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去,那里有一名副将,叫做高平,他手里也有一块兵符,你跟他合到一起吻合后,他自然就会听你的军令。你地威勇军是主帅护卫军,也是万一我方损失过重时的后备军,挑选出的都是各军的精兵,你要好好的带领,不过我想这次战争应该是用不着的。”
说完这话,司马轻鸥就挥了挥手道:“好了,赵英杰,你去吧,有什么事我会叫人去你府中叫你的。”
赵英杰便一揖手,道了声辞,出了大厅,招呼着正在书房喝茶百~万\小!说的龙怀仁,问明了自己的威勇军如今所在地方位,便让人牵来了马,与龙怀仁向着城西而去。”
疾驰之间,出了城门,向着效外约莫走了五里远,就见到一个木棚围成的辕门,里面大约着数百个大帐蓬,而帐蓬一边有一块极大的空地,此时有着无数的士兵正在里面c练,有练长枪地,有练大刀的,有练箭术的,也有练盾牌的,呐喊高呼之声不绝于耳,好生的热闹。而辕门外站着十数名手持长枪地士兵,个个是昂首挺胸,甚是精神。
赵英杰遗传了房海蓉地一些性格,并不甘于平凡,这段时间虽然与龙雨菡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腻得好像一个人似的,但见到了这军营里的场景,精神却是一振,感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那些士兵并不认识龙怀仁与赵英杰,见到两人骑马向着辕门而来,立刻有一名校尉模样的人上前喝道:“前面来者是什么人,这里是军营重地,闲人不可靠近。”
龙怀仁扬声道:“去告诉你们如今主事的将军,就说武德驸马,威勇将军赵英杰到了,要他赶快前来迎接。”
那校尉听了,打量了赵英杰与龙怀仁一眼,见到两人皆是气宇轩昂,顿时一惊,连忙一拱手道:“是是,两位,请在外面稍等一会儿,我马上去通知高将军。”
他一边说着,一边飞快的向着军营里的空地跑去,没过多久,就见到一名身披盔甲,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将军满头是汗的匆匆而出,到了辕门外,望着赵英杰与龙怀仁一揖道:“末将四品天禄将军高平,不知那一位是赵英杰赵将军。”
赵英杰从怀中掏出了司马轻鸥给自己地那块兵符,向着高平扔了过去。
那高平接了过来,也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相同的兵符,合在一起,正好成了一个完整的椭圆形。”
高平验完兵符,顿时又是一揖,道:“末将恭迎赵将军入营。”
见到高平行礼,辕门外的士兵也都全部揖手道:“恭迎赵将军入营。”
赵英杰点了点头道:“你们还不来拜见镇国王。”
高平听了,又是一惊,要知道龙霄虽然还没有将龙怀仁立为太子,但逍遥国的军民都知道这镇国王八成将是未来逍遥国的君主,已经将他视为太子,不过这高平官职尚低,自然不会认得,此时赶紧又向龙怀仁拜伏道:“末将高平参见镇国王殿下,殿下千岁,千千岁。”
龙怀仁嗯了一声,让他平身,道:“高平,这里是军营,一切都听赵将军的,你不必管本王。”
高平又一揖手应了声是,然后道:王爷,赵将军,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随末将到大账里说话罢。”
赵英杰点了点头,就与龙怀仁跟着他向军营里走去,到了大账外,跳下马来,高平一挥手,便有两名士兵前来牵马。
进入了大账,却见上设一个军案,下面分左右列着二十多张靠椅,两旁各放着一个兵器架。
此时尚无军务,赵英杰并不到军案上去坐,只是在大帐里环视了一圈,便道:“高平,你是什么地方的人,从兵多久了,什么时候到的京城,这些士兵来自那里?”
