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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霄听罢,不由笑道:“你们这枯罗大王还真是瞧得起我龙霄,甘愿给我半壁江山,自成一国,这条件还真是让人心动啊。”
血凤瞧他并无反对之意,心中一喜,一双柔若无骨的玉臂伸出,已环住龙霄的脖子,先是对他含情脉脉的一笑,跟着身上微起,一张粉脸贴在了龙霄的耳畔道:“枯罗大王还说,要是你归顺了咱们,除了前面的条件外,还把我也一起赐给你,一生一世的服侍你,你喜不喜欢?”
龙霄长长的叹了口气,道:“你们这枯罗大王还真是厉害,知道权势与美女是天下间所有男子的一道诱饵,只有傻瓜才会拒绝这样的条件。”
血凤用纤细修长的玉指抚摸着他的胸膛道:“以你的聪明,自然不是傻瓜了。”
龙霄道:“不错,我不是傻瓜,不过我还想明白一点的是,假如我故意答应你的条件,没多久再想法子揭穿你的真面目,你又怎样来制约我,在这一点儿上,你不可能不做防备罢。”
血凤又是一阵媚笑,纤纤玉指渐渐的向上滑到他的脸上,慢慢的拂弄,柔声道:“龙将军,这个问题你问得很好,奴家真是越来越喜欢你啦,好罢,我正想告诉你一件事,不过你听完之后,可不许生气。”
龙霄知道她一定还有后着,便道:“好啊,我自然不会生气的,你快告诉我怎么回事。”
血凤凝视着他,轻语道:“龙将军,其实瞧不出你也风流得紧啊,你倒是说说,是什么时候把三公主勾搭上手的。”
龙霄心中一震,听她的语气,似乎此事与朱芷贞有关了,言道:“你不是什么都清楚么,又何必来问我。”
血凤微笑道:“你与三公主的事先前我倒是不知道,只是好几个月前,我手下的人给我说三公主总是有事没事的往忠勇大将军府跑,我就觉得挺纳闷,要知司马琴这个人是出了名的冷傲,三公主向来与她不和拍,怎么有这样的举动,奴家一时好奇,便派了一个人悄悄跟踪她,这才知道她去找司马府是想打听一个姓龙的少年的消息……”
龙霄听到这里,想起司马琴提起过,说自己进入武库修习之后,朱芷贞经常到府里来询问他的情形,想不到竟落入了天煞族人的眼中,他一时不露声色,听血凤继续向下说。
血凤又道:“我知道了这事后,倒也没放在心上,少女怀春,本就是人之常情,并没什么了不得的。只是又过了一段时间,忽然传出我天煞族在京城藏身的素心山庄被一个姓龙的少年捣毁,山庄内的两名庄主与所有的追魂武士皆在一夜之间让这少年击杀,我才开始重视起这件事来,知道迟早会有用处,所以后来她又到司马府的客舍里找你,你俩在房间里关门闭户的幽会了足足两个小时的事,我也清清楚楚。”
龙霄听到此处,已再不怀疑,声音一沉道:“哦,三公主就这样成了你们要胁我的价码,是不是?”
血凤微一点头道:“不错,我知道龙将军与三公主情深意重,又怕你答应我的事将来做不到,就偷偷叫了一名心腹,将我天煞族一种独有的慢性毒药”七花失魂散“放在了她的饮食之中,这种毒药无色无味,中毒后也没有什么症状,但三公主若是半年内未服解药,便真的会魂飞魄散,香消玉殒,我想龙将军你一定不想见到这样的情景罢。”
龙霄知道她有备而来,绝非空言恫吓,朱芷贞被人施毒的事十之八九是真的,思如电闪,心中已起了杀机,便要立刻出手制住这血凤她或她族中的人送来解药。
当下他望着血凤露出了个温柔的笑意,右掌暗扣,就要运气出手去抓住她的咽喉,谁知气沉丹田之时,丹田之内忽然变得空空荡荡,全然再聚不起一丝内劲来。他心中顿时一急,连连摧内力,结果仍是一般。不由得骇出了一身冷汗,根本不知如何中了敌人的道儿。
血凤望着他微微失色的面容,掩嘴一笑,在他的脸颊轻轻一摸道:“龙将军,你就别费力啦,对付你这样的人,自然要多想一些特别点的事,多准备一些特别点的方法,刚才忘了告诉你,我们族中除了”七花失魂散“之外,还有一种”百日散功香“,凡是中毒之人,百日之内功力尽失,你要想制住我,我交出解药,这可不成。”
