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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间,他的脑里不停的浮现着几个女人的身影,楚倩,永别了,雅萱、永别了,冰柔、永别了,雪婷,永别了,索阁娅,永别了,还有母亲,永别了。
此时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自己的一生,又是一阵阵的悲哀,自己在这个世上做过什么,又留下了什么,光y如逆旅,他只是一个过客,一个渺小的,转瞬即逝的过客。
然而,就在这时,他又想起了叶楚倩、龙雅萱还有孙雪婷与自己离别时的眼神,悲伤中带着担心带着期盼带着祈祷,他默默的死在这里,一去不回,龙冰柔与索阁娅想来还好些,但最伤心的就是这三个女人,而她们一生的幸福,也将因此而改变。
此刻赵英杰又想起了叶楚倩给自己发的那条短信“我求你一定平安归来,“还有那一晚的缠绵,那个或许有或许没有的孩子。不,不,他的命已经不完全是自己的,他还有责任,做男人的责任,做丈夫的责任,甚至做父亲的责任。
所有的一切,竟如有一枚钢针在赵英杰的心上猛刺了一下,竟让他开始恢复了神智,渐渐又振作起来,他还没有死,只要没有死,就不能放弃生的机会。
这时外面那鹰鸣之声越来越尖厉了,似乎是老鹰还没有找到合适的食物,赵英杰忽然闪出了一个念头,打起精神,拼尽余力,忽然向岩石里连c数下,让十指间更是血r模糊,鲜血潸潸的往外流,然后慢慢的向山d外伸出了右臂,他身材高大,手臂自然是极长,竟然伸出了d外,暴露在了阳光之下。
他在l国曾经见到过老鹰去啄食腐烂的死尸,外面的老鹰听声音离这d口不足十余米远,如果能够看见他这只手,定然会扑下来啄食,如果能够抓住老鹰喝血吃r,那他就能够多活几天,将这一米的生路打通,这就将是自己唯一能够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了。
然而,当他伸出了手臂,过了良久,那老鹰还没有什么动静,而赵英杰本就脱水,再加上失血,再也撑不住了,头脑晕重,眼皮发沉,渐渐的闭上了眼,昏死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被一阵巨痛唤醒,勉强睁开眼睛,却见d口此时停着一只黑色的老鹰,正在低着头不停的向他的手指啄食。
赵英杰心中一喜,拼尽全身之力,忽然一把将那老鹰抓住,那老鹰那里会想到这食物会忽然动起来抓住自己,顿时不停的鸣叫着挣扎着,双爪如铁钩般的在赵英杰的手腕处乱抓。
这石d太小,赵英杰无法弯动手臂,就急速的向后退到了石室之内,跟着也顾不得许多,猛的咬在了这老鹰的咽喉之处,顿时一口带着腥味的y体流入了他的咽喉之中,赵英杰大口大口的吸食着,那老鹰流血过多,就慢慢的没有动静了。
第263章 刀剑八式
喝了鹰血之后,赵英杰已经恢复了些精神,将老鹰胸前的羽毛拔了些下来,就一口咬了下去,连r带血,吞食起来。”
这老鹰甚大,赵英杰吃了一半就饱了,不过他连内脏也没舍得丢,全部放在了那个空着的大水缸里,这只鹰可以保住他三天的性命,而这三天要打通那一米的岩d,应该没有问题。
有了力气之后,赵英杰又开始扩d,不过这时他的手指已经完全没有用,只能用脚去踢岩壁,虽然进度要慢得多,但目前来说,也只有这样了。
又过了两天,那老鹰r已经吃光了,在赵英杰顽强不舍的毅力之下,那通道越来越大,已经快到了d口,而此时赵英杰的双脚更是不停的蹬动着,此时他脚上原本穿着的在广州城买的牛皮靴已经全部破烂了,他的足底,也在与岩石的剧烈触击中被擦破,那血滴就随着他的进程向前延伸着。
终于,到了这天中午,已经到了d口,在赵英杰的连蹬之下,只见岩石直向下掉,那d口也越来越大,很快就能够让赵英杰的身子钻过了。
当赵英杰慢慢将身子探出d口,午后的阳光顿时如天衣一般罩在了他的身上,好生的温暖,却见自己正在半山腰上,上下都被突兀的岩石阻挡着,看不见岩上与岩下的情景。”
所幸这山腰岩石交错,形成了一个天然的石台,而且周围还长满了树藤。其中有两棵野山梨树,因此正结满了乒乓大小的山梨,想来应该是鸟衔来或者排泄出地种子长成。
赵英杰见状,真是欣喜若狂,贴着岩壁小心翼翼的移到了那两棵野山梨树下,摘下了一个大的就放在了口中,这山梨又酸又涩,常人是不会吃的,但赵英杰此时却觉得是天下间最妙的美味。能够同时解他的干渴饥饿之灾。
