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 极品家丁 禹岩 > 正文 第 131 部分
    林晚荣也不客气,拖住青旋小手急急往外奔去,这短短的几步桃花飞落,艳丽缤纷,落在两个女子的头上身上,仿佛她们变成了这桃园里的花神,美艳十分。

    “莫要看了。”见他不断回头张望,青旋羞涩一笑,柔道:“看住前面的去路,莫叫徐姐姐摔了跤。”

    “肖小姐说笑了。”徐小姐脸红微许,见肖青旋眼神清澈,也不知怎地,心里发虚,急急低下了头去。

    出得园来,纷飞的细雨落在三人发髻上,一阵清凉的感觉。此处地处绝峰之上,寒气袭人,抬眼远眺,远处山水朦胧,虚无缥缈,更衬托的此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眺望远处风景,徐芷晴看的出了神,良久才叹道:“我在京城中过了这许多光y,却不知道此处竟有如此美妙的仙山胜地。若是换了我,在这桃花源中,就算住上一辈子也无妨。”

    “仙山倒是仙山,”林晚荣笑道:“不过却缺了许多人间温暖。叫我说,还是住在城中好,酒楼茶肆,艳舞小曲,鱼龙八卦,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叫你哭,叫你笑,那才是我们这些凡人的人间天堂。”

    庸俗之极,徐小姐白他一眼,好好的一番兴致,叫他一句话给败坏了。肖青旋轻声叹道:“出世与入世,本就是一门大大的学问,有人喜欢凡俗,有人喜欢仙山,唯取道不同而已,终究是要殊途同归的。”

    “还是我老婆聪明,一句话就能点穿人生百态。”林晚荣嘻嘻一笑,往山下看了一眼,只见远远的山脚下,散落着星星点点白色的帐篷。不用说,自然是杜修元带来的人马了。有大军压阵,林晚荣劲头更足,拉住肖小姐道:“下山,下山,快快下山,青旋,我来抱你!”

    肖青旋脸如敷粉,小拳打他一下,悄声道:“勿要胡闹,叫徐姐姐看笑话。”

    “哪是胡闹!”林晚荣正色道:“你现在是孕妇,此处山高路滑,若是一不小心扭伤了腰肢,那可就坏事了。不行,不行,一定要抱。”

    肖青旋武功高强,哪里还需要他来搀扶,听他说得冠冕堂皇,心里好笑又感动。倒是徐芷晴熟知医理,白了他一眼道:“肖小姐五个月的身子,正是稳定期,多行几步路,益于胎儿。若教你抱上,一不小心摔着,那才是坏事。说你想占便宜便罢了,哪还找这么多理由。”

    肖小姐粉脸一热,紧紧拉了拉他手,眼中满是温柔,林晚荣老脸何等之厚,被徐小姐揭穿也不以为意,打了个哈哈道:“是吗?徐小姐倒是熟悉得很,以后可以做个妇产科大夫。”

    三人说话间脚步加快,林晚荣行在最前,转眼便到了李香君带二人上山来的岔路。见一路无人阻拦,林晚荣心思放下不少,拉住肖青旋正要拐过转角,肖小姐忽然停住脚步,细听半晌,神色一黯,淡淡道:“该来的,终还是来了。”

    “什么来了?”林晚荣奇道。

    肖青旋微微一笑,拉住林晚荣的手,随他走过转角。徐芷晴跟在二人身后,往前扫了一眼,顿时呆住了。只见前面岔路的空地处,早已齐聚了数百人之多,当先坐着的是数十位年过半百的儒生,看神态模样,都是胸有沟壑的饱学之士。众位学士身后,便都是些年轻的书生小姐,目光落在三人身上,羡慕、嫉妒、冷漠,各种神情兼而有之。瞧这队形阵仗,早已在此处等待多时了。

    “肖小姐,这是——”徐芷晴犹豫了一下道。

    肖青旋摇头苦笑,叹道:“这些都是我圣坊的精英。坐在前面的,乃是圣坊的教习们,皆是文宗的大儒,声名冠天下,比令尊也差不了几分,姐姐应该听过他们的名头。武英殿大学士、养斋居士严讷,升安居士杨慎,滇中沈石田,玄真道士宋景濂,沧溟先生李攀龙,中溪居士李元阳——”

    徐芷晴听得大骇,这些名头何止她听过,放在当世的任何一个读书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这几人皆是当世大儒,论起声名,不弱徐渭多少,更有几人还是徐渭的前辈。这些人竟然是“玉德仙坊”的教习,难怪“玉德仙坊”能够有如此的声名。他们齐聚于此,林三能撑得住吗?

