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说:“我不是让你来生产队做饭了吗?”二嫂说:“这有什么好满意的,告诉你啊,离我的目标还差得远呢,别以为给我这点好处就算完了!”李福一边摸着二嫂,一边说:“你别着急啊,以后跟了我,少不了你的好处。”
第二章 偷情(5)
二嫂将嘴一撇,故意露出轻蔑的神情:“呸,谁稀罕!”李福嘻嘻笑着,正想将嘴巴凑上去和二嫂亲热亲热,恰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原来是赵三丫端着一盆洗好的菜走了进来。李福反应倒是很快,立马将手抽回来背在身后,板起严肃的面孔说道:“你们两个千万别把饭做夹生了,大伙劳累了一上午,好歹都要吃一顿饱饭。”赵三丫看到队长李福在,赶紧买好道:“你就放心吧三叔,你还信不过我们的手艺啊!”李福“嗯!”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似有意无意地瞟了二嫂一眼,挪着方步走了。
自从到了队里做饭以后,二嫂自觉身价是有所不同了,腰板也硬了,说话的腔调也高了,就连公婆也都高看了她一眼。先前偷情所带来的良心谴责,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淡化。是的,人往往就是这样,当你认为自己的付出和收获成正比时,内心就会得到满足。在二嫂看来,虽然被李福给弄了一次,但是能将自己从那没完没了的农活中解放出来,也是值得的。
这一天,二嫂回家很早,抽空烧点热水洗了个澡,然后趁着一身清爽,又拿出早些年从镇上捎回的胭脂抹了抹。正在这时,志海风风火火地从外面回来了,一进屋就嚷着要吃饭,一摸锅盖却是冰凉的,志海有些不愿意了,他是一个急性子,看到二嫂正不紧不慢地在那描眉画眼时,就忍不住说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去做饭,只顾着在那臭美啥?”志海的一句话把二嫂惹翻了,她横眉立目,叉着腰对志海说:“我说单志海,你说话可要凭良心,我什么时候臭美了,结婚这么多年来,买的胭脂都没擦上几回,今个儿只不过趁着洗澡的空当打扮一下,你却说我臭美,好好好!今天我就不做饭了,你爱咋咋的,我挣的工分又不比你少,凭什么要我给你做饭?”二嫂嘟囔着,干脆把鞋脱了,爬到炕上躺着去了。
志海看媳妇竟是这样的态度,刚想再说两句,却见母亲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踏进屋来,善良的老人嘴里说道:“你们两口子就别叽咯了,美凤在队里也够累了,我刚打猪草回来,这饭还是我做吧。”说完婆婆下厨房忙活去了。
志海看自己的母亲去做饭,而媳妇却蒙着被子躺在炕上,心里就有气,嘴上说道:“你也忍心让妈一把年纪了去忙活?”二嫂听了,不满地将被子掀起一角,撇着嘴说:“她就会装老好人,谁愿意做谁做去,反正我是不做!”
其实二嫂和婆婆之间的矛盾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没有分家的时候,二嫂就看婆婆不顺眼,总觉得这个老妇人懦弱得很,没有观点,没有性格,在整个家族里默默无闻,活像一个行尸走r一样。二嫂认为,做女人可不能像婆婆那样,即便不能当家做主,也要在家里说话算数,好歹也要顶个半边天。分家那会儿,要不是因为房子,二嫂绝对不会和婆婆生活在一起。一起生活后,二嫂对婆婆的行为举动更是不能适应,二嫂是一个煞楞利索的人,干什么都讲究一个快字。而婆婆可能是由于性格决定,干什么都要慢半拍,为这事二嫂没少和婆婆争吵,害得婆婆不止一次偷偷抹眼泪。
晚上,等孩子们都睡着了之后,志海闻到了二嫂身上散发的胭脂香味,知道二嫂在下午的时候洗过热水澡,想到她的身子此刻干净得很,便有了一种想要如此这般的冲动。按照以往的规矩,志海只要将一只手伸到二嫂的被窝里,捅捅她的后背,她就会心领神会。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志海捅了几下,二嫂都没有反应,志海以为二嫂睡着了,又接连捅了几下,二嫂还是没有动静。志海干脆掀开二嫂的被子,直接钻到二嫂的被窝里,然后伸出手去扒二嫂的裤子。没想到却被二嫂冷不防地照着那手腕处狠狠地掐了一下,直疼得志海忍不住哎呀一下叫出声来,整个人也不得不从二嫂的被窝里退了出来。
