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 百年关东 > 正文 第 8 部分
    先不说单志刚在这边受尽了皮r之苦,再说乡亲们看到单志刚被带走后,赶紧跑去将消息告诉给了小兰。小兰听了之后,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尤其听说单志刚是因为小雨才被带走的,小兰的心里更是狐疑得很,暗自琢磨着:“小雨不是说怀的是陆飞的种吗?怎么这会儿又成了志刚的了,难道他俩真的有什么关系不成?”此刻在乡亲们中间,也有了各种各样的传言,那反对单志刚的恨不得借这个时机把他整下台,就说那孩子肯定就是单志刚的,要不单家怎么会那样好心,把聂小雨接到家里去。而那些了解单志刚的人都说不可能,单志刚不是那种人,肯定是搞错了。俗话说人言可畏,小兰这时的心里也没了底。人在那着急的当口儿,难免会往那狭隘的地方想,思来想去,小兰决定要亲自向聂小雨问个究竟。

    那边屯子里已经炸开了锅,这边聂小雨却浑然不知,依旧独自一人躺在大嫂东屋的炕上养病,见小兰推门走了进来,赶紧招呼道:“嫂子快往炕里坐,那炕边上凉。”小兰在聂小雨不远处坐下,看着聂小雨,表情凝重。聂小雨看到小兰这样看她,猜到可能有什么事情,就问:“嫂子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要对我讲。”小兰也不绕弯子,十分认真地问聂小雨道:“小雨,嫂子问你,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家志刚的?你跟嫂子说实话。”聂小雨突然被小兰问愣住了,她感到很惊讶,明明自己已经对小兰解释过,那孩子是陆飞的,她不明白为什么今天小兰又这样问她。于是,聂小雨犹豫了一下,对小兰解释说:“嫂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孩子是陆飞的,压根跟志刚哥没有什么关系,你放心好了,我们之间什么事情都没有。”小兰听聂小雨这样一说,眼睛里含满泪水,伤心地说道:“可是现在外面都传遍了,说孩子是我家志刚的,而且志刚也因为这件事被抓走了!”说完之后,小兰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刷刷地掉了下来。

    聂小雨听了之后,从炕上跳了起来,“什么?竟有这样的事情?这不是在冤枉好人吗!不行,我得找他们去!”说完,聂小雨穿好衣服就要往外走。却被小兰一把拦住说:“你先等等吧,现在都不知道他被关在哪里,你找谁去?等咱们仔细商量好对策再去也不迟。”聂小雨一听小兰说得也有道理,赶紧止住了脚步,但她内心的焦急却完全写在了脸上。

    现在聂小雨的心里非常难受,她回想起单志刚带给她的那些好处,心中充满了愧疚,她想若不把这件事情弄清楚,那么自己的良心一辈子都会受到谴责的。

    这边小兰虽然从聂小雨的口中确认了自己的丈夫是清白的,但她也知道聂小雨一直暗恋单志刚,现在还不能确定聂小雨究竟与丈夫发展到什么程度,如果真如人们传言的那样,哪怕他们只有过一次性关系,那么这件事情可能就永远也说不清楚了。

    想到这里,小兰越发为单志刚的安危担心起来。小兰想了想,还是再次忍不住向聂小雨求证道:“小雨,你再给嫂子交一个实底,你和我家志刚到底相处到什么程度?你放心好了,即便是你们之间有啥事,嫂子也不怪你,现在我只是想办法把志刚救出来更要紧。”聂小雨惊讶地说:“嫂子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我刚才不是都说过了吗,我和志刚哥真的啥事都没有。”小兰紧紧地盯着聂小雨,生怕她在撒谎。为了确认聂小雨说的没错,小兰干脆把话往明里挑,嘴里说道:“小雨,实话跟你说了吧,你到底和我家志刚睡过没有,如果哪怕睡过一次,你也不要瞒我,这对我很重要。”聂小雨听了之后,哎呀一声叫道:“嫂子你看你想到哪儿去了,我跟志刚哥根本就没有那回事儿,我对天发誓,否则天打雷轰!”聂小雨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右手举了起来,果真发起了毒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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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女知青(21)

    小兰这才将一颗悬着的心彻底放下,嘴里一个劲地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样志刚就有救了。”

    聂小雨也在一旁说:“你就放心吧嫂子,我一定想办法向调查组的人说明情况,把志刚哥救出来。志刚哥有恩于我,如果这个时候我再不出面,那简直太不是人了。”

    小兰充满感激地对聂小雨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看来只有你出面才能说得清楚。”

