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书包网辣文 > > 女尊尘沙下的传奇 > 正文 第 14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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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不出个头绪来干脆不想,得调查当事人,要是没什么真实伤害那她谢天谢地。要是真发生了什么,陈曦垂头丧气地决定,就算她依然对鳞片没什么好感,她也得向磬玉求婚。不知道那孩子愿意不?还有,他几岁了?

    这人身体要是太好了有时候也不是福气,比如陈曦现在极度渴望能晕过去,晕过去就好了,醒过来啥事都没了就好了,可偏偏她就是不晕,只能这么灰头土脸尴尬万分地面对这个事实:她得向三个孩子求婚,最大的十八岁,最小十六岁。

    我这是招谁惹谁了?陈曦抱着枕头靠墙坐着,镇定的毫无破绽的面孔下掩盖着从未有过的心慌意乱。她抬脸瞪着屋顶那几跟房梁,要不是一贯的既怕疼又怕死,她都想好好考虑考虑是不是往那梁上搭根绳子给自个儿一个干脆的。陈某人敢说她此生从没这么郁闷过,比刚知道陶逸然背叛她的时候还郁闷。

    其实说起来被陶逸然背叛她一点没郁闷,就是愤怒。愤怒这个情绪好对付,谁惹了你你就找谁算帐就完了,算完了帐自然就不愤怒了。可这个郁闷比较难对付,她因为糊里糊涂被三个孩子占了便宜郁闷,她还因为她自己当初想当然地理解了“侍奉”二字郁闷,还因为自己昨天突然好不搭影儿找酒喝郁闷;可是你说,这人心情挺好一辈子就喝醉这么一回,很正常不是,怎么偏到我这儿就能带出这么剧烈个连锁反应呐?我也没求谁非给我解酒啊,至不济你们把我扔一凉水桶里泡着,我不就不惹事了吗?

    再说虽然造成今日这个不尴不尬的局面多多少少也有她自己的责任,可怎么着也不能算主要责任,顶多就是个错误,民法就能解决喽;说起来那仨孩子的行为,怎么着也得交给刑法办理;那句话怎么说来的?有心为善虽善不赏,无心为恶虽恶不罚,怎么想老祖宗说的都是她们这码事儿。

    她现在这个生活,没电灯没电脑没空调没轿车,能每天吃上顿热饭都是奢侈,还要经常在生死线上搏杀,这不已经惨淡到跟那个阿鼻地狱也就一线之隔了吗?虽然她没有做勇士的觉悟她也直面了,可你不能让她直面惨淡的人生同时还得直面这么个不靠谱的婚姻吧?那仨孩子要能把年纪加起来变成一个五十来岁的俊帅男人,顶好是象克拉克盖伯那样儿越老越有味儿的,那她也就凑合着,一边儿偷着乐一边儿把责任都推他身上让他负责最后就比较如意地……可你给她弄了仨儿子来……幸亏她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这里也没个柳妈,不然她是不是得捐好几个门槛啊?这都叫怎么回事儿啊……

    陈曦认真打量那个房梁,她真是无话可说,只得唾弃自己:就你那点酒量,一喝一个马趴,竟然还敢逞能,真真就是自作孽。唉,唯一能给她点儿安慰的,就是前两天宣讲那个教义的时候没强调必须一夫一妻,要不然……

    八个人一动不动跪坐着看着陈曦,都有些不安。自从这个事件叙述完毕,大人就那么坐着,既没一句话也没点儿表情,本来很正常的事儿,这会儿都让他们觉得不正常了。不就是侍寝吗?他们本来早就该侍寝了不过是大人一直忙没顾得上,虽说大人一次就要了三个人,可是族长和长老们都说过,那些宁诺人一杯酒下去,一晚上都是要给四五个人授种呢。大人到底是为什么不高兴呢?

    “我们对侍奉这个词的解释不同,我以为就是照顾日常起居的意思,而你们认为是侍寝。既然是因为我喝酒引起的,那么我想问问,明枫磬玉凝雾,你们愿意嫁给我吗?请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让你们幸福,但是我一定会为你们的幸福努力。”

    三个人害羞地低了头,五个人傻傻地瞪了眼。

    仨大男孩子害羞腼腆什么呀?你们占我便宜的时候怎么不害羞啊?陈曦心里大大翻白眼儿:“你们如果不愿意,我们就商量别的办法。”

    三个人抬头互相看看,伏下身体:“我们愿意,谢谢大人收留。”

    当天晚上冯宁宁贼兮兮乐着打算好好笑话笑话陈曦,她还真是行动派啊,一下子就娶仨,结果来了一看陈曦那张脸,我靠,好好的新婚你怎么要整出个倾盆大雨雷鸣电闪啊?赶紧化嘲笑为安慰:“没事没事,别担心,我知道你怕他们那个鳞片,等过几天就好了。我见过凝宵的老爹,等鳞片脱落了他们皮肤好着呢,连毛孔都看不见。”

    “瞎说什么呢?我是担心那个吗?我都娶了他们了自然是豁出去了。我不甘心这么给人耍了。你说他们哪个比我儿子大?我别扭不别扭?”