志海明白,可能是妻子还在因为下午的事情生他的气,他一边用手揉着被掐的地方一边想,最近不知道怎了,二嫂对他好像大不如从前了,而且自己遇事也总是不顺,就连右眼皮也跳得紧,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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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偷情(6)
因为经历了刚才的一幕,志海再也没有了做下去的兴趣,索性一个人倒头睡下了。而二嫂却翻来覆去半天没有睡着,虽然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很想和她同房,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和他做,也许是对他下午表现的一种惩罚吧,也可能是她真的不想做,总之经历了李福的那一次,二嫂认为男人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不过是反反复复的一个动作,跟谁做都是一个样子。
这世上的事大抵如此,但凡女人偷情以后,对自己的丈夫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改变。女人的心是细腻的,一般说来是不能同时容下两个男人的。
这一天,二嫂在生产队里将米下锅后,一切洗涮停当,擦了擦手,然后进到里间屋子里闲坐。屋子里除了队长李福和王会计外,还有赵三丫和一个上了年岁的更夫。偏赶上此时,二柱子从外地拉草回来,一进屋就冲着二嫂喊道:“二嫂,有啥吃的没有,我这肚子都饿得快前腔搭后背了。”二嫂瞪了二柱子一眼说道:“没有,米刚下锅,要过一会儿才好,你再等等吧!”二柱子平日里跟二嫂开玩笑惯了,听二嫂这么一说,嬉皮笑脸地凑到二嫂跟前,指着二嫂胸前那两个大奶说道:“我等不及了,要不先用这个喂喂我吧?”二嫂一听不是好话,伸出拳头去打二柱子,二柱子早有防备,哈哈笑着躲开了。屋子里的人全都被两个人的玩笑话给逗乐了。二嫂红着脸,冲着躲在远处做鬼脸的二柱子高声骂道:“你要想吃奶,回家吃你兄弟媳妇的去,缠老娘做什么?”二柱子也不嘴短:“二嫂的大,奶水也多,你的肯定好吃呗!”大家听了,又哄笑开来。
这边,李福也忍不住笑了,心里却暗自得意,心想二柱子说得没错,二嫂的的确好吃,可惜他二柱子想吃却未必吃得到,还好早被我李福尝了鲜。想到这里,李福拿眼瞅瞅二嫂胸前那颤颤巍巍的一团r,心里面又觉得痒痒起来。
趁着二嫂回厨房干活的当儿,李福假装去水缸舀水喝,也跟了出去,当他经过二嫂身边的时候,小声说道:“傍晚的时候,我在屯东河套子里等你,你来吧。”二嫂抬头瞪了李福一眼,没吭声,这时赵三丫也跟着从后面走了进来。李福赶紧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喝完之后还故意高声说:“这水好像困了有几天了,一点都不凉。”赵三丫听了,赶忙说:“三叔你要是想喝凉的,我去井里给你打点去。”说完就拿起水舀子,想要出去打水,却被李福赶紧叫住,说:“不用了,我喝完了。”然后掉头走了出去。
晚饭过后,李福早早地就来到了村东河套子里,为了掩人耳目,他躲在那柳树趟子深处,大道上来人看不见他,他却能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李福等了好半天也不见二嫂的身影,不免有些心急,心想难道是二嫂白天没有听清他的话?或者是二嫂不愿意来见他?这样想着,不免有些心情烦躁起来,有一种说不清的情绪笼罩着他。
白天李福的话其实二嫂她听得很清楚,但是她一直没有考虑好是不是该赴李福这个约。晚饭过后一切都收拾停当,二嫂的心里也没有个准主意。这边婆婆正陪着两个孩子在玩耍,那边志海正专心致志地编织土篮子。二嫂闲着无事,越发心情烦乱起来。她想如果去了吧,总觉得这良心上说不过去,而且不知为什么,二嫂对偷情这件事情,总有一些害怕;如果不去吧,二嫂又担心李福日后给她小鞋穿,万一这个做饭的好差事被别人顶了去,也着实可惜。这样想着,二嫂的心里充满了矛盾。
正犹豫着,却听志海说道:“美凤啊,反正你现在也没事,你去志刚家把他那棉大衣给我借来,我明天早上要起早去镇里加工粮食,他的大衣暖和。”二嫂心想,这看来是天意了,原本不打算去了,却来了这样的机会,便嘴里应承着,横下心来走出了家门。