    其实单志刚被抓的事情,公社书记马贵是知道的,但是调查组对单志刚动粗他却一点都不知道。后来他与调查组的人打了招呼,要他们在事情真相弄清楚之前,不要对单志刚采取任何体罚措施。马贵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一直欣赏单志刚年轻有为。

    调查组的人当然会给马贵面子,果然没有再打骂单志刚,而是通过各种渠道对事件开展了调查。他们先是找到聂小雨问话,聂小雨当然会实事求是,说这件事情与单志刚没有任何关系,孩子不是别人的,正是陆飞的。于是调查组又找到了陆飞,再次核实事件的真相。当调查组问及他和聂小雨的关系时,陆飞的神情很是慌张,支支吾吾地一会儿说他和聂小雨没有关系,一会儿又说他和聂小雨是恋爱关系。调查组的人看出陆飞一定在隐瞒着什么,于是就把对付单志刚的手段拿出来,啪啪的只是两个大嘴巴,就把陆飞打得开了口,他终于承认自己与聂小雨有过性行为。

    为了确保事情的准确性,调查组又走访了部分社员,社员们也都说单志刚可能是受了冤枉,一定有人在栽赃陷害他。至此,事情已经渐渐明朗,陆飞与聂小雨发生过性关系不容置疑,事件的性质是否是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为了稳妥起见,调查组又传唤了聂小雨,先是表明了组织上对她的关心和爱护,让她有什么委屈尽管对组织说,不要有什么顾忌。然后又策略地问她单志刚有没有利用手中的权力,强行与她发生性关系。聂小雨听了,扑通一声跪倒,哭着说:“怎么会呢,志刚哥是个好人,他一直拿我当亲妹妹看,在生产队给了我不少照顾,他们一家人的大恩大德,恐怕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说这话的时候,聂小雨泪流满面,她央求调查组的同志赶紧将单志刚放了,不要再冤枉了好人。

    调查组的人见聂小雨这样的态度,不禁面面相觑,他们原本以为通过这次调查,会揭露出一个利用职权玩弄女性的衣冠禽兽,没想到最后却发现了一个助人为乐的先进典型。

    接着,聂小雨又向调查组详细诉说了她怀孕的经过,说陆飞趁她不备强行与她发生了性关系,导致她最后怀孕,乃至不得不打胎的全部过程。

    调查组对这一情况很重视,赶紧将情况报告给了上级,上级指示说如果那单志刚真是被冤枉的,要马上放人。同时,不要让诬告者逍遥法外,应该对他严肃处理才是。党委书记马贵得知单志刚是被冤枉的,心里很高兴,要求立即放人,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他愿意承担全部责任。

    单志刚被放回来那天,小兰迎上前去,看着瘦了一大圈的丈夫,心疼得半天说不出话来,那眼泪忍了半天终于没忍住,还是掉了下来。聂小雨也走上前,满是愧疚地对单志刚说:“志刚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受这么大的委屈……”说到这里,聂小雨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单志刚看到聂小雨真诚忏悔的样子,摆摆手说:“算了,事情都过去了,只要弄清楚了就好。”

    聂小雨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强调说:“这事情都是陆飞搞的鬼,我已经把情况向调查组说明了,他一定不会有好下场的。”单志刚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当他得知陆飞可能因为这件事会受到严肃处理之后,内心里也作起了激烈斗争。虽说他挺憎恨这个心术不正的家伙,但老实说他却并不想把陆飞送进监狱,如果陆飞真的因这件事受到了处理,他也挺于心不忍的。于是单志刚对聂小雨说道:“算了,不要再把事情搞大,只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好!”小兰和单志刚的想法其实一样,她也劝说聂小雨道:“嗯,志刚说得对,咱们也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绝,再怎么说陆飞也是身边人,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咱们的心里也不会安生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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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女知青(22)

    聂小雨听了,很为单志刚夫妻的宽容大度而感动,她没有想到世间竟然还有这样善良的好人。

    正当人们为聂小雨事件的发展怀有种种猜测时,时代的发展却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1976年,接连发生了几次重大的历史事件。从这一年开始,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不再被提倡,并且那些已经下乡的也开始陆续返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革委会”被撤销了,到处都在拨乱反正。

    的结束,对陆飞和聂小雨的事件也产生了深刻影响,本来陆飞是要受到严肃处理的,但是当知青返城已经成为一种潮流时,他的事情突然就出现了转机。再加上陆飞的那个舅舅实在是神通广大,不知道通过什么途径疏通了各种关系,反倒没有人对陆飞的事情深加追究了。那“革委会”的一班人也都各揣心事,想着各自的退路,生怕弄不好再站错了队,被当成四人帮的残余分子处理。

