套和避孕膜,六年间一直没做过人工流产。”
“我们的避孕方式主要是体外s精和安全期。”
一位在性上非常开放、毫无心理负担的女性说:“我们的避孕方法是体外s精,既没吃过药,也没用过避孕套,没有失败过。”
一位女性这样评价自己使用过的避孕方法:“避孕套容易失误,带环有异物感。”
婚前人工流产婚前人工流产与婚后人工流产的感觉很不同,尤其在风气开化和医院对流产处置方法改变之前,婚前人工流产的精神压力要大得多。
一位在文化革命期间婚前怀孕的女性回忆了她的惊险经历:“23岁时我怀孕了,从怀孕到做手术引产是四个半月。当时我想过避孕,但因为没结婚没法去问人,怕万一别人问我一句答不上来。我不懂也不敢去医院,怕人不给做手术还问三问四,也怕传出来不好做人。我一开始就自己又揉又捶地瞎折腾,弄得出了血,可孩子还是不掉。后来我又从书上看到一种中药能打胎,就买这种药喝,喝了还是没见效。这时我又听说有一种叫凤仙花籽的药能打胎,又吃了好多,孩子还是不出来。后来我折腾得心慌,反应不对劲,只好去看妇产科。人家把保卫科的叫来,把事情弄清楚才给我做了引产。”
一位知识女性这样回忆了自己的人工流产史:“第一次做人流我几乎没有r体的疼痛感觉,只觉得天塌下来了一样。到医院时我戴个大口罩,把自己打扮得特别老,编了假名字和假单位,做的时候一心想着快点完事,所以根本没觉得疼。做半截医生才发现我还戴着口罩,生气他说,你戴口罩,万一窒息算谁的责任?吓得我赶快摘了口罩。好不容易做完了,医生让我在外面躺二十分钟再走,我一分钟也没敢多呆,一跳下床就往楼下跑。我一共做过四次人流,从第二次开始就觉得疼了,而且一次比一次疼,因为精神压力越来越轻,就越来越觉出疼来了。以前要问单位、结婚没有,现在也不问了。”
“我的第一次性经历与众不同,那是在粉碎了”四人帮“的时候,我们俩都喝醉了,我那次就没挡住他。他没进去,可是j子爬进去了,我就怀孕了。我妈跟我讲过,我们家的人有特别容易怀孕的遗传。我那时也不懂得吃避孕药。怀孕之后,我特别不高兴,觉得丢人,他也吓得够呛。我去偷偷地做手术,他在外面等着我,挺负责任的,我一直念他这点好。结果我的处女膜是让大夫的‘鸭子嘴’(一种扩张yd的器械)捅破的。还记得大夫说过:怎么跟没同过房似的。”
“我那年25岁,他岁数小,我们没法结婚。婚前怀了孕不敢和人说。他陪我去打胎。我那次怀的是双胞胎,做了两次才做干净。”
一位单身女性有过四次怀孕和流产的经历:“那次怀孕前,有人告我做完那事洗洗就行了,可后来忽然不来例假了,一检查是怀孕了。最后那次是因为太相信安全期了,俩人兴致起来时瞎折腾,有点忘乎所以了。不是每回都戴避孕套,也不是从头到尾都戴的,所以又怀了一次孕。”
婚后人工流产婚后人工流产比婚前人工流产给女性的精神压力要小得多,但由于夫妻感情不同,也会有相当不同的感觉——感情好的觉得可以承受,甚至没什么反感;感情不好的就会觉得特别痛苦、委屈。
一位幸福的母亲说:“我做过几次人流之后就决定要了。怀孕是我一生最漂亮、最容光焕发的时候。”
一位对丈夫仍有感情的离婚女性说:“我流过四次产,第一次是因为有风疹,怕影响孩子,必须做,就做了;第二次是因为孩子在肚里死了;第三次是避孕失败;生过孩子这次是因为安全期没算好。我每次流产,他都陪我去。我还记得有一次下着大雪,他给我做的排骨,那么大老远骑着车冒着雪给我送去,给我印象挺深的。”
不少女性对意外怀孕非常恐惧,甚至感到愤怒。有一位与丈夫感情不好的女性这样讲到自己去做人工流产时的心情:“那次是我月经以后第三天,他高度兴奋,结果我就怀了孕。我感到很生气,心情特别不好。一个是觉得挺麻烦的,再一个是因为我这人挺传统的,觉得不好意思,怕别人说我性欲强,不理智。我认为对性欲,男女都应有理智,能够驾驭它。堕胎不是好事,名声也不是好名声,低层次的人才爱闹这种事,出了这事听去好像文化不高似的,会被人看作没有抑制力,没有节制。”