尽管二嫂走出了家门,但是她也没有直接去屯东,而是先去志刚家借来了大衣,然后才怀着忐忑的心情往李福说的约会地点走去。此时,天已经擦黑,二嫂摸索着前行,一路上心思复杂得很,几次都有折回去的打算。可由于路途很短,很快就来到了村东套子里,二嫂瞅瞅四下无人,正要转身回去,却听到了一声咳嗽:“是美凤吧?”二嫂听出是李福的声音,往他的身前凑了凑没有吭声。那李福闪到了二嫂面前,埋怨道:“你怎么才来,害我等了老半天!”说完之后,也不待二嫂回答,竟然猴急地去搂抱二嫂。二嫂早有防备,故意一闪身躲开,嘴里冰冷地问道:“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李福厚着脸皮说:“还能有什么事,想你了呗!”说完,也不管二嫂愿意不愿意,再次伸手去搂抱二嫂。这次二嫂没有躲开,被李福搂在怀里,李福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那胡子拉碴的脸朝二嫂的脖颈蹭去。
第二章 偷情(7)
二嫂无奈,一边被动地承受着,一边嘴里说道:“我算你找我也没有什么好事,实话跟你说,我可不是那随随便便的女人,不能老这么依着你。”
李福一边忙活着,一边说:“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你的,只要你跟了我,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二嫂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赶紧追问道:“那你能给我什么好处?你快说说。”李福听了,愣了一下,然后说:“过两天我会去县里,顺便给你捎几样上好的胭脂回来,你看中不中?”二嫂说:“这可不中,你就想用这点东西打发我?”李福正在兴头上,一边去扯二嫂的裤子,一边信誓旦旦地说:“你就放心吧,以后队里再有什么好事,我都先想着你总行了吧。”二嫂说:“这还差不多。”然后看到李福把她一个劲地往地上摁,大有就地野合的意思,便一把推开李福说:“你急什么啊,我这有大衣,铺到地上,别弄脏了我的衣服。”李福一听,心中暗喜不已,心说别看这小娘儿们辣了点,但还是蛮解风情的。便赶紧找了一处干爽的地方,将那大衣铺了上去。
当李福趴在二嫂的身上,尽情地享受二嫂的时,还不忘兴奋地说:“其实白天二柱子想吃你的时候,我就想吃了。”二嫂在身子底下,闭合着眼睛说道:“你们男人没有几个是好东西?”李福说:“不是好东西你还要嫁?还不是想要我们男人弄!”李福这话说得极其下流,听得是二嫂羞愧难当,但她又觉得万分刺激。身上,李福的动作大了起来,伴着不远处不时传来的狗吠声,二嫂一瞬间竟有了一种高c到来时的眩晕感觉……
回到家里,志海问二嫂:“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二嫂心虚地回答道:“嗯,刚才陪小兰多说了一会儿话,所以耽搁了。”说完之后,由于害怕和志海的眼神对视,就避开志海的目光,低着头假装喂孩子奶去了。志海也没起疑心,一边编土篮子,一边问:“大衣借来了没有?”二嫂听了,将嘴努了努:“呶——,那不是在凳子上放着嘛!”志海走到凳子边拿起大衣,刚要挂起来,看到那上面有些许没有打掉的灰尘,就说:“这小兰平时看起来挺爱干净的,怎么不抽空将志刚的大衣好好洗洗。”二嫂听了,冷汗差点没下来,心里暗暗叫苦,知道是刚才惹的祸,不禁埋怨自己的粗心大意,明明刚刚在外面都打扫了一遍,怎么还会有灰尘呢?想必是外面黑灯瞎火的没有看清,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这边二嫂心狂跳得厉害,那边志海却没当回事儿,将大衣挂起后,就上炕躺下了。二嫂也随后上了炕,灯熄灭了却一点困意也没有,刚刚经历的一切还历历在目,那种新奇刺激的感觉让二嫂回味起来有一种说不清的兴奋。等孩子都睡着了以后,这边志海又小心翼翼地摸了过来,用手碰了碰二嫂的后背,这次二嫂没有拒绝,想来一方面是因为心里有愧,觉得应该补偿志海一下,一方面也是刚刚被李福正弄到兴头上,觉得还没有完全尽兴,所以任由志海扒掉了自己的底裤。志海很惊讶,没想到二嫂今天这么驯服,忍不住将手往她的腹下一探,差点惊叫出声来,原来那里早已经是汪洋一片。志海忍不住贴在二嫂耳边小声问道:“今天怎么了?流了这么多!”二嫂有些难为情,知道那是李福作的孽,只得搪塞着说:“要你干你就干,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志海听老婆这般说,也不客气,翻身而上,蛮有兴致地忙碌起来。
可惜志海铁骨铮铮的一个汉子,没想到却早已步了人家的后尘。身下二嫂闭眼享受着,恍惚之间,已经不能分辨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是谁……像是志海,更像是李福!
