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妃不由自主走上前,形成一个合围,将香浮团团围住,妲己趁机将曼妙的身影遮蔽于妃嫔的身后中,这就是她要达到的目的;
将初入王宫的光芒尽行散去,转嫁到她人的头上;
绝不能成为众矢之地,唯有如此,她才有可能无声无息的逃离宫廷;
“故意的?”在妲己将要静静退出鸣鸾殿,栖姬猛的一个转身,紧盯着妲己;
“那又如何?”妲己澄澈的双眸泛起涟漪;
二人凝神,俱在窥视双方心中所想,“想要以退为进,令大王更加欲罢不能?”
栖姬凭着直觉,揣夺妲己的心思,“王宫里已有了那一位,难道,又来一位心机更重的?”
趁着栖姬陷入沉思,妲己转眼消失于鸣鸾殿;
正当妲己将一群女人的妒忌与种种猜测尽行扔给香浮,嘴角勾起一丝窃笑,“站住,”
迎面撞上帝辛澄黄的虎目,和倒璇上竖的双眉;
危险,一缕危险之意,随着帝辛一步一步的迫近,“大王,”她低敛了蛾眉、垂下眼角;
“王后娘娘和栖娘娘都在里面,”
“孤,是专程来找你的,”帝辛挑起妲己的下巴,一脸美髯扎在她柔嫩的肌肤上,“别转移话题;”
“看着孤,”帝辛与妲己四目相对,到底,慑于虎目的威势,妲己略带心虚的别开脸。
美人策4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帝辛像挟裹起一只羊羔,单手夹勾着妲己的腰身。
“大王,放我下来,”被帝辛腾空抱起,在身长八尺帝辛的跟前,娇小而曼妙的妲己,身子半悬在空中;
帝辛坐上御辇,一挥手,“大王起驾,”
“大王,这是要去哪里,”帝辛摁着妲己的身子,令她百般挣扎,“还从没有哪个妃嫔,敢在孤跟前耍小聪明;”
被帝辛看穿,妲己暗叫不妙;之后,像是绕过了重重宫殿,在一壁足以照清人影的宫殿,帝辛将她扔向一张像硕大的床榻;
床榻上铺着洁白柔软的狐白裘,妲己曼妙的身体与狐裘仿佛浑然天成;
“嘶,”帝辛扯下妲己的衣衫,露出她光滑细小巧的柳肩,衣衫半腿,朦胧间可见少女浑圆的胸部;
轻咬着樱唇,妲己本能的往后退了退身子;
帝辛正要如猛虎般扑向妲己,他一阵迟疑,对付这个女子,如果像猫捉老鼠一样慢慢享用,岂不更为有趣;
竟敢在他跟前耍小聪明;
他慢慢的俯下身,气势,排山倒海的气势压迫着妲己;
“说,那天晚上,”帝辛将妲己扒得衣无寸缕,抓着她一头栗子色的长发;
“你是如何将那个贱婢塞到孤的身边,”妲己赤l的身体如去皮的秋梨;
晶莹光洁,水灵灵的映入帝辛的双目;
舌尖一阵津流涌动,帝辛咬上妲己透明的肌肤,像啃噬脆甜的秋梨;
“呜,痛,”妲己的胸前一阵钻心般的疼痛;
蹙着眉尖,应声道:“香浮矢志想要服侍大王,”
“是你不谑服侍孤,将她塞给孤?”帝辛显然不信,霸气的侵入妲己嫣红的小口;
“大王,”妲己在帝辛几近窒息的掠夺中挣扎,“可否?”
她的身体冰凉又清甜,帝辛沉浸于其中,欲将妲己生吞活剥;
“回到苏城,”妲己一阵低语,她以为处于兴奋中的帝辛听不到;
“休想,”帝辛狠狠一口咬破妲己的锁骨,“孤的女奴,哪怕是死。”
推卦演周易
距朝歌城一百里羑里城,大量的奴隶在商兵的驱驶下,在采石场劳作;城外不远处,黑暗而y森处,沿着山岩xd设置的大牢;
羑里城大牢内关押的即非奴隶又非寻常平民;而是王族或者贵族,作j犯科或者为大王颁旨需囚禁于此的犯人;
西伯侯姬昌正是被囚于此,“父亲,”伯邑考捧起美食双手恭敬的奉到他的跟前;
“孩儿入王宫,已说服朝庭大臣、王后,大王终于在众位的劝解下答应释放父亲,并择日召见您;”
姬昌吃了口炊饼,“为父并不急于离开羑里;”
即使隔着木栅,y暗的光线令伯邑考看不清姬昌的面容,“父亲,您的意思是?”
“为父想在羑里再待些时间,”幽深的大牢,西伯侯与伯邑考的说话声久久回荡;
“岂是父亲想待就待,想离开就离开?”