一位离婚女性说:“结婚半年以后就不对头了,我没想过要孩子,所以特别怨恨他,我不相信这事会发生在我身上,当时感觉就像天打五雷轰一样。我一把抓过化验单,转身就跑。回家把化验单往床上一扔,意思是说,瞧你干的好事。
他都吓傻了,根本就没敢说要这个孩子。他妈在这事上很通情达理,没有干涉。
我去做人流时都快三个月了。据说是双胞胎。我不觉得可惜,主要是跟他感情不好。他对我特别好,投入的是全部的感情,我对他几乎没什么感情,觉得他不是个成熟的男人。我怀孕后他特别害怕。他说,我也没干什么,怎么就把你弄成这个样了?“
有些女性抱怨男性对自己做人工流产不关心:“人说流产应该像养小月似的,可我做人流时爱人也不陪我,还是情人陪我去的。流产疼得要命。”
“我一共做过四次人工流产,避孕环没起作用。我们俩既没蜜月,也没爱抚。”
从调查结果来看,男女关系中的男权模式与避孕方法有直接的联系——那些没有男女平等观念的人会认为,避孕只是女方的责任,有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快感不惜让女人付出身心痛苦的代价,这一点在避孕套的使用上最为明显。此外,调查还表明,夫妻感情不好和女性对流产的厌恶是互为因果的——由于夫妻感情不好和男人的自私、不照顾女方身心痛苦,使女性对怀孕流产产生强烈的厌恶心理;
女性对怀孕流产的厌恶又反转过来恶化了夫妻感情。这是一个毫无希望的恶性循环,成为导致婚姻解体的一个重要原因。
在东欧国家所经历的深刻的经济危机、政治混乱和社会变动当中,在新的社会规范重新确立之时,人工流产竟然在几乎所有的后社会主义国家当中成为一个极为严重的社会关注点。尤其在波兰,人工流产在政治上显示出其特殊的重要性。
对于想进入国家领导层的人来说,反对人工堕胎成为“政治上正确”的标志,因为对他们来说,得到天主教会的政治支持至关重要。提交政府讨论的首部人工堕胎法案以妇女实行堕胎为有罪,并建议处两年监禁。虽然最后批准的法案对堕胎不判徒刑,但仍暗示堕胎有罪。这一法律其实与民意相左:1992年3月的一次民意调查表明,与1990年8月相比,对人工堕胎权利的支持率增加了24个百分点,而反对者所占比例下降了20个百分点;1992年底对1112位波兰妇女代表的调查也表明,多达78%的人认为应该允许人工堕胎,只有不足20%的人认为应当禁止堕胎。
在德国,基督教民主联盟领导下的联合政府威胁要在东部施行对人工堕胎的限制(东部过去的法律是:应要求而施行的人工流产在怀孕12个星期以内是合法的),以使之更加符合西方的思路,在那里,除非医生会诊确认必须采取人工堕胎以避免严重后果,否则即为非法。由女权运动评论家发起的保卫现行法律的一系列示威活动,使在东部推行限制堕胎的努力受到了成功的抵制。(watson,1993年)基督教在避孕问题上一直态度严厉,认为避孕阻断了生命孕育的自然过程,因而是一种严重的罪恶。幸亏中国没有这样的宗教戒律,世俗文化也不认为避孕是什么严重的问题,否则计划生育将遇到更大的阻力。也许中国对避孕的这一观念的形成并非侥幸——中国文化本来就十分强调生育的价值,如果再加上避孕禁忌,恐怕人口爆炸发生得还要早得多;西方女人对生育一直抱有矛盾心理,怕影响自己的体形,怕加重生活的负担,怕损害与丈夫情人的感情;如果没有避孕禁忌,人口会更早掉到更替水平以下。因此可以说,在某种特定的文化中,生育观念与避孕禁忌是互为因果的。
第十九章 生育
生育是夫妻关系中的大事,也是女人一生中的大事。然而,在女性的心目中,生育的意义有很大的不同。有的人把生育列为自己人生目的中极为重要的一项内容;有的只是把它当成难以回避的责任;还有人不愿生育。由于生育给女人带来巨大的r体痛苦,女人生育时特别需要男人的体贴和关爱,如果男人自私冷淡,经历生育痛苦的女人会比平时感觉强烈得多,甚至会造成对婚姻关系、夫妻感情的致命伤害。