因为有了李福的庇护,二嫂在生产队的日子可谓是春风得意,不但活没干多少,而且还经常利用做饭的机会,将生产队的一些米面油盐之类的东西偷偷拿回家一些。那李福因为与二嫂有着特殊的关系,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佯装不知。
中国有句俗话叫做“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二嫂这一类人。这二嫂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照理你明明得到了好处,就要管住自己这张嘴,可她偏不,有些女人往往有这个特点,当她自认为比别人强时,就要忍不住炫耀一番。所以二嫂每每从生产队里拿回来一些东西时,都会故意向大嫂显摆,意思是你看我多有能耐,不但活儿不累,还能暗地里得到这么多实惠。当然,碍于情面,二嫂也不忘记将那白面馒头、瓜果梨桃之类,适当地分给大嫂一小部分,尽一下做妯娌的心意。大嫂对此当然是羡慕极了,她以为二嫂果真有能耐,才换得了这么多的好处。当然,无论是谁也没有想到二嫂会和李福有一腿,在大家的印象里,都以为二嫂性格泼辣,又长了一张刀子嘴,一般的男人是不敢动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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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偷情(8)
但这世间的事情,偏偏是你以为不可能的事情,却还真就能发生,所以很多事情还真不能用惯常的思维来思考。
这边按下二嫂先不提,再说单志刚和小兰。虽说日子已经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但是小两口也看出在生产队拼死命地干也不是个办法,那时候的生产队都是一个模式,就是所有的劳力都要按照工分多少给钱,如果生产队效益好了还好;如果效益不好,经常是你挣的工分越多,亏的钱也就越多。
事实上单志刚所在的生产队效益并不好,这让志刚和小兰很是心急。他们仔细分析了生产队效益不好的原因,认为无外乎有三点:一是生产队管理无序,在人员分配,统筹安排,以及工作部署上,都存在严重问题。二是对社员们的要求不够严格,社员们的生产积极性不高,大多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窝工现象时有发生。三是队委会自身要求不严,财务管理混乱,致使铺张浪费现象严重。志刚和小兰都明白,以上这些现象如果不克服,那么生产队休想搞好。
其实在单志刚的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想法,他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好好干,争取有机会当上生产队长,而他一旦当上了生产队长,那么他有决心将生产队的效益搞上去。单志刚在心中发狠:“我就不信,队里有这么多强壮的劳动力,有这么肥沃的黑土地,怎么就会搞不好!”
单志刚的这种想法小兰很是支持,她不断地鼓励自己的丈夫说:“你别着急,只要好好干,肯定会有出头之日,我相信你能行,毕竟你还年轻。”
要说这单志刚真是一个有志青年。这一日,他作为打头的,又带领着一群人早早下地,却因为黑土太黏直糊犁杖,根本就无法作业。单志刚心中有气,本来前一天他已经让队长李福看了能不能耕种,可李福却回话说没有问题,当时志刚还有些不信,说北沟地势那么洼,那山水都会流到沟里去,保不准会土太湿糊犁杖翻不了地。可李福就偏偏不信这个邪,说他已经去试探过了,肯定能种,而且还对志刚的表现有些不太满意,好像他很不服管似的。单志刚手捏着那黏糊糊的湿土,心想这下可好,北沟来回大约五里的路程,这一上午的时间又白费了。
从北沟回来后,志刚去找李福,想要和他商量一下去西岭整地,却怎么也找不到。后来听生产队打更的说,李福正和队委会的几个人搞伙食,具体去谁家他也不知道。志刚听了,心中就更气了,心想大伙忙春耕正心急火燎,他们却还有心开小灶。
当单志刚翻找了好多家,终于在二姥姥家找到李福时,他正和队会计、保管员吃得满头大汗、顺嘴流油,当单志刚怒气冲冲地出现在门口时,满屋子的人都大吃一惊,还是李福反应快,赶紧拽过一条凳子说:“志刚快来一起喝一杯,这jr才香呢,纯粹是开裆下蛋的老母j。”这不让还罢了,一让单志刚更是怒火中烧,不容分说一把将那饭桌掀了个底朝天,嘴里破口大骂道:“我让你们吃,大伙累得要死,你们还有闲心在这里胡吃海喝。”几个人看到单志刚圆睁怒目,一副要杀人的样子,都被吓呆了,那李福自知