    “你别老记着你那个年纪,你现在看起来超不过二十岁,跟他们般配着呢。”

    “还般配?我吐。”

    冯宁宁也想吐:我这是说你好呢,你还吐,我要说你老牛吃嫩草一枝梨花压海棠你不得拿刀追杀我呀?这什么世道,拍人马p就够不容易的了,被拍的还一点儿不领情!

    第章

    让陈曦更加别扭的是,就在她娶了三个男孩的第三天,回鸿蒙轮休的沙曼和泰玛喜气洋洋送来四个花枝招展香气扑鼻的大灯笼……灯笼形大男孩子,说是已经沐浴熏香多日,并且戒了r食好几个月了;沙曼还进一步补充,说是她们的副手也在同时把另外三个孩子送去神仆那里。

    陈曦估计要不是有一颗坚强的心脏她就得一头栽倒口吐白沫直接蹬腿去见女娲。她就纳闷了,她那通身上下哪儿写着种猪二字呢?怎么一个两个都来找她麻烦?

    阿嚏!我的祖宗们那,这都是用的什么香粉啊,等下要不出一身疹子我就给各路神魔都上上香!

    不过陈曦这会儿已经明白,宁诺与鲁那是不同种族,她们或许觉得能有自己的族人嫁给神使比较不吃亏,这想法大概跟古时候的人都愿意把女儿送到皇帝身边是一个意思,问题是我现在也就是个农民军首领,离当皇帝还十万八千里呢;再说就这么刀箭之中求生存,陈某人能不能活到当皇帝那天还不知道呢;况且到了今年干旱季节咱们就要进攻戎须,这要是以后吞并一族就给我送这么几个大孩子来……陈曦不敢继续思考了,那前景实在堪忧,饶是她胆大包天这么些年,想到此处也不觉寒了胆子。

    可还不能让她们不高兴,还得让她们心理平衡。她忍着浑身的刺痒做痛心疾首痛不欲生状给她们解释:“我本来没打算娶亲的,凝雾他们本来是我的侍从,就负责照料我的日常起居;那天我是误饮了……那个果酒,那果酒的厉害,沙曼,你是去过鲁那授种的,你也知道那酒的厉害,我误饮了半坛子他们给我解毒来着,要不我这么大年纪怎么会娶几个小孩子?你们也知道神是要一个女人只娶一个男人的,我无意之中已经犯了戒律自当向女娲大神请罪;怎么还敢再犯戒条?你们也不希望我将来回到天宫遭受重罚吧?”

    这个问题比较严重,无论如何,不管是沙曼还是泰玛,还是其他宁诺人或者是鲁那人,都绝对不会想要让神使大人遭受重罚。且看着神使大人那一副无精打采心若死灰的样子,肯定是受了巨大的打击啦,这时候再给大人添乱可是太不应该啦。两个人面面相觑,都有点儿不知所措,又有点儿下不来台。

    陈曦磨牙,这都第几回了?怎么老是别人犯错儿她抗着呀?真是倒霉都倒到姥姥家去了!呸!别说这个,你姥姥对你多好啊,还给她老人家找事儿?

    “不过既然他们来了,就留下做我的侍从吧,跟在我身边也能学点儿东西,你们意下如何?”

    虽然没预期的好,沙曼泰玛对这个结果还是接受了:“能跟着大人学习真是他们的福气。属下替他们谢谢大人。”

    当天晚些时候,俩神婆碰了面,冯宁宁心有余悸:“哎呀,男人这回事儿啊,没有比较惨,太多了也不是福啊,亏得你那天忽悠的好,先见之明啊先见之明。”

    陈曦鄙视她:“你不说要娶十个八个的吗?不是说要一个种族一个吗?我给你出钱你娶吧。”

    “我那是意y,意y你懂不懂?没文化真可怕!再说你一下子祸害仨;我再当害虫;咱们跟你那大神都没法交代。”冯宁宁反鄙视回来。

    这一刀正戳到要害,陈曦瞪眼回不上嘴,只得埋头修正手头那本《少儿开蒙》。冯宁宁很想给自己一嘴巴:真叫欠,哪壶不开提哪壶!赶紧没话找话:“我现在还担心凝宵能不能怀孕呢。”