连皮带核吃了十几个山梨。赵英杰饥渴之感立消,而这里的岩石向外伸出足有两米有余。他就躺在梨树之下,暖洋洋的晒着太阳,望着空中的蓝天白云,闻着四周地草树清香,当时有一种恍若隔世地感觉,十指与双脚的疼痛也仿佛减轻了许多。
赵英杰此时已经有六天五夜不眠不休了,身上又有着伤,这样地情景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承受不住,全凭着他超人的求生毅力才支撑着。此时生机已得,梨足腹饱,精神一泄,疲倦感立至,就在这梨树下面沉沉睡去。
等到这一觉醒来,他睁开眼,就见到一轮半圆的冰月挂在了上空,满天都是闪烁的繁星,即使在夜晚。也可以看到天空的蔚蓝,不由一叹,这逍遥国没有工业的污染,自然是处处蓝天白云,再加上四度如春的气候,丰足的粮食,如果没有战乱,地确是个极佳的居住之地。
赵英杰站了起来。借着月光上望,有不少姆指粗的藤蔓向下垂着,他知道向上一百多米就可以攀爬到山顶,但此时十指尽伤,不能用力,要略有恢复,可以攀藤附葛至少要一个月以上,不过这两棵山梨树的果子不下数百之多,应该能够支持下去。
而这时赵英杰就开始想起那石室壁上刻画的刀剑合璧之术来,严无恨在壁上留言说那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功招式,而且方百忧施展之时,自己也亲眼目睹,果然是凌厉奇异无比,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学会去对付龙霄的“天残地绝魔功”赵英杰被饥渴折磨得怕了,尽管那山梨还好好的结在树上,但他还是不放心,脱下了已经又破又烂的外衣,摘了一大堆山梨下来兜住,仔细地扎好口,又折了两根数尺长的树枝,这才提着重回那山d,钻了进去匍匐前行,到了石室之中。
将山梨放下,一只手拿着一根树枝,他就到了那块刻着刀剑合璧之术的石壁之下,那油灯还没有熄灭,壁上的字画清晰可见。”
赵英杰跳过严无悔的话,开始读下去,却见总纲写的是“刚柔迭兴,更历分部,龙西虎东,建纬卯酉,刑德并会,相见欢喜,物无y阳,违天背元,牝j自卵,其雏不全,夫何故乎,配合未连,三五不交,刚柔离分。”
赵英杰自从学过那《五毒秘笈》之后,对这种文言文的解读水平已经大有增长,而且知道要在逍遥国呆下去,也不能不学,因此买了古书,一路边走边学,他天性聪明,记忆力又强,自然又有提高,就算是偶有不解,也可以从前面的意思推测,看了这总纲一眼,见说地全是y阳刚柔的重要性,并不重要,就又看了下去。
却见功法的第一段写的是“恍惚之间至清灵,戏于飚台见赤生,逸域卧熙真养华荣,内观沉默炼五形,分心徘徊得神明,隐龙遁芝云琅英,上盖玄玄下虎章。”
这段话说得就极是繁复了,赵英杰一字一句慢慢的推测琢磨,过了半天,这才明白,这上面的意思是要练功者的思想不可以太清晰,也不可以太糊涂,要掌握在杳冥恍惚之间,然后会现先天至灵的景状,如身游体内最高的灵台x,视见真气漫溢,以返观内照,深沉静默来炼养五体之形骸,然后分心二用,上达玄妙之道,下达龙虎交会之意。
赵英杰见到在这段话下面又画着一些图形,是一个男人右手拿刀左手拿剑,刀剑使出的招式全然不同,但还算简单,似乎在引导初学者入门。
赵英杰就照着那图形开始练,但要双手同时比出不同的动作,当真是非常的别扭难学,极难流畅起来,他练了半天,右手的招式往往被左手影响,左手的招式也常常被右手影响,全然摸不出门道来。
想到如果不能练成这刀剑合璧之术,自己定然难以复仇,赵英杰心中就是一阵阵的焦燥,但他越是焦燥,两只手更是不听他的使唤,招式完全变形,愈练愈不对劲了。
赵英杰的确是冷静理智之人,很快就意识到自己的练法不对,绝不能跳过那上面的修功分心之法,直接来练这招式,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重新将前面的文字读了几遍,又在心中默默的思索了一阵,这才盘膝坐在了地上,闭上了眼眸,去修习那恍惚之境。
要知道,那恍惚之境,有如似睡非睡,似醒非醒,既要摈弃一切杂念,又要保持头脑一定的清醒,内视体内真气的流转,然后一心二用,将控制双手的思维分离开来,正所谓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初练很难成功,需要极大的耐心与毅力,也是这刀剑合璧之术最重要最关键的地方,世上之人绝大多数都做不到这一点,因此练成的也非常少。