龙霄听她这么一说,便知刚才从那九龙金炉里飘出来的异香必然有鬼,而这血凤也定是事先服下了解药,心中不由一叹,自己处处戒备,千防万防,却疏忽了屋中这无形的清烟,仍然陷入了敌手。而这血凤心思之慎密,准备之充分,也是令人可怖。
血凤格格一笑,玉指伸出,蓦地封住了他胸前“缺盆”、“膻中”诸x,让龙霄动弹不得,跟着樱唇在他脸上轻轻一印道:“龙将军,奴家真想试试能不能化你这百炼钢为绕指柔,不过这里那老家伙常来,可不怎么方便,咱们还是换换地方亲热罢。”
说着一跃下床,纤手一伸,竟将龙霄一个七尺彪悍的身躯提在了手中,走到南壁,揭起悬在琴几之上的一幅“老君讲道图”,在藏在后面的一个圆钮上连按了三下,那南壁微微一响,竟又露出一道小门来,血凤便提着龙霄钻了进去。
到了里面,血凤又在壁上一按,那小门轻响着关上。黑暗之中,她不知在什么地方摸出个火折子,向空中晃了几晃,便燃了起来。龙霄虽然虽然无法动弹,眼睛却瞧得清楚,这是个数丈大小的小室,室中右壁墙上悬着一柄天煞刃,而最里面却铺着个简易的床榻,似乎是这血凤为打座练功所建的密室。
血凤将龙霄的鞋子除了下来,然后轻轻的将他平放在床上,莲步移动间,密室中的各个角落,已亮起了四盏油灯,光线颇是明亮。
只一会儿,她就回到床榻之上,侧躺在龙霄身旁伸指在龙霄身上点了几下,便解开了他的x道。
龙霄x道一解,神情中既不慌张也不愤怒,脸上只是对着血凤微微而笑,仿佛两人相熟了很久一般。此时他知道自己内力尽失,已非对方敌手,胡乱反抗只有自取其辱,倒不如顺其自然,先稳住血凤,再设法摆脱如今的困境。
他感觉到身旁血凤轻薄的衣裳下,肌肤渐渐炽热,身子一翻,己将她压在了身下,额头对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的对着血凤柔声道:“其实你又何必对我大费周折呢,象皇后娘娘这样的美人儿,天下间怎会有男人拒绝。”
血凤忽然启唇,一吐丁香,在龙霄贴近的下颌微微一舔一卷,腻声道:“龙将军,你也不用骗我,奴家知道现在你的心里定然在防我厌我,说不定恨不得杀死我才甘心,不过奴家实在太倾慕龙将军的容貌风度,暗暗发过誓,总有一天,要让你喜欢上我,也不知道这般的想法能不能实现。”她嘴中如此说着,心中却是信心百倍,以自己无双的美色,及一身媚功,是世上所有的男子的温柔乡、销魂窝。这少年一但尝到其中滋味之后,必然再也离不开自己,到时便为云为雨,任其驱策了。
龙霄如何不知这血凤在设法诱惑于己,想让他沉湎于美色之中无法自拔,但此时此际,最好的方法便是虚与委蛇,静中求变。况且这血凤确实是让人心动的尤物,既然对方送上了门来,自己又何必推辞。
血凤数年间一直陪着文德皇帝这样昏庸体弱的老者,早就厌烦不堪,此时与一名年少青春,英气勃发,身材健壮的男子一同躺在床上,已是脸生红晕,欲火如焚。
只见她轻轻一笑,一个柔滑温软的身子已滑出了龙霄身下,伸出葱葱玉手指,灵巧娴熟的在他身上抚动,已将他的衣裳一件件的缓缓剥落下来,只留下了一条底裤未除,跟着星眼朦胧的对着他风情无限的娇媚一笑,身子一俯,便在龙霄的右耳垂轻柔的舔弄含吸起来。
只这一下,龙霄身上便是一阵战栗酥麻,尽管他也曾经与几名不同的女子有过不寻常的关系,但这种滋味确实他从来没有感受到的,新鲜而又兴奋。
血凤亲吻了他的耳垂后,樱唇并不停止,从他的脖子、肩上、胸前、肚脐一路而下的舔吸,到了龙霄的底裤,便见到了他高高顶起的亢奋,眼中闪出一丝异色,嘴里却吃吃一笑,伸出手去隔着布帛轻轻抚弄。
龙霄只觉一个身子便如要爆裂一般,热血顿时涌上头脑,伸出手去就要解她的薄衣。血凤却将他的手轻轻一推,身子一移,已缩到床榻的另一端,双手环护身前,似嗔非嗔的道:“龙将军,你好坏,不许你来解奴家的衣裳。”
龙霄明白是她在故意掉自己的胃口,但这样的手段无疑是非常成功的,他此时心跳越来越厉害,只想一把抓住这天魔般的女子,将她压在自己的身下,用力的蹂躏一番,才能渲泄出内心极速膨胀的兽欲。
两人在床上猫捉老鼠般的戏耍了一阵,血凤见火候已到,才故意让龙霄抓到自己。
