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蕾、桃蜜被独孤霸主提醒,均是一愣,随即想起什么,脸上有持无恐的表情尽去,取而待之是苍白与惊惧,最后所持也告破灭。
人死如灯灭,灯灭时常有一股清烟飘散,正如人的死亡,初亡的人在身死后,元神却会残留一时间才能散尽。每个人的生前状况不同,元神强弱、残留时间也各不尽同:常人死亡,元神往往随之而散;类似的马飞扬的羽化其本质也是一种死亡,但他的元神却可强达永存不灭。
五剑各成一界,这冥火逆天剑所成正是“幽冥界”,专收亡灵神魄,使其不散而为己用,这也正是剑名“逆天”的由来。逆天剑的剑灵名叫“幽狱冥王”,便是这一幽冥界之主,二女既然想起此节,也难怪惊恐。
“纵使死后成剑灵冥王的狱奴,我们姐妹也要凭百年修为与城主尽力一拼。”桃蕾冷汗不觉外沁,但口中仍自强横。
“既然二位心意如此,那我就请冥王亲自来会你们吧。”说罢手掐剑诀,就要唤冥王现身。
“慢,城主若肯杀人狼,我们姐妹甘愿服侍城主。”桃蜜道。
独孤霸主脸上惊容一闪,道:“你们与人狼有何不共戴天之仇,竟至如此?”
桃蕾、桃蜜二女脸上面容都成苦相,叹道:“人狼护佑五龙镇千年,我等敬服尚且不及,如何会有仇恨。”
“那你们又为何不惜以身饲虎也要杀他?”独孤霸主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我们五龙镇的祖先曾以毕身修为助人狼达成化身为狼的心愿,人狼无以为报,便立志使桃祖重生,耗时近千年,精心呵护桃祖所化桃树,三年前终有所成,千年桃树又结一果,由桃母食下,只待下一次月圆,孕满三年六个月,桃祖即可重生。”桃蜜脸带痛苦的道。
“这不是件大好事吗?”独孤霸主越发的迷惑。
“五龙镇及这桃源千年来繁盛全懒五座龙脉,桃祖重生乃是逆天行事,岂是凡人可为,即使人狼仍需借这五龙山灵脉之力才可竞功,是以桃祖现世之时,也将是五龙山崩塌、龙脉尽毁之时,到那时五龙镇不得不依归落英缤纷剑,镇民将尽数沦为剑奴。”桃蕾道。
“所以,你们要杀人狼以阻桃祖现世,保这五龙山以使五龙镇永昌。”独孤霸主恍然有悟。
“正是。”二女应道。
“也罢,我可以答应你们,却不能保证定能成功。”独孤霸主道。
桃蕾、桃蜜悲喜交加,悲的是要谋杀恩人,喜的是终不负桃靥一番苦心,独孤霸主肯于出手,自非血杀、安亚日三可比,都道:“这个自然,若是霸主出手仍不能成功,只能说是天意难违。”
二人道罢,各将手中契约从中撕开,两道光环闪过,二人齐躬身行礼,口称:“主人。”
“不必多礼。”独孤霸主一挥手,将桃蕾、桃蜜收归性宠空间。
又将逆天剑收归物品空间,除非必要,独孤霸主很少将逆天剑配在身上。不是因为逆天剑装配在身上不搭调,实际上他很喜欢那种半人半鬼的感觉,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半人一半却是鬼;也不是别人所想的,他是怕别人知道他是逆天剑的主人。而是因为他觉得把逆天剑配在身上,会使别人感觉到害怕、恐惧,除非有必要,他不想将无畏的恐慌带给任何人。
一轮弯月西斜,更显昏黄,独孤霸主望月一声叹息,往五龙镇漫步而回,脚步凝沉疲惫。
已是寅时,也就是凌晨四点钟左右,五龙镇也沉睡在浓黑的桃影里。
独孤霸主也是暂住在一户镇民家里,当他步近这处小院的时候,一盏灯仍亮着,微弱的灯光透过小院的窗户在浓黑的夜里摇曳,就像是忽闪的鬼火,他心里一暖,微笑自语道:“桃璐这丫头。”
不觉脚步加快,轻快了许多,只是脚步声更重,待他才一步入小院,院里的屋门就打开了,灯光伴着一个人影显现在门中,灯光色勒出那人轮廓,看得出是个女人,但背着光看不清面容,独孤霸主却知道是桃璐听到了他的脚步声。
“公子。”桃璐一声低呼,透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宽慰与娇羞。
“嗯。”独孤霸主只应了一声,面上表情依旧那么冷,却很自然的将桃璐揽腰搂在怀里,边往屋里走,用他惯常冰冷、威严的语气问道:“今天的桃枝也能给我吗?”
