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再查内j
张阳越是热血,张家众人越是神色不屑,人类心底的嫉妒,让他们不想看到原本的废物,竟然骑到他们的头上去。
这一次,正国公却一反常态地没有阻挠张阳,反而鼓励道:四郎,你的忠勇为父已经看到,你哥哥他们说得也没有错,莽王府群邪聚集,你又有何好计划?
回父亲,不能力敌,唯有智取,孩儿想借用一人,唯有此人,必能助孩儿潜入莽王府,顺利得到阵图。
哦,你想让何人助你?说吧!
不只正国公,所有张家人都看向家将统领西门雄。
西门雄武功高强,通晓阵法,又不是张府主子,陪y人张阳去闯龙潭虎x,自然是最合适的对象。
不料,张阳却说出一个让所有人意外的名字——火雷真人!
画面一闪,张阳走入地牢,与神色委顿的邪门妖人正面相对。
火雷,你想死,还是想活?
张阳唇角一挑,笑得人心中发毛,对付无耻的对手,他比对手更无耻,一亮青铜古剑,道:想死,我这就送你一程;想活,立刻给我磕头请安。
火雷真人的山羊胡子一翘,只是愣了几秒,随即扑通一声跪下去,道:张公子,小人想活,想活……啊!
一粒药丸突然弹入火雷真人的嘴中,张阳更加邪魅地笑道:火雷,你听说过毒手玉女吗?她是我的女人,这药丸是她平生最强的杰作,连她师父百草真人也解不了,味道怎么样?
悠然自得的话语中,张阳解开封住火雷真人经脉的禁制。
火雷真人恢复自由后,立刻又跪下去,比张阳想像中还要识时务,大声道:小人早就想为公子爷效命,曹孟与公子爷斗,那是自寻死路,愚不可及!
在连串恭维过后,火雷真人小心地问道:不知道公子爷要小人做什么?小人愿为您做牛做马。
我要你带我进入莽王府,盗取一张阵图,事成后,我就给你解药。
火雷真人还真是聪明,听张阳说了前一半,他已猜到另一半,主动道:公子爷放心,小人对莽王府的地形很熟悉,而且公子还可化妆成勾命,他的遗物也正好用上,再加上小人从旁协助,定能助公子爷一臂之力。
嗯,还真是个好法子。张阳忍不住双目一亮,拍着火雷真人的肩膀,赞叹道:你还真是聪明,修道前是做什么的呀?哈哈……
小人的俗世父母是挑担小贩,小人自小跟随他们四处行走,十余岁后为了生计,才被迫加入风雨楼,如今能替公子爷效力,是火雷的无上荣幸,呵呵……
火雷真人说起他的过往,忍不住流露出强烈的感慨,很能打动人心。
原来你经历还挺复杂的,难怪与寻常修真者不一样。好好跟着本少爷,包你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两个同样无赖、同样油滑的男人相视大笑,张阳还真对火雷真人生出几分好感,心想:嗯,这家伙留下来,也许以后真能派上用场。
几分钟过后,当勾命与火雷真人站在张家众人面前时,所有人都对刘采依的易容术竖起大拇指,连带着对张阳的信心也强了几分。
张守礼则暗自不屑地思忖:难怪废物小四敢再闯莽王府,原来是仗着三姨娘教他奇门异术。哼,靠女人庇护的懦夫!
带着很多人的期待,秘阵石门又一次缓缓开启。
张阳探头看着外面的夜色,随即飞身一跃,带着火雷真人隐入夜色中。
两秒后,石门缓缓合拢,就在只剩下一丝门缝的刹那,一只信鸟突然从门缝飞出,以超越常理的速度展翅破空。
飕!突然,一枝箭羽从一棵百年树冠内s出,s穿鸟儿那小小的身躯。
咯咯……在野性四溢的笑声中,铁若男从树冠内跃身而出,凌空接住下坠的鸟尸。
原来这是一场戏,张阳特意用他为饵引出内j,而他一离开,对方果然急不可耐地放出信鸟。
铁若男一边检视绑在鸟儿腿上的密信,一边心生甜蜜与羞涩,想起昨天与张阳在房里的一段对话。
嫂嫂,我相信福言裳,一定是有人告密,所以你才会落入妖人的重围。
四郎,你是说,真正的内j还在府里?我们冤枉阿马与三婶娘了吗?