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从西歧远赴朝歌,在朝歌动用了所有的人脉,姬昌一句不急着离开,令伯邑考颇感到沮丧;
“为父留下,自然有未尽事宜;”
姬昌当然猜得出伯邑考心中所想,“你且暂行留在宫中,随时静候我的音讯;”
“父亲,”临行前,伯邑考欲言又止;
“可是家中有交待?”
姬昌见伯邑考一阵沉吟、言语迟疑,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发弟前些个日子已举行婚礼,新娘是母亲作主迎进门的,”旦的事情,该如何向姬昌启齿;
“即是你母亲作主的,想必是个温良的女子,”姬昌见伯邑考去意不定,“还有什么话?”
既然姬昌催促着,伯邑考只道答道:“旦,死在了有苏。”
“什么?”姬昌闻言大惊,“这是怎么回事?”
伯邑考正将旦的事情大致向姬昌陈述,未等说完,牢狱催促着伯邑考离开;待伯邑考行远之后,他方从袖中抖出神龟卜片;
良久,姬昌陷入沉默;
一缕斜阳从天牢的上方的天井照进来;金色的光线,落在满头银白,衣神褴褛的姬昌身上。
推卦演周易2
“先得数,后起卦,”姬昌摁着手指一算,卦以除八;
冬天水旺,水旺克火,火为水所克,所以冬天火衰,故为“坎卦,冬、离之相,”姬昌叹了口气,“若成大业,必有此一劫历;”
“西伯侯,”隔着牢笼,黑暗处传来戏谑声,“你将伏羲的先天八卦,后天推算竟然推出六十四卦,甚至自诩后天八卦;”
“狱中闲来无事,”姬昌收起卜片,“不摆弄这些小玩意儿,何以度日;”
“哼,”黑暗处一阵冷哼,“有意蛰伏于此,必定有所图谋,别打量我不知道,你儿子买通朝野,能将你从这鬼地方弄出去;”
姬昌走到木栅前,深遂的目光,紧盯着牢笼,“我说你好运将要来了,你信不信?”
“我比不得你,这么多好儿子,”隐隐有金属击于石壁声,“我断子绝孙,只余一个丫头在帝辛后宫,又不得宠;”
“说到底,大人与大王沾有姻亲,”姬昌在木栅前坐下,合上双眼,“万物闭藏,怀妊地下,揆然萌芽,娘娘,不久将宠冠于后宫;”
“哼,即使帝辛再宠她,我也形同废人;”天井投下的阳光随着太阳的运行,拉出斜长的影子,光线从姬昌的头顶上移向黑处;
一阵反光,姬昌以袖遮住眼前刺眼的光芒;
牢笼深处的罪人传来一阵狂笑:“我的假脚又刺着您的双眼,哈哈哈哈。”
原来那罪人被施以钥足之刑,这是夏朝遗风,砍断罪犯的双脚,装以假肢,终身拄拐行路;
夏朝时期的贵族们为防止奴隶潜逃,而施以的一种酷刑;
因罪犯身份尊贵,假肢以青铜浇筑并打磨光匀,阳光只能照s到木栅跟前,他只能努力的伸出假肢,以期光明;
“我诅咒这阳光无法企及的黑暗;”
“我们都在忍耐中过日子,”姬昌以袖掩面,黑暗里除了一双金光闪耀的钥足,还另有一道光线明晃晃的光线不断再他的眼前晃动;
“可别让我走出这囚牢,我可是握有所有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美酒识英雄
微子启府上
箕子执了铜钺正在沙地里练习写金文,“叔父,”微子启一袭白袍,大商以白色为尊,王族与贵族甚至平民皆爱着白色;
“师傅千万别这么叫徒弟;”箕子连忙站起身,向微子启施礼;
“虽然辈份上我较师傅长一辈,而年纪却较师傅轻这么许多,并且,又在师傅这里学习金文和礼仪之道,”
微子启始觉从容,换之以严师之色审视箕子所书之金文,“恩,这个用笔要讲求力度,结字要讲求章法;”
“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在沙地上练习写字,我命家奴去为你取一段牛肩胛骨,”
“师傅,”箕子一阵兴奋,“那么不久,就可以在神龟的卜片上纂写卜辞了;”
微子启含笑坐在一旁凉石上,细长的眉目笑容可掬,“以后你将替大王主持拈扶,行国巫之职,目今又如此勤勉,为师认为你火侯以到;”
箕子正要谦辞,“禀老爷,姬公子已沐浴更衣;”