那高平一揖手道:“回将军,末将是幽州人,乃是皇上建立逍遥国的那一年从的军,算下来已经有三十年了,五天才到的京城,这些士兵全是末将奉丞相之命,在幽州、湖州等地挑选的,都是军队中出色的精英,而且我每日都在训练,绝不会给将军你丢脸。”
赵英杰点了点头,道:“很好,王爷,高平,不如咱们出去看看吧。”
当下三人便走了出来,龙怀仁悄悄对赵英杰道:“妹夫,你从外界而来,对练兵的事并不怎么懂,这个高平既然是丞相所选,应该错不了,你多向他学学。”
赵英杰也知道自己对练兵之道还只是初涉,点头应是,龙怀仁便道:“妹夫,这是你的军营,就多熟悉熟悉,我还有些事,先走了。”
说罢就上了马,在赵英杰与高平的揖送下飞奔出了辕门。
等龙怀仁一走,高平道:“赵将军,既然你已经到了军营,就请给众士兵说几句话吧,也好让他们认得你。”
赵英杰明白应该如此,也想看看军队的行动能力,就点头道:“好,高平,你召集士兵,让我和大家认识认识。”
高平得令,立刻走到一边,向身边的几名士兵吩咐了一句,那些士兵就取下悬在腰间的牛角,呜呜的吹起号来。
随着这牛角之声,只见那块空地上的士兵们立刻开始急速的列队,其它营帐之中也有士兵出来,没过多久,就枪兵归枪兵,刀兵归刀兵,骑兵归骑兵,整整齐齐,层次分明的列在一个用木头搭建的高台之下。
赵英杰见到从吹牛角号到聚合完毕,五千来人不过只用了数分钟时间,也算是训练有素了,心中甚是满意,对高平的能力也很赞赏。
高平带着赵英杰及几名亲兵上了那高台,对众士兵大声道:“众将士听好了,这位就是咱们的主将威勇将军赵英杰,也是皇上的武德驸马,从今以后,你们要听他号令,谁要敢违拗,军法不饶。”
赵英杰听他提起自己是“武德驸马”心中顿时一动,也明白这高平想来是带兵多年,对自己这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的带兵能力多多少少有些怀疑,而且更会认为他这个威勇将军是建立在武德驸马的基础之上。
第317章 威勇军(2)
明白了高平对自己的看法,赵英杰却是不动声色,自己毕竟是皇亲国戚,高平这样想,也是人之常情,他早就知道一个道理,要别人不轻视自己,只有做出让别人侧目佩服的成绩来,不过在没有熟悉军务之前,他是不会擅自发令的,做将军也和做董事长一样,要么不下令,要么就要做到令行禁止,让人不敢有违,胡乱下令,而又经常改变,只会让手下的将士轻蔑不遵,那绝非为将之道。
这时候他怀视着下面密密麻麻排列着的士兵,却见步军与骑兵各有一半,步兵身着青色的甲胄,而骑兵却是连盔带甲一身全赤,就像是一片火焰似的。
赵英杰心中微微思索,便大声道:“众将士听了,如今皇上已经下诏起兵征伐天煞一族,大战在即,本将奉旨前来率领威勇军,从今以后,上效忠于皇上,下平安于百姓,誓与大家生死相依,同进同退,有违此誓,便如此刀。”
他“刀”的话音一落,身子一幌,手臂一伸,已经拔出了旁边一名亲兵的腰刀,猛的一掌砍在那刀背之上,那雪亮的腰刀顿时发出了“铮”的一声脆响,竟被他硬生生的从中劈成两截,那刀头激s而出,钉在了高台一边,犹自在剧烈的颤抖着。
高平到京城扎营并没有几天,自然不知道赵英杰在求凰台的威力,见他露出了这一手,心中顿时一惊,而台下五千官兵见到自己的主将身形彪悍,容貌英武,说起话来如虎啸空山,响震耳畔,已是暗凛,此时又瞧着他掌劈钢刀如削豆腐一般,顿时振臂欢呼起来。
赵英杰虽然一时无令可传。但知道将无威不立,微显薄技,就是要让一众将士知道自己绝不是怯弱无能之辈,见到士兵们欢呼。也知道他们也渴望着有一个好的将领带着建功立业。便一挥手,止住了他们的呼喊,又大声道:“军中赏罚之令,高将军自然已经给你们说过了。本将暂且不定新规,但此次皇上与天煞族一战,事关逍遥国百姓日后安宁,只能胜而不能败。大家要加官封爵,也在此战之中,有战功者,本将绝不会抢功,立即上报朝庭加赏,而若有胆小怯战若不遵军令者,本将会当场斩杀,绝没有第二次机会,还望众将士与本将上下一心。让威勇军之名威震敌胆,传誉三军。”
赵英杰说话时斩钉截铁,神态飞扬,极有感染力,台下数千威勇军听了,人人都是热血,也不知是谁带头,呼了起来“让威勇军之名威震敌胆,传誉三军”霎时之间,所有的士兵都振臂呼喊了起来,这数千人发出同样的声音,立刻汇成一道洪流,山呼海啸般的响彻在军营上空。
高平没想到这位年轻的驸马短短的几句话就让士兵们激昂起来,而且说话间地气度极有大将之风,心中不由得对他有了写刚才不一样的印象,知道此人应该不是平庸之辈,也许自己小瞧了他。
赵英杰军务不熟,也不愿多说话,对高平道:“高将军,你这段时间都演练了些什么?”