嗯,阿马很有可能是被真正内j所杀,那个怜花宫印记也极有可能是栽赃嫁祸。我问过父亲,除了他以外,别人只有在石门开启后才能对外通信。
啊,四郎,我明白了,你没有说出福言裳之事,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难道你……
我要再出去一趟,让内j自己现形!啊……
张阳胸膛一挺,豪气光芒万丈的同时,他又发出欢悦至极的呻吟,滚烫的jys进铁若男的幽谷花房内。
回忆到这里,铁若男忍不住双腿一颤,仿佛又一次被张阳的欲望之根c入心窝里。
丝丝幽香在铁若男的裙下飘动,她随即用力深呼吸,强自压下小麦色肌肤上的嫣红,这才大步走回秘阵。
石门一开,现出正国公与忠勇侯并肩而立的身影,两个朝廷重臣的眼底都透着一丝凝重。
铁若男把死鸟递向正国公,道:公公,四郎猜得不错,府里果然还有叛军的细作!
啊!正国公看到信鸟的第一眼,他与忠勇侯就不约而同地脸色大变,一副不敢置信又痛心疾首的表情。
东都城外,叛军军营内。
风雨楼主与怜花公子受到王莽军上下的无限尊崇,但他们却没有丝毫喜悦。
两位邪门宗主站在一座山丘上,怜花公子的声调充满怨气:曹兄,你我身为一宗之主,竟然要为天狼山守阵,他们则在皇宫享乐,太可恶了!
风雨楼主对女人的小心眼不在意,在意的则是不妙的未来,他皱着眉头,苦笑道:怜花兄,三宗联盟已名存实亡,照此情形下去,你我两宗必会沦为天狼山的马前卒,甚至被他们吞掉也不是不可能。
一口凉气顿时钻入怜花公子的嘴里,他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脱口而出道:曹兄,那我们立刻回道山吧,此处不宜久留!
天狼尊者叫我们看守阵眼,他会轻易放我们离开吗?唉!风雨楼主沉闷低叹后,瘦小的身躯猛然一抖,爆发出三分怒气,声调一扬,道:我风雨楼绝不会任人鱼r。怜花兄,耐心等待,机会一到,我等就返回道山,他日再与天狼老儿清算细帐。
夜色下的莽王府依然亮如白昼。
啪!啪!啪!凌厉的皮鞭声,女人的惨叫声、还有刺耳的机关转动声,在王府刑房内声声交织,就连侍立在铁门外的王府亲兵也忍不住双腿打颤。
好狠,太狠了,简直比王爷还要狠!相同的念头在几个亲兵的目光中互相传递,他们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做出一点动作,更别说向里面偷窥。
y风阵阵,冷气飕飕的宽大囚房内,几百根蜡烛沿着四壁绕了一整圈,闪烁的烛火映照着墙上、地上,甚至是屋顶上的千百个刑具,每一个刑具都是血迹斑斑,怵目惊心。
咯咯……各位皇妃娘娘喜欢这里吗?
一道得意中透着怨恨的女声从一块黑幕后传出,飘到十几个满身绫罗绸缎,珠光宝气,但却无不面如土色的女人耳中。
郡主,本宫待你不薄,你记得吗?去年中秋夜宴,本宫还与你一起赏月。
一个三十余岁的皇妃呈大字型被锁在墙上,她抢先出声哀求,说到激动处身子一动,锁住她四肢的铁环立刻收紧,环上的利齿随即沾上血r。
华贵妃,我自然记得,你还赏了本郡主一块月饼呢!咯咯……既然你我有如此交情,那你能告诉我皇上藏在哪里吗?
我……呀!华贵妃只是迟疑一下,锯齿铁环已猛然咆哮,只听喀喀喀喀四声脆响,铁环好似野兽巨口般恶狠狠地吞掉华贵妃的手掌、脚掌。
绝望的惨叫只有半声,坠地的断掌还在抖动,华贵妃已经昏死过去。
诡异而y森的黑幕后又传出凶残女声:来人呀,把这贱妇拖出去,装进瓮中,做成瓮人。呸,竟敢用一块月饼羞辱本郡主!
华贵妃的鲜血为刑房多增添一笔图画,随即黑幕中伸出一只手,指向另一个妃子。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本宫真不知道皇上藏身在何处!那个妃子躺在一张大木板上,哀声求饶的同时已吓得小便失禁。
真恶心,来人呀,给她堵上。
不要,不……呀!
一根海碗般粗的大木棒c入那妃子的下t,转眼间,又一个皇家女人胸穿肚烂,尸体躺在木板上,死状充满屈辱。
你们还有谁想回答本郡主?没有人让本郡主高兴的话,你们……统统……都要死!王香君的声音多了三分狂暴,她真不愧是王莽最宠爱的女儿,特别钟爱此等虐杀手段。
王香君,哀家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这对狗贼父女高兴。一个雍容华贵的中年美妇被绑在特制的刑椅上,她强自坐正身子,并微微闭上双眸,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咯咯……皇后娘娘,你可是一国之母,真舍得死吗?