生育的原因一位被“文革”耽误了学业的女性这样讲到自己生育的原因:“人要超越死亡。西方人在宗教里寻求永生,中国人从生孩子寻求永生。我们夫妻俩的才华都糟蹋了,我们生命的价值就体现在孩子身上了。”
有的女人是为了弥补与丈夫感情的不足才决定要孩子的:“我知道自己不爱他,听说孩子可以弥补感情的不足,就生了孩子。带孩子真是累极了。每天我哄孩子睡了,他就等在旁边过性生活,真是地狱一般的生活。”
一位儿子已自杀死去的离婚母亲说:“孩子是我生命的延续,孩子是我的作品,孩子死了,我的生命就枯萎了。”
一位婚姻发生危机的女性承认,孩子在她婚姻中的份量远远超过夫妻性a:“在我的家庭生活中,性占三分之一,孩子占三分之二。我对孩子有一种刻骨铭心的爱,她前几天摔伤了一次,我的心都碎了。”
一位在很年轻时被人诱j失身的女性说:“我本来很可能不会享受性的快乐,但会结婚生子,会做个贤妻良母的。是那个男人把这一切都弄歪了。人在艰难困苦当中奔个什么东西呢?如果有个孩子,生活就有了个目标。”
一位生育过程很痛苦的女性表示,尽管如此,她还想再生一个孩子。她说:“预产期那天我还上了班,上到五点,后来就开始阵痛,我赶紧去医院,平常走五分钟的路,那次走了半个钟头才走到。到了医院,发现宫口已经开了七指了。我生这个女儿时胎盘断了,刮了一夜,刮了之后又缝,一直折腾到早上六七点钟。生了这孩子之后我真不想再要了。可是女儿长大以后,我又觉得孩于太孤单,想再生一个。我爱人是想要男孩,我倒无所谓。如果没有计划生育我就要两个。”
不想生育的原因一位做过多次人流的中年离婚女性说:“我过去没有要孩子,以后也不想要孩子,主要是生孩子怕疼,不想承受这个痛苦;另外也没有精力抚养孩子。”
一位没生过孩子而且基本上决定不要孩子的女性略带惋惜地说:“我现在想体验一下怀孕和分娩的感觉,可是要养孩子我想最多养到三岁,再大了我就受不了了。要上幼儿园,要教育他,这就太麻烦了。”
“我第一次怀孕时不想要孩子,完全没有思想准备。我原来不打算要孩子,没想要过,也没认真想过这件事。怀孕后我哭了一场,写信告诉了妈妈,妈妈回信说:既来之,则安之。”
“我生过一个女孩。其实当时我不想要孩子,我觉得如果真的要孩子就要优生。怀孕后我心情很不好。我妈妈不同意我做人流,我就生了。这个女孩有先天性心脏病,是一种罕见的先天性心脏玻当时面临一个做不做手术的问题。如果不会留下后遗症就做,会留后遗症就不必做了。医院认为没必要做这个手术,结果就没做,孩子只活了三个月。这事对我打击挺大的。”
有一位单身女性说:“我想做个独身母亲,好有个精神寄托,但担心养不起。自己做不到,让孩子受罪,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就太残忍了。”
生育时的感觉女性往往特别看重丈夫在自己生育时的表现,因为这个时候是她们最需要丈夫的关心体贴的时候,有好几位调查对象都是在生孩子时发现丈夫不关心自己而初萌离异之心的。一位女性回忆道:“我结婚四个月后就有了小孩。我生孩子三天之后他才来看我,而且也没有羞愧的感觉。”
“生完孩子以后有一段时间感受很深刻。有人说有些女人生孩子之后会得神经官能症。就像彼伏瓦所说的那样,不是每个女人都有母性的,是社会强加给她母亲这一角色。生孩子以前,丈夫对我还可以,他对我最不好的是刚生完孩子之后。那时候特别希望丈夫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他来了之后就问了一句:男孩还是女孩?我说:男孩。他听完一句话没说就走了。我当时特别想哭。我本不想生孩子,为了给他家传宗接代只好生了。我的邻床对她的丈夫大发脾气,他也不敢回嘴,我看着很羡慕。女人生孩子的感受就像死过一回一样,在这种起死回生的时候,孤独感显得最难忍受。他只是在最后才带着他妈来看孙子。我当时看到这个孩子以后就想:这个小东西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当时就暗暗下了决心:我非跟这个男人离婚不可。”