高平也想在这位青年主将面前露上一手,便道:“末将愚笨,不会布什么精妙的奇阵,只演练了些基本的变阵之法,不知赵将军可想一观,指教指教。”
赵英杰正要熟悉这一切,便点了点头,道:“好,高将军,本将就观摩一下。”
当下高平也不客气,呼喊了一声,立刻就有七名身材高大地士兵拿着黑、白、青、黄、赤、紫、蓝、绿八色大旗上来。
高平先向那拿着黑色大旗地士兵一挥手,那士兵立刻就摇起黑旗来,而随着这黑旗摇动,台下呈长方形排列的数千士兵便开始很有秩序的变化起来,不一会儿,就变成了八个圆形方阵。
高平跟着又向拿着白色大旗的士兵一挥手,那士兵立刻摇动白旗,那八个圆形方阵又急速地变化,跟着就成了八个正方形。
接下来,高平又分别让其余的士兵逐个摇旗,台下数千士兵便根据他的大旗做出相应的变化,时而变成锥形前突,时而变成雁行展开两翼,时而又收缩成一片,时而又忽然散开,竖起了许多旗帜,鼓声四起,数千人瞧来竟有万人之多,到了最后,却变成前头部队成方形,两边羽翼成钩形,就像是一个“丁”字。
高平看着下面地士兵布阵完毕,不再摇旗,却向着赵英杰微微一笑道:“赵将军,你可知道这是些什么阵法吗?”
赵英杰这一月来苦读兵书,他记忆力又极强,倒已非吴下阿蒙,当下也一笑道:“高将军你演练的应该是上古十阵,圆阵用于集中兵力,方阵用于截断敌军首尾,数阵用于防止敌人各个击破,疏阵用于以少胜多,锥形阵用于突击敌营,雁形阵用于应付敌人的弓箭,玄襄阵用于迷惑敌人,至于最后这个阵势,却是钩形阵,虽然并无实用,但方便士兵们瞧清主将的大旗,做出最快的变化。”
他说到这里,又道:“这上古十阵之中,还有火阵与水阵,并不方便演练,不过逍遥国除了松阳河,水源甚少,天煞族并无水军,可以不练,那火阵威力甚大,还是应该授予士兵们,以备不时之需。”
这上古十阵是军阵练兵的基础,天下间的一切阵法也是从中而来,赵英杰认得倒不让人惊奇,但高平见他回答得甚是流利,似乎对阵法并不陌生,应该不是只知道舞枪弄g的莽夫,又放了一些心,要知道台下这五千威勇军是他辛辛苦苦挑选而来的,实在不想将他们交到一名有勇无谋地将军手里,更何况对方是驸马的身份,就算有什么不是,自己也不好参奏啊。
c练良久,此时已经过了午后,赵英杰便下令让士兵们全部休息用饭,然后带着高平回到了大帐之中,又有二十几名各营统领前来参见。赵英杰一一仔细询问了他们的姓名,所司何职,全部默默记在心中。
等到各营统领都见完,高平向一名亲兵吩咐了一声。那亲兵转身出帐。没过一会儿,就有士兵端来桌案菜肴,而且还有几坛酒,想来是要设宴给赵英杰接风。
赵英杰见了。问高平道:“高将军,平时你们在军营里饮酒吗?”
高平连忙一揖手道:“启禀赵将军,军营里有规定,平时不许饮酒。但今日给将军你接风,那又不同。”
赵英杰忽然哈哈一笑道:“高将军,你这就见外了,姓赵的到这里有什么不同的,不必对我格外客气,说实话,在这大帐里我实在吃不香,想去瞧瞧士兵们都吃些什么?”