但赵英杰本是极具智慧之人,再加上忍耐坚持之力可以说越来越强,要练那恍惚分心之法,最容易让人心烦,而人一心烦就没有了什么耐性,再继续打坐下去,心浮气燥之下,极易造成走火入魔,此时若不能冷静,更有性命之危,而赵英杰恰恰能够在这样紧要的关头清醒下来,吸气收敛住烦心,重新静修。
如此到了第五天,他就开始有了心得,双手能够照着那壁上的图形练习招式了,虽然还有些慢,但已经是半分不错。
又过了十天,赵英杰已经完全能够分心二用,那最初右刀左剑的招式已经使得很流畅了,就开始继续向下练,而越往下练,双手间的招式就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
到了五十天后,赵英杰已经将两只手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只要看着图形,自然而然的就能够不经过恍惚之状而分心二用,毫无滞呆。
到了这时,却见那壁上的图形更加繁复起来,却才是真正的刀剑合璧之术,那壁上刻得清楚,叫做“刀剑八式”分别是“人生长恨”、“断水云闲”、“怒涛卷雪”、“万基千岩”、“穿云破月”、“云无留迹”、“生死茫茫”、“英雄何在”原来这套刀剑之术的创始人孙百胜生于元末明初年间,正是天下血腥动荡这时,这孙百胜虽然为天下第一高手,但一生经历坎坷,大小血战数百场,因此这招式也是随着他的心境而创,因此每一式的名字皆有悲壮英雄之气。
赵英杰静静的看那些图形下的注释,却见这虽名为“刀剑八式”但其中说明了机变之法,这刀剑互用,却是千变万化,繁复无比,若非是智力敏捷,记忆超常,那是绝对学不会的。
赵英杰便从第一式“人生长恨”练起,这一式是“刀剑八式”的起手式,以剑法进攻为主,刀法却是防御,也并无什么凌厉的杀着。只这一式,却又花了赵英杰十几天的时间才勉强练成。
第264章 伤心的红烛(1)
风声呼啸,衣袂破空,一名身材高大,一头蓬松杂乱的长发,衣裳褴褛,赤着双足,满脸虬髯的汉子正在逍遥国泰山山腹的一个石室练功,只见他双手各拿着一根树枝,但奇异的是施展的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招式,右手的招式以劈、削、抹为主,左手的招式却以刺、点、撩为主,右手沉重势大,那树枝在他的手下也是虎虎生风,左手轻灵快疾,树枝在他手中完全瞧不清模样,只见着一道黑幕在挥展着。
半个小时之后,那虬髯汉子忽然收住了招式,连大气都没见喘息一下。
却瞧他慢慢的走到了一面满是字画的石壁下,喃喃的道:“刀剑八式的最后一式,英雄何在,我总算练成了,实在不知道威力如何,能不能胜过那方百忧。”
这个汉子,自然就是赵英杰了,这段日子来,他一直醉心于“刀剑八式”之中,每天休息的时间绝不超过四个小时,当真是山中无日月,等这”刀剑八式“全部练完,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了,不过外面岩上的那两株野梨树上的山梨早已经被他吃完,所幸他沿着山壁又找到了一些松籽野果之类,倒也能勉强充饥。
将那“刀剑八式”的口诀图形再次温习背诵了一遍之后,赵英杰忽然高高跃起,对着严恨天留下来的那些图形与字迹一阵乱击,只听得“劈啪”巨响声中,石屑乱溅,那壁上的字画已经模糊成一片,再也瞧不清了。却是赵英杰担心还有泰山派的后人见到严恨天的遗训,而且如方百忧一样学会了这“刀剑八式”想要不计手段的一统江湖,这打来杀去,终非百姓之福。
毁了石壁的字画后,赵英杰便绝意离去,见到石壁的油灯还燃着。也不知下面还有多少的灯油,当下并不去熄灭,钻进了那个他千艰万苦扩出来的通风d,到了外面的山岩。
此时正是午后,不过却没有太阳,天色y沉沉地,高山寒风吹得四周的树木绿草发出“沙沙”的声音,赵英杰早就将这山势看清了。贴着山壁向左走了十几米。那里垂着几棵老藤,就抓着手脚并用的向上爬,此时他的十指都起了老茧,攀爬起来真是毫不费力。