“我怀孕生孩子身体那么弱,需要人照顾,可他那时正好不在身边。坐月子的时候只有我和孩子两个。孩子是爱的结晶。是检验一个人感情的试金石。记得生完孩子天特别冷,我身上心里都冷透了。他说,谁家女人不生孩子。他妈就是一年一个连生了八个,生完就死了。他觉得女的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一位女性谈到生育对她的性生活的影响:“他说我在性的方面不能满足他。
他在里面好像没有感觉,不知是在里面还是在外面。而他的另一个女友里面比我紧。就因为他这么说,我才劝我妹妹剖腹产。他每次都是先跟我亲热,然后自己手y或我帮他手y到s精。他一直说,我体会不到快乐,只觉得累。就因为这个,我能原谅他。我为此还到男性科去咨询过,大夫说我们属于天生不和谐,yjyd大小不配合,没有办法。我觉得他是性欲亢进,他说不是亢进。我想找中医的办法治yd,可又没敢照着医生的法子做。我觉得这和我生孩子有关。“
在讨论中国女性的生育行为时,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是从70年代以来推行的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中国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已经大大降低了妇女的生育水平,从而使她们的生活方式和生命周期都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妇女的平均生育年龄逐步下降,从1970年的39岁下降到1981年的34岁,也就是说,中国妇女在34岁就结束了生育旺盛期。(朱楚珠等,1985年)目前中国已婚妇女的避孕率达83%,有的地区达90%以上。1992年中国人口出生率为18。2%,人口自然增长率为:11。6%,比1970年分别下降了45%和55%。
在所有有关生育的指标中,最有表现力的是妇女的总和生育率。中国妇女的总和生育率在40年代平均为5。44;50年代为5。87;60年代为5。68;70年代为4。01。全国育龄妇女生育水平在70年代的大幅度降低的基础上,在80年代又有显著下降。具体说,总和生育率由1970年的5。81降至1979年的2。75;1980年为2。24;1981年为2。63;1989年为2。25。1990年全国人口普查资料表明,平均每个妇女活产子女数为2。10;平均每个妇女存活子女数为
1。96;总和生育率为2。31。在一个竞争的社会中,生育是为女性同男性的竞争造成最明显不利的事情。
首先,在实际层面上,在劳动市场中,女性的生育使她们有一段时间不得不中断工作,随后有几年时间又不能不花精力照顾孩子,因而使雇主觉得不如雇男性劳动力划算;在观念层面上,一些人因女性的生育、哺r功能而推论,女人最适当的角色是抚育、理家和做服务性工作,因此认为她们天生应当留在家里,缺少在公众领域从事各种事业的能力和兴趣。正因为如此,有些女权主义理论把生育当作男女不平等的基矗在我国,由于计划生育和一胎化的普及,生育已经变成在很短时间可以完成的事情,它对女性的影响已经不像传统社会中那样强大。但是在男女不平等的观念中,生育仍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近期有关“女人回家”的观点就带有这种观念的影响。中国的女性要争取男女平等,还有待理清有关生育及其对女性的影响的许多观念。
第二十章 家庭暴力
家庭暴力是一般公众和学者近年来最为关注的问题。甚至有人认为,由于家庭暴力过于普遍,它已经成为常态而非例外反常现象了。