龙霄对她只有欲念而无爱意,当下也毫不客气,双手迭动之下,已将她的衣裳、抹胸尽数撕裂,露出个雪白光滑的身子来,只见她秀发蓬松,肤胜羊脂,身姿修长,骨r匀称,增一分嫌胖,减一分嫌瘦,更绝的是明明腰肢间只是盈盈一握,但胸r高耸圆润,浑如玉球,而r尖一点嫣红,粉红娇艳处却与其他的女子有异,似乎是药物涂染养成。下身体毛整洁,微现赤沟。
龙霄见到她樱唇微微开启,一双桃花略带红丝,勾魂荡魄的望着自己,比花花解语,比玉玉生香,,真是千般绮艳,万种风情,只觉得意马心猿,浑身燥热,再也忍不住,抚下身去,便吻住了她红润的嘴唇。血凤“嗯嘤”的发了一声轻哼,一条软滑柔腻的丁香便迎了上来,向龙霄纠缠吮吸,唇舌之间甘甜清香,让人愈加狂荡。
龙霄欲念更深,嘴唇间便去吻她的胸r之间,血凤如水蛇般的扭曲轻摆,嘴里发出了难忍的喘息之声,一只玉手却滑入了龙霄底裤之内,轻轻的握住了他勃然之物。
龙霄喉里低呼一声,伸手除去了底裤,将血凤修长光滑的双腿一分,便要侵袭而入。在他的心中,这血凤风s撩人,又入宫多年,得到文德皇帝的宠爱,谷道常常被人驰骋纵横,应该极易攻入才对,谁知这一顶之下,竟不得其门而入,心中不由一愣。
原来天煞族的枯罗大王也曾读过大明史籍,知道吴越之时西施与郑旦的故事,早就有心在大明皇帝身边安c一名绝色女子作为j细,这样一来,大明朝的事便尽在掌握之中了。这血凤自小便在天煞族中出落得聪慧美丽,被选为执行此次任务的人选,自八岁起,便开始学习大明朝的礼仪闺范、琴棋书画诸技,又得血魔收其为弟子,习练武学,已备不时之需。
到了血凤十四岁之时,枯罗大王便在族中选出十名风s善媚的妇人,共同教她狐惑男子之道,等一年后,血凤外表上已是十分的妩媚风情,族中的男子见之无不失魂落魄。枯罗大王便又令这十名妇人授与其房中之技。这十名妇人得令之后,便在族中又选了无数精壮男子,分别与之交hy乱,叫血凤在一旁观看,并指出其中如何让男子欢愉的关键之处。这般又过了一年,枯罗大王见血凤的媚功已成,便叫人秘密将她送入大明地界,通过早就潜伏在民间的一名天煞族j细借选秀之机将她送入宫中。
血凤入宫之后,果然极轻松的便得到文德皇帝的欢心,但此时她才知道,这文德皇帝早年纵欲过度,已是身虚力乏,不能正常人道,便装着不通男女之事,仿佛对文德皇帝的无能毫无所知,却变着花样满足他的欲望,更是令文德皇帝再也离之不开自己。后来她又想法连害了德容与正慈两位皇后,终于登上后宫之主的宝座。
她虽为讨文德皇帝欢心,与之在床第之间姿情纵性,无所不为,但依然还是处子之身。
龙霄自然不知这一节故事,仍然粗野的想寻门而入,血凤暗咬银牙,感觉到对方那物触及花谷,便将身子向上一迎,已将其纳入玉户,进入之初,只觉裂痛难当,便如体下被忽然刺入了柄鱼肠宝剑般,身子为之一颤。
龙霄虽感到血凤下t紧闭收缩,宛若处子,那里还会顾惜她,便如五丁开山一般,大加伐达、曲尽钻研起来。
血凤在他身下娇啼宛转,媚态动人,香汗吁吁的哀求道:“好弟弟,你慢些儿,姐姐的花心要被你揉碎了。”
龙霄想起过去见过古书,上面记载着皇宫里的嫔妃许多都会内媚缩y之术,还以为是这血凤故意装着娇弱之态,心中只思:“这贱人让我内力尽失,手里上的功夫我现在比不过她,难道床上也要输她么。”
思想间奋起精神,又如冻蛇入窟般的一阵猛刺,痛得血凤春眉紧蹙,呻吟不止。
好一阵子,龙霄才兴尽意罢,琼浆倾泻,软软的趴在血凤柔软的身上。
这血凤果然是经过训练,善知男子的心理,虽然自己下t裂痛火辣,却强忍着不去管它,任由龙霄趴在自己身上,一双玉臂却抱住了他的后背,不住的轻轻抚摸,隔了会儿,才慢慢从龙霄身下滑了出来,让他好好躺好,从床枕之后取出两方雪白的汗巾来,先用一张替龙霄擦拭干净,跟着又擦拭自己。
龙霄斜眼瞥去,见她那方汗巾之上鲜血浸湿,桃花点点,便如君仪、朱芷贞与自己初次相交之时一般无二,心中顿时大奇。