没过多久,就上升了六十多米,已经可以见到七八十米之上的山顶。不过他手中的老藤也到末端了,赵英杰向左右看了看,身子在岩上一蹬,飘然间已经升了六米,那里又有一根又粗又长的藤蔓垂着,他吸了一口气,施展出“仙鹤九变”身子在空中如飞鸟般地一折,就贴在了壁上,拉住了那藤蔓。身子又向上升了起来。
就这样,赵英杰换了六根藤蔓,身子一纵,已经跃到了山顶,却见这里乱石成堆,除了数棵古松,却是寂无一人。
赵英杰估计了一下方向,就向前而去,那方百忧人面兽心。恩将仇报,差点要了自己地命,这口气岂能不出,但他不是莽撞之辈,如今还不知道自己所学的“刀剑八式”与方百忧相比如何,自然不会轻易冒险。
他此刻最担心的就是丁红烛,真不知那晚之后,她怎样了。自己虽然与之不及于乱,但已经肌肤相亲,赤l相触,对一个纯真的少女来说,只怕无法接受,更不知方百忧对自己的失踪,又作何解释。
向前走了一阵,就是下山的路,赵英杰施展轻功,纵跃而下,刚行了一百来米,就听到前面拐弯处传来一阵声响,却是有人,就连忙放缓了脚步,依在山壁探头向前望去。
却见前面山道之旁,正有一个十三四岁,相貌秀丽,肌肤白皙,背着竹篓,穿着泰山派衣裳地少女在一处巨岩下摘采一种草药。
这个少女,赵英杰却认得是泰山派的女弟子黄馨香,虽然名为郭静观的徒弟,武功却是雷汉所授,自己血战灭龙教,力救泰山派之后,她对自己也是感激崇拜,他服下的药多数就是这个黄馨香端来的。
见到是她,赵英杰就走了过去,在她身后道:“香儿,多日不见了,你好啊。”
那黄馨香正蹲着身子在专门采药,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声音,也是一惊,等回过头来一看,却见一名身长体大,衣裳破烂得成了布各,赤着双脚,头发杂乱,满脸虬髯的大汉站在面前,顿时骇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羊药扔下,抽出了腰中佩带的长剑,对着他道:“你……你是什么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她年纪甚小,肚子自然也不大,虽然会些武功,但说话的时候声音却在打这颤。
赵英杰见她失惊,连忙道:“香儿,你别怕,我是赵英杰,你经常端药给我地。”
那黄馨香听到“赵英杰”这三个字,眼睛顿时瞪大了,“啊”的一声叫了起来,然后一边晃着剑,一边仔细的瞧着他。
赵英杰就拂开自己的长发,道:“香儿,你真不认得我了,我的声音你还听得出来吧。”
黄馨香已经瞧清了他,那剑顿时落在了地上,一下子就冲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手臂一边跳着一边欢声道:“赵大哥,赵大哥,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掌门师伯说你对……对丁师姐做下了错事,一失悔恨交加,跳下了后山地飞鹰岩,想不到你没有死。”
赵英杰这才知道方百忧对外面的人是如何说自己的死讯的,不过这个说法也合情合理,不会让人产生任何的怀疑。
他也不想对这个还非常稚嫩的少女多说什么,便顺着这话道:“是啊,我是掉下了悬崖,不过落在了半山腰,没有摔死,现在才爬上来。”
黄馨香松开了手,一脸的欢喜的道:“这就好,这就好,赵大哥,你到底对丁师姐做了什么事啊,会悔恨得跳崖,不过我知道一定不严重地。”
赵英杰道:“你怎么知道不严重?”
黄馨香道:“当然知道,赵大哥,你还不知道,自从丁师姐听说你跳下飞鹰岩之后就哭得像个泪人儿,还跑到飞鹰岩下面去寻找你的尸体,在下面寻了两天一夜没有合眼,后来掌门师伯与师父实在看不过去,就说你的尸体一定被野兽叼走了,才强行把她带回到山上。丁师姐回来后,就大病了一场,然后将自己关在了思过房里,再也很少出来了,我去见过她两次,她……她真瘦得不成样子了,这下可好,这下可好,你没有死,丁师姐不知会有多高兴。”
她一边说着,一边拍着手欢笑。
赵英杰听着这话,心中也是一颤,道:“那思过房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
黄馨香向着山道下一指道:“就在下面的松风崖上,过去是咱们泰山派弟子犯了错悔过的地方,现在师父已经那里给了师姐独自居
住了。”
说着这话,她就道:“赵大哥,咱们快去罢。”
拾起地上的长剑放入剑鞘,身子已向山下而去。
赵英杰跟着她走了几步,就道:“香儿,你师父与掌门师伯还在不在泰山上?”