尽管有法律保护妇女不受虐待,但是家庭暴力案件很少能得到起诉,除非打成重伤或出现致死人命的情况。许多受虐妇女因此丧失了起诉的勇气,不得不继续维持暴力的婚姻关系。有些人甚至去走极端,主张只有用暴力和谋杀的手段才能结束这种关系。北京市婚姻家庭研究会在1994年主办的一次婚姻质量调查表明,不论程度频率如何,丈夫打过妻子的占21。3%;妻子打过丈夫的占15。5%。中国目前正在展开关于家庭暴力对策的讨论,从立法和司法的角度确认这一针对妇女的暴力罪行,并找到制止此类行为的对策。
调查中发现不少家庭暴力现象,其中不仅有丈夫打妻子,还有针对子女的家庭暴力,以及自诉的婚内qg。
一位离婚女性说:“他提出离婚,我不同意,他就打我。他特别狡猾,打得我很疼,又不到医院可以开出伤害证明的程度。后来我被打得实在熬不住,只好答应离婚。”
一位被丈夫打过多次的知识女性这样说:“他打我,我没因他打我而恨他。他是个很弱的人,没处发泄怨气,我就成了他发泄的对象,但我不怨他。他在别人面前总说我是多好的妻子,我问他,你告诉过别人你打过我吗?”
一次我们交谈时,她脸上被打的肿块还没褪去,清晰可见,她说:“他打我,我就不理他,一句话也不说,让他打。”
“有一阵他常常为一点小事大发脾气,还打过我一次。他有暴力倾向。”
一位经常挨丈夫打的女性和自己的好朋友商量离婚的可能性:“我问过许多好朋友,他们都劝我不要离,说离了婚带个孩子很难。我心太软,真正要离开他,又怕他伤心。他打了我也是这样,他一道歉我就原谅他了,无论吵得多厉害我都不记仇。”
家庭暴力中除了丈夫对妻子施暴,还有对子女的暴力:“我们儿子16岁的时候,他为一件小事打孩子。他打了儿子一耳光,就那么寸,耳膜穿孔。从那以后,儿子瞧不起他爸爸,可又特别惧怕他爸爸,不知怎么才能躲开他,又躲不开他。我觉得夹在他们俩中间特别为难。”
有的女性认为自己的性生活应当属于婚内qg的范围。一位女性这样说:“结婚一年之后,我生了个孩子,因为带小孩的事我们经常争吵,感情越来越坏。
性生活也不行了。他每次都像强迫似的,我认为是婚内qg。有几年,他经常打我。他要干,我不干,他就打我,把我鼻子都打流血了。我不知道用什么能制住他,就不跟他同房。就为这个他打我,不是打着玩的,是真打,打完就qg式地做那事。我感到很屈辱。这种情况持续了六年。单位里的人看出我挨了打,问他为什么打老婆,他说是因为我不会干家务活。那段时间我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这位女性认为她丈夫有点虐待狂,她说:“他力气特别大,我看他有点虐待狂,可他不承认,他说,我又没有在外面qg女人。他这个人在温柔里体会不到快感,只有在施虐中才能得到发泄。”这位女性还自我解嘲他说:“我从杂志上看到有更惨烈的,有女人被丈夫捆起来打,拿烟头烫什么的,这样一比我觉得我的遭遇还不算太坏。”
有调查表明,家庭暴力是一个不为人知的传染病,是妇女致伤的一个主要原因。在美国的家庭暴力中,95%的受害者是妇女;在美国妇女的一生中,每四人有一人会遭受其家庭伴侣的暴力侵犯;每年都有约600万妻子受到丈夫的虐待;每年约有2000至4000名妇女被殴打致死;美国警察有三分之一的时间花在应付因家庭暴力打来的电话上;所有警察受伤的40%和死亡的20%是被卷人家庭纠纷的结果;被谋杀的妇女中有60%是死于熟人之手,最常见的情况是分居和离婚的妇女被男方设陷阱加以谋杀;因伤住院的妇女中有20一30%是被性伴侣伤害的;产妇中有17%报告说在怀孕期间受过暴力侵犯。一个样本容量为2000人的随机抽样调查表明,在1979年,有16%的夫妻之间发生过暴力行为(从打一巴掌到真正的殴打);整个婚姻关系期间平均约有28%的夫妻之间有暴力行为。关于婚内qg的普遍程度的一项调查表明,在美国旧金山地区,12%的已婚妇女报告自己曾经历过婚姻关系中被强迫进行性j。(海特,第400一407页)在法国,有200万妇女经常遭受男人的虐待;在德国有400万妇女遭受丈夫的虐待。有调查表明,在犹太家庭中,丈夫对妻子的暴力很普遍,其实犹太教义并不赞成家庭暴力,也是主张对施暴者加以惩罚的,同时应当对受害者给以补偿。以色列的一项调查表明,受虐妇女的生活环境同监狱极其相似:与世隔绝,受害人被割断了与外界的信息联系,丧失了来自外界的物质与精神支持。