他这话一出,高平与众将都是面面相觑。虽然龙霄极重视贪腐的现象,逍遥国比起过去的大明朝少了许多地恶习,但对这样偶尔的接待应酬也并没有管得太紧,主将到任,那是一定要大宴一顿地,不想这赵英杰居然并不领情。
不过既然是他发了话了,高平自然不敢再叫人上菜,便带着赵英杰出了大账,却见许多士兵此时都在外面席地而坐。手里棒着一个大碗。
赵英杰见到空地里分不同位置放着八个桌案,而每个桌案后都有十余名伙夫正在给排着队拿着大碗的士兵舀着饭菜,便向离自己最近地一个桌案走了过去,见到那些士兵就要给他行礼,连忙挥手制止,走到了桌案边,却见有十来桶米饭,另外又有十来桶菜,却是一荤一素,倒是不错,看来逍遥国地军备的确是非常的非常的丰足了。
见到伙夫们都在望着自己,赵英杰微笑道:“还有多地碗没有,给我也来一碗。”
伙夫们先是一愣,不过立刻就有一人反应过来,连忙递过来一个大碗,赵英杰就让他舀了和士兵们一样的饭菜,然后就旁若无人的大口大口吃了起来,跟着又走到了一群正席地而坐的士兵中间,不许他们行礼,一边吃,一边就聊起家常来,问他们是什么地方来地,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一脸的笑容和气,已经全无适才在高台之上的威严,就像是朋友兄弟一般,那些士兵开始对他还有些怕,不过渐渐的也活跃起来,话也开始多了。
高平一直在默默的观察着赵英杰,见他片刻之间就与士兵打成一片,而且吃起这种大锅饭菜也是津津有味,眼神一阵闪烁,嘴角掠过一丝欣慰的笑意,并不说话,也去拿了一个大碗来,像赵英杰一样让人舀了饭菜,吃了起来,而其余的将军见到这正副二将都开始吃起大锅饭来,岂敢不跟随,纷纷去拿碗舀起饭菜来。
赵英杰见到眼里,却是微喜,其实他并不反对士兵与将官有所区别,否则也不会有人在战场上拼命要加官进爵了,但那是平时,如今大战在即,是非常时期,士兵的向心力非常的重要,也能让他们跟你一条心,与你一起拼命,这样地做法在兵法里叫做“励士”不过赵英杰早就懂了,商场与战场其实在很多问题的处理是大同小异的,就像司马轻鸥对自己说的“万法运用,存乎一心”他过去管理公司所得的经验,完全可以应用到这行兵打仗中来。
吃完饭,休息了一个时辰,下午又开始练兵,赵英杰就慢慢熟习军务,在军营之中不知不觉的呆到夜暮,等士兵们都束了训练吃饭休息,赵英杰想到自己还没有给龙雨菡交代,便向高平说了一声,骑着黑魅向他的武德驸马府而去。
到了驸马府,天色已经黑尽,却见到那唐管家正站在府外东张西望着。
瞧着赵英杰,唐管家一边令人来牵马,一边道:“唉呀,我的驸马爷,你到军营去怎么现在才回来,公主可是一直等着你没吃饭哩赵英杰一愣道:“你怎么知道我去军营了?”
唐管家道:“你上朝中午没回来吃饭,公主就命小人去打听了,小人听说你与镇国王去了丞相府,又去求丞相府的门官说是奉公主之命来打听驸马地下落,那门官去问了丞相,才知道你领了兵符去了军营,小人就回来禀告了公主,公主说你一定会回来吃晚饭。就一直等着,到现在都没有吃哩,驸马爷,你就快进去吧。公主的身子何等娇贵。要是饿坏了,皇上怪罪下来,小人可吃罪不起。
赵英杰听了,心中却是一叹。龙雨菡对自己的情意与依赖,他如何不知道,可是他已经领了兵符,有了大事要做。今日之后,他已经决定掇到军营去与士兵们同吃同卧,半月后就要随大军北征,无法再陪着龙雨菡了,真不知道该如何对正在新婚燕尔,两情缠绵中的妻子说。
到了楼阁里,兰儿与桂儿正站在门外,见到赵英杰顿时高兴的叫了起来道:“公主,驸马回来了。”
随着这话音,就见到一袭白裳,云鬓高挽。清丽得犹如仙女般的龙雨菡匆匆走出大厅来,见到赵英杰,脸上便如梨花盛绽般的灿烂地笑了起来,道:“赵大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饿坏了罢我已经叫人给准备了你最喜欢吃的菜。”
她一边说着,一边让兰儿去端水来给赵英杰擦脸洗手,又让桂儿去膳房吩咐开饭。
赵英杰洗着手,道:“菡儿,其实你用不都会等我的,都这么晚了。自己先吃了就是。”
龙雨菡冲着他甜甜的一笑道:“不,赵大哥,我要等着你,每天都是你陪着我一起听吃地,我一个人吃,可真不习惯了。”
赵英杰一听,更不知如何给她启齿说起明天就要到军营里去住地事,只好先用饭再说了。
与龙雨菡携手到了大厅旁的饭厅里坐下,没多久,就有几名丫环端了饭菜进来。
龙雨菡先给赵英杰挟了一块鱼片,道:“赵大哥,你喜欢吃醋溜鱼片,这是我特意让人去宫中向母后要来的,是松阳河的鲠鱼,拿来地时候还活蹦乱跳哩,你尝尝,嫩不嫩,好不好吃?”
妻子如此柔情周到,赵英杰心中也涌起了阵阵的暖流,挟起那鱼片吃了
,便点着头道:“嗯,很不错,鱼好,味道也好。”
龙雨菡笑道:“真的,好啊,我就知道你喜欢吃,那就多吃一些,母后那里还有不少,明天我叫兰儿去还要些来。”
赵英杰知道再不说是不行了便放下筷来道:“菡儿,我有一件事要跟你说。”
龙雨菡的眼神中这时掠过一丝黯然,仍然笑道:“好啊,赵英杰,你说,是什么事?”