黄馨香摇了摇头道:“不在,师父与掌门师伯带着孔师兄去应天府参加玉蕊公主的选亲大会去啦,派上的事都由雷师兄主持,等一会儿我通知他去。”
赵英杰连忙道:“不用,雷兄那里我会给他说的,香儿,我听说那玉蕊公主的选亲大会每一派只能选一个年轻弟子参加,你雷师兄与孔师兄比试过武功了吗?”
黄馨香又一摇头道:“没有,是掌门师伯直接让孔师兄参加的,不过我听其他师姐们私下议论,说掌门师伯应该这样安排才对,孔师兄人比雷师兄长得俊,也比他聪明,嘴巴更会说,他去争这个驸马,皇上与公主才能看得上,至于武功,这段时间掌门师伯每天都在给孔师兄加紧传授,应该错不了。”
赵英杰想到方百忧让孔安之去争那驸马之位,自然是要让泰山派更加声名大振,日后再通过朝庭,达到他一统江湖的目的。不由得暗自冷芜这时却听黄馨香道:“赵大哥,你亲眼见过玉蕊公主没有?”
赵英杰道:“没有。”
黄馨香一脸失望的道:“唉,原来你也没有见过,玉蕊公主是咱们逍遥国的第一美女,万金之躯,可是丁师姐也长得很美啊,真不知道她和玉蕊公主谁更美一些,要是玉蕊公主超过了丁师姐,啧啧,那实在太了不得啦,我真无法想像天底下还有那么美的人。”
赵英杰对这一切却没放在心上,道:“香儿,我掉下悬崖有多久了?”
黄馨香听他口口声声说掉下悬崖,而不说跳下悬崖,还以为他自杀未死,有些不好意思,自然不会去多问,就一伸舌头道:“快半年啦,赵大哥,你在下面还呆得够久的,你都吃些什么?”
第265章 伤心的红烛(2)
赵英杰哈哈笑了两声,却不想回答,想起一事,赶紧道:到了,香儿,你是知道我那匹黑魅的,它现在那里?”
黄馨香立刻道:“赵大哥,你那匹黑魅可真是烈性,自从你出事之后,掌门师伯与雷师兄还有孔师兄他们都想去骑,可是谁都骑不上去,那马还会踢人咬人,叫得又大声,我听了都怕得很。”
赵英杰心中一紧,连忙道:“后来怎么样了?”
黄馨香叹了一口气道:“后来掌门师伯与师兄他们就没有办法了,只好由着它,谁也不骑,不过你这黑魅也真是神奇,它的缰绳从来都没有栓,却哪里都不去,还是留在你那天住的院子里,似乎还在等着你回去哩,不过它总算等到了。”
赵英杰听到这里,躯体里是一阵阵的热血,连叫了几声:“好黑魅,好黑魅。”
这时他想到一事,又道:“香儿,灭龙教近来有什么动静没有?”
黄馨香摇了摇头道:“没有,山上平静得紧,掌门师伯已经将泰山派的事奏明了朝庭,皇上已经令幽州、忠州,宋州、德州、济州五府追辑当时参加此事的镇海,飞镰两帮的帮众,这两帮人以为能够全部消灭咱们泰山派,他们做的事就没人知道,哈哈,这一下可惨啦,例被朝庭来了个一窝端。”
赵英杰知道这两帮人其实是被灭龙教利用,而且那两个帮主多半是在威利诱之下,不得已才敢率众上泰山派来充数的,现在被剿也在情理之中,只是这两帮一除,泰山派在这五个州府就更没有对手了,方百忧若是有野心,正可以大大发展自己的势力。
当下便道:“你掌门师伯近来有没有招收门徒?”