理亏,赶紧带着队委会的几个人灰溜溜地走了。
关于志刚掀桌子的事情,迅速地在生产队传开,大家无不拍手称快。其实对于队委会经常开小灶的事情,群众也很有意见,可是队委会掌握着一定的权力,大家又没有办法。这次单志刚开了反对队委会铺张浪费的先河,给大伙出了口恶气,大家心中很是痛快。
如果说掀桌子的事情激化了单志刚和李福之间的矛盾,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让两人之间的关系趋于白热化了。这年春天,又到了选种播种的时节,本来单志刚已经看出生产队之所以年年粮食产量上不去,就跟种子的质量不好有关。所以单志刚年初就建议生产队一定要购买优良品种,可是李福却偏偏不听,依旧购买老熟人给他弄的伪劣种子,结果一测试发芽率不足60%。单志刚知道如果这样的种子种下去,难保又会造成粮食减产。所以因为这件事情,他又和李福理论起来,没想到却被李福一顿破口大骂,李福当着众乡亲的面说:“你一个毛头小子懂啥,你才种了几年地,我吃的咸盐都比你吃的饭多,我说行就行,就这么定了。”旁边的社员听了,虽然都知道单志刚更占理,但碍于李福的y威也都敢怒不敢言。结果等到苗一出来时,全都傻眼了,那缺苗断垄的到处都是,差点把单志刚的肺气炸,他恨不能将李福揪过来狠狠地揍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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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偷情(9)
后来单志刚又去找李福商量一下补救的办法,没想到李福到这个节骨眼上依旧不说人话,他说:“缺就缺吧,即便是不缺苗,遇到天灾人祸还可能减产呢,缺点苗也是正常的。”单志刚这次是真的急了,拽住李福的脖领子就要揍他,幸亏被赶到的乡亲们给拉开了。
通过这两件事情,单志刚和李福在生产队已经是格格不入了,明显地分裂成两大阵营。乡亲们也从这两件事情中看出单志刚是一个敢作敢为的人,虽然这两件事情最终并没有改变什么,但是却很好地树立了单志刚在群众心中的威望,为他日后的成功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单志刚在生产队干得虽然很有起色,但显然并不是十分得志,李福就像一块巨石一样压在他的头上,让他喘不过气来。那李福就是李家屯的坐地户,因根基牢固,所以才当了近十年的生产队长,正因为李福的家族势力强大,所以旁门别姓的人一般都惧让他三分,对他的一些霸道做法也是敢怒而不敢言。倒是单志刚仗着年轻气盛,敢顶撞他那么一两次,但都是处以公心,所以李福也并不能拿他怎样。尽管单志刚还有更大的雄心抱负想要施展。可眼下看来,显然还没到时候,似乎每一个成功的人都要经历这样一段痛苦难挨的磨合期,单志刚也深深地懂得这个道理,他也只能安下心来,默默地等待着属于自己的机会到来。
日子依旧不咸不淡地过着。现在单志刚和小兰的日子已经有些好转了,但渐渐有一件烦心事摆上了他们的心头,那就是结婚以后两年时间过去了,小兰却迟迟不见怀孕。刚开始时两个人谁也没将此事放在心上,后来总有邻居问:“小兰啊,最近怀上了没有?要不去医院检查一下吧!”随着问的人多了,两个人才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着急起来,他们很担心这么久不怀孕,很可能是生理机能出了问题。
不单他们着急,单乃乃比他们还急,老人家抱重孙子心切,那天正好赶上y天下雨,干不了农活,老太太不容分说拽上小兰就搭上了去镇里的方便车,死活都要带小兰去检查一下。在一个姓郑的中医诊所,那戴着一副老花镜的老中医眉头紧皱,一边给小兰把脉,一边口中念念有词:气血两亏,长期营养不良所致,多吃些含铁、蛋白质的食物,如木耳、大枣、乌j等。说完拿起笔刷刷地给小兰开了一个方子,要她拿回去按时熬了吃。单乃乃领着小兰千恩万谢地走了出来,以为这郑大夫的方子铁定管用,以后这孩子的事情就算有了着落。