赵英杰轻轻地拉着她的嫩葱般的纤手,把它放在自己的手心上,凝视着她,柔声道:“菡儿,你应该知道我已经领了兵符了,军营的事,我还并不熟悉,所以想从明天起,就到军营里住了,可能会有一段时间不能陪你,你好好的在府里,实在寂寞无聊了,就到聚欢宫去找你母后,还有那些小弟妹们,好不好。”
龙雨菡闻言,眼圈却忽然一红,慢慢的流出了眼泪,珍珠般的滴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有些委屈,有些幽怨地轻泣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要说这样的话,赵大哥,你这一去是不是会很久?”
赵英杰知道自己半月后就要随军北征,这一仗打下来也不知要多长时间,便点了点头道:“不错,菡儿,也许是要一段时间。”
龙雨菡垂着头,喃喃的道:“真短,赵大哥,这段快乐的时间真短,我觉得好像昨天咱们才成亲,你就要离开我了。”
赵英杰道:“《六韬》里有云,将有三胜,冬天不穿袄,夏天不打凉扇,下雨不张雨伞,以身作则,体会士兵们的冷暖,叫做礼将,行军出征,穿越险阻的关口,跋涉泥泞的小道,将帅应该先下马步行,身体力行的体会士兵的劳苦,叫做力将,而军队驻扎时,全军都安营就宿,将帅才能入帐安歇,士兵们地饭菜都做好了,将帅才能开始进食,克制自己的欲望,体验士兵们的饥饱。这就做止将。做到这三点,士兵才可以和将帅一条心,冲锋陷阵无不奋勇争先。菡儿,父皇既然将这五千人马交给我带领。我就一定要带好。让他们成为一支精兵,我不能不去,你明白吗?”
龙雨菡忽然抬起头来,很使劲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赵大哥,我什么都明白,你是男人,就要做男人应该做的事。我也希望你能做一个像父皇那样的英雄,可是……可是……不管我有多明白,都舍不得你啊,而且那么辛苦,那么危险。”
赵英杰体会着龙雨菡话里的深情,摸了摸她的头道:“傻丫头,这场战争你父皇已经胸有成竹,是打不了多久地,而且我随在司马丞相的左右口除非是非常紧急的情况,否则是不会有危险的,难道赵大哥地本事你还不放心么?”
龙雨菡连忙道:“赵大哥,我相信你地本事,可是……可是不管什么样,我……我总是不会放心的。”
赵英杰心中感动,道:“菡儿,我知道你舍不得赵大哥,赵大哥也舍不得你啊。可是我却无法总呆在家里陪着你啊。”
龙雨菡又一阵黯然,摇了摇头道:“赵大哥你别说了,我什么都明白,你明天就到军营里去吧,你的衣服与随身物品我已经收拾好了。”
她说着这话,又望着赵英杰道:“赵大哥,我是不是很麻烦,婆婆妈妈的妨碍你做大事。”
赵英杰没想到龙雨菡已经猜到自己地决定,而且已经收拾好了衣物,又抚了抚她道:“菡儿,我会好好的保护好自己的,你别担心。”
龙雨菡点了点头道:“不错,赵大哥,你知不知道你身上还有多少责任需要完成,除了我,还有雅萱姐、楚倩姐、雪婷姐她们,你要像父皇一样,永永远远的照顾我们,保护我们。”
赵英杰如何不知道自己地生死关系着这些女子一生的幸福,他与希望自己能够活着,但世事难料,并非是人力可以预测的,他不希望自己平平庸庸的渡过一生,一个男人所要追求的,绝并不只限于情爱。
就在这时,却听龙雨菡道:“赵大哥,还有一事,你别忘了曾经答应过丁姐姐,要回泰山派去看她,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当时赵英杰对龙雨菡毫无隐瞒的说自己的事时,曾经讲过答应丁红烛日后回泰山派看她的事,只是当时察察几语一带而过,却想不到龙雨菡会记在心中,现在还提了起来,便一点头道:“我会去泰山派看丁姑娘的,只是眼前大战在即,是没有这个机会了。”
龙雨菡道:“赵大哥,虽然我没有见过这位丁姐姐,但听着你所讲,她应该是位很善良和气地人,对你……对你也很好,如果她在这里就好啦,你去行军打仗,就有她跟我作伴,一起想你念你谈你,我就不会那么寂寞那么害怕了。”