    最后,在单志刚和聂小雨的默许下,事情的定性是这样的:陆飞和聂小雨属于正常的恋爱关系,聂小雨是在自愿情况下与陆飞发生关系的,聂小雨的怀孕是一个意外事件,这次事件与单志刚毫无关系。

    事情就这样被悄无声息地化解掉了。

    陆飞终于也在耽搁了半年之后,顺利地返回了城里。

    陆飞返城后,没有对聂小雨说过一句感谢的话,也没再对聂小雨表示过任何爱慕之情。当然聂小雨也不需要他的感谢和爱慕,她巴不得陆飞早一天在她的生命里消失。

    事情就这样戏剧化地结束了,就像一出闹剧一样,荒唐地开始,又草草地收场。在整个事件中,聂小雨自始至终都是一个受害者。当陆飞返城后,她的回城日期却被无限期地搁置下来,没有人能真正对她负责,她除了要承受r体的伤痛外,还要承受来自精神的双重折磨,人们都在评论她是一个不自爱的女人,要不是因为她,单志刚也不会受到那么多委屈。

    不过现在人们的评价对她已经不重要了,就像经历了死亡以后又获得了重生,现在的聂小雨已经真正地成熟了起来,从此以后,她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但看开了很多事情,而且也能安下心来参加各种劳动了。到后来,聂小雨居然成为一个种庄稼的行家里手,甚至那些农村妇女都不如她干活麻利。

    直到李家屯里所有的知青都返回城里后,聂小雨才最后一个踏上了回城的路。那已经是1978年的事情了,那时也已经结束了整整两年。

    聂小雨返城的那一天,单志刚还有小兰,以及屯子里许许多多的乡亲都来送她。那时聂小雨手拎着简单的行李,回头望了望生存了近十年的小山村,感慨万千。那时很多乡亲都流下了难以割舍的泪水,聂小雨却由始至终没有掉下一滴眼泪,这个命运多舛的女人早已经明白,生活根本就不相信眼泪。从此后,她已经学会了坚强,无论生活再以怎样的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都不会有任何惊喜。

    若干年后,当聂小雨终于靠着自己的努力走向成功后,她回忆起这段下乡的经历,依旧满是感慨地说:“我要感谢上苍,正是因为有了这一段苦难的人生经历,才让我学会了坚强,它让一个手无缚j之力的弱女孩,最终变成了一个无往不胜的女强人。”

    至于单志刚,聂小雨并没有在他的生命中留下什么,对他来说,她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他压根儿也没有对聂小雨有过什么非分想法,而家庭、孩子、老婆和生产队,才是他生命的全部内容。

    第五章 歧途(1)

    聂小雨走了,带走了一个女人曾经最瑰丽的人生梦想,尽管这个梦想最终以悲剧收场,但它毕竟改变不了什么,李家屯的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道水,西北风照常刮着,人们依旧身穿大棉袄、二棉裤,奔袭在辽阔的黑土地上,挥洒了一身汗水,也播撒下对美好生活的无限希望。

    单志刚经历了聂小雨的事件后,越发地成熟了。小兰曾不止一次地问他:“小雨长得那么漂亮,气质和容貌都比我强很多,你咋就不动心?”单志刚看着小兰,十分认真地回答道:“小雨是很漂亮,可她年龄和我相差好几岁,我怎么忍心对她有非分之想?再说了,我的心里已经容不下别人了,只有你一个。”小兰看到单志刚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心里满意极了,心想自己死心塌地地跟着这个男人过日子,终于没有白费了自己的一番心思。

    其实,在这个家中,小兰还真是付出了很多。不消说每天要参加生产队的正常劳动,而且还得照顾好一家老小的起居饮食,若那一帮儿女都是自己生养的还好,偏偏志海的两个孩子也由她带着。小兰生来就不是一个偏心眼的女人,一样的孩子不会两样方式对待,大龙二龙虽然不是她的亲骨r,但却比那亲生的还要上心。乡亲们看在眼里,都将那大拇指竖得高高的,哪一个不夸赞小兰的贤惠?都说单家好福气,摊上了这么一个贤淑的儿媳。也正因为这样,单志刚和小兰的感情才没有出现任何问题,哪怕聂小雨对单志刚那样痴情,可就是c不进一根针去。