    陈曦知道她给自己台阶呢,正想生气不理,忽然想到一个重要问题:“你小心着啊,可千万别让凝宵怀孕,咱们现在实力有限,等过上三年五载的统一了茨夏再说,要不咱俩要有点儿什么意外留下孩子可就惨了。”

    “你这个问题不能从咱们这个角度考虑,你得从他们那个角度考虑,你想想,这就跟咱们古代似的,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们可能心心念念想要个孩子呢;再说,以前你我没来的时候人家也养孩子了,凭什么嫁给你就剥夺了人家养孩子的权利?其实我真正担心的是咱们能不能让他们受孕。”

    当下冯宁宁把她这几日的研究结果一说,陈曦虽说一下娶了仨可那天什么也没感觉到,听她这么一说还真开了眼:“那要这样,我晕,我还说孩子是神赐的礼物呢……我靠, 你当时怎么不拦着我呀,这以后没孩子的男人可怎么办?得赶紧想辙弥补……”

    “别急别急,我以后想办法做试验,目前我得先研制点儿老鼠药出来,别等那批老鼠祸害了蒙泽再祸害茨夏,还得鼓捣出个显微镜来,什么仪器都没有现在。我想起来了,我跟你说,你以后可得注意了,不是说有钱人不把自己放危险之中吗?以后你可别老是往前面冲了,你要有点儿什么事儿倒霉的是你身后这些人,你以后给我老实点儿。”

    “那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有钱人呢,我连一个铜板都没有!再说象那个蒙泽大营,我去是有点儿危险,要让别人去那就是送命,你说我怎么办?就眼睁睁让她们送命去?再说我这体质恢复的这么快怎么也比她们……”

    怎么着?你还要去?冯宁宁每回想起来陈曦上次差点儿陷在蒙泽大营就是后怕,她要挂了这好不容易开创的局面就得崩溃,这下子可真急了:“你这个人怎么拎不清呢?你给我瞅清楚咱们现在的形式,你那个义气对一个领导人来说那就是个致命伤。你以为你是无私忘我英雄主义呢?我呸!你要挂了谁领导她们?你指望我呢?我就一医生!你让我下毒行骗还凑合干别的肯定不成。我还告诉你,我给缔斯她们下了死命令,今后你要再单独行动你试试!”

    一向伏低做小的冯宁宁这么横眉立目还是第一次,倒把陈曦结结实实吓一跳,仔细想想宁子说的也对,我靠,原来陈某人还这么重要呢?我咋没意识到啊?你把我抬这么高你这不是让我飘飘然吗?这要真摔下来可不就摔惨了?再看看冯宁宁那怒张飞一样的小脸,赶紧低眉顺眼:“领导领导,我觉悟低我错了,我改成不?以后要不到万不得已……来来,咱们琢磨琢磨,咱们那堆毒老鼠不知道起没起作用,你说那妖孽能不能给传染上?啊,你说他要是给传染上那咱们不省力气了?啊,我老想不明白,你说那孽障是不是跟咱们一样穿来的?还是外星人从天上掉下来的?”

    冯宁宁好不容易占了回上峰,绝不能这么快就消气,怒冲冲剜一眼陈曦:“我不管他怎么来的,他怎么来的咱们都能想法子灭他,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反正你不许再给我犯险!”

    被陈曦和冯宁宁念念不忘的某个生物正在蒙泽大营里对着那损坏的仪器和衣服呕心,却不是他而是她。

    不是说穿越时光的蒙泽只能作为历史的旁观者吗?怎么她却成了历史的参与者?不是说只是回到一千年前吗?可她记得那个年代应该已经早就是蒙泽的时代了,那些个子低矮浑身没毛的生物不是应该早就成为蒙泽的奴隶兼圈养的家畜了吗?怎么那些家畜竟然好象比蒙泽还多少先进那么一点儿呢?她到底是回到了一千年前还是回到了一万年前啊?

    该死的,这个穿梭机器终于让那小个子生物给砸坏了,信号发s系统完全不工作,可能实验室根本无法定位她的年代,想搜寻她都不可能;也可能她们根本是故意陷害她,不然她一个研究空间裂缝的专家,距离退休也只有三十几年,无论怎么想都应该是坐实验室的,怎么也轮不到她来担当这个人体实验啊,更别提以往多次动物实验都安全回收了,怎么可能偏第一次人体实验就失败了呢?而且这个机器才被砸坏不久,在那之前信号发s系统只是接触不良,断断续续,并没有坏到完全不能发s的状态,她的接收系统也一直没有收到任何搜寻定位信号啊。

    再想想,她刚到这里落的那个地方,竟然是在靠近北极的冰峰之下,如此失误怎么可能?如果前几次动物实验也这样失误那些动物自己不会想办法自救,那肯定早就死了,那些实验又怎么能完成?问题是她想不通,她只不过是个研究人员,她跟谁有这么大的利害冲突,必要被至于死地而后快?