只见一条钢丝缠住皇后的脖子,勒得皇后脸色发紫,但这还不是王香君真正的杀招,随即一根形状羞人的木g突然从椅面正中冒出来,噗的一声,c入皇后被撕破的亵衣里。
皇后顿时在死亡与羞辱中痛苦呻吟,一个青春少女惊叫道:母后!不要杀我母后!王香君,你休得放肆,不然我三姑姑打进东都,必然灭你王家十族!
哟,这不是明珠公主吗?还想用你公主的身份对付本郡主呀!咯咯……好,本郡主就留下你母亲的命!
王香君话一说出口,钢丝果然松动几分,但那根木g却旋转起来,皇后本可以抬起下t,但那样肯定会被明珠看到,令她不得不咬紧银牙,承受着木g的肆虐。
贱人,原来皇后娘娘也这么贱呀!不知公主如何?咯咯……王香君笑得y森而邪恶,笑了一会儿后,她很兴奋地下令道:来人呀,为明珠公主松松筋骨,慢慢的来,务必让皇后娘娘看得清清楚楚。
刺耳的机关转动声立刻响亮许多,五条铁炼把明珠凌空悬吊,缠住她的四肢与脖子并不停向外拉扯,彷如五马分尸般,接着,又一根无比粗大的木棒冒出来,缓缓向上升起,并棒头正对着明珠大张的双腿尽头。
皇儿、皇儿,王香君,放下明珠,放下……呜!
与此同时,两根牙签强行撑开皇后的眼帘,明珠的叫声惨绝人寰,而皇后母女连心,顿时嘶声尖叫,并疯狂地抖动凤体,差一点勒断脖子,但无论皇后怎样哭泣、咒骂、哀求,五条铁炼还是缓缓拉直、绷紧、扯动……
好几个妃嫔已经活活吓晕过去,王香君则在黑暗中欢喜得手舞足蹈。
皇后娘娘,看见了吗?你女儿又长高了!咯咯……最后的机会了,再不说,她就要变成一堆烂r了。
我们真不知道皇上的藏身之处,只有护国公主才知道,求求你放过明珠吧,呜……
皇后流着血泪哀求,在极度绝望之下,她连先前那求死的勇气也没有,而在死亡边缘的明珠早已崩溃,充血的眼珠猛烈乱转,被勒紧的喉咙不停发出咿唔之音,也哀求着凶残的王香君。
看来你们真的不知道呀,唉,不审了!
黑幕后传出王香君失望的声音,就在皇后以为死亡y影要过去的刹那,她身旁的两个妃子突然被刑具绞成人球。
一连串的惨叫声接连响起,鲜血、r块、脑浆、内脏,曾经的皇家美人纷纷变成惨不忍睹的东西。
皇后娘娘,现在只剩下你们母女了,谁先呢?王香君深吸一口浓烈的血腥气,如恶魔般的手掌在皇后与明珠之间指来指去,最后缓缓指向明珠。
报!这时,一个传令将领跪在门外,以极其颤抖的声调道:启奥郡主,王爷驯养的信鸟飞回一只。
信上说什么?
虽然是机密大事,但王香君的好事被打扰,她语调中还是充满杀机,而那正要撕裂明珠下t的木棒终于暂时停下来。
传令将领在王府的地位不低,但也被王香君的冷声吓得面如土色,唯有掐着他自己的大腿,极力完整地报告着信上内容:回郡主,信上说火雷真人已投降张府,张阳化妆成勾命,两人已离开张府,意图前来盗取阵图。
哦,张阳,就是天狼老神仙特别提到的那小子吗?嗯,知道了,下去吧,本郡主会亲自迎接,看看这小子有何特别之处。
张阳两字意外地救了那将领一命,当他走出刑房时,低头一看,这才发觉腿上湿漉漉的,全是他的鲜血。
王香君虽然比她父亲还要残暴,但却不失女人天性的缜密,府中虽然还有风楼三怪、非y非阳等邪门高手,但她还是扬声道:速速传信入宫,请巨狼仙人速速回府,协助捉拿张阳小儿!
整个莽王府迅速动起来,而此时张阳却一点也没有进入龙潭虎x的意思。
张阳站在距离张府不远的一个屋顶上,环目四望着弥漫着肃杀之气的夜下东都,忍不住呼出一口大气。
火雷真人真的很聪明,当劲箭s落信鸟的那一刻,他已经明白所谓冒险盗图只不过是一个幌子,而他则是用来取信细作的棋子。
火雷真人眼珠一缩,忍不住闪过一抹微不可察的诧异光华,他随即山羊胡子一抖,试探着问道:公子爷,接下来咱们做什么?