    俗话说“家和万事兴”,眼见着老百姓的生活一天天地好了起来,单志刚在生产队的地位也愈加牢固,乡亲们敬重他刚直不阿、说一不二,都把他当做当家人一样看待,凡事也少不了要他出头露面。公社书记马贵十分看好单志刚,也有意提拔他,志刚也如愿以偿地入了党,此刻在事业上走得可谓是顺风顺水。

    随着单志刚在屯子里地位的越发牢固,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喜欢巴结他。那时候东北农村都有一个习俗,就是日子过得比较好的农户,逢年过节都要杀猪以示庆贺。而杀了猪之后,少不了要请周围的亲友邻居吃上一顿,而在所有的被请者之中,少了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少了生产队长。因为请队长去吃猪r,一来显得自己有面子,二来也希望能得到队长的一些关照。

    单志刚虽然不是一个贪吃的人,但是每每面对乡亲们的盛情邀请,他也不好太过拒绝,况且偶尔去参加一下,也会融洽与群众之间的关系。

    不过有些人家的猪r单志刚还是不想去吃的,那王二迷糊就是一例,他家的日子本来就过得困难,忒多年没有杀过一头猪,今年好不容易喂养了一头,一狠心杀了,却没想到还是一头豆猪。当王二迷糊兴冲冲地来找单志刚吃猪r时,单志刚着实挠头,他是真的不想去,一来觉得那豆猪r难以下咽,二来认为王二迷糊家的日子困难,不忍心吃他那一口。

    王二迷糊看单志刚犹犹豫豫的样子,拽着单志刚的胳膊就是不撒手,这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想法很是简单,如果这顿猪r他请不到志刚,那他就会被屯邻们看不起,说到底这是一个面子问题啊!

    单志刚看到王二迷糊焦急的样子,知道他是诚心诚意要请自己的,如果不去反倒不好。再三推辞不过,他也就答应了下来。那王二迷糊兴高采烈地在前面走着,单志刚跟在后面,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王二迷糊家。

    进了院门,王二迷糊冲着里面高声喊了一句:“翠花,志刚来了,快放桌子吧!”志刚被王二迷糊高亢的嗓门弄得一激灵,心想王二迷糊平时挺窝囊的,就这一嗓子喊得还像个男人。

    屋子里,翠花听到喊声以后,扎着围裙一步三摇地走了出来,热情地招呼道:“哟,志刚来了啊,快快屋里坐吧,炕上热乎着呢!”一边说着,一边拿眼把志刚上下打量着,那眉眼之间尽显出一种神情。这翠花原本是一个女人,想当初李福在世的时候,就与他打得火热。如今单志刚当上了生产队长,她巴不得能有机会与单志刚亲密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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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歧途(2)

    单志刚也没有和翠花对视,简单招呼了一声,径直走进了屋里。一般有头有脸的人,进屋都要被让上炕的,而上炕一般都要坐炕头的,这能够显示出主人的热情。

    志刚进屋后,发现早有两桌酒席摆了上来,地上一桌,炕上一桌,与王二迷糊平时关系不错的一些亲友也都被请了来。志刚本想坐在地桌随便吃上一口算了,却被翠花和王二迷糊拉住胳膊往炕上拽,志刚有些不好意思,坐到炕沿上之后,一低头看见翠花正撅着滚圆的p股给他脱鞋子,单志刚的脸腾地就红了,赶紧左右躲闪,却被翠花抓了个正着,一使劲就给他扒了下来,然后抬着志刚的双腿就将他抬上了炕。

    这边志刚脸羞臊得像张大红纸,那边翠花却没事人一样地说道:“来咱家你还不坐炕头,好像嫂子怠慢了你一样,兄弟今天来了就不要客气,多喝一点酒,如果二迷糊陪不了你,一会儿嫂子陪你。”说完之后,翠花还拿眼斜觑了志刚一眼,露出无限的风情。这边王二迷糊早将那烫好了的60度烧酒端上来,翠花一边给志刚倒酒一边说:“这以后啊,还少不了你的关照,嫂子知道你以后必定有大出息。”志刚赶紧谦逊地说:“嫂子你开玩笑了,我能出息到哪儿去?”翠花拿眼又瞅了志刚一眼:“话可不能这样

    说,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道你单志刚行,你要是出息不了,那别人一辈子都别想出息了。”翠花一边这样说着,还左右看了看,意思在征求大家的意见,旁边的人也都随声附和着,都夸赞志刚年轻有为。