血凤回过玉首,见到龙霄惊奇的眼神,嫣然一笑间,躺在了他的怀中,微微喘息的道:“玉户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好弟弟,姐姐虽入宫多年,但那老家伙早就不成啦,身子虽然算不上干净,但处子红铅却一直留着,现在给了你,你开不开心。”
龙霄环抱她,只觉如同软柔的温玉一般,抚摸胸前玉球,更是滑不留手,盈盈丰润,真是舒适异常,才知天下果然有这种可以在r体上让男人无比欢愉的绝世尤物。
血凤也在注意着龙霄的表情,知道他对自己的身子已是十分满意,心中不禁得意,暗道:“这龙的也与那文德皇帝一般无二,只要一沾着我的身子,便要化了熔了,好,我再下下功夫,定然要他时时想着我,念着我,再也离不开我,族中吩咐我的事自然便成了。”
当下也不提如何让龙霄归降的事,只是道:“好弟弟,你知不知道,其实姐姐今天好快活,文德那个老家伙,我每次一见到他就恶心得想吐,可是又不得不应付他,现在好啦,有你给我做伴,我就可以把这些不开心的事全部抛过一边去。”
龙霄道:“能和皇后娘娘这样的女子在一起,可是天下间所有男子的愿望,我现在也恍如在梦中,实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血凤一嗔道:“不是说不许你叫我皇后娘娘么,你叫我一声云姐姐,成不成?”龙霄道:“不成。”见血凤神情一愕,微微一笑道:“一声自然不成,不过可以多叫几声。”说着柔声轻呼道:“云姐姐,云姐姐,云姐姐。”
血凤见他知情识趣,心中更为高兴,樱唇一张,便又向了吻去。
这一吻之下,龙霄兴致又高,血凤感觉出来,妩媚一笑,与他调了一阵子情,娇躯一翻,竟坐在了他的腹上,引导着那物进入玉户,细腰松而圆臀沉,已是缓缓尽根而没,等稍稍适应了一会儿,便柳摇花颤般的自行提纵起来,脸上却作出娇弱不堪的神情。
龙霄只觉血凤玉户中紧实锁固,密不容针,上下之间酥麻难当,这样的姿式滋味真是从所未有,一时真是如坠青云,不知天下人间。
如此这般,当晚两人在密室中交h了三回,到第二天凌晨,血凤怕宫中之人发现,便又点了龙霄的x道,给他盖上被子,出了密室,依旧回到外面睡去。
龙霄等她一走,便开始凝集内气,他这“天残地绝魔功”本就与天下间其它的运功法门有异,血y可以逆转,通过汗水将体内的毒素慢慢化解出体外。
当他运气到四五个小时之后,原本空荡的丹田竟缓缓流出了一缕暖流,心中不由一喜,更是加劲摧运内力,又不知过了多少个小时,丹田下的“会y”、“尾闾”诸x竟有了热胀之意,竟是气息已通。
龙霄这才感到疲倦,一时汗如雨下,便停止了运气,闭目养神,但心中已有了底,照这般的进度,不出十天,那“百日散功散”便会被他尽数出体外。
密室内无日夜,血凤一有空便进来与龙霄欢会,将在族中所学到的媚功床技逐一施用在他的身上,见龙霄身上汗味与体味渐增,又叫人将洗浴的大澡桶抬入寝宫,令心腹宫女守在屋外,自己与龙霄相l共浴,其中自有一番销魂之处,便是文德皇帝也无法得此佳境。
这一日血凤封住了龙霄的x道出去之后,龙霄真气运转,只觉内力已复,血气逆冲,x道便立时解开。他在屋中转了一阵,练了两趟拳脚,便又回到床上盘膝运功,静待血凤进来。
过了好半天,只听密室的小门发出响动,他便翻身仍旧趟在床上。闻得衣帛摆动之声,血凤已巧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伸手解开他的x道。
龙霄故意伸了伸手脚,埋怨道:“云姐姐,今天怎么才来,你不知道x道封得太久,筋骨会有损伤么。”
血凤的元红是他所破,又做了这么多天的夫妻,又岂会对他没有感情,闻他言语不快,忙在他脸颊上亲了亲道:“好弟弟,真对不住,今天那老家伙缠得特别厉害,又要给他弹琴,又要陪他赏花,若不是我推说这几日身子不适,需要独自静养,他还不会放过我哩。”
龙霄装着醋意大作的道:“嘿,这老家伙还真是讨厌,下回你别理他。”
血凤听到他的口气酸溜溜的,心中一阵喜欢,只觉龙霄已是自己的裙下不二之臣,正是该趁热打铁之时,眼波一转,一脸的