    “怎么了?这几个人很有名吗?”林晚荣笑着道:“什么羊肾元阳的,我一个也不认识。”

    连这几人都没听过,难道他的学问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徐芷晴无奈白他一眼,轻声道:“这些都是与我爹爹齐名的学士,任何一个都是难以见到,没想到今日竟是一下遇到这么多,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我轻心个p,老子大炮在山下驾着,谁拦我轰谁。他哼了一声,拍拍青旋的小手,打了个哈哈,大声道:“哇,好多人啊,大家是在此开大会么?”

    当前一人须发皆白,一身灰袍子,抚着长须,望着他威严一喝道:“汝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圣坊山门?”

    “你又是何人?为何擅自向我问话?”林晚荣眉毛一扬,大声笑道。

    这样回话的,遇到还是头一次,那老头子一愣,傲然道:“吾乃前朝文华殿大学士、滇中沈石田。你又是何人?”

    徐芷晴见林三真的不识此人,急忙拉拉他袖子。急声道:“这位沈先生,是先皇在世时的老臣,比我爹爹还要高上一辈。”

    前朝老臣?那不就是退了休地?林晚荣笑道:“吾乃金陵府萧家大院家丁第一号、快感炮神林三是也。”

    沈石田摇了摇头,眼前这快感炮神嬉皮笑脸、心浮气躁,实在有辱斯文。他哼了一声:“好个油嘴滑舌的小东西,竟敢在我面前耍弄嘴皮子。今日你交代得好便罢,交代不好。我便禀明院主,治你擅闯圣坊之罪。”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擅闯圣坊?好大的罪名那!便凭你所谓的圣坊,也敢私立刑罚,治我罪名,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我莫非走到了异国他乡不成?”

    沈石田傲然道:“非是我等自立刑罚,乃是圣祖皇帝曾赐我圣坊‘与天齐’之名,你擅闯圣坊就是扰天,我治你罪名有何不可?”

    徐芷晴听得黯然摇头。姜果然是老的辣,搬出圣祖皇帝的训示,治你“扰天”罪名,即便是当今皇帝亲来,也不敢说个不字。她心里有些担心,急忙抬起头来,正要说话,肖青旋缓缓摇头,柔声道:“徐姐姐,相信夫君。这世界上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天堂之吻 手 打'“好一个‘与天齐’,”林晚荣冷冷一笑:“这位沈老爷子,不才请问一句,我大华的天是谁?”

    沈石田抱拳道:“大华之天。当然是当今陛下,万乘之尊,号称天子。”

    “好极,好极!”林晚荣拍掌一笑:“你治我扰天之罪,便是以圣坊为天,是也不是?”

    “那是自然。”沈石田道:“我圣坊‘与天齐’,你擅闯圣坊,自然是扰天了。”

    林晚荣猛地脸色一变,大声道:“好你个沈石田,竟然意图造反?!来啊,将他拿下了。”

    沈石田面色急变,脸色苍白,指着林晚荣道:“你,你信口雌黄!我待皇上之忠心,天地可鉴!”

    “好一个‘天地可鉴’,不知道沈老爷子你说的天,是指哪一个天呢?”林晚荣嘴角含笑,不温不火道。

    “这——”沈石田嗫嚅一阵,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思索半天强硬道:“二者都有,两者都为天。”

    林晚荣放声大笑,声音穿金碎石,忽地猛然停住,单手一指大喝道:“好你个沈石田,亏你饱读圣贤之书,竟然自诩圣坊为天。正所谓‘国无二主,民无两天’,你以圣坊为天,置我大华皇帝,置我大华子民于何地?你这不臣之心,当真是昭然若揭啊。”

    沈石田脸色大变,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黄毛小儿竟然口如巧簧,把一个谋反的大帽子稳稳当当的扣下来。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让他拿住了把柄。

    “你看,这是什么——”林晚荣猛然摸出怀里的御赐金牌,微微冷笑着。沈石田是前朝老臣,自然认得这玩意儿,心里一个激灵,堪堪退了两步,指着他道:“是,是皇上派你来的?”

    这老家伙见了御赐金牌竟然不下跪,林晚荣心中恼怒,冷冷一哼:“难道还是你请我来的不成?皇上说了,这山上有些人,竟然借圣祖皇帝余荫,不知好恶,自诩自大,视天下子民如无物,特嘱我来惩戒一番。沈老先生,你既是如此的忠心爱戴你这圣坊之天,说不得,只有从你开刀了。”

    皇家忌讳,本来沈石田这种数朝老臣不是不知道,只是大华历代皇帝隐忍不发,才让圣坊成了气候,沈石田也未以为意,没想到今天却y沟里翻了船。不管这位钦差是真是假,只凭他敢说这一番话,就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或许真是皇帝派来的也未尝可知。

    沈石田越想越害怕,面色苍白,瘫软的坐在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旁边一人摇头一哼,站起身来,大声道:“就算你是钦差又如何?我圣坊有圣祖皇帝亲笔题词的‘与天齐’,见者无不敬仰叩拜,天子亲来也要叩首。”

    “这位仁兄贵姓啊?”林晚荣笑嘻嘻问道。站起来这人,年纪比沈石田小上几岁,却也是年过半百了。

    那人哼道:“无知小辈,吾号沧溟!”