传媒揭露的一个印度妇女个案引起公众的关注:她被姻亲杀害,原因是婚后八年其父仍不能交齐嫁妆钱。这一案件使人们对在印度针对妇女的暴力状况有了认识。移民妇女中的家庭暴力状况也非常严重。每年有数以千计的南亚妇女到达美国,由于丈夫的虐待,她们对新生活的梦想很快就被噩梦毁掉了。
这个群体所处的困难环境使这些妇女比其他人更难寻求帮助。
但是在过去10年当中,已成立了十几个支持南亚妇女的团体,它们的愿望就是要关心和帮助这些妇女。
许多人提出疑问:为什么这些受虐的妇女还要继续留在充满暴力的家庭里,答案是她们的自信心被暴力摧毁了。有调查表明,被动接受和麻木不仁是受虐妻子的典型特征。妇女挨打一般要经过三个阶段:挨打时,她们感到吃惊,竭力躲闪;然后感到恐惧,竭力讨好丈夫;最后感到抑郁,躲到一边自责。一旦挨打成为习惯,其后果可能导致丧生。妻子挨打的社会后果除了伤害、致死之外,还可能成为下一代的效仿行为。妻子的挨打还常常伴随着子女的挨打和受性虐待;待子女长大成人后,有可能继续这种受虐的生活模式。
近年来,妇女运动越来越多地关注针对妇女的暴力这一问题,人们从不同的角度对男性针对女性的暴力行为作出解释。
自由主义女权主义和心理分析派把暴力看作少数人的变态;社会结构论的解释则认为,暴力行为是社会的阶级差别所带来的挫折感和压抑感导致的;由于社会上有些人不能实现自己心中的目标,由于相对贫困和绝对贫困,由于恶劣的住房,恶劣的工作环境,由于缺少工作机会,一些人才会变得有暴力倾向,因此,对妇女施暴的现象较多发生在社会的下层。有许多女权主义者对暴力现象持有这样的看法:如果像统计数字所表明的那样,qg犯大多数对于被害妇女不是陌生人而是熟人,那么这种暴力行为就应当说是由不平等的权力关系造成的。有学者提出,家内的男女不平等与家庭暴力有直接的关系;如果夫妻平等的家庭增加了,家庭暴力一定会大大下降。
自内罗毕战略提出与针对妇女的暴力作斗争以来,各国妇女作出了积极的努力,从妇女教育和受虐妇女庇护所,到全女性警察部队的成立,一场全球性的反对对妇女施加暴力的运动正在蓬勃兴起。不少人提出建议,应当建立一个全球性的网络,把针对妇女的暴力这一问题摆进世界人权问题的议事日程当中去。这个专门对付针对妇女的暴力的全球性网络将把社会工作、法律、教育、卫生及受虐妇女庇护所等各方面的力量聚集在一起,帮助受虐妇女。
在消除对妇女一切形式的暴力方面,中国政府的措施是:第一,倡导尊重妇女、爱护妇女的社会风气,反对歧视妇女,谴责和惩治一切侵害妇女的暴力行为;
第二,完善消除对妇女暴力侵害的专门性、预防性和行政性的法律、法规体系及执法监督体系,实现妇女人权保障的全面法制化;第三,提高妇女的法制观念极法律意识,以法维权的能力,以及增强妇女的防暴抗暴能力;第四,政府和非政府组织要重视和受理妇女的来信来访,为受害妇女排忧解难,伸张正义。可以预期,受到家庭暴力侵害的中国妇女的状况在社会各界的共同努力下,会得到改善。
第二十一章 虐恋与qg想象
虐恋是女权主义理论高度关注的一个问题。因为自19世纪30年代以来,越来越多的人接受了关于女性天生有受虐心理的观点,不仅文化界持这种看法,医学界有这种看法。对于女权主义来说,关于女性是否天生有受虐倾向的问题一直是个敏感的问题。如果女性的受虐倾向是天生的,那么男性统治的社会结构就有了心理学的基矗女权主义认为,虐待狂是仇视女性的男权文化的必然表现,是利用女性内心最深处的性欲来强化男性的统治,使这一统治看上去是自然的。