“嗯。”桃璐的两眼潮湿,羞笑道:“夜里醒来,发现公子不在,我以为公子腻烦桃璐了呢。”
“傻丫头,有些人即使相处一辈子也不会腻烦,我们不过才三天而已。”独孤霸主道。
桃璐的闺房摆设很简单,一张圆桌、几张凳,一张带帐的床,一张梳装台而已,略显罕见的梳装台上有一块玻璃镜。屋内散着少女闺房常有淡淡的清香,和桃璐身上的味道一样。
“公子可能告诉露儿您的名字,我知道神民都有那种带姓的名字。”桃璐仰睁一对因泛潮湿而显梨花带雨的眼睛问独孤霸主。
独孤霸主一愣,低首沉思。
桃璐脸露失望,道:“公子不想说就算了。”
“冷,冷寒。”独孤霸主脸上竟露出无限感慨的表情,叹道:“好多年没用过自己的真名,都快忘了。”
桃璐望着这个男人,揣测着一个人有怎样的经历,才会给一颗热情、温柔、善良的心裹上一层冰冷的寒霜,却一点头绪也理不出来,呢喃道:“冷寒,冷寒,我记下啦,只是这名字不好。”
“噢,怎么不好?”独孤霸主有些好奇。
“和你一点儿都不符。”桃璐道。
“是吗?”独孤霸主竟面露笑容,只是那笑容很苦,道:“你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人。”
桃璐看着独孤霸主似是回忆起痛苦往事的表情,知趣的没有问第一个人是谁,而是道:“公子要不要冲洗一下,我刚烧的水还温着。”
独孤霸主收回遐思,看了一眼面前娇小的女孩子,往简陋的沐浴间走去,又恢复了往日的语气,透着冰冷而又不容违拗的威严道:“你也来。”
“不去。”桃璐忽一改先前的温柔顺从冷横的道。
“嗯?”独孤霸主一愣,转回身问道:“你不想?”
“想。”桃璐道。
“为什么不?”独孤霸主迷惑的道。
“你是邀女孩子陪你一起洗澡耶,不用装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吧。”桃璐噘着嘴角不满的道。
独孤霸主一怔,略带迷惑的冷道:“我刚才有冷冰冰的吗,还是装作?”
“你现在都还是耶。”桃璐越发的不满。
独孤霸主看着她骄蛮的模样,不由怦然心动,又感受到了一丝冰封了多年的温情。仍旧一副冷冰冰的常态,走回到头扭向一边不理他的桃璐身旁,一弯腰顺势将桃璐扛在肩上,冷不防的桃璐吓出一声尖叫,在独孤霸主身上又捶又踢,口里嚷着“放下我”,独孤霸主不理她,仍旧冷冷道:“这下够热情了吧。”
桃璐“噗哧”一笑,在独孤霸主脸上一吻,感受得到独孤霸主冷傲的身躯微微颤动,甚是得意,任由他扛着往浴室里去也不再挣扎。
浴室也不大,却被一个浴池几乎占满,一池的水还升腾着丝丝缕缕的轻烟,水面飘着一层桃花瓣。独孤霸主有些吃惊,这么大一池水要烧多久才能热。扛着桃璐俯下身伸手试了下水温,然后肩头一耸,但听“扑通”声,桃璐已被抛入水里。
桃璐头顶着几桃花瓣从水里匆匆钻出,连咳数声,显是被水呛了口鼻,独孤霸主却在池边欣赏,桃璐被水湿透的薄纱紧贴身上,竟微微一笑道:“此处风景独好。”
水里桃璐听闻,抹一把脸上的水珠,取下身上丈余的飘带,微微一抖,那飘带便如有灵一般,卷着池边的独孤霸主,也被扯进水里来。桃璐呵呵浅笑着看独孤霸主出水时的狼狈相,独孤霸主入水后却像消失了踪迹一般。正是疑惑的桃璐突然觉得身上一松,身上衣裙滑落,正要惊呼,却被潜在水里的独孤霸主搂倒在水里,好在这次入水及时闭了口,才没被水呛到,只是身上几处要害却被一双手占了不少便宜。
桃璐也不肯示弱,几把也将独孤霸主身上衣物去尽,有如章鱼般将独孤霸主包缠起来,将他压翻在池底,不时在他胳肢窝、腰眼挠痒,独孤霸主水下受痒不住,忍不住笑出声,连喝了几口水,才翻身起来,带着盘在他身上的桃璐一起钻出水来。
两人一番戏闹,此时出水,都是大口换气,脸贴着脸,两人相视,都哈哈大笑。
桃璐紧搂着独孤霸主,在他耳边道:“桃璐会记冷公子一辈子。”
独孤霸主将桃璐抱起至池水下舒适的双人躺椅里,头枕椅垫,头露出水面,而身体却都在水下,浴室里灯火昏暗,虽看不清晰却可分辩凸凹的轮廓。独孤霸主也躺下,手楼着桃璐的脖颈香肩,微带叹息道:“可我不得不努力让自己忘记你。”
桃璐呵呵一声娇笑,道:“想要记住一个人不容易,或许用得上‘努力’这个词,忘记一个人如果需要努力的话,那你只会把她记得更牢固。”
“说得是。”独孤霸主道。
两人一时无语。
独孤霸主侧翻过身,同时手上微用力,桃璐也侧翻过去,背向独孤霸主,两人侧身贴在一起,独孤霸主双手搂住桃璐,轻抚她身上各处。
桃璐微带困乏道:“公子要吗?”