    徐芷晴忙道:“这位是沧溟先生李攀龙,字画造诣不弱于我爹爹,连皇上也要千金求其一画,众生中威望极高。”

    “哦,”林晚荣长长感慨了一声,抱拳道:“原来是李兄啊。怎么,李兄不去卖字画,躲到这圣坊里教书来了?”

    李攀龙恼怒道:“谁与你称兄道弟?‘与天齐’三字,乃是圣祖皇帝亲题,当朝天子也要恭恭敬敬谒见,谁也否认不得。叶兄敬天,敬的是皇上这重天,更是圣祖皇帝这重天,说你扰天就是扰天,有何过错?”

    妈的,这家伙果然不愧是搞书画的,竟然搞出了个两重天来,老子只做过冰火,其他的两重天没兴趣领教。林晚荣拉住徐芷晴悄声问道:“都说太祖皇帝题了那三个字,你见过没有?”

    徐芷晴一愣,摇摇头道:“大华立朝几百年了,圣祖皇帝的题字,我哪里看得见?别说是我,就连我爹爹也没见着过。”

    “青旋,你见过没有?”林晚荣小声道。

    肖青旋摇摇头:“圣先祖题字,我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

    “这样说来,就是大家都没看到过那三个字了?”林晚荣得意一笑:“不会是弄得假的吧?这年头,假的比真的多!”

    徐芷晴白他一眼:“若是假的。皇上能不严查?只是太祖皇帝题字过去多年,大家都不知道存放在哪里而已。”

    “管他真的假的,只要他们拿不出来,那就是假的。”林晚荣眉开眼笑,站起身来,指着李攀龙道:“李兄,你说圣祖皇帝亲题‘与天齐’三字,可有此事?”

    李攀龙大笑道:“此等佳话,流传百年,妇孺皆知,唯独你却连此事都不知,此等人物也敢来扰我圣坊山门,可笑可笑,荒唐荒唐。”

    “哇哈哈哈——”林晚荣仰天大笑,先从气势上压倒李攀龙。旋即停住笑声,不慌不忙道:“不是没听过,是没见过。马王爷有三只眼,你信不信?嘿嘿,坊间传说而已,相信则有,不信则无。小弟我一向治学严谨,勤学好问,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既然你说有圣祖皇帝的题字,那便拿出来让我们这些后生晚辈瞻仰一下吧,也好解解我们慕孺之情。”

    “这个——”李攀龙愣了一愣,旋即脸色一变,哼道:“圣祖御赐之物,哪是你这后生晚辈想见就见的,我说有,就是有!”

    见这姓李的一副色厉内荏地样子,林晚荣心中笃定,哈哈笑道:“小弟治学严谨,既是你拿不出来,那我就认为是没有了。圣祖皇帝既然没有赐‘与天齐’三字,那你们便是欺君罔上了——”

    “住口——”李攀龙怒道:“若是我拿出了这题字,便定你一个目无王法的罪名!”

    目无王法?林晚荣微微一笑,老子手上有御赐金牌,你就算拿出太祖皇帝的金印,也是他们祖孙两个打架,与我何干?他双手一摊,嘻嘻笑道:“目无王法?这个罪名很大,我好怕哦。”

    李攀龙脸上扬起一抹胜利的笑意,嘿嘿道:“林三,你便只有这个本事么?你在金陵赛诗斗联的本事哪儿去了?我今日便让你见识一番。”

    林晚荣一惊道:“你认识我?”

    李攀龙冷冷一笑:“你在金陵欺辱的梅砚秋,便是我再传弟子。早听说你言辞犀利,今日本人特设此局,诱你入套。太祖皇帝亲笔御题,悬挂在玉德仙坊院主密室之中,我已命人去请院主,太祖皇帝手迹将再现真身,看是你治我,还是我治你!”

    “不——会吧!”林晚荣跳了一步,脸上神色大吃一惊:“你们真的藏有这副题字?哇,都几百年了,难道还没有化为灰烬?李兄,李兄,借一步说话,方才之事其实是一场误会,我是来找你买字画的,我出十文钱,买你一副画,你再赠送一幅字吧——”

    李攀龙长袖微拂,怒声道:“今日之事,绝无善了,我要替砚秋一雪前耻。”

    肖青旋拉住林晚荣,柔声道:“林郎,你可有把握?”