黄馨香顿时笑了起来,道:“怎么没有,掌门师伯让各位师兄去附近各州招徒。消息一传开,报名的可真不少,听说有一万多人哩,这一下咱们泰山派因祸得福,可更壮大了,我想掌门师伯的画像总有一天能够挂到祖师大殿上去。”
两人说着话,向下走了三百米左右,就朝左而行。又走了数百米。就见到了一个山崖,四处都是苍翠的青松,就在青松的中间,建着一幢简陋的木屋,想来就是黄馨香所说的思过房了。
两人走到了那思过房旁边,却见屋门紧紧的关着。也不知道丁红烛在不在里面。
黄馨香见到了赵英杰眼中地疑问,脸色却是一黯,道:“唉,赵大哥,丁师姐是在里面的,不过她在做什么,你一看就明白了。”
一边说着,一边带着赵英杰就推开了那屋门,却见里面只有一个陈旧的桌子和几根独木凳,那里有什么丁红烛的影子。
黄馨香连忙向着左侧指了指。赵英杰这才瞧见里面还一间屋,隐隐的透着灯光出来。
跟着那屋里就有一个女子的声音道:“是谁?”
赵英杰听出这声音正是丁红烛所发,只是近半年不见,她过去那娇脆得有如黄莺的声音竟低沉成熟起来。
黄馨香向着赵英杰眨了眨眼,轻声对赵英杰说道:“赵大哥,你先别出声,等我出去后,你再让师姐惊喜惊喜。”
说着便道:“师姐,是我啊。”
听见丁红烛在里面道:“香儿。原来是你,有什么事吗?”
黄馨香道:“哦,也没什么事,是雷师兄叫我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
丁红烛低声道:“我没什么需要的,香儿,你回去吧,替我谢谢雷师兄。”
黄馨香答应了一声,就朝着赵英杰扮了个鬼脸。向他指了指,又向里屋指了指,然后一笑,意思是让赵英杰逗师姐开心,这才走出屋,故意将门关得很大声。
那门一关,屋子里就y沉下来,里屋却依稀透出些昏暗地灯光来。
赵英杰悄悄地走了进去,却见这屋子的陈设也非常的简陋,右侧靠壁处有一个石榻,屋的正中却设着一个祭台,祭台上安着一个牌位,下面点着两盏长命灯,祭台之下却是一个蒲团,一个披着长发,穿着白衣的女子盘坐在那里,手里却拿着一串佛珠,嘴里似乎也在念着佛经。
赵英杰借着那灯光,已经看见那牌位上写着”一代大侠赵英杰之灵位,“见到丁红烛变成这付样子,心中也是一酸,正要出声说话,却见到丁红烛的双肩微抽,跟着就发出了轻轻地泣哭之声。
只听丁红烛一边低泣,一边抬起头,望着那牌位,喃喃的道:“静不下来,我总是静不下来,赵大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害了你,想念经给你超生来赎罪,可半年了,我就是静不下心,想来佛祖也听不见我的经文,赵大哥,我是一个坏女人,一个没用的女人,你如果在天有灵,千万不要原谅我,就让阎王老爷派牛头马面把我的魂拘去打入十八层地狱吧,赵大哥,你知不知道,自从你死了之后,我早就不想活了,可是师父却不让我死,还说她辛辛苦苦把我养大,我如果自杀,就是大不孝,赵大哥,可是我这样痛苦的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赵英杰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就叫了一声:“丁姑娘。”
不过他怕吓着丁红烛,声音放得极低。
丁红烛听着这声音,猛的回过头来,却见屋中站着一人,虽然披着长发,但体形五官却依稀相似,刚才那句“丁姑娘”更是错不了。
她当下就站起身来,颤声道:“赵大哥,是你么,你终于来看我来了。”
赵英杰道:“谁说是你害了我,丁姑娘,你千万不要这么想。”
丁红烛这时站起身来,不停的摇着头,道:“不,不,那天晚上的情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是我喝醉了酒,引……引诱了你,是我先倒在你身上地,赵大哥,你没有对不起我,为什么要跳崖自尽啊,你……你太傻了,太傻了。”
说着这话,丁红烛更瞧清他衣裳褴褛,赤着双足,一付落魄受难之状,顿时捂着嘴就痛哭失声起来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的经文没有念好,如来佛祖生了气,把你留在地狱里受苦,不能上西天极乐世界去,赵大哥,你快带走我,带我去见阎王老爷,让我给他说,一切都要怪我,你是天底下最仁义最善良最肯帮助人的大英雄大豪杰,做了那么多的好事,是一定会上西天的,都是我害了你,害了你。”
她一边说着,就一边扑了过来,紧紧的拉住了赵英杰的右手,你怎也不肯松开了。
赵英杰听着丁红烛的话,想起自己如今这么一付尊容,的确像是刚上了刀山下了油锅出来地,而丁红烛激动过度,这时的神智似乎不怎么迷糊,忙大声道:“丁姑娘,你看清楚,我没有死,没有死啊。”
丁红烛被他这么大声在耳边一叫,头脑顿时清醒了些,感觉自己抓住的手宽大而温暖,非常的真实,并不像传说中的那种冷冰冰没有人气的鬼魂,一张粉脸立刻完全呆住了,又喃喃道:“没死,赵大哥,你没死,又活过来了。”
赵英杰心道:“嘿,什么叫做没死又活过来了。”
当下又道:“丁姑娘,我真的没死,那天的事另有隐情,并不像方百忧说地那样。”
丁红烛觉得眼前这个赵英杰说话铮铮有声,中气十足,一付鲜活的模样,心中顿时又一阵狂喜,颤声道:“赵大哥,你……你真的没死,我听说鬼魂的气都是冰冷的,你快呵口气给我。”