嗯,咱们在城里随便逛逛,回去后我就给你解药。戏分顺利结束,张阳既不想潜入龙潭虎x,也不想立刻回府,而是想多多品味自由的空气。
公子爷,邪门三宗在城里还有一个秘密据点,里面存放着大量从俗世搜刮而来的天材地宝,小人愿为公子爷再立一功。
好,反正没事干,就去看一看吧。哈哈……
一听到有好处,邪器少年顿然双目放光,纵声欢笑,与火雷真人讨好的笑声浑然相合。
一刻钟后,夜风一卷,两道身影跃进一栋废弃的大宅内,站在院子中间,院子地上还残留着大量干涸的血迹。
这里是某个倒楣大官的宅子吧,不像还有活人……
略显困惑的话语说到中途,张阳突然腾空而起,闪开一道致命的剑光。
火雷,你比我预料的还要狠呀!怎么,不想要解药了?张阳可不是善男信女,更不会真的信任火雷真人,早就防备着他这一招。
火雷真人伸手接住倒飞而回的本命飞剑,一向浮滑的目光竟然变得y森而凶狠,他冷笑道:张小儿,在本座面前玩这种伎俩,你还嫩了点!拿下你这自以为是的议货,自然不愁没有解药,嘎嘎……
是吗?你以为把我引到这偏僻的地方,就没人来救我了吗?张阳一脸悠闲,不待火雷真人的灵力四方搜寻,他又主动道:不用害怕,我已经帮你查过了,四周没有第三个活人,正合适。
合适!什么合适?张小儿为什么一点也不慌乱?火雷真人的心脏咚的一声猛烈跳动,本该得意的他反而露出不妙的神情,仿佛对面站的不是张阳,而是一个等着他上去送死的恶魔!
请续看《邪器》8
第八集 邪器发威
内容简介:
封面人物:皇后娘娘
张阳孤身来到莽王府,却被修真高手们围攻,正欲逃走时,小玲珑竟出现了,并告知他王香君的位置!之後张阳得知皇
后等人被关在刑房,但当他来到刑房欲救出皇后与明珠公主时,却被一把匕首c穿胸膛??
张阳带着皇后与明珠公主来到张家秘阵,却听到苗郁青被当作内j关进石牢,张阳在气愤之下居然跑去劫狱??
皇后娘娘:张阳的舅母,雍容威仪,丰盈高挑。
明珠公主:皇后的女儿,习蛮任性,有点喜欢张阳。
王莽:邪门俗世弟子,类似于天狼山在俗世的代表人物。
王香君:王莽之女,外表娇小可爱,却心如蛇蝎,天生的恶煞女。
火狼真人:天狼山代任宗主,天狼山第二号人物,擅长心机道术。
第一章 热血豪情
夜下东都,在y森而残败的废宅内,邪门大虚修真者与邪器少年对峙而立。火雷真人眼珠一瞪,本该得意y笑的他却神情凝重,抢先一声低吼,扑向神色怪异的张阳,近似疯狂地嘶吼道:张小儿,本座要让你生不如死,像狗一样哭泣,尝一尝人间苦难!
一想起上次意外的落败,记恨之火随即从火雷真人的眼中迸s而出,虽然他经常做丧家犬,但败在张阳这等不学无术的豪门公子哥手中,他怎能咽得下心灵最深处的那一口闷气?更别说成为他的跟班了!
咦!大虚灵力在院子里纵横咆哮,而身处在风暴中心,张阳竟然还有心情发出一声蔚异的惊叹。
张阳从火雷身上看到一团火,一团不屈不挠、不愿向命运屈服的偏执恨火!这家伙看上去很滑头,想不到还有这种火气呀!嗯,以前的我何尝不是也有这么一团恨火!千百道杂念的闪过尽在刹那之间,张阳一边胡思乱想,一边突然消失在火雷真人的眼中。
火雷真人顿时心神一惊,一股莫名的压力变成强烈的恐惧,好在经常的落败已让他经验丰富,前扑的身形不慢反快,同时在身后布下一重大虚法罩。
青铜古剑果然在火雷真人的身后出现,那呼啸的剑芒斩碎火雷真人的残影。火雷真人能感觉到背后那刺骨的寒气,他
往前冲的身子再次加速,并用尽全力跃向墙头。
形势突变,令狡猾的火雷真人不再想擒拿张阳之事,只想先逃走再说。
火雷,本少爷答应你走了吗?滚回去!