    “本来把握不大,若你肯亲我一下,那就有十成了。”林晚荣嘻嘻笑道。

    肖小姐粉脸晕红,嗔道:“没个正经,莫要教坏了我们孩儿。”

    远处飞速本来两个童子,手里捧着一副画轴,看那圈木和纸张颜色,年代颇为久远了。

    李攀龙面带得色,对那画轴恭敬一叩首,便小心翼翼的将那画轴打了开来。

    这可是开国太祖的亲笔题字,珍藏好几百年的宝物,众人秉住呼吸,目光齐聚在画卷上。卷轴缓缓打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与天齐”映入眼帘,“玉德仙坊”中人顿时发出一阵齐声欢腾。

    “慢来,慢来——”林晚荣走到李攀龙身边,笑道:“刚才离得太远,看不清楚,李兄,让我好好欣赏欣赏吧。”

    李攀龙傲然点头,林晚荣一手捉住画卷,颠来覆去仔细欣赏,李攀龙等的焦急难耐,大声道:“欣赏完没有?你还有何话说?”

    林晚荣嘻嘻笑道:“欣赏完了,太祖真迹,果然非同反响,李兄你学问大,你念念,这三个是什么字啊?”

    李攀龙咬牙哼了一声,大声道:“与——天——齐——”

    “不会吧?”林晚荣倒退了几步,大声道:“李兄,你这么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连这几个字都不认识?还是我来教你吧,这三个字是——与——夫——齐!”

    第四百一十三章 三通鼓

    “看么?”李攀龙哈哈大笑,抚须不屑道:“连几个字都认不周全,林三自你不如回去再请些先生教你读书识字,莫要出来贻笑大方了。以你这学问竟可以谈诗论联,金陵夺魁,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圣坊中众位大儒以及周边围拢的书生秀才皆都大笑了起来,望着林晚荣的眼神满是轻蔑。

    “他在搞什么鬼?”徐芷晴看了林晚荣一眼,不敢分他心神,只得轻声对肖小姐说道,语气中隐隐有一丝担忧。

    “无妨!”肖青旋摇头微笑:“他的本事难道姐姐没有见识过么?从金陵到京城,天下之事只有他驳倒别人的,鲜有人能与他匹敌,将死的说成生的,黑的说成白的,这是夫君的看家本领,谁也学不来的。”

    徐芷晴噗嗤一笑,想起了当日赏花会时林三雄辩天下的情形,再到山东寻银的奇特经历,以他的能耐,天下还真找不出能难倒他的事。徐小姐心里宽松许多,不觉小脚一跺,嗔道:“这个死人,每日便是弄些噱头糊弄别人,却不知别人为他担了多少心思。”

    “是吗?姐姐也为他担心?夫君倒是交了个知己良朋。”肖青旋微微一笑,艳丽如仙。

    徐芷晴脸色微红,见肖小姐不言不语,神色平淡,也不知道她听出了什么,心里忐忑,不敢说话了。

    见众人哄笑,林晚荣也不介意,嘿嘿笑道:“无妨,如果真是我认错了,那就再请个教书先生教教也无妨。只是,若是李兄你认错了,那又怎么说?”

    这简直是侮辱李攀龙的智慧,圣坊里众人听得不耐烦。数个年轻书生起哄道:“李先生字画双绝,天下闻名,曾在西湖上连续作画七个昼夜,写就浩瀚烟波,传为千古佳话,就连皇上也以得他字画为荣,怎会认错字?林三,你快快放开肖师妹,我等饶你不死。”李攀龙赞许的看了几位书生一眼,抚须微笑,面有得色。

    连续作画七昼夜?要是作爱我倒可以考虑一下,作画么就免谈。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抱拳道:“原来李兄如此坚挺,小弟佩服佩服。不过么,俗话说的好,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要是他一不小心认错字,那也未尝可知呢。”

    “一派胡言。”李攀龙拂袖火道:“如此简单三个字,便连三岁黄口小儿都认得,老夫岂能认错。林三,我便与你打个赌。”

    “打赌?我不太擅长呢。”林晚荣腼腆笑道:“你是要掷色子、玩牌九,还是比大小?”