旦在奴仆的引导下,进入后园,沙地上一地的金文不觉吸引了旦的视线,“行文细密疏落,严整庄重,古朴多姿又无限情趣,”
流连于箕子华美的书法中,“功底深厚。”
“你,竟然看得懂金文?”箕子见旦欣赏他的手书的金文,来到兴致;
“王叔所书这一段,是一代圣伊尹将太甲王流放于桐宫,处仁迁义,悔过反善,太甲复位后勤政修德,继承成汤大王之德政;”
看来,这位少年,应该是西伯侯之子,微子启见旦人物俊俏,举止风雅,颇有贵族之风;
在大商,只有贵族子弟才有资格学习金文,并且,若非出生于世家,特别是博古通今、熟知典籍的圣贤之家,不可能有些番见识;
然微子启虽然心中明白,却并不急于表态,箕子已为旦的见识引为知己,“师傅,有如此学识,我以为必定是西伯侯之子;”
“不论是不是西伯侯之子,”微子启命仆人斟上美酒,“至少此番,我三人亦算是知己。”
“我最不喜饮酒,请王子容谅,”旦屈膝跪在沙地上。
美酒识英雄2
微子启自是有些不悦,在大商盛行饮酒,以酒祭祀,以酒会友,君臣之间、朋友之间,琼浆玉y最是传情,旦所言令他觉着伤了薄面;
“旦来自偏远西歧,”见微子启手悬在半空中,眼中复杂的神色,已知其不满;
旦便作出解释,“封地内水草并不丰盛,牛羊虽有成群,却数量有限,”
“哦?”微子启只得自斟自饮,凝神听来;
“父亲便命封地内的庶民开荒耕种,粮食有限,除了祭祀,舍不得用以酿酒,”
“人称西伯侯贤达勤俭,果然明不须传,”箕子住了手中的铜爵,对旦亦起了敬重之心;
虽然年少,旦已有了西伯侯持重的风范;
“三公子如此一言,倒令我们叔侄二人惭愧,”可别小瞧了这个姬昌第三子,微子启已能确定姬旦的身份,我朝王公贵族纵情声色,寄情享乐,已蔚然成风;
而这个三公子,十六、七岁的年纪就已懂得克己,未若试他一试;
“三公子可曾饮过酒吗?”微子启托着铜爵,“清醇甘冽,多少愁肠化为乌有;醉意绵绵多少烦心事随风而逝?”
愁肠与烦心之事,妲己、奴隶,如排山倒海般向旦袭来;
盛满醇香的美酒摆在跟前,只要饮此一杯,也许就真如微子启所言,化为乌有、随风而逝;
“我,”旦一阵迟疑,很是为难;
“三公子,”箕子举起铜爵,替旦解围;“并非是要你破戒,只饮此一杯,以助今日相知之兴;”
“可不是吗?”微子启一再相劝;
“在朝歌城能蒙两大人出手相救,脱于困境,那我,”旦接过铜爵,一仰而尽,辛辣、灼热之感滚烫着他的喉间、心口;
心底的隐痛在这晕眩弥漫;
“性情中人,”微子启将旦尽行看透,三言两语,禁不住就范;
“箕子,三公子果然不善饮酒!”可引为深交之友,望着一杯即倒的姬旦,微子启示意箕子扶他到上房休息。
不可逾越的高山
在帝辛紧捆的怀抱中,妲己感到窒息,胸前锁骨处被他咬破的肌肤沁出一缕鲜血;
晚风里不时飘来夜合欢的香气;血的腥味掺和着甜魅的香气,她想逃离,逃离这种强势与禁锢;
月色如水,帝辛轮廓分明的脸,还刚毅的形容,心中涌动着一种难言的情愫;
尽管被他掳来,心生埋怨,却又无从恨起;到底,这个男人赦免了她的父亲和族人;
可是,他却让她失去了自由;妲己是有苏城城垣上自由自在奔跑的女子,是那个在夜色苍凉中紧搂着心上人,与旦亡命天涯的女子;
更是那个在大雨里,对心上人无限温情的女子;
她所有的野性与自我,都融化在旦的怀抱里;可是,帝辛却把掳来,要她,更要占有她的心;
除了心,她什么都可以给;除了自由,她什么都可以舍下;
令人束缚的王宫,一次又一次,她想要逃离;
她小心的移动着身子,眼见就要从帝辛的手臂中抽离,正要坐起身,帝辛一个翻身,将她紧紧压在身下;
他仿佛是她生命里不可逾越的高山,在自由而奔腾河流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幽怨、压抑,她抓着他的手臂,想要狠狠的一口咬下;
而帝辛赤l的手臂,还有与狮子骢搏斗之后的疮痍,还有无数次征战之后留下的洗礼;
这一刻,她有些不忍心;
有恩于自己的男子,哪怕带着不情愿,她,亦不忍心;
旦在哪里,曾经那鲜明的身影,曾经鲜明的如影随形的身影,为何在眼前这般模糊;