独孤霸主道:“你一晚没睡好,我搂着你睡吧。”
“嗯。”桃璐道:“你搂着,我一定会做好梦。”
独孤霸主轻捏一下r团,笑道:“是春梦吧。”
“你真坏。”桃璐过一会又道:“你那个东西好不安份,这让人怎么睡啊,把它放进来吧,但不许乱动。真的困了,睡吧。”
桃璐打个呵欠,独孤霸主没费什么力,只使桃璐不禁的轻嗯了一声,便紧贴在一起,二人连成一体,不一会,桃璐便已睡着。
独孤霸主才将意识进到性宠空间。
天微亮时,独孤霸主又返回到游戏里,游戏里流逝了一个时辰,但独孤霸主却在性宠空间过了一月有余。
桃璐还在酣睡未醒,独孤霸主拥搂而眠。
毕竟独孤霸主在性宠空间里过月余,虽出来的时候想起此番情景,但乍见之下,香艳入眼、口鼻闻香,也难免顿时热血,还在桃璐体内那物暴怒,酣睡中的桃璐突受重袭,难禁之下,连声轻嗯细啊,立时惊醒。
独孤霸主这才想起二人连体的细节,心中欲火瞬间更炽,不由自主下身又动,只是这回桃璐却没再出声,脸上绯红、口唇紧闭、双眉紧皱、身体僵硬、d内湿滑,原本难禁的轻嘤化成几声微弱鼻鼾,独孤霸主心中暗乐,这鬼丫头竟然装睡,立即生出恶搞的心情来。
独孤霸主微愣,恶搞曾是他乐观性情的一部分,原以为这些年来,恶搞这种无聊的行为早被绞杀,没想到今日又复苏醒,不由自嘲的笑笑,也暗羡桃璐:“可以一辈子活在游戏里。”
独孤霸主在桃璐耳嘿嘿一声j笑,道:“看你能挣得了多久。”
桃璐强忍着笑浑身打了个颤。
独孤霸主也不急攻,双手游移,下身不时的轻缓抽动,桃璐被他调戏的难禁时,也不再强忍,梦呓般的鼻嗯口喘,身体手臂不时有意无意的护住敏感位置,面上表情更显多姿多彩,只是仍紧闭着双眼,以示她仍在酣睡。
桃璐虽能勉强装睡,但她身体却已不堪忍受,不时扭动逢迎,偏独孤霸主却逐渐停下动作,竟似要入睡。桃璐不时挺动以便诱他,不仅不见动静,却闻鼾声。
桃璐再也忍不住,一拍独孤霸主臀r,撒娇的摇摆身体,娇声道:“喂,失火了,快起来灭火啦。”
独孤霸主强忍着笑,做大梦初醒状,道:“失火,哪儿,哪儿失火啦?”
桃璐又拧了独孤霸主一把,笑道:“死人,明知故问,水帘d里。”
独孤霸主再忍不住与桃璐扭戏笑作一团。
独孤霸主忽的收了笑,突施一记重击,桃璐承受不住,身体摇颤,张开的口却被漾起的池水灌满。一时间浴池里龙飞凤舞、龙吟凤鸣,有幸旁观的一池浴水,亦是荡漾不止,似是也生出难禁的欲念来。
27?下 螳螂捕蝉谨防雀,孽海行舟慎失足
昨夜。
镇长府,密室内。
“你走吧。”桃靥颓坐在椅子里。
“我血杀答应过的事一定会尽一切可能的完成。”血杀道完便在传送阵消失。
桃靥失神望着血杀消失的地方,苦笑的自语道:“哼呵,连女人也守不住。”
“独孤霸主,冷血凶残,求助于他,无异于以虎驱狼。”
“安亚日三这个蠢货,竟让李虹儿将密谋听去,又凭空多了个变数。”
“如果镇民知道要沦为剑奴,会发生什么?”
“如果镇民知道我要杀人狼,又会怎样?”
“桃花翁,落英剑,倒底该给谁?”