    李攀龙不屑道:“世间宵小所爱,庸俗之极,李某岂能玩弄那些东西。我今天与你打赌认字,就是这太祖亲题的三个字。若是你错了,你便恭恭敬敬向我圣坊叩拜,受我圣坊惩罚。”

    “那若是你错了呢?”林晚荣丝毫不介意,嘻嘻笑道。

    “哈哈哈哈——”李攀龙仰天长笑,傲然道:“李某人题词作画一辈子,还未曾读错过字、认错过字。若是我错了,那我就向你三拜九叩,拜你林三为师。”

    周围书生一惊,齐声道:“恩师不可。”

    李攀龙摇摇手,怒声哼道:“你等勿要为我担心,老朽三岁认字,还从未

    错过,今天我就要看看林三到底有什么本事。”

    见众人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林晚荣摇头道:“这个不太好吧。我春秋尚小,儿子都没生,怎么能收徒弟呢?要不你拜我为大哥,我收你做小弟算了,唉,这年头,像我这样谦虚的人真是太少见了。”

    “休得口放厥词。以你能耐,哪是我们恩师的对手。”见林三厚颜无耻,李攀龙众弟子听不下去了,齐齐出声截断林晚荣的话,为自己恩师打气。

    李攀龙脸色铮红,大声道:“多说无益,太祖皇帝题字在此,一认便知,在场都是饱学之士,谁也作不得假。林三,你可有异议?”

    场中诸人都秉住呼吸,等待林三的回答。林晚荣打了个哈哈道:“读书认字么,这是好事,我还能有什么异议?太祖皇帝题的这几个字清晰无比,随便找个人上来就得了。”

    “那你是答应了?”李攀龙冷笑道:“如此就好。今日是在我圣坊之中比试,为免你输了说闲话,我便让你随意挑一个人出来认这三个字,让你心服口服。”

    “随便挑?”林晚荣四面瞅了一眼,随手指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书生,笑道:“小兄弟,你识字吗?什么,你师傅就是李攀龙?那就你了,我就选你了。”

    小书生为难的看了李攀龙一眼,李攀龙哼了一声道:“林三,你倒是好胆色,竟敢挑我门下弟子。”

    “谁看不是看呢。”林晚荣嘻嘻笑道:“李兄你也说过,这几个字简单之极,三岁小孩都认得,想来你这弟子自然也不会认错了。小兄弟,你过来好好看看吧,可千万别认错了哦,我还带着数万大军十门大炮在山下等着呢,若是耽搁了时间,他们久等我不回,向山上开炮,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众人听说山下还有大军火炮,顿时有些心惊,那小书生惶恐的看了恩师一眼,李攀龙哼道:“于咏连,你不要害怕,便放心大胆的认吧,一切都有为师替你做主。”

    叫做于咏连的小书生抱拳施礼,越众而出,缓缓向前行去。众人秉住呼吸,目光凝聚在林三与李攀龙身上,场中安安静静,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送画卷来的两个小童将书卷扶正,立在众人面前。众人离得虽远,但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却是看得清晰,正是“与天齐”三个大字。

    徐芷晴看得一惊,就连肖青旋也惊咦了一声,脸上满是不解之色。“玉德仙坊”,众人早已拍掌欢呼起来,李攀龙抚须微笑。得意道:“林三,胜负已分,你还有什么话说?”

    “胜负已分?”林晚荣奇道:“李兄,这话从何说起?这位小兄弟尚未走近,亦未发话,哪里来的胜负?”

    李攀龙自忖胜局已得,也不以为意,哼了一声道:“咏连,那你便快快认来,勿叫诸位叔伯兄弟久等了。”

    于咏连急忙应了一声。正要走近,林晚荣拉住他,笑道:“小兄弟。你今年几岁了?读书识字几年了?”

    于咏连道:“小生今年十五,自八岁起跟随恩师,至今已七年有余。”

    林晚荣点头道:“十五岁,那年纪也不算小了,这三个字你可要仔仔细细看清楚哦。一点一画也不要放过,千万别念错。否则,传扬了出去,你这一辈子可就毁了。”

    于咏连听得连连点头,走近那太祖皇帝亲笔手迹,细细的观赏起来,一点一滴都不放过。初时脸色尚算正常,待瞅到那“天”字,细细瞄上两眼,脸色渐渐地变了,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下来,站在那里,两腿如筛糠般不住颤抖。

    李攀龙等的不耐烦,大声道:“咏连,你看清楚了没有,若是认全了,便大声告诉各位叔伯兄弟。”

    “恩师,弟子,弟子看清楚了——”于咏连脸色苍白,声音颤抖着不敢说话。

    李攀龙眉头一皱,哼道:“既是看清楚了,那便快些说话。”

    林晚荣冷冷一笑,接道:“小兄弟,这是太祖皇帝圣物,人人都能看见的,可不能……随便编纂,否则是要掉脑袋的,你要实话实说。”

    于咏连汗罗如雨,颤抖着道:“与——与——与——”

    李攀龙急促道:“与什么?你快些念出来!”

    于咏连双膝一软,跪倒在地,不断的磕头道:“恩师,弟子不敢念,弟子不敢念!”

    “玉德仙坊”的大儒们皆是一惊,众弟子也忍不住喧哗了起来,李攀龙脸色大变,怒声道:“你说什么?如何不敢念?!为师十余年的教导,你便白学了么?”