    这地方老鼠怎么突然那么多了?连她着衣服都给咬个d……慢着……最近那些病号,那个病实在怪异,听都没听说过,好象听说老鼠能传播病毒来着……

    她吼了几声,守在门外的几个蒙泽连忙走进帐篷听她吩咐。

    to:姐姐,

    谢谢你的意见,解释了好几回就不解释了,过几天有空我改吧。

    枕头,阿瑟,

    谢谢给我那么多鼓励,我继续努力啊

    叨叨,

    谢谢推荐,我努力码字吧。

    聆风听月,

    其实我是真没想造孽,可那里的现实并不允许一妻一夫啊;陈曦要不是酒后乱性就她那性格我觉得她大概永远不会找到个合适男人……

    第章

    “长官你看,着火了!”

    正低着头记录着观察情况的星那拉听到这话赶紧接过望远镜对准蒙泽大营,那大营的东南角果然在熊熊燃烧,再仔细观看,大火四周都已经用土围的高高的,伸手试试风向,风力不太大,是西北风。

    “艾达,你带几个人去通知第一小队后撤一里,避开下风口免得吸入毒气,伊玛带你的人跟我来,泽法带你的人留守此地,视情况准备接应。”

    士兵们迅速上马向火起处靠近。

    透过望远镜可以清晰地看到,正在燃烧的是堆的高高的木柴、皮帐篷和累累的尸体,而且有些尸体明显是被一刀砍在脖子上丧命的。大批的蒙泽跪伏在大火的西北方双臂向天高举,再匍匐到地上,大声喊着,星那拉猜想她们大概是在祈祷。

    真不明白神仆大人是怎么预想到今日这个情景的,蒙泽人真的开始杀自己人了,真的开始焚烧尸体了。

    星那拉抬脸做思考状,半晌没想清楚,只好回复老习惯,低下脑袋,一手就去揪耳朵,同时紧簇两道浓眉,上嘴唇咬在下嘴唇里……还是老习惯好使,让她很快就想清楚了。她又举起望远镜观察那些尸体,慢慢估算。

    虽然不能仔细数数,怎么看这里也就近千具尸体,没大人预想的那么多,到是这火烧的比大人预计的还早些天呢,回想大人当时的语气语调,恐怕这个不是好消息吧?

    “阿尔加带十个人去鸿蒙报信,把这个记录都给大人带回去,告诉大人我们在这里继续观察,在留守点等待大人命令。”

    蒙泽们最近非常不明白,为什么那些死蒙泽不能吃?死蒙泽怎么了?以前族里老死伤死病死夭折的多了去了,不都是吃了吗?天神大人来了之后好长时间她们也一直这么吃来的,怎么突然最近就不让吃了?死人那么多,每天都有好多好多的,就那么埋了不吃多可惜啊。

    今日更让她们想不通的事发生了,天神下令把所有生病的人都抬到大营的东南角,又把病人用过的东西连帐篷一起运过去,然后就下令一队女兵s杀那些病人,不死得还有人上去给一骨刀,一下子就死了一大群人那。倒不是蒙泽不愿意杀人,那跟杀动物一样,没什么受不了的。问题是那么多的r啊,天神就让人加了木头给烧了。你看看,还孜孜冒油呢,多香啊,愣是不让吃。有个傻瓜蛋偷偷借着往里添木头的机会拽了条胳膊,结果天神招了电光,就那么一闪,得,她也成烤r了。

    所以啊,还是头领们说的对啊,天神的话,甭管听的懂听不懂,那也是绝对不能违背的呀。

    带上头盔,接通脑电波发s装置,蒙泽的天神坐在穿梭机里对着面前的智能助手下令:“记录信息如下:当前蒙泽的社会结构,以部族酋长为最高统治的一妻多夫制度;当前蒙泽的经济来源,狩猎和采摘;当前蒙泽使用的工具,骨制刀杖;当前禚鼠状况:穿着棉布服饰,使用铜制武器。要求提取有关蒙泽历史的全部资料,分析目前蒙泽所处年代,分析所有敌对生物目前状况,包括科技经济文化军事发展情况。”

    一阵轻轻的嗡嗡声过后,简单的信息出现在她脑子里:“数据库记录的有关历史信息自荣耀历二万三千四百年起,没有史前历史记载。”

    头盔里的脸瞬间石化:“史前?我回到了,至少是二万四千四百年前?她们耗费了多大能量啊?天杀的,这么大能量一定会带动周边空间扭曲啊!这简直是犯罪!”

