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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他看了我一眼,架子比我这个当皇帝还大。
练功?我往他身后楸了一眼,他后面杂草丛生,既没有见到刀,也没有看到剑,难道是他在练内功?
“马上就要下雨,你最好住一晚再走!”杜仲勋抬头看了一眼天,话不冷不热的。
“下雨?”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头顶繁枝密叶,把天空遮去的一大半,什么都看不出来。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住一晚再走吧!”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且深山野林的,雨夜赶路确实不智,我立即就同意了。
“进来吧!”杜仲勋突然过来牵我的马,吓了我一跳。
这小子这几年性情古古怪怪的,对我尤其冷漠。平日回一次都城要三催四请,请他赴个宴,我这个当皇帝的还得看他的脸色。这些年,为了哄他当个护国大将军,我低声下气的,都把面子里子都搁在鞋底了,他倒是好,不动声色的既不答应也不推却,云里雾里的就这样一直吊着。
三婶已经没剩多少耐性了,如果我再说服不了杜仲勋,我那养精蓄锐的百万大军就只能搁在那里群龙无首了。
所以这次,能和他在乡郊偶遇,让我十分欢喜。
跳下马,我立即牵着他的手,随他进屋。
屋子很小,将将的也只能挤得进去我和杜仲勋两人。
大雨很快倾盆而来,我不忍小全张和护从在外头一直淋雨,就叫他们找个山d躲着,反正这里有杜仲勋在,谁也伤不了我。
屋里,床只有一张,自然是我睡。
杜仲勋也没同我抢,拿着麻绳往我头顶一抛,拉着根绳子,就飞身在绳子上躺了下来。
我在下面看得心惊胆颤,总想着他会不会从上面掉下来,把我砸成r酱。可是这绳子一晃一晃的,杜仲勋就像是粘在了绳子上面一样,不管摇晃得多厉害,他都稳稳妥妥的躺在那里。
果然高手!我忍不住心里暗朝他竖起拇指。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我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睡不惯?”头顶突然有声音传下来。
我笑了笑,直言不韪:“确实有点不习惯,你陪我聊聊天吧!”
“聊什么?”他问。
“聊什么都可以,我随你!”
“那聊聊选秀怎么样?”
杜仲勋一句话,惊得我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
我挠了挠脑袋,干笑道:“怎么连你也来笑话我?”
杜仲勋低头看我一眼,说:“听说等着入宫候选的女人,单是画卷都堆满了三间大宅,你就这么不喜欢女人?”
“都是好姑娘,我又何必害人家!”
“害?”杜仲勋哼了一声,片刻后,才低声道,“男人,就这么好吗?”
我尴尬的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上面的话接不下去了,我赶紧换一个话题:“杜仲勋,咱们说点别的吧!”
“说什么?”
“说说护国大将军怎么样?”说到这个,我连声音都不觉谄媚起来,“这继任的事我都和你提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相信我三婶那边也肯定没少同你说,你都考虑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才能答应我?你知道不,我三婶拖家带口的连包袱收拾好了,就差你点头了。”
绳子轻轻的晃了晃,杜仲勋抿唇不语。
又是这样,我急了,站起来说:“我给你钱,你不要;我给你女人,你也不要,这样不愠不火的,你究竟想怎么样?”
“对啊,我想怎么样呢?”他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自问一句,就又不说话了。
我等他一句回话,等得心里冒火,但又奈何不得他,只能压着怒气,详作和善的道:“不管如何,你先把婚结了,洛阳公主、泰馨公主、惠兰公主、长乐公主、罗聍郡主、西宁郡主……我这几个妹妹侄女不管容貌还是性情都是百里挑一的,你选一个,回头我就给你指婚。”
“我不喜欢她们!”
我好言相劝,他一句话,就把我的后话给堵死了。
我火了,吼了出来:“那你喜欢谁?你说,不管是谁,只要你喜欢,我都给你送来!”
绳子一停,不晃了,杜仲勋从绳子上坐了起来,定定的看着我。
片刻后,才说:“我说了,你就给我送来吗?”
“君无戏言!”我咬牙切齿的说。
“好!”极轻的一声应答,下一刻,他已经落到我面前。
“是谁?”我压着好奇和兴奋的追问。
“你!”
“什么?”我还未回过神来,人已经被整个被压倒在床。
“杜仲勋?”我惊愕的看着他,不敢相信眼前所见。
“我要的人,是你!”他压□体,贴着我的脸道,“你知道吗,从我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想要你了!”
“杜仲勋,放开我,我他妈的是男人……”我又怒又急的用力挣扎,却无一点儿效果。
“我当然知道你是男人,你还有什么样子我是没见过的?”
他的突地舌头落到我的喉结上,轻轻的一舔,我j皮疙瘩都起来了。
“把你给我,我当你的护国大将军!”