说着就扬起了脸,想让赵英杰呵气在她的脸上。
赵英杰正要往她粉脸上呵气,但立刻想到自己这半年来什么都吃过,口腔中秽气弥漫,这一口气要是喷在丁红烛的脸上,她就算不被立刻熏晕,也要恶心得将苦胆吐出来,只好拉着她的手,使劲在她雪白细嫩的手心上喷了一口,这一口喷下去之后,他马上在呵气的地方擦了擦,生怕还有余味留着,实在是唐突佳人啊。
感觉到手心上的热气,丁红烛再也没什么怀疑了,“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就扑在赵英杰的怀中,紧紧的抱着他,忽然哭出了声来道:“赵大哥,赵大哥,你真的没死,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她一边哭着,一边却又露出了笑脸,那模样可爱之极。
赵英杰想到自己的身上也恶臭难闻,连忙轻轻推开丁红烛,丁红烛狂喜欲晕之下,例是不在乎他身上的臭味,但此时想到自己与赵英杰似乎还什么都不是,这样倒在一个男子怀里实在不成体统,赶紧就离开了他的身子,脸色微红,只希望赵英杰不要轻视自己。
第266章 伤心的红烛(3)
赵英杰见到丁红烛仍然还在喜悦激动之中,只怕她没有听清楚自己刚才的话,方百忧的虚伪的假面具,他必然要让这个少女知道,免得她再上此人的当,还把他当作什么大仁大义的侠士来尊敬。
当下他又道:“丁姑娘,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出了什么样的事?”
丁红烛正在悲痛悔恨之中,乍见赵英杰生还,那惊喜交加的心情可想而知,头脑一直处于一种兴奋而茫然的状态,确实没有留意到赵英杰刚才的话,现在他再这么一说,就回过神来,连忙点头道:“想知道,赵大哥,你快说。”
赵英杰道:“这事说来话长,丁姑娘,你还是坐下来慢慢听我说。”
丁红烛点了点头,就指了指右侧的那张铺着褥子的石榻,道:“好啊,赵大哥,咱们就坐在床边说。”
说着就先走了过去坐下。
赵英杰走了过去,本来要坐,可是鼻子里闻到了一股子清香味,想到这可是丁红烛的绣榻,自己此时的p股实在脏得可以,这一坐下去褥子可就要重新洗过了,便道:“这个……这个我还是站着说的好。”
跟着又一脸凝重的道:“丁姑娘,你相信我,我告诉你的事千真万确,绝无半分虚言。”
丁红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道:“赵大哥,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的。”
赵英杰也不再啰嗦,点了点头,当下就将那晚丁红烛出去之后,方百忧如何让自己跟着他上了山,如何到了那山d。又如何误会自己身怀“天残地绝魔功”跟着自己如何中毒,如何被方百忧扔进那石室之中,然后如何发现了严恨天所刻的字画。如何扩大那通风孔逃生,最后如何练成了“刀剑八式”都一五一十,原原本本给丁红烛说了一遍。
这一席话,丁红烛可以说是听听字字惊心,脸色数次大变,等到赵英杰全部讲完,只拿着一双秀美的眼眸望着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赵英杰明白丁红烛心中的震惊与疑惑。便道:“丁姑娘,我说地一切,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
丁红烛颤抖着声音道:“赵……赵大哥,你说那晚的事,都是……都是掌门师伯故意安排的,那坛酒里他原是下了……下了媚……媚药。”
赵英杰很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丁姑娘,你好好地想一想,平时我相信你也是喝过酒的,应该明白当晚有些不对劲儿。”
丁红烛的酒量虽然不好。但终归是江湖儿女,也不是一点儿都不能喝,那晚酒后失态,一是以为那酒太过淳劲,二是以为自己被赵英杰拒婚,又要为他辞行,心情不好,因此也没怎么饮酒就醉了。但经赵英杰这么一提醒,想起当晚的那种难以压抑的春情的确有些不像醉酒之状,心中一悸,但又不敢相信,那个师父痴爱了一生,自己一向尊敬崇拜的掌门师伯竟然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赵英杰见到了丁红烛疑惑的眼神,知道方百忧从小在她地心目中都有着极高的地位,一时要丁红烛全信,也实在让她难以接受,而自己对她说出来。只是让她处处留心,防着这方百忧,便道:“丁姑娘,这件事你先放在心上,方百忧人面兽心,迟早有一天还会露出他的真面目来。”
丁红烛听着他的话,看着赵英杰的样子,其实已经相信了七八分。越想越害怕,沉默了半晌,忽然站起身来,向赵英杰跪了下去。
赵英杰不防着她会这么一跪,连忙去扶她道:“丁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红烛向下一沉,并不起来,却抬头望着他,眼神尽是凄然之意,道:“赵大哥,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我想求你一件事。”
赵英杰何等聪明,立刻猜到她的心思了,道:“丁姑娘,你是想让我放过方百忧,是不是?”