“人狼,如果你知道靥儿要杀你,你会原谅靥儿吗?人狼,你来告诉我,我倒底该怎么办?”
桃靥脑中乱作一团,整夜未合眼。
悬剑阁,落英剑内。
“风月城、独孤城、坠落天堂、血狱城、不死森林,”桃花翁一脸苦笑,“老夫出世,五大霸主给足了面子,也算是风光无限啦。”
“谁能真正护佑五龙镇,谁又是真正为天下百姓,谁又是结束乱世的王者?”
“那个李虹儿不错,可她有能力守住落英剑吗?”
“何不死有地龙剑、独孤霸主有逆天剑,他们又为何要来五龙镇呢?”
“一定要赶在初一解决这个问题。”
落英剑内桃花翁也是一宿未眠。
天光大亮,镇长府密室里,进来两个人:“靥姐??”。
“桃蕾、桃蜜?”桃靥抬头,揉着眼看清来人,又惊又喜。
桃蕾、桃蜜双双扑入桃靥怀里,姐妹三人虽只分别一晚,此刻却如久别重逢,泪流满面。
“靥姐,才一晚不见,你的白头发都生出来啦。”桃蕾惊讶的道。
桃靥却没在意白发,而是抹去二女脸上的泪珠,无比疼惜道:“是姐害了你们。”
桃蕾、桃蜜都脱开桃靥的搂抱,各伸一掌,但见桃蕾掌心升起一团火焰,桃蜜掌心则聚起一块浓云,脸带喜容、眼中含泪,对桃靥道:“靥姐,你看。”
“咦,你们的修为都还在?”桃靥奇道。
“嗯。”二女都道:“独孤霸主不是咱们了解的那种人,其实他算是个好人。”
桃靥确认桃蕾、桃蜜功力修为还在,心中自是替她们高兴,也略觉欣慰。本想无论独孤霸主以何作要求,她都会答应,但听闻二女都道独孤霸主是好人,心中惊讶,更加不确定独孤霸主意欲何为。面带迷惑的问道:“独孤霸主对你们做了什么?”
桃蕾、桃蜜没料到桃靥这副表情,都奇怪的道:“也没做什么,就教了些与性宠空间相关的常识。”
桃靥道:“什么也没做,又仅一个晚上,你们怎么能分辨的出独孤霸主是个好人还是另有所图?”
“靥姐,不是一个晚上,是整整一个月。”二女道,“游戏里虽只一个晚上,性宠空间里却过了一个月,独孤霸主除了教我们一些知识,从未碰过我们一指头。”
桃靥更奇:“独孤霸主怎么可能放过增长近百年功力的机会,他倒底想做什么?”
桃蕾道:“要我们做他手下的将军,跟着他打天下。”
桃靥恍然大悟:“啊??,独孤霸主你们为虎作伥?”
桃蜜道:“不是,是我们自愿的。姐,独孤霸主真的是好人。”
桃蕾道:“嗯,他的确是真心想为天下百姓谋求和平与幸福。”
桃靥:“你们怎么那么肯定?”
桃蕾脸带痛苦道:“因为独孤霸主在他们的那个世界里是个坏人,十恶不赦的恶魔。”
桃蜜接道:“所以,他想在游戏里做一回天使,拯救世人于水火,也拯救他自己的灵魂。”
桃靥越听越糊涂,但也隐约感觉到自己可能被独孤霸主的表相所误会,便道:“别着急,慢慢说,倒底怎么回事。”
“嗯,事情是这样的。”二女将她们在性宠空间时所了解独孤霸主过去事情详细的讲了一遍。
独孤霸主名叫冷寒,名字虽冷,天性却热情、乐观,打小立志做一名人民警察。
二十四岁那年,以优异的成绩从警校毕业,终于如愿以偿加入了重案组,加入重案组不久,就参与捣毁了一个涉及毒品、人口贩卖、军火走私的黑社会集团,此役中冷寒击毙了集团头目赵虎,立下奇功。
“弟兄们收工啦,冷寒,来我办公室一下。”重案组组长诸葛洪亮,近四十岁,有着中年人常有的发福肚腩,因他对弟兄们很照顾,都亲切称他洪哥。
“洪哥,什么事?”冷寒一进办公室,就见诸葛洪亮满面春风的收拾东西,便问道。
“晚上到我家去吃个饭。”诸葛洪亮和蔼笑容中略带着些拘谨,笑道。
“啊哈,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啦。平时弟兄们嚷嚷着去你家,从来都推托,今这是怎么啦?”冷寒一脸嘻皮笑脸道。
“上头批文下来啦,我升职了。”诸葛洪亮掩不住内心的欢喜,尽显在脸上。
“哇,恭喜恭喜,这下洪哥可以不用总在第一线出生入死啦。”冷寒打心底里为他高兴。