长夜漫漫,她并不觉着寂寞;她的心中涨满了思念,所以,她并不寂寞;
但,她却是那样孤独,她心心念念的人不在身边;
承宠于天子的怀抱,与无数后宫周璇,孑然一人,是那样力不从心;
她那点聪明,更被帝辛看透;
妲己澄澈的眉目里,满是孤独;她,是那样需要蔚藉;
哪怕,只是琴声,那个抚琴的陌生男人。
无法淌过的河流
漫长的夜,在妲己的辗转反侧里终于迎来天明;帝辛素来早起,睁开虎目,映入眼帘是妲己锁骨前触目惊心的伤口;
昨夜,他使劲全身力气咬破她的肌肤;力道之道,堪比烙印;
就像在奴隶的脖子上打上烙印,奴隶,有苏城一骑红尘来救她的男子,那张眉清目扬的脸,帝辛有些烦乱;
应是阳光明媚、心情愉悦的清晨;
“哼,不许睡,”帝辛握起妲己溜尖的下巴,一阵狂吻;
“大王,”怎么才闭上眼,又从美梦中被拉回现实;
梦中,妲己终于走到王宫的大门,旦,眉清目扬,在大门外向她伸出手;
彼此之间,那种烦乱感,帝辛变本加厉;妲己,为帝辛的强势,激起与生俱来的野性;
“你敢咬我,”帝辛猛的推开妲己,啐出一口鲜血;
昨夜没有狠狠的咬帝辛的手臂,竟是为了今天更狠的咬上他一口;
娇小的身子,重重的滚落于床榻之下;
“没有一个女人,胆敢像你这样放肆,”盛怒中的帝辛上前拎起妲己的身子;
“说,你心里是不是有人了?”
至高无尚的王,意气疯发的王,妲己的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很浅,一幅我不告诉你的神情;
几近令帝辛抓狂,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令他如此无从下手,明明握于怀中,却无法掌控;
明明近在眼前,却又觉着远在天边;如果他是妲己生命里不可逾越的高山,那么这个女子就是山脚下细水弯流的河流;
明明澄澈见底,当潜入其中,却到不到了对岸;
“大王,”望着帝辛由红涨紫,由紫发黑的脸,妲己知道,不能令帝辛再失控;
柔软的唇瓣儿,轻拂过一场盛怒;紧紧攀着帝辛的脖子,她妲己虽然倔强,却更得努力活着;
可以,活下去吗?在断崖边,在星光下,像苍穹里璀璨的星星;
一抹腥甜终于交织的唇齿间。
清扬婉兮
帝辛后宫一处寂静的宫殿,虽然位于后宫的深处,宫婢也较别的宫殿稀少,然殿内却是雅静清心,淙淙流水绕园而过,奇花异草散着幽幽清香;
即使是秋风萧瑟的深秋,点点红叶飘在流水上,隐隐透着禅意;
“娘娘,”清澈见底的流水边,宫婢替女子挽起长发,被唤作娘娘的女子,蛾蛾抬素手,纤纤抚细眉;
对着流水一照,但见眉目之间婉然美也;
“蔓草,”女子轻唤着宫婢,转过柔软的腰肢,纤手提起群摆,优雅的站起身;
“那个有苏女,将代替栖姬宠冠后宫;”
“娘娘,那有苏女奴婢曾经见过,”名唤蔓草的宫婢皱着眉头,扶着纤弱的女子;
女子站在火红的枫树下,一片红叶轻落于她的发际;
“奴婢觉着,那有苏女虽然清纯如水、灵气人,可与娘娘你相比;”
一股自然的风流美态,分不清是红叶装饰了她的美态,还是她令这红叶有了生气,女子的美态令身为女子的蔓草惊为天人;
“蔓草,我已不年轻了,入宫这么些年,我较栖姬年长,算来,已过了二十五岁;”
“可是娘娘的容颜,却不曾随着岁月流逝,”凭心而论,女子的面容虽然依旧美丽,的确未若妲己稚嫩;
妲己不仅有着与她年纪相宜的纯净,更如春华中绽放的花朵,凝结着朝露;
“可是娘娘,您如陈年的甘冽美酒,你的气韵与风姿,放眼后宫无人能及;”女子举手投足,令蔓草倾佩的五体投地;
“我也只剩下这些了,岁月的积淀,只有倚靠这些,去与一个又一个年轻的宠妃们,分得一杯残羹;”即使清扬而优雅,女子的言语里却很是无奈;
“娘娘,若非为了老爷,您是不会去做这些为心的事,”蔓草替女子不值;
“那又能怎样呢?”女子一阵低叹,在晨霜中呵出一口薄雾;
“再过几日,就是仲秋节了,”
蔓草从袖中拿出一捆丝线,“奴婢都为娘娘准备妥当了。”
清扬婉兮2