他的手在我腰上一摸,腰带应声而落,我身上的襟衣也立即松敞开。
“杜仲勋!”我用力的想推开他,但越是挣扎四肢就越是被压得紧实。
“嘘,别动!”他低下头,在我唇上吹气,“三年,三年内,我把晋国拿下来给你!”
“杜仲勋,你冷静下来,放开我,这事儿我们慢慢再说,好不好!”
杜仲勋的样子很奇怪,话说得很轻,脸上却全是狂怒之色,我不敢触怒他,只能低声用哀兵之计。
“冷静……”他声音哽了哽,突然一把扯掉的我裤子,并把我双腿拉高架到他肩膀上,双目通红的看着我道,“冷静不下来了,怎么办?”
他那根硬邦邦的东西这会儿就顶在我的p/股上,我傻眼了,只能本能的摇头。
“你疯了?放开朕!”我力持镇定的叫起来。
“不放,我是疯了,怎么样?”他叫得比我还大声,但下一刻声音却又软了下来,“赵尚卿,你如果不喜欢我,没关系,你就把我当成严子墨、赵云凌或是……当成罗宁也可以……”
“放开我!”我吼了出来,但下一刻,我身体猛地一痛,身下顶着的那根东西直直的就这样c/了进来。
“啊……”我身体一缩,痛得直冒冷汗,只能用力试图推开他,“杜仲勋,你快住手……”
他突然俯身把我拦腰抱起,我顿时像只煮熟的虾子曲弓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不要反抗我!”他开始挺动身体一点一点的进入,在我耳边低喃:“想想护国大将军,想想晋国……”
这句话,让我僵了一僵。
很多东西,在脑子了转了一圈。
下一刻,我咬牙,闭眼,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话音刚落,我的唇立即被封住,杜仲勋的舌头伸了进来,一阵乱搅。
“我不会让你后悔的,相信我!”他含糊的道,身体却猛的往上一挺,末根进入。
我痛得哼了一声,立即把唇咬紧。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没有任何润滑,没有任何技巧,杜仲勋抱着我,就是一阵狂/c乱/捅。
杜仲勋动得很快,入得很深,但整个过程,除了粗重的呼吸和偶尔抱着我亲亲嘴外,几乎都没发出什么声音。
这期间并不是说他不动情,反而,整个过程他都很激动,抱着我不停的颤抖。他没问过我的感觉,但他的脸从来没有离开过我,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在我眼前表露无遗。
同样是受制于人,和罗宁不同,这样的杜仲勋,让我感到很难过。
r/体的痛楚和愉悦随着他愈发的张狂的动作,一阵阵的传来,我不想受伤,只能迎合着他,更大的张开自己,偶尔被折腾得闷哼出几声,却换来他更凶悍的攻击。
他确实是个天生的将才,就算是这样的战争,他依然无师自通,攻城夺池,所向披靡……
感觉越来越强烈,我刚开始还能忍着不叫不喊,可是到了后面也只能丢盔弃甲,抓着他的双臂期期艾艾的叫了起来。
此期间,杜仲勋来来去去的不知在我身体里宣泄了多少次,身体比语言更诚实的告诉我,他尽兴了,满足了。
完事后,我从他身上起来,衣服也没穿就问他:“三日后,继任护国大将军如何?”
他眯了眯眼,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应了声好,就提了衣服出去了。
外面的雨很大,他出去后,直到第二日天明,都还没有回来。
正文 55、利用还是喜欢
比起大张旗鼓的为我挑小妾这种三姑六婆的小事,还是护国大将军的继任大典来得重要。
杜仲勋成了我的救星。
他同意继任的消息一传出,朝堂上下都炸开了锅,太书院的那些老头酸书生们也不烦我了,全把矛头对准了杜仲勋这个热饽饽,新鲜出炉的护国大将军。
杜仲勋继任之事,前前后后也拉扯了好些日子,他这一点头,着实是让很多人放下了心头大石。我三婶听到消息后,更是八百里加急、千里迢迢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大篮粽子,说是她自己亲手裹的,让我尝尝鲜。
我看着那一大篮粽子,给宗室的各长辈都送去一份后,想了想,回头又让小全张挑了两根摸样看起来最像样的,给杜仲勋送去。
小全张领着皇令,早早的就出去了,却没把东西送成。回来的时候,一副苦瓜子脸的说,杜仲勋的将军府大门紧闭,谢绝任何贺礼,就连我这个皇帝送去的粽子也被挡在了门外。
小全张说到这里的时候,样子很愤怒,说他当内务大总管那么多年,从来没在那个大臣面前受过这种待遇。他顶着浩浩荡荡的皇恩,拿着圣旨,举着粽子,在杜仲勋的将军府前等了一个多时辰,要是一直都没有人来应门也就算了。
可是他临走的时候,屋里却出来了一个老妪,那老妪二话不说的指着小全张就破口大骂了起来,说他在外头乱嚷嚷的鬼叫,吵到她睡觉了。
小全张那会儿心里正有气呢,和那老妪说着说着,几句话不对头,就动起手来,这一动手,没多久,小全张就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堂堂大内第一高手,和一个老妇人对招不出二十,就先落了下风……
小全张后面的话也没细说,我倒是听出故事来,脑子里一转,就笑了出来,“想来这几年,杜仲勋招募了不少能人异士啊。”
三年拿下晋国,看来他也并不是承一时口快,而是早就有备而来。
“皇上,这篮粽子怎么办?”小全张提着篮子一脸苦闷的问我。
“拿去厨房让人蒸热,端到御书房来,还有……今晚我不去太宣殿了,留宿御书房,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小全张领令下去,按我的吩咐,让人把御书房围得水泄不通。
我揣揣不安得等着该来的人,但一夜过去,杜仲勋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吁了一口气,也不知道是失望还是庆幸。
早朝过后,我去找太上皇,在太宣殿门口被掳了去。
掳的也不远,就在我小时候和严子墨鬼混的那间小木屋里,对方放开我的时候,我其实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掳了我,但该有的惊讶和愤怒还是得有。
我一重获自由,马上就指着杜仲勋瞪眼,大怒道:“杜仲勋,你这是干什么?”