关于虐恋的发生率没有准确的统计数字,但是根据金赛调查,男女两性中各有四分之一在性行为中都会因轻度的咬和被咬(不到咬出血的程度)而动情;相当数量的人的性行为中,有轻度的攻击性和粗暴行为;大约有20%的男性和12%的女性被调查者承认,自己会因为听到包括qg、捆绑、镣铐、鞭打和责罚这类情节的故事而动情;有更多的女性倾向于把自己想象成受虐的角色,当然也有少数男性因为把自己想象为受虐的角色而动情。(盖格农,第286一287页)性虐特——虐恋游戏调查中少数女性经历过或听到熟人朋友有过性虐待游戏的经历。
“我喜欢轻度的受虐,也想有一点施虐,像演戏一样地做。
我喜欢在做a时被捆起来,我也喜欢捆别人,这样做的时候会兴奋。我还幻想过用布包裹,就像包裹婴儿那样。但不喜欢打,我怕疼,如果有了痛感就不好了。我爱想象行为的过程,想象事情发生在地板上,在卫生间里,是一种美的感觉。“
“我有个女朋友,她丈夫老揍她,可她还是特别爱他。他丈夫是那种特别有魅力的男人,男性气质特别好。我观察她丈夫并不是出于爱的打她,可那女的感觉很幸福。在家里,所有的活都是她干。”
关于性虐待狂,一位有过多位性伴的女性说:“有人要求这样做,我不同意。我认识一个女孩有受虐狂倾向,她有一个年龄比她大很多的男友。每次做a之前她都要求那男人鞭打她。”
另一位女性也说:“听说过性虐待狂,从电影和杂志里看到过。我认识一个女孩,每次必须用皮鞭抽打她,才能做a。”
暴力不仅指r体上的虐待,还应包括精神上的折磨。一位女性这样讲到她的男友:“他平时老折磨我,让我觉得受不了。
他常常编一些很悲伤的浪漫故事讲给我听,非把我弄哭了他才满意。除了精神上,r体上也是这样。他总是使劲揉搓我,弄得我又叫又喊,非得让我露出痛苦的表情他才满意。“
性j过程中伴侣施加在对方身上的轻微疼痛也可归入虐恋范畴,一位与人同居的女性说:“我听说过虐待狂。他有一次(性j时)咬了我,身上都紫了。”
有时,比较猛烈甚至“残暴”的性活动不但不会伤害女性对男性的感情,反而会增强她对他的依恋感和归属感。这种“残暴”并不是真正的非理性的残暴,而带上了游戏的性质,是一种理性对非理性状态的模仿。一位女性这样回忆她和情人的第一夜:“那一夜有七八次,我觉得简直是虐待。”可据她说,他们两人的感情从那以后却越来越好。
有的女性喜欢男性带有qg意味的冲动:“他是个处于疯狂状态的男人。我倒可以接受这种人。他总是像要qg我一样地扑上来。说实话,在内心深处,我喜欢这种方式。有一次,他真的要qg我,要不是我力气大,他就干成了。”
“他总是先把我弄得很疼,然后再来哄我,安慰我。”
“结婚前偷情的时候经常在身上留下伤痕,当时也不觉得疼,都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一位能够从疼痛中得到快乐的女性说:“他怀疑我有受虐狂,因为我觉得疼和痒的感觉是在一起的,大痒就和疼差不多了。”
一位女性还讲过她邂逅一位有受虐倾向的男性并同他做虐待游戏的经历:“有一次我去舞会,回家的路上,有个小伙子追上了我,提出让我去他家,我去了。他哭哭啼啼地给我讲,他的妻子和一个香港人跑了,他好久没做那事了。他想拥抱我,还说让我把他当弟弟。后来他提出让我摸摸他,说着就把那东西露出来,我说不行。他脸通红通红的,说:我求你了。我说绝对不行。
后来他让我打他,我打了他十几个耳光。后来我还是帮他用手弄了,然后我去洗手。这个人后来出国去做生意,回来还和我联、系过,说他很想我。“
qg受虐想象和对虐恋的看法谈到婚姻暴力问题,不能不提到中国一句俗话: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是祸害。是不是有些中国女性把男人的打骂当作他男子气的表现?有些女人的内心深处是不是有受虐心理?