王后侧卧于铺有水獭皮的贵妃榻上,宫婢捧出珍珠,“王后娘娘,”温凉的触感,虽然照于面上,而王后却无平常那种受用之色;
“可恶的东西,”一想到香浮当着众嫔妃披露自己受宠的情形,将她撇开晾于一旁,心中就翻滚的不是个滋味;
恼怒中,她猛的推开正在为其照面的宫婢;
“啪”宫婢一个趔趄,珍珠滚落到地上,“贱婢,”王后从一旁青铜筑的贡瓶里抽出丈青,噼噼啪啪将气洒在宫婢瘦弱的身躯上;
“若这珍珠有丝毫的损伤,就拿你的贱命来抵;”
“王后娘娘请息怒,”殿内外的宫婢见王后发了脾气,唬得颤颤兢兢,连忙磕头请罪;
王后责打宫婢的消息不胫而走,自然第一处传到栖姬的耳中;
“什么?”栖姬正在享用呈上的燕窝盏,从宫婢口中得此消息笑得勾起唇角,眉眼之间俱是嘲讽之色,“两头落开,白让人捡了便宜;”
“即让那个有苏女得逞,又让那样下贱的奴婢钻了空子,爬上大王的床榻;”
“娘娘,”宫婢向栖姬微微欠身,“大人已到殿外。”
“快快有请,”栖姬迫不急待的站起身,一阵张望;
“请栖娘娘少安毋躁,”男子高挑的身影,虽然身量颇高,却瘦骨嶙峋;言语间俱是揣度之测,细眯的双眼蕴着精明;
栖姬看到男子,心中稍稍一定,“你可知本宫心中有多犯愁;”
“本宫不像王后有个像九侯那样权倾朝野的父亲,膝下又育有子嗣,再者,又无有苏女那么年轻与心计,”
说到妲自己她一阵咂舌,“本宫从一开始就觉着,那女子远没有她那个样子这么简单;”
“假意令王后的婢女承宠,引开嫔妃的注意思;实则欲擒故纵,令大王来寻她,如今可好,堂而皇之的搬到大王的寝宫,”
男子见栖姬喋喋不休的一阵抱怨,如看耍猴般紧盯着着她;
“大人,您总这么盯着本宫,”精明如栖姬,分明看出男子带有些许鄙夷之色,方掩了口。
秋祭
妲己跪在床榻前为帝辛更衣,当日她适时的一吻,虽令帝辛不再震怒,而为了驯服她,帝辛将她留在自己的寝宫玄灵宫,日夜服侍,一应宫婢之职皆由妲己代行;
“春天祭日、秋天祭月,”帝辛望了眼玄灵宫外,月色清明,按大商的节气,一年有四季,每季又分伯、仲、秋三个部分,月圆于仲秋,故名仲秋节;
日主阳,月主y,日月更迭,y阳交替,浇筑有兽面纹的青铜祭鼎早已燃起冉冉青烟,帝辛率领王族,王后带领后宫,拜月施礼;
“愿天地神明保佑我大商的国祚,流传永世,”帝辛深深的一拜、无比虔诚;王族及后妃皆着白衣,妲己隐没于后妃中,冷眼望着秋祭;
如果是在有苏,不止有祭礼,还有男女相会于月下,花好月圆、共度良宵;
倘若自己只是有苏的寻常女子,没有异样的出生、与惊世骇俗的命格,命运,就是不会因此而改变;
微子启与箕子捧上卜片,恭敬的施礼道:“请大王拈扶;”
礼乐之后,烈火中“哗剥”之声,“大王,”箕子乃王族中年辈份为高之辈,“贞,大贞;”
帝辛接过卜片,颇为愉悦,澄黄的虎目泛起爽朗的笑容,“设宴长明宫;”
后妃们在宫婢的掺扶下,纷纷坐上香车,涂有桐子的油香车,在夜色的露水里,泛着淡淡桐油的香气,栖姬挑起海螺穿成的珠帘,望着妲己坐上帝辛的御辇;
“一切皆因王后的愚蠢而起,”住了帘子,栖姬半眯着眼,能否将帝辛再次引入她的寝宫,就得看今晚长明宫的夜宴;
“大王,”王后看到妲己侧立于帝辛的身旁,如芒刺在背,“王后,欲言又止是为何意?”
起驾的那一刻,王后抿着嘴角,到底克制住心中的妒忌,“前些个日子,大王宠幸了苏妹妹身边的宫婢,是否,给那宫婢一个名分;”
香浮从王后的香车中转过身,盈盈伏于跟前,“不过是个宫婢,难道,孤要将所有宠幸过的宫婢都册封为娘娘。”
秋祭2
帝辛摞下香浮,命奴役起驾,“你都看到了,”王后亦在香车起驾前冲香浮一阵讪笑,“你被那个有苏女利用了;”
满怀希冀,又怅然若失,香浮嘴角吟恨,在王宫里,怎么可能会有女子愿将大王让出,王后三言两语已撩拨了香浮对妲己的怨恨;
“有苏女,”在大王的身边,出尽风头,“我一定会不白白如你的心意的,”香浮如暗夜里闪着绿光的野猫,紧盯着妲己;
长明宫夜宴,琼浆玉y、铜盘里盛着烤羊羔,帝辛撕下一块羊r搁在妲己的跟前,“比起你们有苏的烤羊r味道如何?”