    林晚荣笑道:“李兄,这位小兄弟是为你好。若他照直念出了这三个字,你今日可就一败涂地了。”

    “一派胡言。老夫如何一败涂地?”李攀龙怒道。

    林晚荣哈哈大笑,指着两个小童子道:“你们将这书画放得近些,让诸位当世大儒才子们看个清楚。”两个小童高举书卷,陈在众人面前,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中间的“天”字上。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那原本的一个“天”字头上多了一丝淡淡的墨痕,虽只丁点,远看又不清晰,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夫”字。'天堂之吻 手 打'众儒生面色发白,圣坊的弟子们更是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眼前地一切,流传千年的圣祖皇帝题字,怎地刹那之间就变了呢。李攀龙如遭雷击,双眼圆睁,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他猛地一指林三道:“是你,是你做的手脚———”

    “我做手脚?”林晚荣放声大笑道:“李兄,以你书画双绝的功力,难道看不出圣祖皇帝题字之时,这天字之上便是多了一点?各位都是当世名家,就请诸位好好看看吧。”

    众人放眼望去,果然如林三所说,圣祖皇帝题字之时,那中间的“天”便略微出了一点,只不过笔迹疏浅,众人也不以为意,以为是圣祖皇帝一时不慎所为,谁敢去拂逆虎须?只不过今日恰逢春雨,纸张潮湿,那凸起的一点看得更分明。

    “这,这——”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再出一言。

    林晚荣冷冷笑道:“好一个‘玉德仙坊’,圣祖皇帝题字明明是‘与夫齐’,号召尔等放下架子,向天下万夫学习,你等却敢矫诏而为,视天下苍生为草芥,自称‘与天齐’。此等欺君罔上之行,其心可恶,其罪可诛。”

    “玉德仙坊”数百年来便是以圣祖皇帝题字的“与天齐”自诩,这一口号早已成为他们为之骄傲自豪的支柱。谁知今日林三的一句话,便让这世界天翻地覆,从齐天变成了齐民,差异何其大也。圣坊中虽满是鸿学大儒,面对这一惊天变化,却也想不出任何应对之策。

    难道真要向这黄口小儿行叩拜之礼?先前还振振有词的李攀龙面色蜡黄,嘴唇嗫嚅几下,神色间一片黯然。

    林晚荣嘿嘿一笑,正要说话,肖青旋却拉了拉他衣衫。柔声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我自幼受圣坊教导,缘断恩不断。你莫要再难为这里众位先生,我们便径自下山去了。”

    林晚荣一摊手,无辜道:“你也看到了,明明是他们为难我,哪里是我为难他们了?不过既然老婆发了话,那我就放他们一马,本来我还要炮打圣山的,唉,不知何年何月得偿所愿?”

    肖青旋轻声一笑,白他一眼,徐芷晴不解道:“林三,圣祖皇帝的题字,真的是与夫齐么?”

    一个小小圈套,竟让聪明智慧的徐小姐也分不清真假,林晚荣嘻嘻一笑,四处打量一眼,神秘道:“这个圣祖皇帝聪明着呢。那个天字不像天字,夫字不像夫字的东西,谁知道是个什么玩意儿,估摸着就是专门留给后人猜的。我只不过沾了雨水的光,遂了这位圣祖老先生多年前的心愿罢了。”

    徐小姐长长哦了一声,哼道:“原来真是你做了手脚,这圣坊的夫子们与你作对,也算是倒霉透顶了。”

    林晚荣嘿嘿笑了几声,拉住青旋正要下山,忽闻远处一声轻响,似乎是敲击木鱼的声音,那声音越敲越急,如鼓点般打在人心上。

    “这是谁啊,白天没事敲木鱼玩。”林晚荣笑着道肖青旋娇躯轻震,摇头苦笑:“这是院主在召唤我,林郎,你抱紧我。”

    院主?林晚荣愣了一愣,见青旋娇躯不停的颤抖,急忙紧紧抱住她大惊道:“青旋,青旋,你怎么了?”

    肖青旋虚弱无力的靠在他怀里,脸色苍白如纸,泪珠儿滚落,喃喃道:“林郎,我今日跟你走上这一程,就是死了也瞑目了。唯独留不下我们的孩儿,是我负了你,抱紧我,你快些抱紧我!”

    那木鱼越敲越急,肖青旋浑身轻颤,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道,泪落如雨,脸色苍白如纸,紧紧搂住林晚荣的腰肢,拼了命的要将身躯溶进他怀里。

    林晚荣大骇,将她身躯抱紧,急道:“青旋,青旋,你怎么了,你别吓唬我——”

    肖青旋绝丽地脸上绽放出刹那的光彩,喃喃道:“三通鼓,我不怕!我与林郎生死与共,林郎,林郎,快带我走!”