凄宛委曲道:“我被枯罗大王选中送入宫中,便是要取得这老家伙的欢心,伺机完成大王的复族大业,纵是每日恶心难受,却也不得不强颜欢笑,真是度日如年,唉,要想结束这样的日子,除非是……除非是……”
龙霄闻她转入正题,便做出愤然难抑之态,握紧拳头道:“除非是杀了这老家伙,灭了他大明的江山,咱们就可以正大光明、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是不是。”
血凤点了点头,小鸟依人般的轻轻偎在了他的怀中道:“只怕唯有这条路了,好弟弟,你说如今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啊。”
龙霄知道她要自己表态,便又怒气冲冲的道:“你给我将内力恢复了,我立刻杀了那老家伙去。”
血凤道:“不成啊,这老家伙要杀他容易得紧,但大王给我的任务却是要消灭整个大明朝,他就是死了,咱们还是不能在一起。”
龙霄道:“行,那你说,我该如何是好,云姐姐,我听你的便是。”
血凤轻轻道:“这点枯罗大王早想好啦,改天我先设法恢复你的兵权,然后你回到安明与镇煞关去把那里的军心笼络好,过不了多久,就找个借口起兵造反,直杀入京城,你手中兵强马壮,在大明朝百姓之中声誉正浓,而大明朝的将军之中更没有人是你的对手,相信不出两个月便会灭了大明朝,到时候咱们自然会在一起了。”
龙霄道:“这办法倒是不错,不过你们天煞族不出兵参战么?”
血凤道:“大明朝的人都恨咱们天煞族,若是咱们出面助你,你手下的士兵便不会再听你的指挥,百姓们也会组织起来抵抗你,到时候这反就造不成啦。”
龙霄闻言,不由哈哈一笑道:“我越来越佩服你们这枯罗大王了,真要如此,天煞族不费一兵一卒便可以利用我来颠覆大明江山,说不定最后还要趁我与文德皇帝打得不可开交,两败俱伤之时,忽然挥兵而出,来个渔翁得利,将我与文德皇帝一网打尽,彻彻底底的灭了大明朝。”
血凤嫣然一笑道:“好弟弟,你怎地这么多疑啊,枯罗大王绝不会言而无信,一定会封你大明半壁江山的,你千万不要担心。”
龙霄微微一笑,装傻应付了过去,转言道:“云姐姐,我求你一件事,成不成?”
血凤抬起脸来,温柔的凝视着他道:“我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了,还有什么成不成的,你说罢。”
龙霄道:“你说的一切我都答应,不过三公主与此事无关,你不如先将她身上的毒解了。”
他说了这话,以为血凤会一口答应,谁知却见她将脸一沉道:“不行。”
龙霄顿时一震,问道:“为什么不行?”
血凤见他着急,心中一凉,脸上更冷了,望着道:“你说喜欢我,想和我在一起,难道都是假的,好,你若是真心想归顺咱们天煞族,就不要管这三公主是死是活。”
龙霄怎能眼睁睁的瞧着三公主因为自己中毒而亡,此时怒火已炽,厉声道:“这解药你是给与不给。”
血凤瞧龙霄声音与脸色不对,推开他的身子,冷冷的笑道:“姓龙的,这几天你说的话果然是在骗我,我告诉你,别说是三公主,就是你,若是不识时务,也只有死路一条。”
龙霄有心激她,出言道:“以你这样的庸脂俗粉,天下间处处可见,我岂会放在心上,你只怕将自己瞧得太高了。”
血凤气得脸色苍白,浑身发抖,喝了一声便一掌向他当胸劈来,龙霄早料到她有这一招,身子一幌,已侧身避过,右臂闪电般的递出,已抓在了她的咽喉之上。
血凤不想龙霄功力已复,自己竟被一招制住,骇然之下,脸色大变。
龙霄抓住她的咽喉,一步一步的将之到靠壁之处,这娇艳妩媚的尤物确然给他r体上带来了从所未有的快乐,但他是一名真情至性的男子,绝不会贪图一时的痛快而忘记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姑娘。
血凤此时已恢复冷静,在龙霄这一随时可以致命的抓下风情万种的媚笑起来,道:“好弟弟,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我若死了,你那三公主的毒怎么办?”