谁知又是半年过去,小兰那平坦的小腹依旧不见半点动静,这才知道那姓郑的大夫看得并不准,后来又明里暗里找了不少大夫,用了不少方子,还是迟迟不见效果。直到后来,单志刚都有些泄气了,对小兰说道:“要不咱就别折腾了,一切顺其自然好了,就是没孩子我也不怪你!”小兰将头靠在单志刚的肩上,嘤嘤地抽泣着说:“都是我不好,不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如果真的让你绝了后,我可怎么活?”单志刚用手轻捋妻子的秀发,幽幽说道:“没有关系,即便是怀不上,我也不怪你,我当这是天意。”小兰说:“那怎么可以?要知道自古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志刚说:“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和你在一起,至于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而且说不定这不怀孕的原因不在你,而在我呢!”小兰看志刚这样理解人,感动得再次流下了泪水,她庆幸自己这辈子终于没有嫁错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福和二嫂两个人的偷情是愈演愈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终于有一天,两个人的苟且之事因为一次意外暴露了……
原来事起于大嫂家的孩子二蛋子。这一日,二蛋子和小伙伴们玩捉迷藏,玩到兴头处,也不管个头脸,一头扎在草垛里深藏起来,怎奈藏了好久也不见伙伴们来找他。正在失望处,只扒开一条缝隙往外看,忽然见前方不远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闪了过去。二蛋子觉得那背影很是熟悉,忍不住好奇想要看个究竟,便不声不响地跟在了那人后面。
第二章 偷情(10)
那人拐过了几个弯,来到了生产队的场院旁,见边上有一个专门囤积牲口草料的草栏子,那人左右望望没有人,就钻了进去。二蛋子以为有人要偷生产队的草料,就蹑手蹑脚地来到了草栏子跟前,却听到里面传来了男女的说话声。男的说:“几日不弄你了,快想死我了!”女的说:“鬼才相信你,想我才怪,说不定去弄谁家的媳妇去了。”男的说:“别废话了,快脱裤子吧,我都等不及了。”女的说:“偏不让你弄,你上次不是说要去县里给我带回几件上好的脂粉回来吗,怎么不算数?”男的说:“嗯,我这不是还没去吗,你放心吧,这几天就去,一定帮你带回来,快点吧,我都受不了拉……”接着,二蛋子就听到了窸窸窣窣的服声,然后又有男人吭哧吭哧的喘粗气声和女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传来。那二蛋子也是十几岁的孩子了,正当初经人事的时候,心里面猜想一定是男女在里面行那苟且之事,便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小心翼翼地扒着窗口朝里面望去,这一看可不得了,却是一幅极其香艳的画面,一个女人弓腰撅腚,正让一个男人从后面大力的进出,随着那男人的用力,女人还不时地发出低沉的号叫,那声音说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
二蛋子哪见过这样的场景,只觉得心里是又怕又吓,原本不想再看下去,却实在忍不住新奇感觉,再次将头探出来,想要看个仔细。却正赶上那女人回过头来,这一看,二蛋子一眼认出那女人竟是自己的二婶,她眯着眼睛享受的表情让二蛋子吃惊不小,脚下不禁一滑,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这声音一下惊动了正在陶醉之中的男女,二嫂赶紧推开李福道:“不好了,外面好像有人。”李福赶紧提裤子,快速地走将出来,却哪见半个人影儿,只有狂风吹得草栏子呼啦啦地作响。原来二蛋子攀上爬下的惯了,身手甚是敏捷,知道自己被人发现了,早就一溜烟跑得没了踪影。李福折身回来,问二嫂道:“你总是大惊小怪的,外面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二嫂说:“不会吧,刚才明明看到一个人影儿,怎么一转眼就没了呢?”两个人因为有了这个小c曲,再继续下去兴致大减,难免草草了事。
二蛋子回到家里,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吐不快,憋了几天之后,终于在一天下午,当着大嫂的面说:“妈,我看见二婶和三爷cx了。”刚开始大嫂还没反应过来,当她弄清二蛋子在说如此下流的话后,不禁恼羞成怒,想都没想“啪”的一下,使劲扇了二蛋子一个嘴巴,厉声斥责道:“小孩子,不许乱说话!”这一个嘴巴扇得那叫一个清脆,直打得二蛋子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委屈地说:“本来二婶就和三爷cx了吗,我亲眼看见的!”