    老实说,单志刚对这样的奉承话十分反感,尤其出自这个的女人口中,他一联想到翠花与李福的勾当,就打心里往外感到恶心。这个女人都将近四十了,却依旧,见到那俊雅的男人,都恨不得吞到肚子里去。而她的丈夫王二迷糊,似乎天生就是当王八的料,任凭自己的女人怎么偷汉子,就是不吭一声。据说当年李福跟他老婆有一腿的时候,有两次他都将李福堵到了自家的炕上,最后却装做没事人一样转身走掉了。

    正当单志刚想这些乱七八糟事情的时候,忽然看到自家的孩子大龙也被翠花让到屋子里来,盛了一碗猪r像模像样地坐在那里吃了起来。大龙这孩子向来嘴馋,自从单志刚当了队长以后,谁家杀猪他都会坐到人家大门口等着,因为他知道村民们一定会请单志刚去,到时候也少不了把他叫到屋子里。单志刚早就发现了这个孩子的坏毛病,曾经背后责骂过他两次,但他就是没有记性。

    这次单志刚是真的生气了,他想要是别人家的猪r吃也就吃了,偏偏这王二迷糊家的还是豆猪r。单志刚恶狠狠地瞪了大龙一眼,大龙却装做没看见,耐不住嘴馋,夹起一块瘦r就往嘴里送。单志刚生怕那豆猪r吃下去会对孩子的健康有影响,大喝了一声:“别吃了,快回家去,再嘴馋看我不揍你!”就这一句话,吓得大龙赶紧撂下筷子,哇的一声哭着跑了出去。翠花听到哭声,赶紧跑进屋里,看到志刚吹鼻子瞪眼的样子,埋怨道:“小孩子吃点猪r能怎的,也犯不着你这样,兄弟这是干吗呢!”单志刚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赶紧解释道:“嗯,这孩子嘴太馋了,谁家杀猪都要去吃猪r,我早就想教训他了,要是让他养成这个坏毛病可不得了。”说完之后,单志刚看到满屋子的人都有些尴尬,为了缓解一下气氛,他主动举起杯子,对着满屋子的人说:“来各位,我敬大家一杯,咱们喝酒吧!”说完,带头一饮而尽。大家这才又吵吵嚷嚷地行起酒令来。

    由于经历了这个小c曲心情不是很好,再加上酒桌上有几个人实在能喝,几杯酒下肚之后,单志刚竟有一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尤其有意思的是,你别看这王二迷糊平时窝窝囊囊的,没想到喝酒却是有一套,志刚的酒量根本就没法和他比,所以喝到后来,志刚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燃烧了起来,那汗水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志刚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不能再喝了,赶紧推说有事要先走。却在这时,翠花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哎呀大兄弟,先别着忙回去,来!嫂子敬你一杯,好歹你都要把这杯酒喝了。”单志刚连连摆手道:“嫂子,对不起,我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醉了!”那翠花倒是很会劝酒:“怎么兄弟?看不起嫂子咋的!是不是嫂子没啥能耐啊,你要是觉得嫂子不配敬你酒,你可以不喝,反正我是先干为敬了。”说完也不待志刚回答,一仰脖将那整杯酒都干了进去。志刚是个实诚人,哪禁得住这样的劝,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将那酒喝了进去。这一喝不打紧,只觉得头晕目眩,将身子一歪,躺在炕上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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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歧途(3)

    等单志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单志刚以为是在自己家里,翻了个身,觉得头痛得很,心想这王二迷糊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劣质酒,要不咋能这么上头呢。迷迷糊糊中正要继续睡去,忽然觉得有一只手伸了过来,摸摸索索地在他的胸膛处停了下来,志刚以为是小兰,也没在意,继续睡去。后来这只手没有停下的意思,在胸膛处摸索了一会儿之后,又试探性地往志刚的腰下摸去了。志刚此刻正和衣而卧,那只手到了裆间之后,也不含糊,直接伸到裤子里,然后握住那东西一阵。本来单志刚正在半睡半醒之间,被她这么一,也就兴奋了起来。俗话说“酒是色媒人”,男人在喝完酒之后总是很亢奋,单志刚也是如此,加之那只手也着实会些手段,节奏力度掌握得恰到好处,真是该快的时候快,该慢的时候慢;该轻的时候轻,该重的时候重。单志刚心里还纳闷呢,小兰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一套功夫,好像还从来没被她弄得这么舒服过。这样想着,那腰间的话儿也不争气,腾的一下就立了起来,硬邦邦的好像一根丈八蛇矛,恨不得立马冲锋陷阵一番。