破城那日,妲己的美色及有苏的烤羊腿,令帝辛颇为受用;
却不知,他对妲己这样贴切的举动,引得众后妃一阵忌妒;栖姬咬着丰润的樱唇,那有苏女还依旧一幅浅淡的样子,她愈是这样矫情,帝辛就愈为她迷得神魂癫倒;
“大王,”王后实在看不过眼,“请歌舞如何?”
巫师在跳过一段祭祀之武后,敲起密锣,“咚、咚、咚,”紧锣密鼓之声,不以编钟和乐,而是代之瑶琴,伯邑考于珠帘外,在月色下抚琴;
至阳与至y的音律,强烈的反差形成一种难言的美感;
“是他,”熟悉的琴音,妲己隔着珠帘,终于看清伯邑考的形容,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人前眼看伯邑考;
尽管人后,她与他有过无数次缱绻,她,并不需要他那张脸;
“若是有人翩翩起舞,”身为帝辛的爱卿,费仲有幸伴驾于帝辛身旁,他替帝辛斟了美酒,借着眼角的余光;
栖姬正欲闻音起舞;
却不知,空气里隐隐弥漫有草木的芳华之气,“这香气?”令栖姬为之一震变了脸色,连忙望向殿外;
“好香,”连妲己亦为这种若无似有的香气而紧紧吸引;
“难道是?”王后有些坐不稳,她的身子微微往前倾斜,殿外月色清明处,一袭白衣;
如踏月而来,袅娜蹁迁。
大封后宫
似月中仙子,飘浮于半空中,“难道是恒娥下凡,”帝辛大步迎上前,虎目里惊为天人之色,“后翌的妻子;”
女子转过身,一袭侧影,在空中起舞;
不似栖姬在脚踝上系着铜铃,亦不似舞姬周身饰有璎玉,无数缕丝带在晚风里轻扬,随着女子一颦一笑,一舞一动;
不断加快的琴声与鼓声,女子不断璇转于空中,隐约有一两声c于发髻玉珠的清脆碰撞声;
帝辛后宫,竟有如此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她像是,妲己一阵沉吟,有苏神殿上雕刻着的仙女,如果初入后宫,栖姬咄咄人的美,令她感到胁迫;
音律达到高c,女子一个仰面,弯成半月形的身子,一头瀑布般的长发如水般泄于夜色;
那么这个女子,则令她有一种羽化成仙的美感;
“臣妾给大王安请安,”不知何时,女子已立于帝辛的掌心中,众妃哗然,即使善舞如栖姬,亦无此体态轻盈;
“婉兮,你回来了,”帝辛澄黄的双目如月色般明亮;
“是,是臣妾,”妲己跃过帝辛的肩头,名唤婉兮的女子,眉如婉然美也,有着与诸妃不同寻常的气韵;
她的容颜虽略逊于栖姬,可栖姬的气韵却远输于女子;
即使是自己,在这个优雅的女子跟前,亦失去了光彩;“传孤旨意,册封婉妃为王妃,赐封号为月,奉为月王妃;”
帝辛的后宫,王后为正妻,无品,王后之下品阶依次为王妃、妃、夫人、美人数名;
“什么?”诸妃于一旁窃窃私语,“沉寂这么久的婉妃,一露面就被奉为王妃,并赐予封号;”
不觉将目光落于栖姬身上,栖姬承宠多年,只是栖夫人的身份;
“臣妾谢大王恩典,”月王妃伏于帝辛跟前轻盈的一拜,“仲秋佳节,臣妾获如此殊恩,虽然心中惊喜却甚为不安;”
“甚为不安?”帝辛如获珍宝,连忙掺起月王妃,“未若一同晋晋各位姐妹的位份,天上人间,皆沾大王的雨露恩泽。”
大封后宫2
月王妃只一句雨露均沾,晋晋诸位妹妹的位分,就令诸妃疯狂的忌妒转为期待,“难得婉兮姐妹情深,”帝辛命月王妃坐在他的右下首;
妲己趁机空出位置,隐没身形于月王妃之后;
即使妲己如此敏捷,低敛着澄澈的双眸,依旧吸引了月王妃的注意;
“这位妹妹,不避退让,一同坐着吧!”妲己只得微微欠身,稍稍往前移了移身子;
“婉兮,她是妲己,孤从有苏带回来的女子,”帝辛将妲己引荐给月王妃,“臣妾给月王妃娘娘请安,”妲己合着双于腰际,微微行礼;
“清纯如水,灵气人,”月王妃清婉的眉目满是赞誉,“大王得此美人,连臣妾都羡慕了。”
“婉兮,”月王妃的言语如滴水般清脆悦耳,帝辛甚为受用;
“月王妃,”王后转过脸,扬起精心描画过的柳眉,“后宫晋位,岂是你一句戏言?”