龙霄含笑道:“云姐姐,我劝你还是将解药交出来,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血凤闻言荡笑道:“生不如死,你早就让我生不如死啦,不过我很喜欢,不如你再来试试。”
龙霄知道不给她点厉害,是无法让她乖乖交出解药,忽的一撤右抓,双掌齐出,在她身上疾拍了十数掌。
血凤只觉咽喉一松,正要跃起与敌人厮斗,忽然四肢筯脉一阵抽搐,跟着剧烈的痛疼传来,便如千百根钢针一起钻入骨里四处游走,到了后来,青筯骇人的凸起收缩,全身肌r痉挛扭曲。珠泪便不由自主的涌出眼眶,人如羊癲疯发作似的踡成一团,在地面不停的翻滚。
龙霄见血凤如此痛苦,心中却是一叹,原来这是武库中的一种奇门手法,叫做“阎罗抽筯手”。江湖上别的门派折磨审问敌人多半是点对方的十二经脉或奇经八脉,但这些经脉连接人身的五脏、六腑、三焦,被受者常常不多久便给弄死。这“阎罗抽筯手”则专点人体的十二经筯,这十二经筯多行于人身的四肢、肌肤、胸廓、腹壁,而不入脏腑,具有连缀四肢百骸及筯骨的作用,被施的对象头脑清醒的来受这无穷无尽的抽筋之苦,当真是如阎罗行刑,痛苦至极,生不如死。这种狠毒的手法他本来也不想施用在女子身上,但此时也别无它法了。
他见血凤已不堪忍受,便道:“云姐姐,这解药你到底还给不给?”
血凤奇痛难当,连连点头。
龙霄也不忙解这手法,追问道:“那解药现在何处?”
血凤在地上滚来滚去,断断续续的道:“这解药……解药,并没有……没有现成的,必须现……配现制……才成。”
龙霄冷冷笑道:“你说这话认为我会相信么?”
血凤此时已痛得汗湿衣裳,又道:“好……弟弟,一日……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真的…真的没有骗……你,这解药中……有一种药叫……回魂花,天……天下只有咱们……咱们枯罗大王才……才有一盆,每年……每年只开一朵,用在药中,只过一……一个月便失效了,因此只有现……现配,三个月……后这花就开了,枯罗……枯罗大王自会配制,到时……到时我想法……想法要他送来便是。”
龙霄一时也不知她的话是真是假,但又无其它选择,弯腰在血凤身上疾快的拍了几拍,解了这“阎罗抽筋手”,但双掌不停,在血凤丹田之处重重一击,已将她全身的内力震得尽散。
血凤一口鲜血喷出,用怨毒的眼神望着他道:“姓龙的,你好狠的心。”
龙霄摇摇头道:“彼此彼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刚才不也说过我若是不答应你们的条件,下场会很惨么。皇后娘娘,你好好听着,我龙霄对天发誓,要是在三公主毒发之前你没弄来解药,我一定会让你尝遍世上所有的折磨,容貌尽毁,不得好死,你若不信,尽可一试。”
血凤见他说这话时的眼神坚定无比,大有一言九鼎,说到做到的气概,心中不由一凛,对朱芷贞是又恨又妒。
龙霄知道多说无益,一切只有等到数月后那枯罗大王将解药配制出来再说了,望也不望躺在地上的血凤一眼,打开密室之门,便向外面走去。
第四十八章 归途
凭着记忆,龙霄无惊无险的出了皇宫,直向司马府而去。
到了司马府,正好听到二更鼓响,龙霄懒得从前门通禀进去,便绕到后院,一跃而入。他知道皇后便是血凤的事对大明朝关系极大,说给其他的人未必肯信,唯有司马琴可以相诉了。
避过府中巡夜的士兵,龙霄在庭院走廊中穿行了一阵,便到了司马琴的卧室之前,他本还担心如何唤醒司马琴,却见她的卧室内红烛飘摇,一个娇小的身影印在了窗扉之上,隐约可听有人在轻轻叹息。
龙霄走到门前,曲指扣了几扣,便听到屋内发出了一声娇喝道:“外面是谁?”