    她现在倾向于这是失误了,因为从理论上讲,要把她送到这么久远的年代需要在发s时刻消耗掉超乎想象的极其巨大的能量,那样巨大的能量被瞬间消耗掉,恐怕传送装置已经毁了,且实验室周围的空间都回出现不规则的撕裂现象,造成时间乱流和空间穿透,更可

    以肯定的是发s场地周边很大的范围内,一切物质都会在一刹那成为齑粉,而这个范围有多大,没有蒙泽能够预测。

    这样的撕裂是什么样的呢?会不会证实平行空间的理论?如果是,那个瞬间撕开的裂缝是不是会让两个平行空间瞬间相通?那会产生什么情景?黑d还是彩虹旋涡?如今这个世界,还是不是原来那个世界?还是一个平行世界?这一切太不可思议了;怎么想怎么象是个无聊文人做白日梦编纂的玄幻故事。

    等等,她现在可不是空间专家了,别考虑那些高深的问题了,不管是失误还是故意为之,她都回不去了,即使穿梭机器完好无损,她也不可能回去了。她得先考虑最简单的生存问题。

    头盔里的脸绝望地闭上眼睛,她现在,正跟她某些不知名的祖先生活在一起,而她的祖先们还处在互相为粮的蒙昧状态。

    我是不是还是自杀比较好?

    又一阵轻轻的嗡嗡声:“分析结果,你的身体处于基本健康状态,右腿胫骨伤势正在恢复中,预计三十六小时后即可完全复原,骨骼分析显示,你的年龄为两百三十二岁,内脏器官扫描,你的内脏器官良好……就当前情况分析,建议你不要自杀。”

    头盔里绝望的那张脸露出个自嘲的笑,随手关闭了脑电波装置。

    两百三十二岁,她的实际年龄应该是两百六十八岁,距离退休年龄还有三十二岁,距离死亡年龄八十二岁。呵呵,这个难道是把她放入死地的补偿?可如果让我象个两腿禚鼠一样活着,这多出来的三十六年不就是说要多受三十六年罪吗?

    如果不死,她要在这个世界怎么生活呢?她摘了头盔,环视四周。

    她的正前方,是蛋型的智能助手,椭圆形的身体上有四个可伸缩的触手,两个常用,两个备用,可以自如地伸长缩短以便随意c控这个穿梭机器里的任意装置。那椭圆形的身体里面带有一个容量巨大的数据库,一台物质分析仪,一台生物诊断仪,一个脑电波装置,一个语音交流装置,这最后两个装置只接受她的脑电波和语言。

    在她的左手边是一台是一个镶嵌式小型食物合成器;右手边是一个立式生活舱,她只要进去,把自己锁在那个与她体型完全匹配的凹形壁上,就会自动进入睡眠状态,一切清洁检查工作都会在睡眠状态下进行,待检测仪发现她体力精神完全恢复才会唤醒她,她也可以选择手动设定系统;这两个装置是她的生存保障,没有它们她一天都活不下去。

    在她身后是单向观察窗,透过观察窗她可以看清外面一切状况,而外面的生物,即使把眼睛贴上来,也别想看到里面。

    观察窗左边是另一个蛋型助手,称为采集师,同样有四个触手,两个常用两个备用,那个蛋的上部分是它的控制系统,可以监测分析采集师的周边环境,并且根据触手发回来的数据随时调整那触手的力量和采集方式,从最轻柔的抚摩式收集花粉,到最暴力的掏挖矿石都能一手完成;那个蛋的下部分是它的载货系统,分成六个独立的小空间,可以按照不同的分类储藏采集师得到的标本;蛋的底部是四只脚,每个脚都由四个小轮子构成,以保证采集师可以通过任何崎岖不平的地表,唯一的缺点是移动速度缓慢。

    观察窗的正前面是一个小型娱乐坐舱,她可以把自己安置进去,就可以享受到从最低级的庸俗笑话到最有带入感的虚拟游戏。这个装置最早是给深海矿工使用的,因为那些矿工常常要在海底深处的地下一呆就是一年半载,那么枯燥的环境如果没有半点娱乐简直能让蒙泽疯狂。

    观察窗的右边是一个嵌入是储藏柜,储藏着她到达此地以后两个月内采集到的标本;储藏柜旁边就是那个让她咬牙切齿的信号装置,被那个小个子没毛的两腿禚鼠给敲坏了。这个该死的野生禚鼠,如果她有万分之一的机会重返万年以后的蒙泽社会,必要呼吁废除禚鼠保护法……

    不过目前,既然不应该自杀,既然她还有一百一十八年好活,那她非得想法子除掉那些两腿禚鼠,带着她的祖先及早进入荣耀时代,并且,去它的荣耀时代,既然是由她带她们进入荣耀时代,那就要以她的名字命名,叫做伟大的扁查拉时代。

    伟大的扁查拉起身,从储藏柜拿出一粒小小的铜制小东西,放到智能助手的触手里,命令:“本物品为某种小型武器经过使用后产生的废弃物品,使用者禚鼠,要求分析此种武器构造,所处时代,使用者情况。”

    轻轻的嗡嗡声响起,响着,响着,扁查拉觉得诧异:这什么复杂物质,要分析这么久?不会是史前两万年禚鼠们的武器吧?难道说在蒙泽统治之前这个星球曾经是禚鼠天下?