一位打算离婚的女性说:“他从来没打过我骂过我,我倒希望他男子气重一点。我们俩连吵架都吵不起来。他把我偶像化了。”
一位离婚女性把丈夫进攻性不强作为离婚的原因之一:“他不是有什么毛病,也挺强的,但他不是很有侵犯性、进攻性的男人,什么都听我的。我有希望受侵犯的感觉。”
“我有被侵犯的想象。不是qg,而是觉得男性的强大,自己处于被动地位,这一点让人动情。可是他(指性伴侣)从没表现过男人的主动。”
“我的想象总是很刺激,有qg想象。我喜欢有暴力,有激情,但不到虐待的程度。男人不要到虐待狂的程度,女性也不要太被动。”
有不少调查对象承认自己有过qg想象和被qg想象。有一位是这样讲的:“有的幻想中我是被qg的,有时那个被qg的我又变成了一个小姑娘,我是男的,想qg她。这种qg想象在婚前都是没有成功的,因为我并不知道该怎么做,在婚后就都是成功的了。后来就跟快感连在一起了。”
一位女性讲了常在她幻想中出现的一个qg情节:“那就像是一个香港录像片里的情节。有一个阔商把一个女人弄到山上的别墅中,她被一个年轻的打手看着。他去给她送东西吃,然后就打她,掐她,最后qg了她。”
“我从15岁的时候起就有这种感觉,只要看有虐待内容的电影和书,就有反应,比如那时候演的一个写西藏农奴的电影,叫《农奴》,里面有奴隶主用鞭子打农奴的情节。看的时候,我两腿夹得特别紧,脚使劲踩着,全身扭动,出一身汗,yd有抽动的感觉。我现在觉得,那是少女期的性萌动。有一次我和表哥看一本雷锋的书,看到里面地主用鞭子抽他的一段,我就受不了了。我表哥看见我在那儿拧身子就说:你干嘛呢?我只要看到别人受虐待就会有这种感觉。”不知在影视作品中表现施虐和受虐场面的导演们是否知道,他们的作品有这样一种社会心理效果——唤起性欲。无论他们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或下意识的,刺激和幻起性欲无疑是这类情节的功能之一。
一位在国外留过学的女性说:“听说过性虐待狂,在国外时看过这类的电影。”
一位女性对性虐待狂倾向作过一些理性的思考和概括:“我看过《爱你九周半》(一部描写虐恋的著名美国影片),是借录像带看的。我能理解这种事,不认为是不好的。说它不好没有任何意义。至于女人本性里是不是就有这种性质,我没研究过;但我觉得有相当一部分女人有虐待别人和受男人虐待的欲望。要对一个男人产生受虐的心情,必须很爱这个男人。女人有双重性,施虐和受虐的欲望都有。当然这种关系应该是有游戏性质的。女权主义肯定认为受虐心理是邪恶的,而这种心理就像山、像河,是一种客观的存在。”
当然,许多女性完全不喜欢甚至不能想象性虐待狂心理:“我在感情上喜欢阳刚气重的男的,但在性生活上喜欢秀气温柔的男性。”
“我从没遇到过有虐待狂倾向的人和事,但是如果男方有占有欲,能欣赏你的r体,我会更高兴,可是绝不能狂暴。”
“对性虐待狂没遇到过也不能想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