他忙压低声音道:“琴儿,快开门,是我,龙霄。”又闻屋中传出“啊”的一声,顷刻间那门就打了开来,露出了一张惊喜交集,满是疲倦的花容月貌来,正是司马琴。
司马琴自从龙霄忽然失踪之后,真的是芳心烦乱,寝食难安,实已不知如何是好。见到龙霄,便急忙问道:“龙大哥,这些天你走那里去了,我好生担心你啊。”龙霄一时并不说话,掩住了房门,转身见她这卧室极是洁雅,桌椅杌凳,花梨紫檀,周彝鼎器,香炉玉瓶无不陈列,里面是一张红木大床,帐幔被褥,织如锦绣,金钩金铃,各件俱全,整个房中弥漫着一股幽香之气。
他在当中的一根木凳坐下,司马琴知道他定然有话要说,便靠在他身旁坐了。
龙霄见她默默的凝视着自己,心中略略整理出了思路,便将那晚周三如何带自己进宫,自己如何中计被制,后来如何知道皇后便是血凤,朱芷贞又如何中了慢性毒药的事向她说了一遍,不过其中与血凤一段荒唐的艳史自然是少儿不宜,剪辑不提了。
司马琴静静听他说完,心中也是震惊不已,实想不到这天煞族竟是神通广大、无孔不入,连大明皇后也成了他们的人。
龙霄讲完这些,又道:“琴儿,我不杀血凤,就是怕无法找到能救三公主的解药,但她留在宫中,终是祸患,我这样做也不知是对是错。”
司马琴听出了他言语中对朱芷贞的担忧与关切,心中也涌出了一丝酸意,但她心地纯洁善良,很快便抛了开去,道:“龙大哥,我想你是对的,要是杀了血凤,三公主只怕会真的会性命难保,不如再缓几个月,等那解药配制出来再说,我想天煞族的军队已被你重创,一时半会儿无法复元,这血凤也暂时起不了什么作用,还是今后再对付她好了,你放心,我会时刻留意的。”
龙霄点点头道:“我也是如此考虑,况且我本打算利用这段时间回到外面的世界,这血凤忽然没有了我的下落,想来也不敢轻举妄动。”
司马琴幽幽的望着他,轻声道:“龙大哥,你不要不回来啊。”她说了这话,又立即道:“我真傻,你自然是要回来的,三公主的毒没解,你怎能放心。”
龙霄感觉到司马琴那种含蓄的情意,目光柔和的盯着她道:“其实也不单是为了三公主。这里有太多的事没有解决,天煞族的灭明之心,威远王爷的狼子野心,不知怎的,每一件都让我牵肠挂肚,我不属于这里,但很想让这里的百姓安定幸福的生活,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会尽力一试。”
司马琴用充满敬慕的眼神瞧着他道:“我现在真的很佩服我爹的眼光,他没有白出去这一趟,也没有选错人,龙大哥,你真的具有一种大明朝的人没有的力量,你会成为咱们这里的救星的,一定会。”
龙霄微微一笑道:“说到你爹,这次出去后我找到他,还要向他请教现在这一切该怎么办哩,我想他肯定会有办法的。”
司马琴想起父亲的惨遇,眼泪又差点涌了出来,强自忍住,道:“对了,龙大哥,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龙霄道:“其实我在外面也有许多的事要做,我走的时候,我妈还在医院里啦,现在我真是归心似箭,明天一早便要走。”
司马琴奇道:“医院?什么是医院?”
龙霄见她不懂,连忙解释道:“便是这里的药房什么的,只不过病人若是病重,可以住在里面随时让大夫治疗。”
司马琴点点头表示明白了,诚挚的道:“希望伯母能够早日康复,安然无恙,龙大哥,你代我给伯父伯母问声好罢。”
见龙霄含笑答应,司马琴又站起身子,在靠壁的一个红木独柜里取出了一个包裹,走到龙霄面前道:“龙大哥,这里面的东西,是我家中的一些小玩意儿,你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龙霄将那包裹接在手中,只觉并不十分沉重,心中也没在意,道了声谢,便拿在了手中。
司马琴又道:“你很早便要走,我现在就吩咐厨房准备些干粮去。”说着开门走出卧室,怕下人瞧见龙霄呆在自己房中,传出什么闲话,又将门关了起来。
她站在院中喊了两声桂花,侧屋里便有一名少女披衣而起,司马琴吩咐了几句,那少女便急急忙忙的去了。
司马琴回到屋中关上房门,嫣然一笑道:“龙大哥,你稍等一下,干粮用不了多久便会做好。”龙霄见她忙来忙去,倒象一名普通人家的小媳妇送郎君出行似的,心中不由感激莫名,又见她笑容如鲜花般的艳丽,与过去冷傲孤高的样子实判若两人,又是怦然心跳。
两人重新坐下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没多久就听到脚步声,司马琴知道是那桂花回来了,不敢让她进屋,做了个让龙霄噤声的手势,便走了出去将门虚掩上。