    “三通鼓?”徐芷晴喃喃自语一声,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林晚荣啊的一声大叫,抱住肖青旋那柔弱无骨的身子,便往山下冲去。那木鱼声似是知道他行踪般,一阵急过一阵,依偎在林晚荣怀里的肖青旋气息却越来越弱,美丽的眼中s出淡淡黯然的光彩,身躯渐渐的软下去。

    感觉到青旋身上传来的阵阵凉意,生命似乎正从肖青旋身上慢慢消逝,林晚荣眼角龇裂,浑身热血似是燃烧了般,“啊——”他忽然停住脚步,仰天一声长吼,掏出怀中火枪,“怦”的一声枪响,阵阵硝烟袅袅升起,林晚荣浑身杀气腾腾:“杜修元,开炮,开炮!”

    山下的杜修元,闻听山上一声火药枪响,这独一无二的信号正是林将军走前交代过的,他犹豫一阵,一咬牙,小旗挥下,大声道:“开炮——”

    八门神机大炮一起喷出炙热的火舌,数颗炮弹飞速而来,正轰在圣坊门前的山崖上,掀起一阵剧烈的尘烟。原本还算镇定的大儒们立即大惊失色,与弟子们慌成一团。

    炮声响起,那刺耳的木鱼声便停歇了,林晚荣轻轻抚摸着肖青旋的脸颊,柔声道:“青旋,你不要怕,只要有我在这里,没有谁敢动你一根寒毛。你听,这是炮声。我要把这仙坊轰个稀巴烂,谁要敢害你,我就要她十倍百倍的偿还。”

    肖青旋身子渐渐回暖,两颗豆大地泪珠自腮边滑落,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缓缓睁开眼来,轻叫一声“林郎”,泪珠便如雨点洒落下来。

    徐芷晴叹了口气,柔声道:“你要是想救徐小姐的性命,就先不要带她下山了。”

    “什么意思?”林晚荣惊道。

    徐芷晴没有答他。望了肖青旋一眼,小声问道:“肖小姐,你方才所说的三通鼓。是否为藏教活佛寻找转世灵童所用的法门?”

    肖青旋点头轻叹:“徐姐姐果然博闻强记,竟连三通鼓都知晓。”

    林晚荣听得头大,急忙拉住徐芷晴道:“徐小姐,什么三通鼓,四通鼓的。到底什么意思?”

    肖青旋拉住他柔声道:“林郎……,还是我来说与你听吧。我幼年身世坎坷,入了这圣坊,被院主选为下代圣坊继承人。圣坊历代院主,都要修身养性,带发修行,不得有人间私欲,若你今日不来,我明日便要做这圣坊的下代院主了。”

    林晚荣听得大骇,紧紧拉住她手道:“青旋,这怎么可能?你不是答应过我七月初七,玉佛寺相会的吗。怎么就突然变卦了?”

    肖青旋流泪摇头道:“非是我突然变卦,只是因为我有了你的血脉,才会导致世事突变。原本在今年中秋才是院主禅让之日我才会与你有七七之约。只是院主看出我身怀有孕,便我打掉孩儿,我拼死不从,她便提出折中之法,让我明日便继承衣钵,再以闭关为名,生下我们的孩儿,并永世不得与你相见。今年正月十五,我等你没有等到,今日金殿之上,原本就是你我的最后一面——”

    肖青旋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下去了,林晚荣浑身冷汗,没想到这中间原来还有这么多的曲折,若是今日不来,青旋便做了姑子去了。

    他急忙拉住青旋小手,安慰道:“老婆你别怕,我来了就不会让人欺负你。我今天就把这圣坊轰了,看还有谁来你。你快说说那三通鼓是怎么回事?”

    肖青旋叹道:“这三通鼓取自藏教佛经,专事教化而用,乃是圣坊院主秘传,用以选定传人。我幼年之时,院主每日在我身边念上一遍,便似有一道紧箍咒,困在我脑海里。若是一日念上三通,我便会心思衰竭,深入冥想当中,永远不会醒来,故名为三通鼓。”

    林晚荣浑身冒冷汗,所谓的三通鼓,原来就是一门邪乎的催眠术,刚才已经念了一通,若是再来两通,我和青旋就是生死永隔了。

    肖青旋温柔笑道:“我既与林郎结为夫妻,那便生死相许,圣坊不再是我久居之所。违背昔日诺言,青旋有错在先,这三通鼓,我便生生受了又如何?林郎,你一定会支持青旋的,是不是?”