    这边女人知道火候差不多了,将整个身子都靠了过来,身体温软丰满,就像一团火一样,将单志刚的所有欲望都点燃了。单志刚也不客气,一翻身将那女人压在了身下,然后就要如此这般的云雨一番。但是不知怎么的,翻身上去之后单志刚就觉得有些不对劲,首先是女人茹房的手感不对,她的茹房分明比小兰的大很多,而且还很松软,明显有下垂的趋势。再有这女人哼唧的声音也和小兰不一样,小兰的呻吟是羞涩的,这个女人却是的。单志刚忽然意识到这可能不是在自己的家里,心中暗叫一声不好,赶紧从那女人身上翻下来,睁大了眼睛四下观看,隐约发现屋子里的布局真的和家里不一样。惊吓之中,志刚的酒劲完全醒过来了,他回忆起到白天醉酒的情形,知道这可能是在王二迷糊家里,那么这个女人就应该是翠花了。果然,定睛仔细观察,看到王二迷糊正在炕梢,睡得跟死猪一样,显然也醉得不轻。单志刚正要穿鞋下地,想要一走了之,岂料这时翠花居然主动伸出手来拽他,而且拽得很用力。显然,翠花很期望能和单志刚发生点什么,那单志刚岂是轻薄孟浪之徒,使劲往外挣着,怎奈翠花就是不撒手。单志刚有些急了,压低嗓门怒喝了一声:“快给我放手!”翠花似乎受到了惊吓,十分不情愿地撒开了手,单志刚赶紧趁着这个机会下了地。此刻,正在炕梢呼呼大睡的王二迷糊似乎也听到了动静,呼噜也不打了,吧唧了两下嘴巴,又翻身昏昏睡去。

    单志刚是怀着一种屈辱的心情离开王二迷糊家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荒谬的事情,回想起刚刚和翠花发生的一幕,单志刚觉得既恶心又羞愧,心里不住地念叨:“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志刚有点怨恨小兰,明明自己喝多了,为什么不将他弄回家去。

    此时已近深夜,单志刚三步并两步走回了家里,家人早已熄灯熟睡。单志刚摸进屋去,没有急于服,而是坐在炕沿边吧嗒吧嗒地抽起了旱烟。正在这时小兰醒了,她温柔地问:“你回来了啊,怎么不上炕睡,这么晚了还抽烟?”志刚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反问道:“你知道我在王二迷糊家喝多了酒吧,怎么不把我搀回来。”小兰说:“知道,我去了,看你睡得那么香甜,本想搀你回来,翠花却说让你再多睡一会儿,醉着的时候叫醒你会很难受,我也觉得有道理,就没有再叫你。”单志刚听了,忽然觉得很恼火。他恨透了这个叫翠花的女人,心想老天怎么会让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狐狸精存在世上。

    小兰看到志刚半天没说话,心里很纳闷,就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志刚见小兰这样问他,支支吾吾地打岔说:“没啥事,只是今天大龙这孩子又去二迷糊家吃猪r了,我把他骂了,他也太不听话了,要是吃了好猪r也可以,偏偏王二迷糊家杀的是豆猪,我都没吃几口,光顾着喝酒了。”小兰说:“嗯,这事情我知道,大龙哭着跑回来,如今二哥二嫂都不在了,你也不能对孩子太刻薄。”志刚说:“我怎么刻薄了,对他都没有对安然管得严,另外明天我还要说他,屯子里那么多小孩不去玩,偏偏要跟李强的女儿丽颖玩,他怎么就一点都不懂事。”小兰说:“孩子毕竟还小,大人间的恩怨他还不明白,等长大了就好了,到时候你想让他们在一起玩,都不可能。”志刚说:“嗯,反正不管怎样,都要对大龙和二龙严加管教,如果太娇惯了,反倒是害了他们。”

    第五章 歧途(4)

    志刚一边说着,一边脱鞋,当他脱到衣服的时候,仿佛闻到了翠花身上那股讨厌的油烟味,一阵恶心的感觉又涌上心头。志刚赶紧将那衣服扔在了一边,钻进被窝后他没有碰小兰,而是瞪大了眼睛想事情。他十分后悔去王二迷糊家吃猪r,如今这一件难堪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会从生命中抹掉了!