“老喽,跑几步都喘的厉害。那天逮赵虎,要不是你,我这一百八十斤可就交待喽。”诸葛洪亮一脸感激道:“惭愧啊,你救了我的命,还把击毙赵虎的功劳也算在我头上,要不升职哪轮得到我啊。大恩不言谢,让你嫂子备了几个菜,喝两杯算是一点心意吧。”
“呵呵,洪哥说的哪儿话。我还年轻,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哪像你托家带口还在外面拼命,弟兄们看着也都不忍。再说,我当警察不就是为了多抓几个坏人吗,升不升职不要紧,只要让我去捉贼,就是
给我最大的奖励啦。”
“年轻真好啊,我年轻那会儿也跟你一样,日子真快,眨眼就奔四十啦。”诸葛洪亮无限感慨。
“好啦,走吧,我还没尝试嫂子的手艺呢,今晚可要让我放开喝一回。”冷寒笑道。
“放心吧,管够你。”诸葛洪亮呵呵笑道。
诸葛洪亮带着冷寒打车到一处居民区,在狭窄且堆放着居民杂物的巷道里七转八拐,来到一座破旧的楼房前,楼里采光不好,仅有昏黄的灯照亮楼道。
“洪哥,你家在这儿啊,还真不好找。”冷寒边爬边道。
“呵呵,八楼。”诸葛洪亮微喘着道。
诸葛洪亮喘着气爬至八楼,三长二短拍拍门,道:“老婆,是我。”
一个中年妇女打开门,在围裙上抹了抹手,拢了拢头发,热情的把冷寒让进屋里。七十来平的房间,隔了几个小间,住着诸葛洪亮一家,四个老人,分别是诸葛洪亮和她妻子的父母,还有一个长相可爱的小女孩。再摆几件常用家俱,屋里就显得有些杂乱拥挤,小女孩见到冷寒就道:“叔叔好。”
“哇,好可爱噢。”冷寒将女孩子抱在怀里,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啦?”
“我叫琰琰,今年八岁。”怀里女孩乖巧的道。
“琰琰,下来,叔叔累啦。”诸葛洪亮把女孩子接下来,又招呼冷寒坐,道:“家里地方小,所以一直不好意思请弟兄们来家坐。”
“其实也没什么,咱们当差的那点薪水,能买这样的楼都算不错啦。”冷寒道。
诸葛洪亮一家很热情,酒菜虽不丰盛,却很畅快,那晚诸葛洪亮与冷寒都喝醉了,两人睡卧室,诸葛洪亮就带着女儿在厅里的沙发上过了一晚。
诸葛洪亮升迁后,重案组新任组长张汉也很器重冷寒,让他负责一起要案。
案件的进展很艰难,而且时时刻刻都有生命危险,匿名包裹、威协电话,甚至被人追杀,冷寒从未退缩,他坚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
这个案子,他查了整整一年,就在他查出这案件竟与先前赵虎案有着某些关联的时候,张汉推荐他去警校做教官。
冷寒有些放不下手头的案件。张汉劝导他:“你是咱们重案组年轻警员中最出色的一个,案子弟兄们会接着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坏人终究会落网。带出一批优秀的猫远比捉一、两只大个老鼠要有意义的多。年轻人要趁年轻多做些对人民、对国家有意义的事情,不要把功利看得太重。”
冷寒觉得有理,便去了曾经培养他成为合格警察的母校,作了一名教官。也是在这里,他结识了女友,另一名教官肖蓝,两个志同道合的年轻人,恋爱的日子浪漫而温馨。
租一间三十平的房间,一张床、一张桌台,就是两人搭起的爱巢,入住的那晚,两人合做一桌的菜,点亮几根蜡烛,便是一顿烛光晚餐,两人都很开心、也很兴奋。
夜深了,冷寒和肖蓝都还不困。
冷寒搂着肖蓝,心里洋溢着幸福与充实,肖蓝半趴在冷寒的怀里,手爱抚着冷寒结实胸肌,都没什么话。
肖蓝想和冷寒说说话,便道:“寒,你最大的理想是什么?”
冷寒脸带笑容,想了一下道:“嗯,要是有一天,贼都被捉光了,我就这么搂着你过一辈子。”
肖蓝“噗哧”一笑,道:“去你的,贼捉光了,我们做警察的吃什么?”