丁红烛与龙雨菡的性格有许多的共通之处,而且两人都肯让人,赵英杰毫不怀疑她们能够和睦相处,甚至会成为极好的闺中密友,但对于丁红烛,有了那日的赤l相对,肌肤相亲,他知道自己是有贵任的,但此时两人之间还没有水到渠成的地步,还是等大战之后再说罢。
当下道:“菡儿,丁姑娘的事咱们日后再说,对于这一战,父皇已经准备了六年,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够结束,到时候咱们就再也不分离了,我也不会再让你担心受怕。”
龙雨菡幽幽一叹,轻轻的点了点头,再没有说什么了。
用完餐,赵英杰先去书房取了一些觉得能够实际运用地兵书收拾好,然后与龙雨菡在花园外携手漫步,头上万里苍冥,一碧无际,只有一轮明月高悬天空,除略有几颗疏星点缀外,更无半点儿云翳,皓魄流光,银辉四s,照得花园中的奇花异草,怪松奇石,以及杂花修竹之类,清澈如绘,鲜润欲流。
龙雨菡望着这景致,忽然幽幽一叹,道:“赵大哥,要是雅萱她们在就好了,就是你出去做事,我也不会太寂寞,就像母后她们一样,可以在一起想你,念你。”
赵英杰忽然侧头凝视着她道:“菡儿,其实除了我之外你还可以有很多事的。”
龙雨菡一叹道:“赵大哥,你并不完全明白女人,你们男人除了妻子之外,可以有许许多多的大事,但对一个女人而言,夫君就是她的天,她的地,她的一切,赵大哥,所以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
赵英杰不想再说什么了,只是将龙雨菡紧紧的拥在了自己的怀里,向着她的樱唇吻去,而龙雨菡此时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羞涩,而是激情的回吻着他,良久之后,两人才分开,仍然紧紧的拥抱了一阵,这才携手回到了寝房。
由兰儿与桂儿服侍着两人洗漱完毕,关门而出,龙雨菡与赵英杰双双宽衣上床,一切都是心有灵犀,两人又拥吻在了一起。
好了一阵,龙雨菡却将赵英杰轻轻一推,让他躺在床上,自己伏在丈夫的身上,轻轻款款的吻起他头脖身躯来,赵英杰在她的背后解开了肚兜与亵裤,龙雨菡白如晚雪,腻如脂玉般的身子顿时完全露了出来,赵英杰双手伸出,一手赏玩着那一双玲珑娇巧,盈盈一握的椒r,另一只手却顺着她的脊背抚摸着她的嫩滑的香臀,而龙雨菡也没有丝毫的回避,微微喘息,樱唇已经吻到了赵英杰累重的下t,她并不知道那吹箫之技,只在上面亲亲一吻,以她的尊贵身份能够如此,那真是情深意重之极,赵英杰内心之中热流激涌,躯体欲念更增,翻身就将龙雨菡压在了自己的身下,双开她的玉腿,从中搠入,这一个月来,龙雨菡已经从少女过渡到了妇人,更皆与丈夫两相亲爱,情潮已至,虽然初入之时仍然略有涨痛,但很快就适应了,紧紧的搂住丈夫,微微发出呻吟之声,而在最后的淋漓兴尽之时,柳腰迎送,与赵英杰一起到达了顶峰。
第318章 出征
良霄终是苦短,不知不觉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残烛明灭,曙光透窗,赵英杰醒了,见到睡在里床的龙雨菡秀眸合闭,似乎还在熟睡,就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谁知刚到床下,龙雨菡也惊醒过来。
赵英杰见她要起床,连忙道:“菡儿,你别起来,我自己去就行了。”
龙雨菡那里肯听话,也起了身,匆匆穿上了肚兜与亵裤,披上了一件外衣,一边呼喊睡在隔壁的兰儿与桂儿准备早膳,一边来服侍赵英杰穿盔带甲,系上丝带。
过了一阵,赵英杰拿着龙雨菡已经收拾好的包袱,与她一起到了楼下的大厅,此时兰儿与桂儿将早膳端在了偏厅之中,两人用过之后,赵英杰又去书房将收拾好的一包兵书提在手中,龙雨菡一直把他送到了府宅之外,这才挥手而别。