    又等了一会儿,那轻轻的嗡嗡声还是不停,扁查拉不由有些惊吓:难道说这个助手也坏掉了?这不是要她的命吗?曾经有个机械专家嘲笑电子产品,说它们从不可靠,总是在你最需要的时候无情地抛弃你。扁查拉悲哀地体会到,她现在就被这个全部由电子零件组成的家伙抛弃了。

    就在扁查拉沮丧的抓耳挠腮恨不得揪掉满脸白毛的时候,嗡嗡声听了,一个清晰的合成男声响起:“分析结果,物品由黄铜构成,全机械制造,疑为某种弹s装置发出,不能确认历史年代,不能确认使用者情况。”

    恩?这家伙没坏!扁查拉正要呼一口庆幸的气,忽又醒悟:啊?这什么分析结果?不能确认历史年代?不能确认使用者情况?难道那禚鼠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她发了会儿愣,猛然回过神来看看一直抓挠的手:困扰她多日的那一脸毛呢?

    她迅速戴上头盔,接通脑电波装置:“要求呈现本蒙泽的全方位立体赤l图象。”

    这要求很低,嗡嗡声才响起立刻就停了,图象清晰地呈现在她脑海里:这个经过基因改造的身材高大健壮,但也就跟现在蒙泽的男性差不多高;比他们还瘦上好多呢;双腿笔直,手臂刚过臀部,并不粗大;棕色皮肤,淡淡的棕色汗毛覆盖全身,棕色头发,最要紧的,她脸上的皮肤也是棕色,五官淡红色,那些曾经差点儿把她本人吓出心脏病的蓝得发白的毛没有了!

    这当然是她本来的面目;但是这个外表变来变去的又是怎么回事?

    =

    这个蒙泽原来的年代问题;我说清楚了没?

    基于0。0的问题;做了一点小的修改补充和该错……

    第章

    陈曦要知道她们被后世的蒙泽称呼为双腿禚鼠,还要成为蒙泽们的家畜,并且因为存世太少繁殖困难而被列为保护动物,不知道会做何感想,估计别说黑死病,就是红死病灰死病她也豁出去放到蒙泽大营里去,大不了茨夏全灭,宁诺人先避到y影山里去,怎么着也能保住南边,虽然南边人当日让她恨的直想对她们烧杀抢掠,不是那是人类内部问题,等灭了蒙泽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跟她们说道。

    她既然没能跟那扁查拉做心灵交流,目前自然是琢磨着怎么好好生存,当然消灭那个孽障带领的蒙泽,依然是所有工作的重中之重。

    根据冯宁宁的分析,按照目前的饮食习惯,蒙泽们很快就会被老鼠们传染上,那些老鼠有些也会死去,但是肯定不会都死。老鼠这个生物的基因里有一个人类到二十一世纪依然不能完全了解且直让人类羡慕不已的神奇之处:强大的自我修复自我更正能力。

    照冯宁宁的说法,即使有一部分老鼠会很快死亡,必定也会有另一些老鼠生存下去,何况蒙泽的窝棚里少不了老鼠,必定会被感染,也必定会及时调整免疫系统,成为带着病毒自己不死专门害人的老鼠杀手。

    既然冯宁宁说的如此笃定,陈曦琢磨着好象有便宜可占啊,等老鼠再祸害蒙泽们一个月自己再带兵过去,趁她们病就去要她们的命,嘿嘿,又省力气又省事,到时候冯宁宁那老鼠药也贮备妥当了,把那些病老鼠一窝端喽,剩下的就是统一茨夏了。

    因此,当扁查拉正在为将来的伟大开动脑筋并且把她那个智能助手也指使的不停地嗡嗡响的时候,第一次宁诺立法大会正在热烈地进行中。这个大会的目的是要制订宁诺的第一部法律………婚姻法,代表来自各个单位,就连后成立的八个囚犯团也各自派出了两名代表,把自己所属单位群体讨论的结果带来。主持人是冯宁宁,挽杉和凝宵,书记是凝雾和云飏,顾问人员蓝荻。

    对于这个以公决形式制订法律条款的方法,冯宁宁反反复复跟陈曦嘀咕了好几回:“都大字还认不全呢,让他们制订法律,你这不是儿戏吗?”