冷寒也乐,在肖蓝脸上轻吻一下,道:“只要让我这么搂着你,不吃不喝都愿意。”
“呵呵,”肖蓝笑的很甜,带着羞道:“都是男人啦,还像个孩子。”
冷寒被她一言撩起,又把肖蓝压在身下,火焰高涨,久久不灭,直到肖蓝告饶。
浪漫的爱情可以为生活增添幸福美满,但爱情却不能替代生活。
五年,租的房也换了几处,五十平的房间,又是一个激情的夜。冷寒躺在床靠背上,抽着烟。
肖蓝被满屋的烟呛醒,迷迷糊糊的道:“寒,别抽那么多烟,睡吧。”
“蓝,我们相处有五年了吧。”
“嗯,今天整五年,怎么啦?”
“真快,都三十啦,我妈又催咱们结婚啦。”
肖蓝被冷寒搅得睡不着,干脆也坐起来。
“我妈也是,还把家里的积蓄寄过来,说是让咱们买房子,可那点钱哪够啊。”
冷寒苦笑,狠抽了一口烟,道:“我刚才算了一下,咱俩的薪水加起来,不吃不喝,只要再用十年就可以买到房啦。”
肖蓝没笑,冷寒骨子里的幽默已经很少再能逗乐她。
“给我也来根烟吧。”
冷寒没说什么,只是微怔,便点了根给她,肖蓝抽了口,被呛的直咳嗽。
“真难抽。”
“嗯。”
肖蓝将一根烟连咳带呛的抽完,道:“别抽了,睡吧。”
“睡不着,要不我们再来一次吧。”
“随你,用心点,别刚把人家弄起火起就打退堂鼓。”
“嗯。管他娘的房子,专心做a!”冷寒狠狠捻灭手里的烟蒂。
一个月后,冷寒找到张汉。
“冷寒,我说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啦?”张汉问道。
“我去,但有个要求,给我弄间房,小点旧点都无所谓。”冷寒道。
“我向上面反映过了,同意分你们一间单身宿舍,等你任务完成后,会安排你升职,将就几年会让你买得起房的。”张汉道。
“好,但先别告诉肖蓝这事。”冷寒道。
“这没问题,我来安排。”张汉道。
张汉安排冷寒去做卧底,化名洪九,在张汉的安排下,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社团的大龙头名叫张龙。
张龙:“你叫什么名字?”
冷寒:“回龙哥,我叫洪九。”
张龙:“那条子是你杀的。”
冷寒:“是。”
张龙:“嗯,以后就跟在我身边吧,这点钱先拿去。”
冷寒:“谢谢龙哥。”
张汉安排冷寒除了警察队伍中的一个败类,借此赢得了张龙的信任,而且张龙见冷寒身手利落,便收他在身边做了贴身保镖。
冷寒在接下来的一年里,随张龙东征西讨、打杀抢掳,虽然这一年冷寒向上司提供了不少的线索,但总在关键的时刻被张龙逃脱。但冷寒的表现却被张龙大加赞赏,委以重任。
“洪九,给你介绍两个人:龙啸风、龙啸云,龙氏集团的两位公子。”这天张龙向冷寒介绍两个生意上的主顾,“以后,这一块生意就由你来负责。”
“以后还请两位龙公子多照顾。”
“哈哈,龙哥说你很能干,好好干,去验一下货,这一批多少?”
“二百名,十六到十八岁的五十名,十八到二十岁的一百名,剩下五十名都在二十五岁以下。”
“嘿嘿,没开个苞的有多少?”
“十八岁以下都是处,加上其余年龄段的共讲一百二十三名。”
“统计的这么清楚,哈哈,张兄说得不错,你确实能干。”
“过奖。”
“一起去开心一下,也试一下洪兄弟这方面能力怎么样?”
“哈哈,”冷寒只得陪同张龙、二龙一起笑。
眨眼又过四年,冷寒已位居二当家。
“二弟,今晚这笔交易,我跟你一起去。”张龙交给冷寒一个提箱,道:“钱你拿着,这笔交易不用顾忌规矩,钱、货都要拿回来,货我留下,这一箱大面额纱票共计三千万,你能带回来多少全是你的。跟我五年了吧,你也该置办套象样的房子啦。”
冷寒心头一颤,张龙的话正中他的心事,也是个绝好的机会,不仅是买房的机会,也是这几年来冷寒一直等待张龙亲自出手的机会。
张龙出去,留下冷寒一个人,犹豫再三,终于没将信息传出去。
未久,张龙又叫他过去,屋里只有他和张龙两个人。
“龙哥,找我有事?”