虚空一颤,张阳凭空突现在墙头上,而随着他一声狂野的暴喝,雷霆般的一拳就打碎火雷真人的护体法罩。
一声炸响,火雷真人坠地,院子瞬间多了一个人形的大坑,而邪器少年则傲立在墙头,以睥睨天下的目光冷冷地看着火雷真人。
你……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张小儿,本座拼命修炼,为什么竟然不如你?王八蛋、狗杂碎、不长眼的贼老天,为什么……
最后的逃生希望没了,火雷真人索性不再伪装,愤怒的咆哮、疯狂的嘶吼,既是咒骂张阳,也是质问老天。
混蛋,竟敢骂我哥哥,本姑娘要灭了你的元神,哼!
张阳一拳立威,对于火雷真人的破口大骂仿若未闻,但幻烟却生气了,与人类一样的怒火中烧,狠狠地刺向火雷真人的眉心。妹妹,不要杀他。
张阳及时出声阻止,而越来越有人味的幻烟虽然错开剑锋,但却将剑柄一甩,狠狠的将火雷真人打晕过去,这才轻哼着飞回到张阳的身边。
张阳看着像狗一样昏死的火雷真人,篥不住感慨万千地叹息一声。他虽然不相信火雷真人,但直觉却告诉他,这个不一样的邪门妖人先前所说的痛苦身世肯定不是虚假的。
唉,弱者的悲哀呀!
邪器少年人生中第一次在正面决斗中大获全胜,而看着苦苦挣扎的火雷真人,他突然想起以前的自己,又突然想起巨狼、想起丘平之,甚至是曾经身为同伴的金光。
这些所谓的强者不都曾经这样俯视着弱者吗?不都曾经这样蔑视过我张阳吗?怒火在张阳拳头上瞬间爆发,但一股感同身受的思绪却倔强地占据他的脑海——从今以后,我张阳绝不欺负为生存而挣扎的弱者,我只教训那些自诩正义的王八蛋!修他老母的!
激增的力量点燃张阳的热血,他略一寻思,便把解药塞入火雷真人的嘴里,随即把他扔在原地扬长而去。
东都洛阳,某间既不大也不小的客栈内。
即使店门紧闭,客人也早早回到房间,但大堂里还有一个客人。
小二,再拿酒来。此女的声音既不够清脆也不够甜美,但却有着洒脱不俗的气息,原来女人的美也可以豪情洒脱。
客官,小店的好酒已经……没有了,请客官千万不要动怒……
掌柜不停躬身作揖,他虽然是一介小小商人,但却精明得很,知道眼前这美丽绝色的女酒鬼绝不能得罪。
那就拿次等烈酒出来,多拿一些,我自己调一调就行了。
血月玉女大气地挥了挥手,如雕塑般线条分明的五官微微一皱,透出三分烦躁,毕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留在这俗世之地,而且还一留好几天,害得她腰间的葫芦变空,她又怎能不恼?
琼姑娘乃酒道中人,怎能随便委屈自己?一道雄浑男声从店门外响起,店门随即悠然打开,只见一个身穿叛军盔甲,脸带一道刀疤的中年将领大步而入。你是何人?咦,你带有我血月d天的青梅血泉?
琼姑娘果然名不虚传,孙干虽也自命酒痴,但远不及姑娘。孙干手掌一摊,一坛美酒就从他掌心中凭空突现。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能拥有我血月祖师亲自酿造的天之佳酿?血月玉女一见那酒坛,透着七分醉意的美眸顿时光华爆s,仔细打量着孙干。
孙干看着那坛美酒,眼底充满着不舍,暗吞口水,道:在下只是一个无名小卒,自然配不上此等仙泉。话语一顿,孙干眼神一变,浑身流露出崇拜之气,下意识地仰望夜空,道:在下是奉护国公主之命,特来转赠此酒。
护国公主,刘采依?血月玉女的双眸多了几分惊叹,短袖一动,若有若无的烟波轻轻一卷,酒坛便自动地飘向她。
孙将军,护国公主有何事所托,尽可说来。
主上知道琼姑娘多次仗义出手,助我家少主脱险,特命在下多转达一句谢意。孙干以军礼重重感谢血月玉女,随即回归正题道:少主身处在狼群中,器魂极有可能再次失控,主上有一粒药丸,请琼姑娘在需要的时候给少主服下。血月玉女坦然受了一礼,并微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洒脱地道:孙兄,有此美酒,可愿坐下一醉?