赵英杰辞别的龙雨菡,便向着西城外的威勇军军营而去,他是一个将感情与事业分得非常清楚的男人,只过片刻,思想已经从与龙雨菡的缠绵柔情之中转到了军营,这些天他一直沉湎于兵书战策之中,对于练兵之道,《吴子兵法》曾有说明,士兵们在战斗往往死于没有本领,搏击厮杀时输给敌人,常常败于不知道战法,对主将的号令进退攻守不熟悉,引起混乱,让敌人有机可乘。所以军队的组建,就应以练兵为先,一人学会了战斗地本领。可以教会十人,十人学会了,可以教会百人,百人学会了,可以教会千人,直至全军学会。赵英杰此时虽然不能说是武学的大行家,但也已经进入了一流高手之列,遍思自己所学。倒是有一套少林的“五祖枪法”与崆峒的“梅花刀法”简单实用,虽然自己也没有学全,但也可以提高士兵们的单兵对抗水平,而且其中有漏掉无法圆转之处,他也能够根据自己的搏杀经验从中修改弥补。
思想之间。便到了威勇军的军营外,此时站在外面的士兵全都认得他了,一瞧到他,立刻就跪拜而下。
赵英杰策马到了军营之中,却见在朝阳流彩之中。整个军营已经热闹无比,练队形地,练搏杀的,练箭法的,练骑术的各自分区域而练。而那高平就坐在阅军台上瞧着,也不由得是暗自点头。高平虽然职位不高,但看来带兵的经验非常丰富,司马丞相给自己配地这名副将极是不错,恰恰弥补了自己的不足之处。
远远的见到赵英杰骑马进来,高平赶紧从台下跑下来,向他抱拳揖拜,赵英杰从马上一跃而下,握住他的手道:“高将军,辛苦你了,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军营里,向你多多请教排兵布阵的道理。”
高平闻言,顿时一愣,道:“赵将军,你与公主成婚不久,正是新婚燕尔,只怕……”
赵英杰哈哈大笑道:“高将军啊高将军,你千万不要把我当作什么驸马看待,我只是一名军人,与你并没有什么不同,咱们俩地任务,就是如何将这五千威勇军带好,不让皇上失望就行了。”
高平从昨天赵英杰的举止之中就知道此人并没有什么皇亲国戚的贵气,便与他相视,微微一笑,相互又亲切了几分。
接下来,赵英杰与高平就开始商量这半个月的训练计划,依旧由高平演练阵形,而赵英杰就负责提高单兵的作战能力。
到了下午,赵英杰就先让高平挑了有些武功底子地刀兵枪兵各十名,跟他学习那“五祖枪法”与“梅花刀法”这两套武功中的缺遗之处,他也用自己地经验及所学弥补,特别是那“梅花刀法”他还选了“刀剑八式”中的几招刀法渗了进去,简单实用,绝非寻常的刀法可比。
一日之后,那些士兵已经学会,便又分头去教习,很快就推广开来,另外还有弓箭手与骑兵,赵英杰的枪法一流,但箭术却是一塌糊涂,自然只有学习的份儿,而骑术他虽然不差,但比起军营中一些骑术高手来说,他也当不上教头,倒是黑魅出尽了风头,军营里再烈性的战马见到它,都会变得温顺听话起来,而黑魅似乎感觉到大战在即的气氛,明白自己大展马王雄风的时候到了,在军营里显得是出奇的兴奋,不时的仰天长嘶,与平常大是不同。
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在这半个月里,赵英杰每天与士兵们同吃同卧,练兵之时苛严之极,到了晚上,却与士兵们闲谈家常,嘘寒问暖,当真做到了爱兵如子,身体力行。士兵们此时都已经知道他是皇上地武德驸马,见之毫无皇亲国戚的作风,而且威猛刚健,无不对他敬服有加口而赵英杰却更加刻苦,每天晚上等士兵们全部睡了这才回帐,但仍然还要挑灯研习兵书,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还好他体质与常人不同,倒也熬得过去。
这一天,已经到了誓师出征天煞族的日子,赵英杰便率领着五千威勇军向着京城里的大校场而去,各地的军队已经在湖州集结,京城出发的军队不过三万有余,此时陆陆续续进入校场之内,分早已布置好的前中后军排列,但见得旌旗飘摇,刀兵映空,一排排的绿沉枪,点钢枪,鸦角枪,布遍光芒,一队队的青龙刀,锯齿刀,燕翎刀生满杀气,另有刀斧手、弓箭手、钩子手各列本部,最显眼的却是五千连珠弩营士兵。全都穿着黑色地天铁铠甲,人人强健彪悍,目光炯炯,年纪全在二三十之间,一看就知道是从各军营中精选而出的。
当明盔亮甲的官兵密密麻麻,整整齐齐的列好阵,就听得一阵鼓号之声,一队人马缓缓而入。前面的正是气宇轩昂,雄伟昂藏,身着黄袍的龙霄,他却没有坐在龙辇之上,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浑身黑如刷油,模样竟与黑魅有些相似,想来是他怀念当年随他南征北战的黑煞,特意选的一匹仿佛相同地骏马。