张龙没说话,认真的削一个,然后把扔给冷寒,道:“吃个吧,平平安安,冷??寒??。”
冷寒心头一惊,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败露。
“什么时候知道的?”冷寒反倒冷静下来,问道。
“你进来的第一天。”张龙微笑道。
“那为什么一直留我到现在?”冷寒道。
“十年前的今天,我失去了一个好兄弟,他叫赵虎。”张龙不理冷寒的问话,长叹一口气,脸上带着无限的惋惜,接着道:“从哪儿失去的,就要从哪儿找回来。”
冷寒面无表情的等他继续。
“你不是被派来的,是我要来的,要你来接替赵虎。”张龙若无其事的道。
“张汉?”冷寒一惊。
“不错,张汉是我的人。我相信每个人的良心都有一个底线,所以我相信你一定会成为替代赵虎的人。今天也是我最后一次试你,我果然没有猜错,你的底线只是一栋房子,如果你把信息发出来,我刚才给你的就不是,而是削的刀。好了,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不用那么紧张,放松一下。”张龙道。
说罢,拍了拍掌。
门外有两个彪炳大汉扛来两个麻袋,解开后,是两个女孩子,捆着手臂、蒙着眼、塞着口,都是十七、十八岁模样,自是生得娇嫩可人,还在惊恐挣扎。两个大汉退了出去,张龙自取了一个,三、两下把那女孩子扒了干净,把那女孩子按在办公桌强暴,冷寒也不用张龙交待,这种事是惯常有的,也如张龙一番尽欢。
冷寒哈哈大笑,口里直喊:“痛快。”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愧疚感,而是畅快淋漓的享受,享受r体的快感、享受凶残的快感。因为他现在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恶魔,他不过做了一件恶魔应该做的事。
张龙也哈哈大笑,两个女孩都痛昏了过去,张龙把削的刀c进女孩的心脏拔出来,又把刀扔给了冷寒,冷寒也照做。
张龙穿上衣服,道:“如果有空的话,一会儿跟我去祭拜一下赵虎。”
说罢哈哈笑的走出门,到门口时似是想起来什么,转过头来对冷寒道:“噢,祭品我已经准备好了,是一家人的血,那家人姓诸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做的那个女孩名字好像叫‘诸葛琰琰’。”
张龙长笑着远去。
冷寒手里刀还在滴血,那血是从他心里流出来的。
桃蕾、桃蜜讲到这一段,都觉心底冰凉,叙述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打颤。
桃靥也觉心底抽冷、脊梁生风,竟是惊骇的瞪大眼,难以置信,略微平复,才道:“好残酷、好卑劣手段,后来怎样?”
28?上 弄巧舌何欢解惑,生感慨三女归心
天光大亮,李虹儿一觉醒来,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浑身舒服。发现翅猴王在她床边趴睡着,才想起昨晚自己晕了过去,想是翅猴王把自己救了回来。
李虹儿叫醒翅猴王问道:“猴王,昨晚我晕后发生了什么事?”
翅猴王便将落英剑灵桃花翁将她救下并为了疗伤的事简述了一遍。末了又问道:“我们要不要去通知人狼注意防备?”
李虹儿略作沉思,又以神识扫视了一周小院,才道:“现在事态未明,那桃靥目的何在还不清楚,我们只暗中留心,暂作不知此事为好。”
翅猴王道:“那恶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安亚日三、血杀,也都不是什么好鸟,他们混在一起,准没好事。”
李虹儿轻笑着责道:“亏你还是一界猴王,怎的也这般先入为主,臆断处事,要知道许多事实际上与看到的相差甚远。”
翅猴王脸上一红,道:“四小姐教导的是。归海那厮也先别告诉他吧。”
李虹儿听他称巨龙归海“那厮”,也觉有趣,不觉一笑,道:“也好。对了,你怎的昨晚在我这儿趴了一晚?”
翅猴王道:“本想回宠物空间,谁知那厮不仅关着门,连宠物空间也没给我开,我回来时他们还在折腾,只好在四小姐这儿将就了一晚。”
李虹儿笑了一阵才起身,道:“抽空要去落英剑哪儿拜谢一下。”
翅猴王“嗯”了一声,又道:“我去跟踪桃靥那婆娘好了,看看她倒底想干什么?”