    陈曦的理由是:“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1;能够为人们所信仰的法律必须是能够给人们或至少是绝大多数人带来利益的,所以这个法律的制订必须要所有人尽可能地表述自己的主张。”

    冯宁宁颇怀疑地看着陈曦:“你什么时候成了哲学家了?”

    “这不是我说的,是那些研究了咱们那个世界道德危机的法学家和神学家说的。”

    “可是由这些人编纂法律条款不定有多不严谨呢,等你一批准,将来的人就是发现什么谬误都不敢改。到时候一说要守着祖宗规矩,不定给后人带来多少麻烦呢。”

    这个说法陈曦完全赞同。的确,中国人抱着老祖宗规矩几千年,一贯的重农轻商,一贯的重士大夫轻百姓,重礼教轻武人,轻视奇y技巧,最后就在人家的奇y技巧手里吃了大亏,丢了一百五十万平方公里国土还被人到皇宫里一通横抢,最后还做了几年亡国奴,不能不说老祖宗的规矩有问题。就从半部论语治天下之后,好象中原天下还真就没出什么值得推崇的经典文献,不管是哲学思想还是治世理论,都把被董仲书歪曲篡改的儒家思想奉为真理,其后再出了个无耻到极至的朱熹,得,孔老夫子最精辟伟大的哲学思想,被弄得断章取义面目全非,全毁!

    皆因一句祖宗成法后人不可轻亵。

    你家祖宗还住山d穿兽皮呢,你怎么就敢高屋亮瓦绫罗绸缎了?

    打住打住,别跟老祖宗生气了,先想想霍去病给自己消消气。

    气消了,法律条款还是得制订,不光婚姻法,还要制订私有财产法,好为以后结束大锅饭制度奠定基础;然后还得制订军法呢,免得军官总对平民指手画脚。

    陈曦依然主张法律条款必须得又全体宁诺人和在宁诺的鲁那人共同商议,因为:“……咱们俩都不圣人,别以为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就真把自己当盘菜,你就是最贵的一棵菜,要没油盐酱醋那你也不过是盘瞎菜,最后没人搛你,你还得歇菜。”

    陈曦那引经据典的哲学理论没能说服冯宁宁,到是这个瞎菜的说法让冯宁宁接受了,伪圣人冯宁宁也怕弄不好歇菜。

    于是感恩节之后,整个宁诺从鸿蒙城到号角堡再到观月堡,一片闹哄哄,一群刚刚摆脱文盲的半文盲,一帮刚刚从游牧转到半农耕的人,热烈地讨论起如何公平公正公开,如何‘在你们不喜欢的物不要赠送他人,你们不喜欢的做的事不要强迫别人做的原则’之下,制订宁诺的法律。

    那些来自各个战士团,各个农耕点和各个作坊的各种条款被凝雾和云飏整理以后送到陈曦那里让她过目。其中来自各个农耕点那些宁诺男人们的条款,让陈曦看的又是想笑又是心酸,居然有这样的条款:

    在不缺粮的时候,侍夫侍儿也应该吃到饱饭;男人没生养女儿也不能挨打;侍夫侍儿没做错事的时候,女主和正夫不要随意打骂侍夫侍儿。

    这些男人哪里是在要求做人的平等权利,简直是在要求做奴仆的生命保障。

    冯宁宁看了这些条款也觉得不成,要是男人的代表这么提了,女人的代表同意了,那是不是就算法律条文了?可这样的条文哪里能体现公平公正的原则呢?

    俩神婆苦思冥想半日,决定,由陈曦来写一个总则,俩人再细细商议;由冯宁宁给此地的鲁那人灌输平等的概念,毕竟他们几百年来没有妻主,奴性要少的多;再由这些鲁那人去跟他们的男性同胞宣传这个理念。

    这个总则让陈曦搅尽了脑汁,平生第一次小心翼翼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就怕一个字写错成了千古罪人。想想看性烈如火的孔老夫子名言“以直报怨,以德报德”都能被人歪曲成“以德抱怨”;庄子劝解读书人适可而止循序渐进的那句“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以有涯随无涯,殆已”也能被断章取义成鼓励人活到死学到死的格言;她陈曦一个假冒伪劣神使,如何能保证今日一个措辞他日不被人利用了做伤天害理的勾当呢?二十一世纪世界各国的法律有多少,那个真能制止人犯罪了?又有哪个不被人钻空子的?