丁红烛轻轻的点了点头,道:“赵大哥,我知道掌门师伯差点害得你丢了性命,是恩将仇报,是非常非常不对地,可是……可是我知道掌门师伯也有委屈。”
没想到丁红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赵英杰愣了一愣道:“什么委屈?”
丁红烛道:“公孙师祖被辱的事,其实咱们泰山派的弟子全都知道:“而严师祖令泰山派各殿不要悬挂掌门人的画像,除非日后有弟子能够让泰山派成为逍遥国各门派之首,才能将这人的画像挂上去,让后来的弟子瞻仰追慕,永远效仿,这也是泰山派才入门的弟子必须知道地门规之一,还有……还有……”
赵英杰道:“还有什么?”
丁红烛犹豫了一阵,似乎在考虑到底说不说,最后还是一咬牙道:“这件事也是我隐隐约约听到师父与掌门师伯谈话知道的,师父与掌门师伯从小一起长大,很早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掌门师伯对她也是不错的,可是有一天掌门师伯与铁师叔奉师祖的命令到当时还是威远王领地的幽州去做事,认识了幽州太守的女儿柳蜻儿,掌门师伯与铁师叔同时喜欢上了她,可是柳小姐却和掌门师兄好上了,还告诉了她的父亲,当时的幽州太守,我听说当时柳太守也很是欣赏掌门师伯的,但不愿自己地女儿嫁给一个整天打打杀杀的江湖人士,就很明确的告诉掌门师伯,要他脱离泰山,他可以向威远王保举,让掌门师伯做官,掌门师伯当时也是答应了的,铁师叔虽然没得到柳小姐的青睐,但与掌门师伯交情很好,心中虽然很郁闷,还是真诚的祝福了他们。可是……可是……”
赵英杰听到这里,不等她说下去,便接着道:“可是等方百忧与铁前辈回到泰山派给严无恨一说,严无恨自然不肯让自己最得意的,寄与期望最高的徒弟离开,必定还跟他单独说了些什么话,方百忧跟着就改变了主意,愿意放弃柳小姐,留在泰山派,严无恨就将泰山派掌门之位传给他了,再后来,严无恨去世,方百忧正式接位,言无过怨恨师父没有将掌门之位传给他这个大师兄,铁前辈怨恨方百忧无情无义,所以都离开了泰山派,对不对?”
丁红烛点了点头道:“赵大哥,你真聪明,全猜对了,不过你不知道地是,听说柳小姐知道掌门师伯留在了泰山派,放弃了与自己的姻缘,哭了好几天,柳太守知道之后,也是气愤,就要将女儿嫁给渤州太守的儿子,而柳小姐知道之后,就忽然失踪了,那天掌门师伯给铁师叔说柳小姐病死了,想来他们后来还见过的,唉,柳小姐真可怜。”
赵英杰记忆力极好,听她这么一说,立刻想到那天方百忧给铁铮说起那柳蜻儿的死讯时,铁铮发狂,而郭静观瞧着铁铮的眼神有些异样,看来这里面的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但对他来说,倒是不重要,只是道:“丁姑娘,你说了这么多,就是想说方百忧害我也是情有可原,让我不要找他报仇,是不是?”
丁红烛点了点头道:“赵大哥,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从祖师殿里带出来的两个药人,他们是梅师叔祖与兰师叔祖,你自然不知道,当年梅兰菊竹号称泰山四杰,江湖上也很有名声,可是二十年前忽然失踪,大家都觉得奇怪,没想到他们会为了振兴咱们泰山派,牺牲了自己,成为了药人,掌门师伯对你做出……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