只有王后才有资格向大王谏言,晋位诸妃,王后首先忌讳月王妃的复宠,更怨恨她越疱代疽,当着帝辛,在诸妃跟前作好人;
“臣妾以为王后娘娘说的极是,”栖姬心中明白,此刻,不管与王后平日如何生怨,面对月王妃她必须与王后联手;
见栖姬站在自己这一边,王后更加有了底气,“臣妾的意思是指,臣妾当然也是希望众位妹妹身分为尊,但这样一来,恐失了后宫的礼法;”
“请大王与王后恕臣妾莽撞,”月王妃扑通一声伏在帝辛脚下,诸妃则纷纷向帝辛谏言;
“虽然月王妃有些造次,到底是一片公允之心,”
“月王妃蒙大王怜惜,亦不忘提携臣妾们;”
这些可恶的嫔妃,王后在心里咒骂道,人人都想攀着高枝儿往上爬,先前,婉兮这个贱女人被冷落在蓉茉殿,怎不见你们去赞她;
费尽心思令如此危险的女人失宠,栖姬暗恨于心,结果,不过半年,她居然以这么优雅的姿态复宠,并仅位列王后之下,真是可恨。
大封后宫3
王后与栖姬,帝辛心中明白,素来不睦的两人,一唱一和,皆因婉兮;
“孤,以为婉兮所言甚是,”对于婉兮,帝辛心中有愧,被自己冷落于蓉茉殿,婉兮从不曾抱怨,并且,他对婉兮的父亲及族人颇为苛刻;
“你为什么会是东夷的公主?”第一次在后宫,见到婉兮,帝辛已为婉兮的神韵而倾倒;
她的出生,是东夷最为彪悍部族,西狨部;她的父亲,西狨王曾经号令东夷,征讨大商;
婉兮尊贵的身份,在宫中足以与王后相媲;
但,出生尊贵,姿色倾城,又有如仙眷般的神韵,婉兮的出现,令王后及诸妃深为不安;常常在帝辛的跟前,中伤婉兮;
特别是婉兮的父亲,强硬的作派,曾经身为东夷部首领的身份,在帝辛跟前,如耀眼的光芒,深令帝辛不安;
面对婉兮,帝辛一方面为能占有这样一个女子而感到自豪;别一方面他有一种自悲,在这个优雅的东夷公主跟前,强势如他,亦能以仰望的姿态;
在后宫里,他要放下姿态去追逐这个女子蹁跹的身影;
栖姬适时的出现,填满了帝辛的挫败感,与婉兮的清扬不同;栖姬风情而妩媚,出生于不知名的战败部族,她更懂得如何取悦帝辛博取恩宠;
仰望,总是令人疲惫;帝辛自诩为当世英雄,栖姬恰到好处的臣服,填满了虚荣的心理;
很快,对婉兮的迷恋,直转而下,栖姬,一跃成为帝辛跟前炙手可热的新宠;
见帝辛一再出言,力挺婉兮,精明如栖姬只得缄口,只有王后不识大体的想要维护她那点所谓的权威,正位中宫,掌管后妃;
“传孤旨意,后宫诸妃按级晋升一位,”闻言众妃自是心中欢喜,莺莺燕燕向帝辛谢恩;
“栖姬,孤将你晋位为栖妃,所居住的寝殿赐名为如心殿,如孤心意,”尽管婉兮复宠,栖姬素日的媚功帝辛依然记于心中;
“妲己,孤赐你苏美人的封号。”
大封后宫4
“臣妾,谢大王恩宠,”虽是因婉兮而晋位,栖姬心中到底欢喜;她为自己适才的缄口,暗自庆幸,不管月王妃如何复宠,大王,终究是惦记着她;
妃与王妃位仅一步之遥,来日方长;
妲己随栖姬叩首,“苏妹妹进宫多日,总算,有了名份,”栖姬心生一计,如果令婉兮与妲己二美争斗,再怂恿王后;
“若大王能够再赐苏妹妹独居的寝殿,”婉兮厚待后宫的伎俩,不过如此,栖姬信手拈来;
“这个,就不必栖妃c心了,”栖姬不是婉兮,她的举动是那么造作;不似婉兮优雅而有气韵,缺少一种有度的智慧;
“苏美人,因日前之过,暂居于灵玄宫,待行宫婢之职,”
说白了,帝辛只是找个借口将妲己拘于身边日夜宠幸,但,他为妲己巧立名目,以堵众人攸攸之口;
“原来是这样,”栖姬被帝辛噎得再吭不出一句话来;
“哼,”轮着王后看笑话,以为本宫臊了一鼻子灰,碰壁的还有你这个贱人;她一抬头,见婉兮冲她似有若无的笑笑;
婉兮的完胜,王后感到自己在她的跟前丑态毕出,涨红了脸。
“今夜,月色如玉,”酒过三巡,帝辛在宫婢的掺扶向婉兮说道:“孤,今晚驾临你的蓉茉宫;”
“臣妾,”婉兮欲语面先王,婉然的神态中略带娇羞;
“苏妹妹初入王宫,”她附在帝辛的耳畔,一阵低语,“大王与臣妾多年夫妻,不急于此刻;”
推却之德,令帝辛啧啧称道,“但孤,今夜却是那么想你;”
花好月圆之夜,带着草木芳华,帝辛起驾去了月王妃的蓉茉殿,命宫婢送妲己先回灵玄宫;
诸妃款款散去,“王后娘娘,”栖姬站在长明宫殿阁门口,夜风乍起,宫婢替栖姬围上火狐狸毛制的披风;
“哦,栖妃,”王后似笑非笑,似喜非喜,“瞧栖妃妹妹一喜感恩戴德的样子,”
“五十步笑一百步,王后娘娘又何必在臣妾的跟前泼凉水呢!”