李虹儿点点头,道:“那你可要注意自己,不可掉以轻心,五龙镇藏龙卧虎啊。”
翅猴王道:“这个自然,不用小姐多作交待。”
李虹儿道:“还有,留意一下,还有哪些高人到了五龙镇。”
翅猴王应一声。
李虹儿略作收拾,便与翅猴王一起走出小屋,阳光已刺目,巨龙归海、何不死他们都还未起身。
桃花依旧盛开,花香扑鼻、蝴蝶纷飞、鸟鸣欢快,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和谐。但李虹儿却知道,五龙镇正在酝酿一场暴风雨。
李虹儿唤出莺儿,又取了些吃食,与翅猴王一起吃。
莺儿嘟嚷道:“一个人在性宠空间里真没意思。”
李虹儿便取笑她道:“那你去找个男人来,我也收他做性宠,给你们做一对神宠夫妻好了。”
“姐,又来取笑我。”莺儿脸上一红,又挺起胸握拳,轻砸一下桌台,硬着头皮道:“不就是男人吗,有什么好怕的,我今天就去找一个回来,免得老被你们取笑,到时候可不许说话不算数。”
翅猴王、李虹儿看她样子,都觉有趣发笑。
李虹儿更打趣道:“莫说一个,即使多找几个来,我也都应你。”
莺儿略有所思道:“姐,我也多找一个给你吧。”
李虹儿一怔,伸出手指一刮莺儿鼻头道:“你先自己的找来吧。”
莺儿嘟嚷道:“明明需要,干吗非要为那个林桦苦了自己,没准儿那小子也在花天酒地呢。”
李虹儿被莺儿捅到心事,脸色微变,强作笑道:“林桦现在还是个孩子呢。”
莺儿不服气道:“那他不会长大啊。”
李虹儿一时无语,脑中几个平时被强压下的念头,此时也都又被勾起,彼此争吵不休,大致分为两派:一方主张爱是要有责任的,既然爱就要爱的完整,要把自己的全部留给心爱的人;另一方则主张爱一个人只要用真心就可以,至于生理上的正常需要,并不一定非要由心爱的人来满足,这和人饿了要吃饭一样,没有米饭,当然可以吃馒头。
两种观点相互争论,谁也说服不了谁,李虹儿烦燥无比,双手抱头,一阵猛摇,吼道:“不要吵了。”
一声吼罢,竟趴在桌台嘤嘤哭起来,甚是委屈。
翅猴王和莺儿都被李虹儿突如其来的一声吼震的一惊,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李虹儿的一声吼,把屋里的巨龙归海、何不死也都吵醒,急急披了衣服来瞅,桃心、桃禾随后跟了出来。见李虹儿趴在桌上抽泣,又见翅猴王与莺儿大眼瞪小眼的不知所措,都围过来,巨龙归海轻声问:“莺儿,四小姐怎么啦?”
“不知道啊。”莺儿一脸迷茫,众人再望翅猴王,也是一脸莫明其妙表情。
众人想安慰,又无从说起,只得心怀诧异的看着李虹儿。
李虹儿哭了一阵,才发现自己的失态惊动了这么多人,忙揉了揉眼睛,强作笑容,道:“没事了。”
几人虽都出了一口气,但一颗还都悬着,桃心道:“虹儿姐,有心事要说出来,咱们大伙没准能给你出出主意,就算帮不上忙,说出来心里也好受,别都闷在心底,长期这样子会憋出心病来的。”
其余众人也都道:“是啊、是啊。”
巨龙归海把柳青、柳絮唤了出来,何不死也招出如云、随缘。
李虹儿娇羞一笑道:“也好,我就说给大家听。我爱一个男人,想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可他现在不在我身边,而且十年、八年都不可能,我也是个人,也有七情六欲,欲火焚身的滋味我想大家都知道,一直拿不定要不要跟别的男人做a。”
一众人全都傻了眼,无论何不死、巨龙归海,或是桃心、桃禾,这个问题从没困扰过他们。只有柳絮身躯微动,她曾暗誓除了巨龙归海再也给别的男人沾身子,但巨龙归海一直在身边,所以也从未有过这样的困扰。
“这,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吧?”桃心环顾周身众人,都是一样的表情,似是都奇怪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这个,我是帮不上忙了,大家说说看法吧。”巨龙归海首先道。
如云、随缘道:“应该没关系吧,关键不知道你家林桦怎么想,反正何不死这个花心大萝卜没理由拦我们姐妹。”
桃心、桃禾也道:“我们也觉得虹儿姐多虑啦,要是一个女人只能跟一个男人,那我们合欢节不是没得办啦?”
柳絮不置可否。
柳青道:“我觉得这事和吃饭一样,不能吃得过多、也不必过于奢华,但至少也要吃饱肚子啊。”
莺儿也道:“我没什么意见,喜欢就好啦。”
翅猴王道:“你们人类的事真麻烦,要在翅猴星,打呗,谁胜了是谁的,多简单。”
众人七嘴八舌,也都没能说到李虹儿的心坎上,只是摇头。只剩下何不死一人还在那里思索,众人见李虹儿不住摇头,都寄希望何不死能开导一下李虹儿。
何不死见众人望向他,先咳了两声清清嗓子,颇得意的笑道:“四小姐这个心结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是小事。矛盾的关键在于:一、看得出来四小姐确实将一颗心都给了林桦,用‘爱’来称呼,当之无愧啦;二、食色性也,可以说性a是除了吃饭以外最重要的生理需要,又的确需要满足。”
李虹儿连同众人都若有所思。
何不死续道:“仅从今天四小姐失态来看,这对矛盾已经在四小姐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