孙干的喉咙响起咕噜声,但他却强自俯身告退,道:此乃主上所赐,在下不敢逾越,还请琼姑娘见谅。
人影去,店门关,大堂内又恢复一片沉寂。
血月玉女摇了摇头,对看起来本有几分英雄气息的孙干略感失望,青梅血泉虽然近乎完美,但酒道中人七分在意,三分在酒,她一人独酌,总有一丝美中不足的遗憾:唉……天下间洒脱之人真是太少了!酒儿呀酒儿,懂你之人更是千里难寻呀!
血月玉女醉眼蒙龙时,张阳正在大街上闲逛。
心性微妙变化的张阳意念一动,上古法剑飘出一股飘渺烟雾,完美地包裹住他的身子,在幻烟的结界掩护下,他不再潜行,反而闲庭信步地直向叛军走去。
一队队巡逻叛军从张阳身边走过,甚至包括飞来飞去的邪门修真者,但竟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张阳——他们苦苦搜寻的邪器就在他们面前晃来晃去。
哥哥,我的力量能发挥到三成了!咯咯……你也越来越强了!
妹妹,谢谢你,哥哥不会再让你受伤了卜张阳轻抚着剑身,就像抚摸情人的肌肤般,动作无比温柔。
嗯……幻烟也不会再让哥哥被恶人欺负了!
萝莉阵灵发出舒服的呻吟声,寒光四s的剑身轻轻跃动,仿佛正在主人腿上打滚的小猫,也像正在情人怀中撒娇的少女。
妹妹,太虚高手能发现我吗?
哥哥,只要你不走近他们十尺内,即使是太虚破天境界的修真者也感觉不到咱们的存在;如果哥哥再捕猎一个灵化元神,幻烟的力量肯定还能继续恢复。
呵呵……好,为了妹妹,哥哥一定不会放过下一个妖灵。
强者滋味的诱惑终于改变张阳的念头,巨狼的欺辱、嫂嫂的受伤,还有勾命与巧匠那一场热血飞扬的决斗,有如道道惊雷般惊醒张阳的男儿豪迈之血。
异变的少年第一次暗自思忖:也许当邪器并不是一件坏事,没有危险,怎么会有幸运呢?
人生不能总是一种轨迹,谁说弱者心中就没有一团热血!
一刻钟后,张阳眼神一动,万千思绪尽沉心底,随即从幻烟的结界中悠然走出来,敲着一家并不起眼的字画铺店门。
不待恐惧而又烦躁的店家赶人,张阳先隔着门笑道:在下姓张,家里排行第四,曾与你家小姐有两面之缘,心忧你家小姐近况,特来探听一下。
客官请稍等。店家半信半疑地回道。
过了一会儿,另一道匆忙的脚步声出现,店门迅速被打开,出现福家老管家郑叔的身影。
张公子,果然是你,我家小姐已在后堂等候多日,请公子入内一叙。
福姑娘安好呀,那就太好了,呵呵……
欢欣在张阳的脸上浮现,他走在郑叔的身后,问起福言裳救他后的情况。郑叔的语气也流露出强烈的困惑:张公子,说来也怪,当日小姐回到莽王府时,王莽竟然没有丝毫怪罪,反而允许我家小姐继续自由进出。
话语一顿,忠心的郑叔又忍不住补充道:张公子,老朽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您可不要误会我家小姐与叛贼勾结。
郑叔多心了,福姑娘要是与王莽勾结,我早就死在王府了。
张阳虽然理智清明,但心底的困惑从未消失,这也是他前来探听福言裳消息的一部分原因。
张阳两人穿过精致但略嫌狭窄的字画铺后,又走过一条小小的回廊,接着一座宽广、奢华的宅院突兀地出现。这前后院落的布局无比巧妙,也唯有天下第一商贾之家,才能在寸金寸土的东都城如此随意地浪费土地。
再走一段路,转过那奢华而富贵的庭院,张阳看到一处幽雅之所,在青松修竹中露出雅舍一角,而在修竹之间,一道苗条的倩影悠然静立,那淡蓝的衣裙微微随风飘动,与修竹、素草、青松还有竹角小楼浑然一体。
福言裳微微一笑,目光还是那么亲切自然、还是那么淡淡的拒人于千里之外。言裳见过张公子。
福姑娘总是这么客气,你能安然无恙,我也就放心了。
张阳与福言裳互相行礼,说是生疏,但彼此的话语又透着亲切;说是熟悉,但两人的称呼却又过于客气,而他们似乎都很享受这种古怪的关系。
走进竹楼后,一男一女隔桌而坐,在几句简单的寒暄后,不待张阳开口,福言裳已主动问道:张公子此来,是否为了探听阵图之事?