囚牢论英雄
羑里大牢,牢头打开天井,“传大王旨意,册封婉妃娘娘为王妃,赐号封为月,并着赏西戎侯美酒佳酿;”姬昌闻言,冲黑暗深处一阵笑道:
“我当日所言果然不差!”
“哼,”西戎侯正是被钥足之男子,“虽然丫头复宠,可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帝辛夺了他的城池,占了他的女儿,让他从国王沦为被钥足的阶下囚;口虽如此,他那个清高的女儿,还得向帝辛谄媚,屈就于他的后宫;
“西戎侯识时务者为俊杰,”姬昌半眯着眼,只因自己与诸侯国相交结好,便被崇侯虎敬谗言,称自己居心不轨;
如果从前他为自己的野心有些不安,在经历牢狱之苦后;
姬昌作了决定,连年征战,令殷商不断败落,虽然目前看起来山河万里,鲜花着锦,不过是再等待一个契机,趁虚而入,一举攻入;
要等待,更要忍耐;
“西伯侯明明可以离开大牢,却死赖在这里,”狡黠如西戎侯,他下意识的摁了摁袖中的宝物,“该不会是算计着我吧!”
“我不明白,你再说什么,”姬昌明明被西戎侯看穿,仍是不肯承认;
“帝辛都没有得到,你,更是枉想;”
正是因为帝辛无法得到,我,才千方百计,更想要得到;自信如姬昌,只要耐心,不可能没有机会;事间之事,总是给了有准备的人;
“放眼当今天下,各路诸侯中,你姬昌也算是个人才,”称姬昌为人才,西戎侯其实言语中,俱是贬意,老谋深算如姬昌当然明白西戎侯是为何意;
“距离英雄,只差那么一点点,”姬昌将西戎侯掖于心底的话语和盘托出,“你想要说的,不过是这些。”
“既然你都知道,”西戎侯摆明我瞧不起你那幅神情,并且,知道你满口仁义道德之后的底细;“与我同样深陷大牢;”
姬昌在心里,更加鄙夷西戎侯,兵权在手,粮草充足,东夷为王,却惜败于帝辛,竟敢自称为英雄。
三、 景福宫:宫女子第三部(国庆推出)
囚牢论英雄2
不得已,将婉兮公主献入帝辛后宫,“姬昌,”西戎侯亦知他如此看待他,“当年,你与我,为了得到翘楚,枉费心机;”
“最终,翘楚为我生下婉兮,而你,”
“你倒是为了当年那些儿女情长而意犹未尽,”姬昌的眼前未免浮现出骊戎第一美女翘楚,多久以前的事情,算起来将尽有三十年;
“三十年前的往事,粒粒在目,”西戎侯自鸣得意,移动着钥足:“你,只能委屈娶翘楚的妹妹,翘雉,并且,还得容忍她怀着别人的野种;”
如果是从前,姬昌一定为西戎侯气得憋屈;而岁月,令姬昌沉府,“伯邑考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儿子,却是那么孝顺;”
“这个儿子,为了我四处奔走,不似亲生,却更胜于亲生,”
西戎侯当时被姬昌噎在那里,他孑然一生,除了婉兮,再无子嗣,被帝辛降罪之后,连个为他奔走的人俱无;
“如此说来,你倒是捡了便宜,”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怎么想不明白,”也许三十年前,我的确不如你,而三十年后的今天;
姬昌是那么笃定,他的心胸早已不在陈年旧事之上;
“西伯侯大人,”牢头恭敬的向姬昌施礼,“姬昌罪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