    这也能支持?林晚荣心中一片苦涩,拉住肖青旋小手,温柔道:“什么三通鼓、四通鼓的,我们才不怕,我今日就把这圣坊轰了,看她再如何打鼓。”

    “轰我圣坊?”一个女子声音在三人耳边响起,带着冷冷的威严:“便凭你么?”

    “参见院主!”远处奔走的圣坊门徒,一听见这个声音,就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恭敬抱拳作揖,连沈石田李攀龙几人也是恭恭敬敬行礼。

    肖青旋紧紧握住林晚荣的手,脸上绽现一个美丽异常的微笑:“林郎,这便是我们最后一关了,今生来生,我们都做夫妻,永不分离!!!”

    第四百一十四章 炮打牌坊

    远远处行来几人,皆是灰袍打扮,行走在两边的,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发髻盘起,头c道簪,神色肃穆。二人中间,却是一个约摸五六十岁年纪的老道姑,白发苍苍,神态威严。三人所经之处,人人诚惶诚恐,叩拜行礼。

    她们身后,高高的立着一处牌坊,方才上山来时心急,竟没有看的清楚,此时再一打量,那牌坊高大威武,上书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玉德仙坊”。

    肖青旋见他凝神不语,便轻声道:“那里便是圣坊的传承之地,乃是玉德仙坊最为核心的地方,一般人无法进去。”

    玉德仙坊的核心?林晚荣嘿嘿冷笑几声,心里已有打算。

    “弟子肖青旋,叩见院主。”见老道姑缓缓行来,肖青旋神色镇定,盈盈便要拜下。林晚荣却一下拦住她身子,心疼道:“你有了身孕,这种无谓的活动还是少做的好,除天地父母,以后见谁也不准拜。”

    肖青旋甜甜一笑,嗯了一声,那道装院主走到三人身前,正听见这一番话,眉梢带怒道:“青旋,这就是那教唆你的恶人么?为了他,你连礼数都不记得了?”

    “礼数?什么礼数?”林晚荣摊手一笑:“人生天地间,唯有公道与正义才是最大的礼数。我与青旋真心相待,却遭恶人百般阻挠,请问这位老乃乃,你懂礼数么?”

    说话间,圣坊的大儒与弟子们已经齐聚在院主身侧。胆气也大了许多。院主宣了声道号,冷声道:“好一个黄口小儿,竟敢口出狂言,坏我圣坊百年基业,其心可诛。本居士今天倒要好好会会你。”

    “圣坊?”林晚荣大笑道:“这位院主老乃乃,别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你自称圣坊,请问你们的圣。圣在哪里?”

    听他口口声声老乃乃,玉德仙坊众人早已怒火狂飙,院主一扬眉,道袍飘飘,傲然道:“我圣坊历代文人墨客、鸿学大儒层出不穷,他们聚毕生之力量,关注民生,领袖群伦,拯救万民于水火,贤圣之名。天下敬仰。”

    “好一个关注民生,领袖群伦,拯救万民于水火。”林晚荣放声大笑,拍掌道:“这真是我听过地一个最大的笑话,你们这个圣坊,果然圣的不一般那。”

    院主大喝道:“大胆狂徒,你因何发笑?”

    林晚荣停住笑声,不屑道:“这位院主乃乃,你的道号是什么?”

    这边话音方落,那边已经有人喧哗了起来:“大胆。我院主的道号,岂是你这无知之辈可以问津的?”

    林晚荣扫了一眼,那说话之人原来是方才打赌落败的李攀龙,见林晚荣笑眯眯望着自己。李攀龙也不知怎地,心中打了个冷战,急忙收声不敢再说话。院主一挥手,止住身后弟子地议论,平静道:“道号说与你听又何妨,我乃玉德仙坊第十七代院主,静安居士。”

    “静安居士?”林晚荣点头道:“这名字倒是挺像那么回事,只可惜这么一个好名字被糟蹋了。”

    “大胆——”李攀龙喝声又起。林晚荣却怒声一指他鼻子:“你才大胆!为师在此说话,哪轮的着你这小猴子c嘴。”方才与林三斗法乃是众人亲眼所见,李攀龙否认不得,在众目睽睽面前被林三指着鼻子骂,他老脸又红又白。做声不得。

    静安居士怒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于我!”

    林晚荣笑道:“何来辱骂之说。居士你心不静,神不安,静安二字何从提起?说这好名字被糟蹋,可是一点也不冤枉。你们这圣坊二字,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静安居士怒道:“休得口放厥词,辱我圣坊。”

    “你可是不服?”林晚荣大声道:“关注民生、领袖群伦、拯救万民于水火,这实在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们这些作坊里的老爷公子们,脱离群众,高高在上,芸芸众生在你们眼中就仿佛草芥一般,凭你们也敢说领袖群伦?穷山僻壤的小民,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自己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