福姑娘真是聪明,一眼就看穿我的脑袋,哈哈……张阳是发自心底的惊叹,忍不住又多看福言裳的慧目一眼。
福言裳恰到好处地回了张阳一记微笑,便简洁明了,开门见山地道:不瞒公子,小女子也一直在留心此图。王莽带着邪门妖人入宫搜寻皇上后,便把此图放在王府密室,由妖人重兵看守。
有钱能使鬼推磨!天下最有钱的福家得知消息的手段自然远胜寻常人物,张阳对此毫无意外,心神则集中到那间密室上。
福姑娘,密室的位置你知道吗?
张阳眼中充满希望,但福言裳却摇头回道:张公子,此密室乃王莽后来自行修建,小女子并不知道,不过张公子不用着急,修建密室的工匠乃我福家下人,密室机关的图样在此。
多谢福姑娘,你又帮了在下一次大忙!
张阳俯身一礼,随即迈着自信而豪迈的步伐,御剑飞向莽王府。
风云一转,张阳糊弄张家众人的戏语竟然变成事实,他孤身来到莽王府外,浑然不知一大群邪门修真者正在期待他的光临。
张阳一过王府围墙,森冷的杀气立刻扑面而来。
张阳凝神一看,就见两个邪门修真者埋伏在他前面,距离不到十米,却完全没有感应到他的出现,兀自瞪大着眼睛,看着墙头。
邪器眼珠一缩,得意与惊疑的念头同时出现:莽王府怎么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不仅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而且全是被世人尊为仙人的修真者当守卫。
疑惑一闪而过,得意则占据张阳的眼底,随即他从两个暗哨身边悠然飘过,突然伸手在邪门女弟子p股上抓了一下。
那小有姿色的女弟子立刻回身给了那男弟子一巴掌,还低声斥责,叫对方不要痴心妄想。
被挨打的男弟子胀红着脸,捂着脸颊后退半步,并暗自委屈念叨:干嘛这么凶?心里想想也犯法呀?呜……
张阳自然乐得眉开眼笑,在走到一层埋伏圈前,他忍不住捉弄之心,又在一个长相难看的女弟子p股上掐了一把。
只见那个满脸横r的女弟子先是猛然回身,然后一把扑倒身旁的男弟子,而那还不明白状况的男弟子本要呼叫救命,却被张阳恶趣味的点了x道。
丑女qg壮男的戏码上演了!片刻后,在黑暗中,传出男人痛苦、委屈的啜泣声。
附近几个邪门修真者也看到这一幕,不由得抱着肚子,笑得浑身发抖,而密不透风的防线就此露出一个缺口,张阳随即迈着四方步,悠然走过去。
嘿嘿……真好玩,看来所谓的仙人也有七情六欲呀!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专门替月老分忧。
张阳走过前庭,杀入中庭后,发现莽王府的守卫越来越严密,而他老远就看到风楼三怪的身影。
张阳小心地绕过风楼三怪的防守区域,又从两个不男不女的人妖远处飘过,在几个迂回后,他距离密室大门只有十余丈距离。
在密室四周,最后一道严密的防线一字横排,张阳抬头看去,立刻就看到潜狼——这个与他有一面之缘的天狼山高手。
修他老母的!这天狼山的狼崽子在东平镇时追杀得最起劲,还敢咒骂娘亲张阳心中顿时涌起怒火,幻烟便化作一缕黑雾悄然飞出,随即缠住一个天狼山弟子的狼牙棒,黑雾一抖,狼牙棒猛然跳了起来。
一声尖叫陡然撕裂夜空,潜狼如利箭般直冲而起,在清朗的月光映照下,所有人都清楚看到潜狼的p股上c着一根狼牙棒,周围的人顿时哄堂大笑。
幸好张阳不敢使用太多灵力,使潜狼所受的伤远小于羞辱,而身在半空中的他不愧是邪门高手,先拔掉爆他菊花的狼牙棒,随即一声狼嚎:布阵,有敌人潜入!
潜狼的大喊声还未落地,百米外两个邪门弟子突然中招,被看不见的敌人扔上夜空。
杀气一现,三宗人马都感应到张阳的气息,人潮立刻四方合围而上,阵形又快又猛,而且无比严密。
呵呵……一群白痴!