就在龙霄的身后,却有一辆四匹马的车驾。赵英杰一眼就认出是司马轻鸥上朝时所用。而在车驾之后,就是龙霄的六名已经成年的王子,皆穿着黑亮闪闪地天铁盔甲,人人是威风凛凛,神采飞扬。再后面一些。却是一班二品以上的重臣,个个是面色振奋。对这一战想来全都有着十足的把握。
见到龙霄,所有的将士不约而同的便欢呼起来,数万男儿地声音汇在一起,当真如排山倒海一般,经久不绝,而龙霄一脸沉毅,在众将士的呼喊声中带着一行人登上了最前面的阅兵高台,将手有力的一挥,众将士的声音立止。
赵英杰见到了龙霄地风采,心中顿时感到好生的仰慕。只觉男人到了他这样地地步,是确是快慰生平,今世无憾了,这样的人物,怪不得像母亲那样心高气傲的女人也会对他爱恨交加,幸好自己与此人的误会已解,否则真的斗下去,他的心中真不知会有多么的痛苦,多么的挣扎,而现在,他是自己的岳父,也是他的半个父亲,他为有这样地父亲而感到骄傲。
此时龙霄环视了台下的众将士一阵,并没有说话,却见一身盔甲的姜如山棒着一道圣旨走到前面,将那圣旨展开,运足内力,纵声道:“奉天承运,大逍遥国皇帝诏曰,逆贼顾怀忠,身为忠臣之后,腹怀豺狼之心,身处王公之位,而行桀虏之态,污国虐民,毒施人鬼,加其细政苛惨,更撺掇天煞八大领主,兴兵作乱,为祸一国……”
赵英杰此时对这种文言文的学问已经大有长进,知道是龙霄在谴贵顾怀忠的野心及忘恩负义,又对天煞族八大领主的贪婪无耻大肆声讨,但并没有罪及到天煞族的百姓,只是说他们受j人蒙骗,应趁早省悟,如果加入顾怀忠的军队,朝庭大军一到,只能是自寻死路。
等念完檄文,姜如山便退到一边,龙霄这才一脸沉肃的大声道:“各位将士听着,朕之心意,檄文已经说明,此时出征,不仅事关朝庭一统,更关系着百姓安宁,唯有一鼓作气,直圣灵城,击灭元凶,永消祸患。朕在此宣告三军,凡有擒获或击杀天煞族八大领主之一者,赏天铁千个官升三级,而若有擒获或击杀顾怀忠者,赏天铁万个官拜一品,子孙受爵。想我堂堂逍遥国男儿,岂有不如天煞族人之理,众将士应冒矢顶箭,人人奋勇,让天煞族人深知我大汉血脉之威,永世不敢再起异心,方可上对得起祖宗,下对得起子孙后代,就算是马革裹尸,也死而无憾。”
赵英杰听着龙霄的言语里既有厚赏又有义激,别说是逍遥国的人,就算是他也感到一阵阵的热血,跟着就听见周围的将士们人人举臂狂呼起来,呼喊之声经久不停,脸色皆是振奋激涌,大有视死如归之状。
赵英杰瞧在眼里,心中却是感叹,据他所知,天煞族的军力在五十万左右,除了各城的守军,在镇煞关一带的不过三十万人,而逍遥国由司马琴率领在镇煞关一带防御的军队就达到了五十万之多,此次召集二路军前往,前中后三军也有五十万左右,也就是说兵力是天煞族的一倍有余,而且经过龙霄这许多年有意的强训,战斗力绝对不低,真要是一对一的相搏,天煞族的士兵未必是对手,那是有绝对的把握获胜,只是听说顾怀忠对机关之术非常的精善,而且设计的连珠弩更在其父以上,这只怕是他唯一可以仗持的了,但赵英杰深知外界的军事,如果武器先进,是能够以一当百甚至当千地。当年美国对伊拉克的战争就是一个典型的战例,伊拉克的军队死伤高达数万,而美国却不过数百,武器的先进,对战争而言的确是极其重要,但不知顾怀忠的底牌究竟如何,不过他也曾听龙霄给自己说过,对顾怀忠的连珠弩已经有了对付之法。也不知这一战是否有效。
正想着,两名彪悍地士兵却将穿着一身元帅盔甲的司马轻鸥抬到了高台之前,面对着北方,坐在一个靠椅之上,而一名太监就端了一个托盘而来。托盘之上用黄布包着一件物事,龙霄缓缓的将那黄布打开,里面却是一柄天铁斧钺。
只见他拿起斧钺的头部,走到司马轻鸥身前,将斧钺举过头顶。道:“从此军中之事,上至于天,皆由元帅管制。”
跟着再拿斧柄以斧刃递到司马轻鸥的面前道:“从此军中之事,下至于渊,皆由元帅管制。”
赵英杰见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