    所以伯尔曼说的对,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它不仅包含人的理性和意志,而且还包含了他的情感,他的直觉和献身,以及他的信仰。仅凭法律本身的逻辑,永远不足以抗拒法律变成立法的随从或行政的看守。失去了宗教性的法律就失去了让人信仰、遵守的神圣性,成为对一些人来说是单纯的惩罚手段,对另一些人来说,是凭借对法律的了解来钻空子谋求利益的手段。

    因此,这个总则不仅要阐述被信仰的法律,还要融合支撑信仰的宗教。

    陈曦左思右想,一声声叹气,怎么琢磨她都担心,这么大个工程,主要是,这么重要的工程,她自己恐怕不是那块料,别弄不好弄成个豆腐渣;以后被子子孙孙千千万万个后世人翻来覆去的骂;就下了地狱;呸;是上了天堂;就上了天堂也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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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律必须被信仰,否则它将形同虚设……伯尔曼教授的《法律与宗教》。

    芙蓉王和卷心菜两位提到的bug已经改了;谢谢谢谢。

    我看到好多读者都担心阿姨跟阿扁的较量;出了不少好主意;

    小草;飘;amy等同志;还哪位我没提到?都给阿姨指了路……罐子替阿姨谢谢你们。

    阿跋;好象是最早的读者之一呢;呵呵;继续看吧……

    另外补充说明:

    中所有正确的观点;都属于闷闷的陶罐;

    中所有需要商榷的观点;都是陈曦说的……请把豆腐扔她身上。陶罐提醒您注意;陈阿姨目前经过穿越;身体素质不太一般;闪避率极高;请用力瞄准;及时出手。

    忘记说了;tat同志说的〃只要我们有那心思;有那种比较严谨的思维能力;自己弄一部根本就不算什么〃;已经转达给陈阿姨了;她这就打算照您这思路编

    谢谢

    第章

    这个世界大概是由于男子生育,男子普遍比陈曦原来的认知要柔上那么几分,这个柔不光是只他们的性情,也包括他们的外观。这里男人的身高普遍要在一米八以上,高些的可达一米九,但因为骨架并不粗大,所以不会显得多么魁梧;脸形和五官依然是与陈曦从前世界的男子差不太多,不过线条要柔和的多。

    这个世界的女子大概由于要负责所有重体力劳动,骨骼更粗大一些,她们的普遍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矮些的也跟冯宁宁差不多,高个子的,象蜜提娅和陈曦的新任侍卫长缔斯,都比普通男子还要高些;她们的五官线条虽还是女子,却要刚硬些,配上粗壮的身材,看起来要比男子强悍的多。

    明枫个子很高,体形修长,肤色比凝雾磬玉的麦色还要淡些。明枫的俊美不光是毫无瑕疵的一张脸,最吸引人的还是他的眉眼,那墨绿色的眉毛不象一般男子那么柔,到象陈曦的眉毛,剑一样斜飞入鬓,让他少了些秀美,多了份俊朗;同样墨绿色的眼睛很大,微有点而凹陷,深潭一般绿的发黑,几乎看不到瞳孔。不管是谁,初次见面必然先被他这双眼睛吸引住,然后才会注意他的容貌。

    冯宁宁第一次见到明枫的真面目以后评论:你家明枫啊看着脾气是好的不得了,长的也是一副六翼天使的模样。不过我看他那眼睛啊,估计他要真发起脾气不定多凌厉呢。陈曦撇撇嘴,那孩子是非常漂亮,不过也就是漂亮了;凌厉?他大概都不知道凌厉是什么意思。

    明枫婚后依然是陈曦的人事处长,掌握着宁诺几十万人口的户籍档案,最重要的,是后备军官人选。几天前陈曦给他增加了一个新的任务,建立备选文职官员档案,为下一步的军政分开做好准备。

    陈曦交给他这项任务的时候问他:“这些都是宁诺原来的几个长老和我新提拔的几个团长提出的人选,具体怎么样我一点儿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考察这些人的能力啊?”

    明枫答:“先让她们帮我制订几条规矩,规定官员什么事情不能做,什么事情必须做。能考虑周到且合情合理的,就是过了第一关的人;然后问问她们自己对什么最感兴趣,对什么最在行,再让各行各业来几个人,听听她们是不是真的在行。既有兴趣又在行的,以后就可以管理这方面的事物;有兴趣不在行的,要看看她们是否能很快学会那些东西;没兴趣却很懂行的,这样的人可能不多,要有,就让她们提出建议,交给办事的人去做参考;不懂装懂的,暂时不用,且还要记档,以后如果没有特别的表现就不用。”

    陈曦此时并没有什么明确的官员考察方法,听明枫这么一说觉得还真是个不错的办法,当即给了他一个真诚的笑,赙赠一个欣赏的眼神儿,绝不是最近一段时间里常常出现的那种歪着一侧嘴角微斜着眼睛白眼球多黑眼球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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