大嫂一听话茬,感觉孩子不像在撒谎,便赶紧追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仔细跟妈说说。”二蛋子便把怎么跟踪二嫂,又怎么看到两个人在草栏子里偷情的事情,详细地对大嫂说了一遍。大嫂听完之后,这才恍然大悟,心想难怪二嫂这样春风得意,原来是跟生产队长勾搭到了一起。大嫂看了看正在抽泣的二蛋子,缓和着语气说道:“妈错怪了你,妈打错你了,但是你要答应妈,这件事情不许和外人说去,否则我打烂你的嘴巴。”二蛋子一个劲儿地点头,他早就被母亲的一个嘴巴打怕了,哪还敢再往外说出去。
虽然不让孩子说出去,但是大嫂自己心里却搁不住了,一连几天都处于一种说不出的兴奋之中。大嫂原本就和二嫂有矛盾,她看不惯二嫂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心想这天大的秘密终于被我知道了,看你这回还怎么有脸在我面前显摆。
本来大嫂是想把这件事情说给丈夫志江听的,但又怕志江不相信,反倒回过头来怪她乱扯闲话,所以思前想后还是算了。
这天下午,大嫂和二嫂两个妯娌一起在厨房做饭,大嫂因为家穷,只焖了一锅高粱米饭,外调了一盆子萝卜条汤,二嫂那边却蒸的是白面馒头,还炒了两个小菜。做好后,二嫂故意拿腔作势地给大嫂送来几个馒头,对大嫂说:“拿去给乃乃和孩子们吃吧,我家里的细粮还多着呢,对了,顺便把你腌的咸菜给我一些,没有咸菜还真吃不下饭。”大嫂看到二嫂故意炫耀的样子,心中充满了鄙夷,心想:“牛气什么啊,不就是靠卖身挣来的好处吗。”这样想着,就没好气地对二嫂说:“你拿回去吧,我们不吃这不干净的东西,咸菜在酱缸里,愿意吃自己盛去。”二嫂一听大嫂的话茬不对,赶紧问:“我的馒头怎么不干净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大嫂由上到下打量了二嫂一番,略带嘲讽地说道:“不明白就算了,只要不是装糊涂就行。”说完,也不待二嫂回答,转身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把二嫂一个人晾在那里,充满了尴尬。二嫂心中又气又恼,啪的一下将那馒头摔在了灶台上,大声骂道:“真他妈的活见鬼了,好心竟然被当成驴肝肺!”大嫂听到二嫂言语不逊,转身过来问道:“你骂谁呢,我不吃还不行吗,难道你还要非我们吃下去不成?”二嫂说:“不吃拉倒,谁得意让你吃,剩下了我喂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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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偷情(11)
就这样,妯娌俩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起来,单老太太听到吵闹声,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两个孙媳妇站在厨房里互不相让的样子,嘴里骂道:“你们还有完没完,都分家另过了,还叽咯啥?都给我少说两句!”在老太太的斥责下,妯娌俩只得悻悻地各自回屋。
老太太知道有些事情需要她从中调和,也就随后跟大嫂回到了屋里。老太太埋怨大嫂道:“你当大的,怎么总跟美凤一般见识,她心性爽直、争强好胜,你又不是不知道,凡事总该让着她点才好。”大嫂说:“我还不让着她?我要是不让着她,早就和她打到一块儿去了。”老太太说:“那你怎么又和她吵?”大嫂说:“不吵起来才怪,她自以为吃了细粮就了不起,还拿话气我。”老太太说:“本来美凤就很能干,吃了细粮也是她的本事。”大嫂一听这话更来气了:“我呸,还本事呢,还不是拿自己的身子换来的!”老太太一听,警觉地问:“大媳妇,你说什么?说话可要有根有据,乱扯闲话可不好。”大嫂说完之后,知道自己走了嘴,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看到老太太一脸怒气,知道再也隐瞒不住,就把二蛋子怎么看到二嫂和李福偷情的事情简单向老太太学说了一遍。老太太听了之后,显然不相信,自言自语道:“小孩子的话是信不得的,兴许二蛋子在扯谎也说不定。”大嫂赶紧解释说:“二蛋子是从来不敢扯谎的,我已经把他打怕了,这事情我看不离十。”老太太表情十分严肃,沉吟了半晌,叮嘱大嫂道:“这事情先这么放下,你万万不可将此事说出去,跟任何人都不要说,我自有主张。”
二嫂回到自己屋里之后,也感到十分纳闷儿,明明刚才大嫂的话里有音,她也不傻,是听得出来的。只是二嫂心里有些吃不准,难道她和李福的事情泄漏了出去?联想到那天在草栏子里闪过的一个人影儿,二嫂心里忽然就打鼓起来,心想如果此事若是被大嫂知道了,那可是要倒大霉的。