等到她提着一包干粮回屋,忽然想起自己这样做实如偷偷与男子幽会一般,脸上不由得一阵发烫,晕生双颊,好生羞涩,怕龙霄察觉自己的神色有异,匆匆将那包干粮塞到龙霄手上,坐在椅上,玉首低垂,一言不发。
龙霄这个呆头鹅那里明白女孩儿的心思,不过眼睛倒是挺尖,见司马琴明明好好的,忽然脸红起来,而且话也不说了,不由着急道:“司马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身子还没有复原,感染了风寒。”
司马琴见他来问,羞得脸上便如要浸着血来,便如一枝娇艳欲滴的鲜红海棠一般,只得支支吾吾的道:“是……或许是罢,不过没关系,龙大哥,你别担心。”
龙霄心想她身体不适,自己不便在此久呆,便站起身子道:“琴儿,你好生休息,我就先告辞了。”
司马琴听他要走,心中一急,忙抬起头来道:“龙大哥,你别走,咱们再说一阵子话,反正就快天亮了,待会儿我送你出城。”
龙霄只得又坐了下来,司马琴想了想,又道:“这样好了,龙大哥,你就跟我讲讲自从建文先帝到了这里之后,外面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我真想知道。”
龙霄点点头,便从朱棣篡位开始,讲土木之变,讲北京保卫战,讲严嵩专权,讲李自成造反,讲满清人入关,讲辛亥革命,等讲到共产党成立,推翻了国民政府,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不觉烛台残红明灭,窗外曙光己浓。
龙霄瞧司马琴听得津津有味,知道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道:“琴儿,我该走啦,剩下的事,就下回再给讲你罢。”
司马琴见他终于要启程了,心中不由黯然难受,却不能阻止,便起身道:“龙大哥,我送送你。”
龙霄不便拒绝,便道:“好,我回房间收拾一下,你在府外等我,不过你可得给我另外准备一匹马,黑煞我带去不方便。”司马琴点点头示意知道。
两人走出屋中,司马琴备马去了,龙霄便回到自己居住的客舍略作收拾,他从外面带来的衣裳等物早就不知去向,身上的装束虽然到了外面不伦不类,不过只有再想法子,最重要的是他准备了十几锭金子,约有三公斤来重,按外面的价格算起来,也值过二三十万,想来已够父母的开支了。
当打开司马琴给他准备的那包东西,想要将打成一个包裹,却见里面放着一对仿佛有鲜血在里面流动的手镯,一柄通体晶莹剔透雕成一朵睡莲的玉如意,十枚大姆指大小的绿色宝石。
龙霄见了这些东西,虽不懂具体价值,但也知比自己所携的这些金子要贵重得多,不禁对司马琴大是感激。
匆匆将这些物事都打成一包,龙霄便提着走了府外,司马琴骑着超影飞虹正等在那里,旁过却空着一匹黄骠马。
龙霄翻身上马,与司马琴向城外走去,没多久便出了应天府的城门,龙霄就招呼司马琴回去,但她执意不肯,两人又走了三十来里,在龙霄的一再要求之下,司马琴这才停了下来,与他洒泪而别。
两人分别后,龙霄是一路疾驰,晓行夜宿,到了第六日上午,已到了西山村。
龙霄见到这偏僻的小村庄,立刻浮现起大牛壮烈战死的场面及碧痕美丽无邪的容颜来,心中有所牵挂,便决定在临走前到大牛家去瞧瞧。
他此时的装扮已与大明朝的人一般无二,身材已磨炼得比初来时得愈发魁梧,容貌间更是成熟老练了许多,村子谁也认不出他便是八九个月前那个被捉住的天煞族j细。
龙霄很容易的便打听到了大牛家,按址寻去,却见到一排五间的青瓦房,外面是一个小院,院里养着些小j小鸭。屋子里处处挂着白布,可见这户人家正在哀丧之中。
龙霄见外面没有人,便出声叫道:“请问有人在家么?”
他话音刚落,就有一名满脸悲郁的中年清瘦男子从中间屋子走了出来,正是大牛与碧痕的父亲。
那中年男子也已认不出龙霄,上下打量了他一阵,迟疑的道:“这位小兄弟有何贵干?”
龙霄一拱手道:“老伯,我是大牛兄弟一个军营里的同袍,到附近的村庄办事,顺便来瞧瞧,也为大牛兄弟上两柱香。”
那中年男子闻他提起大牛,眼泪便淌了出来,连忙领他进入里屋给大牛设的灵堂。
龙霄上过香,给大牛拜了几拜,也是满腹的黯然悲伤,想起碧痕,便道:“对了,老伯,大牛生前常提起他有个妹妹叫做碧痕,不知道现在何处?”
那中年男子脸色却是一沉,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