    有了这一次意外事件之后,单志刚是处处对翠花赔着小心,生怕弄不好她又干出怎样的荒唐事来。在生产队干活的时候,单志刚也尽量避免与翠花正面接触,不给她献媚的机会。

    再说这翠花,刚开始时还真摸不准单志刚是怎样的态度,那晚单志刚醉酒后,有意将他留在了家里。等王二迷糊像死猪一样睡去后,她就开始盘算自己的计划。原本她是睡在离志刚稍远的炕梢,但是眼望着志刚在炕头睡得呼呼正香,那英俊的面孔、健美的身躯就在眼前,她的心头就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感觉痒痒的。翠花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自从李福死后,已经好久没有一次高质量的性生活了,那王二迷糊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丝毫也不提气。翠花也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女人,也希望被英俊健壮的男人压在身下,渴望那种水融的激情时刻。这样想着,翠花心中的就越发难耐,忍不住向志刚的身边靠去。

    离志刚的身体越来越近了,翠花甚至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志刚的呼吸和心跳,这个健壮的男人就在身边,她拿眼仔细地瞧他,真是越瞧越上眼,越看越爱看。她开始在脑海里想象和他一起云雨的样子,竟有一种情不能自禁的感觉。尽管翠花骨子里有的成分,但她毕竟还是有理智的,她也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但最终还是禁不住情欲的诱惑,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试探着碰了碰单志刚,见他没有什么反应,这才大着胆子在他的胸膛处摸索起来。志刚在迷迷糊糊中明显感觉到有人在摸他,但以为是在自己家里,也就没有太在意。这无形中给了翠花一种鼓励,她以为志刚默许了她的行为,所以更加放浪起来,干脆将那荒唐行为继续了下去……正当翠花渴望着最关键的一刻即将到来时,却没想到志刚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从她的身上弹跳起来,纵身跃到地下,穿起鞋就要走。此刻,就如同大冷的天正烤着通红的炭火盆,刚有个热乎劲,没想到头上又被泼了一盆冰冷刺骨的凉水。翠花怎能轻易让志刚走掉,也顾不得廉耻了,拽着志刚的衣角就是不撒手,那种对的渴求已经让她丧失了理智。没想到志刚此刻早已醒了酒,丝毫也没给她留情面,拉下脸来厉声呵斥她松手。无奈之下,翠花只得松开手来,任凭志刚扬长而去。

    志刚走后,翠花感到既羞臊又无奈,没想到到嘴的肥r却又让它飞了。她想睡又睡不着,脑海中回忆起刚才的一幕,辗转难眠,看了看躺在炕梢熟睡的王二迷糊,忍不住一声长叹,王二迷糊那窝窝囊囊的样子实在让她提不起一点兴趣来,翠花再次仰躺在炕上,心想为什么单志刚会在最后关头站起身走了,难道他是良心发现?可如果他对她一点心思都没有的话,又怎么会趴到她的身上还摸了她?如此看来,他也是对她动了心思的。这样想着,翠花的心里又有了一点安慰。她琢磨着,不管怎样一定要创造机会将单志刚勾引到手,如果这辈子跟了这样优秀的男人,即便是死也值了。

    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翠花自从对单志刚有意后,处处留心与他接触的机会,煞费心机地盘算着将他勾上手。单志刚虽然对翠花早有防备,但同在一个生产队哪有不照面的时候。

    这一日,单志刚听说生产队的苞米篓子塌了,特意去生产队的场院转了一圈,他想看看那掉下来的苞米都收拾好了没有。等他走到场院时,看到正有一群妇女嘻嘻哈哈地边干活边说话,这里面就有翠花一个。

    单志刚佯装不见,背着手在那看了一会儿,其中一个妇女说道:“我说队长啊,你弄我们一群老娘儿们在这上篓子,苞米这么沉我们都拎不动筐,怎么不派两个老爷们儿来,再说男女搭配干活也不累啊。”这农村时兴闹几句笑话,所以志刚也没在意,解释说:“男人们儿都刨粪去了,实在抽不出人,再说就这点活儿,你们几个一会儿也就忙完了。”嘴上说着,抬眼望去,见那拎筐的女人确实很吃力,那粗长的苞米棒子装满筐后,足有数十斤重,如果没有好的臂力,是举不过头顶的。单志刚动了恻隐之心,他挽了挽袖子,想要亲自上阵,帮几个妇女拎拎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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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歧途(5)

    几个女人看单志刚也加入进来,劲头马上就来了,唧唧喳喳的像一群家雀,一边干活一边和志刚打趣。这一个说:“志刚队长啊,你年纪轻轻咋就不知道心疼我们女人呢,以后再指派活的时候,能不能给我们派些轻巧的啊?”那一个说:“就是啊,如果你给我们派些轻巧的活,这里面有这么多嫂子随便你挑,你要是相中了哪一个跟你都行。”说完之后,大伙发出了一阵善意的哄笑声。