二嫂这边正在心烦,偏赶上此时孩子也跟着哭闹起来,她越发没有了好心情,顺手抄起笤帚,照着孩子的p股一阵猛打,嘴里骂道:“哭什么哭,哭丧呢不成,这家早晚被你哭黄了摊子。”直打得那孩子哭声越发大了起来。屋外单母听到吵闹声,赶紧跑进来,抱起孩子哄道:“宝宝不哭,乃乃抱你看j仔去。”二嫂看着婆婆出去的背影,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二嫂现在瞅谁都不顺眼,有一种要发疯的感觉,恨不能找些东西乱摔一通。
这边单家已经有了风吹草动,而那边李福却还浑然不知,正赶上县里要征集民工修筑松花江大堤,李福又开始打起了二嫂的主意,心想这修大堤的一去就要半个月,如果把志海抽调去,他又能借此机会和二嫂鬼混在一起了。
单乃乃听说队里要抽调志海去修筑大堤,死活都不同意,说家里有这么多事情需要照看,志海走不得。倒是志海自己十分愿意去,他对乃乃说:“乃乃,这修大堤一天给一个半人的工分,上哪儿找这好事去,你就让我去吧,反正最近家里也没有什么重活了。”老太太听了,依旧十分固执地说:“就是一天给十个人的工分咱也不去,只要在家稳稳当当地过日子就好。”志海不明白乃乃的真正用意,但是他也拗不过老太太,只得向生产队告假,说有事去不了,李福听了当然不愿意,说这是生产队安排好的事情,你要是不去就扣你一半的工分。志海心疼那一半工分,又回过头来和乃乃商量,说不去可能队里通不过。单乃乃知道这是李福捣的鬼,心中有了数,对志海说道:“那你去吧,家里还有乃乃帮你照应呢,量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事情至此,志海仍然不明就里,听了还十分纳闷,心想乃乃这话说得真是蹊跷,不就是修筑一个大堤吗,十天半月就回来了,能出什么大问题。
志海走后,单老太太开始着意留心起二嫂的行踪来,别看老太太表面上不露声色,可是心里面却有数得很,她暗中监视着二嫂的一言一行。
第二章 偷情(12)
这一日,二嫂趁孩子们睡熟之后又偷偷地跑了出来,本来她与李福约好了在屯东见面,见面后,李福立即又要动手动脚地干那事儿,却被二嫂一把将李福的手打开,正色说道:“我可告诉你啊,咱俩的事情有可能被大嫂知道了,那天我们吵起来,她可是拿话点拨我了。”李福听了先是一愣,旋即呵呵笑道:“那不可能,咱们做得这么隐秘,她怎么会知道?估计十有是在诈你。”二嫂不无担忧地说:“我也不知道,但不管怎样,以后都要少和你来往就是,又没有什么好处。”李福听了,赶紧嬉皮笑脸地从怀里拽出一包东西,递到二嫂手上,嘴里说道:“谁说没有好处,这不你上次托我买的胭脂,我从县里给你带回来了,这可是最高档的,据说只有城里有钱人家的女人才能用得上呢。”二嫂接过胭脂,终于面露喜色,温柔地说:“那真谢谢你了,我早就想有这么一套东西了。”这边二嫂手拿着胭脂,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那边李福却也没闲着,早在底下解开了二嫂的裤带。二嫂也不介意,任凭李福随意动作开来。
当二嫂终于拎着胭脂,心满意足地返回家中时,全家人都已熟睡。二嫂轻轻地推开房门,蹑手蹑脚地朝里屋走去,当二嫂经过厨房时,却被一个声音叫住:“是美凤吧!”二嫂激灵一下僵在那里,她听出这是乃乃的声音。
“这么晚了,你去了哪里?”
“我……我出去解手了!”二嫂的声音都在发颤,心想自己的动作已经很轻了,怎么还会被乃乃知道。
“解手要这么久吗?一个女人深更半夜的,志海又不在家,传出什么闲话可不好!”老太太的话语里透出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二嫂听了,早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她不敢过多解释,手里还拿着李福赠送的胭脂,赶紧灰溜溜地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单乃乃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孙媳妇早已是红杏出墙,老太太的心里很不好受,思前想后觉得这件事情还得低调处理,如果闹大了未必见得就是好,她了解自己的孙子志海,他性格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这事情如果让他知道,保不准会生出什么事端来。
老太太考虑事情比较周全,她知道事情只有从二嫂处下手,尽量挽回她的真心,劝她趁早回头,这才是最稳妥的办法。
所以找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老太太把二嫂叫到了跟前,开诚布公地对二嫂说道:“美凤啊,你嫁到我们单家几年了?”二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