张阳在制造混乱后,又抢在敌人动作前隐去身形,如鬼魅般飘到密室门前,趁着密室前的守卫被混乱吸引的刹那,他的双手有如幻影般飞洒。
学自盗月婆婆的技术在这一刻大放光芒,张阳轻易就破坏门上的连环机关,至于那强大而玄妙的结界阵法,对他来说更像是开门揖盗,无上欢迎。
十秒钟后,张阳的身影已从门缝里挤进去,并在守卫的目光转回来前,迅速地消失在门缝中。
唉,竟然花了这么长时间,要是再见到盗月婆婆,一定要再哄哄她老人家多学几招。术到用时方恨少!张阳一边怀念着修真界第一神偷的技术,一边穿过几层没用的结界,很快就走到摆放阵图的书架前,乐呵呵地要伸手去拿。
阵图平静地离开书架,四周丝毫没有异常,张阳的得意笑容刚刚浮上唇角,突然轰隆隆一阵巨响,四周墙壁瞬间倒塌。
月光穿过烟尘,照在张阳僵硬的脸颊上,也映照在一大群邪门修真者的脸上。以倒塌的密室为中心,四面八方包括天空上,无不是邪门三宗上百名高手的身影,把张阳围得水泄不通。
小子,本座看你今天往哪里逃?我家祖师有命,你若乖乖束手就擒,本座可以不杀你,留下来慢慢玩,嘎嘎……
巨狼扛着那丈余长的巨型狼牙棒,站在三宗伏兵前,高昂着头颅,蔑视着弱小的猎物。
巨狼,你能抓住你家少爷再说。张阳声音未完,人已凭空消失,即使是太虚高手也感应不到他的气息。
风楼三怪与非y非阳顿时神色大变,下意识挥动飞剑,在身前扫出片片剑光。巨狼兀自盯着废墟,潜狼则扬声大骂道:你们这些废物,慌什么?有我巨狼师兄在,还怕张小儿逃得了吗?退后,不要影响我天狼山行动!
虽然名为三宗联盟,但自从天狼尊者出现后,就连潜狼这等人物也敢随意喝斥风楼三怪与y阳双妖这等高手。
风雨楼与怜花宫弟子们虽然心中不忿,奈何天狼山的形势比人强,他们只能向后足足退出十丈,把肥r留给天狼山独自享用。
两秒后,巨狼狞声一笑,狼牙棒升空而起,随即猛劈而下,在大地烟尘四溅中,现出张阳抛飞的身影。
师兄,将张小儿交给我,我要亲手弄死他。
因为先前爆菊之仇,这时潜狼从巨狼身边越过,狼牙棒呼啸怒吼,有意扫向张阳的胯间。
第二章 暴虐器魂
张阳身在半空中,本逃不过潜狼这杀招,好在他对狼牙棒发出深情的呼唤,令对手的法器诡异地停顿半秒。
半秒虽然眨眼即逝,但已经足够张阳从鬼门关跑回来,还有时间收灵力,再次消失不见。
潜狼应该从巨狼口中听说过张阳的诡异本领,虽然他一棒扫空后,感到很震惊,但却不见丝毫惊诧,随即狼牙棒的手柄猛然斜向后一撞。
啊!虚空先是出现一片血雾,接着才出现张阳抛荡的身影。
受伤的张阳眼底无比惊骇,又试了两次后,他才发现幻烟的隐身竟然对潜狼没有作用。
张小儿,很奇怪是吗?潜狼摸了摸他那还沾有血迹的p股,咬牙切齿地道:沾上本座的天狼香,你就是化成灰,本座也能把你筛出来!嘎嘎……你不是喜欢捅p股吗?你潜狼爷爷会找一百头公狼,每天让你爽一百次!
潜狼,你回家慢慢被狼干吧,你家少爷没兴趣。张阳讥笑一声,随即抹去嘴边血迹,转身就逃。
莽王府四周虽然早已被上百名大虚高手围得水泄不通,但仇恨之火却让潜狼身子一俯一纵,恍如一匹真正的恶狼般,紧追着张阳。
师弟,小心!巨狼突然厉声提醒,同时也俯身飞跃,在低空留下一长串的残影,速度与气势比潜狼强了一倍以上。
同一刹那,向前奔逃的张阳意外地凌空后翻,他双手撑地,双脚向上,狠狠踹在潜狼的肚子上。
虽然潜狼及时加强护体法罩,但还是被张阳这一脚踹得五内翻腾,口吐鲜血,自大的狼躯直向月亮飞去。
呀!张阳一招得胜,怒吼声从全身每一个毛孔迸出,并顺着先前一脚之势,他倒着身子腾空而起,手持上古法剑,如闪电般杀向潜狼。
守在空中的两个天狼山弟子急忙飞扑而下,轰!的一声炸响,三人身形交错而过,张阳身上虽然多了两道伤痕,但对手也滚到地上。
天地正法,须弥万化,诛!黑发飞扬的张阳凌空一翻,在清朗的法诀声中,青铜法剑脱手飞s而出,追上潜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