    单志刚从小就已经习惯了这些东北娘儿们的火辣玩笑,拿她们一点办法都没有。但是这里面的所有人和他开玩笑他都不介意,唯独翠花和他开玩笑让他心里不舒服,谁知这翠花还不知深浅,看别人和他嬉笑得很融洽,也忍不住c了一句嘴:“哎哟,你们可别自作多情了,恐怕就是主动送上门去,人家还未必看上眼呢!”说完之后,翠花故意拿眼瞟了单志刚一眼,似乎有意说给他听。单志刚听出翠花的话里有音,知道她暗指那天晚上的事情,原本不错的心情忽然不好起来,再加上这翠花心术不正,装苞米的时候,不住地将自己肥腴的身子往志刚的身上碰,志刚一闻到那廉价的脂粉味就感到恶心起来,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下去了,所以在装了几筐之后,扔下土篮子,转身走了。身后一群女人不明就里,吵嚷着说:“别走啊,这才帮装了几筐啊,怎么这么大的架子呢,好歹陪嫂子们多装几筐再走啊!”

    老实说,单志刚对翠花的行为很是恼火,那天晚上摆明了是翠花勾引自己,如果他没有喝那么多酒,也不至于在迷迷糊糊中差点着了翠花的道儿。单志刚已经隐约预感到这个女人肯定还会纠缠他,必须得采取办法打消她的y邪念头。

    果然不出单志刚所料,这天傍晚时分,单志刚正准备回家,刚走到生产队的大门口,就被翠花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给堵住了,翠花斜倚在门槛上,拿眼地瞅着单志刚,突然冒出了一句:“那天啥意思?”志刚被问得一愣,故意装做糊涂地问:“什么啥意思?”翠花看志刚在装糊涂,索性直接摊牌:“怎么,摸完人家的不认账了?”志刚被问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又不能直接和她理论,索性拉下脸来,低声呵斥道:“谁摸你了,给我让开!”翠花见志刚对她的态度依然十分恶劣,失望之余不禁威胁道:“你信不信我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志刚听了又是一愣,心想如果被她说出去可不得了,但转念一想谅她也不敢,不能被她唬住才行,于是嘴上说道:“随你便,你愿意说就说!”然后一把将翠花推开,从她的侧身挤了出去。

    翠花见单志刚根本就不吃她这套,心里面颇有些恨意,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暗暗发誓:“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就不知老娘不好惹。”想到这里,也扭着p股一摇三晃地走了。

    此刻的单志刚显然不知道已经惹祸上身,回到家里还琢磨着这翠花也太胆大了,居然敢把他堵在生产队的大门口问话,这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说不定还会做出什么无耻的事情来。

    时间过了半月有余,这一天单志刚和王会计一起在生产队拢账,期间王会计有事走开了一下,单志刚一边和打更的老王头唠嗑,一边在生产队的火炉边烤火。这时翠花走了进来,外面正在下雪,翠花抖落了一身雪花,呵了呵冻红的双手,也在火炉边坐了下来。单志刚本来就反感她,看她正坐在自己旁边,心想真是越是讨厌的人,越是躲不开。

    那生产队的火炉是用砖搭成的,直径有一米多。翠花一边烤火,一边拿眼偷偷地瞅他,眼神中分明充满了一种挑衅的神情。志刚本来就看翠花有气,她进来以后,本想转身出去,但转念一想,屋子里还有打更的老王头在,谅她也做不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于是,故意沉住气,坐在凳子上没有动。

    翠花瞅了志刚半天,突然扑哧一下笑了,嘴里说道:“大兄弟,嫂子怎么觉得你好像怕我似的呢?”志刚一下子被问怒了,没好气地说道:“我又不该你不欠你的,怕你做啥?”翠花听了,立即将脑袋一歪:“真的不怕?”志刚心想,这女人可真够无聊的了,也懒得回答,使劲往那火苗上吐了一口吐沫,以发泄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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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歧途(6)

    翠花也不介意,微微笑了一下,看看炉子的火要熄灭了,突然就有了主意,她高声喊道:“老王头,这炉子里都没有木头了,再去整点吧。”老王头此刻正歪在生产队的大炕上抽旱烟,听到翠花的喊声,过来一看可不是,那炉子里的火都有了要灭的趋势,赶紧拿起旁边的筐,去外面装木头去了。

    当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志刚感到紧张起来,他不知道翠花打的又是什么鬼主意,赶紧站了起来,躲得翠花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