他也不说话,放开我后,就站那里定定的看着我。
我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独角戏也唱不下去了,意思的说两句,就闭上了嘴。
“你又想睡我了?”我坐了下来,摸着股下的这张桌子,忽然想起,许多年前,严子墨也是在这里睡了我的。
杜仲勋眸光暗了暗,向我挨近几步,贴着我的身体,也弯腰摸了摸桌子。
“是这里吗?”他突然问道。
“什么?”我不懂他意思。
“是这里吗?”他又问了一遍,见我久久未答,他压□体凑近我的耳后,声音轻柔得近乎可怕,“严子墨就是在这里第一次睡你的?”
他的声音很淡,但是我却是闻到一种杀人的味道。
“你想干什么?”我猛的抓住他手臂,抬头厉声问。
人总是有底线的,严子墨,是谁都不能动的人。
“呵呵……”他忽然笑了出来,扒开我的手说,“我不想干什么,我只是在想,如果我也在这里睡了你,你是不是也会像喜欢严子墨那样,喜欢我?”说完手一动,把我的裤裆被扯了下来,远远的丢到地上。
我皱了皱眉,没有反抗他。
下一刻,我被压倒在桌子上。
然后,一切,就这样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睡一次是睡,睡两次也是睡,我既然答应了杜仲勋,就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扭扭捏捏,他要来便来,只要不伤我,睡几次都行。
“我这样对你,你就不生气吗?”战至最激烈时,他忽然收兵不动,喘着气问我。
和上次一样,他的样子是狂怒的。
“不生气!”我伸手把他拉下,挺起身体,让他更深的进入,并试着诱导他的动作和节奏。
“只要你不做让我生气的事情,我就不会生气!”我抱紧他的肩膀,在他耳边低低的喘息起来,“而且,我并不讨厌你抱我!”
会让我生气的事情是什么,我知道,杜仲勋也知道。
杜仲勋又动了起来,这次被方才更狂,更烈。
半个时辰后,他从我身上起来,抱着头坐在我隔壁,不知怎地,肩膀就微微的颤动了起来。
我被他这样子吓了一跳,爬起来,坐他面前有些苦笑不得的问:“你哭什么,现在该哭的人应该是我吧,我都为人之下,被你那样了,你还有什么可委屈的?”
“那样子又怎么样?你又不喜欢我?不管是我还是罗宁,你其实都不放在眼里,你心里装着的只有严子墨和赵云凌!”
杜仲勋声音哽了一哽,抬起头,把话挑明。
他眼里还含着泪,那一刹那,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个中了蛇毒昏迷,蜷缩在我怀里落泪的少年。
他这个样子,如果是以前,我应该会上去,拍拍他的肩膀,认真的安慰他。
但现在,此情此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想离他再远一点。
的确,就算我和他睡了和罗宁也睡了,但也仅仅是和他们睡了而已。罗宁帮我杀人,代管着我的特务机构,杜仲勋帮我领兵打战,助我一统江河。
他们都是我的宏图大业里,不可或缺的人物,只要他们要,别说我这样的一个臭皮囊,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会想办法帮他们拿到手。
但,我喜欢他们吗?
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抱着他们的时候,身体和心理并不排挤,也不讨厌,可以接受这种关系继续下去。
我不能否认他的话,只能耸耸肩,试着让彼此间的气氛轻松些。我厚着脸皮拿自己开玩笑:“杜仲勋,我就那么好看吗,让你这样迷恋我?”
“就算你不好看,我也一样迷恋你!”
这个回答让我窒了一窒,但很快我又自嘲的笑了起来。看来我这张皮囊,就算藏起来,也无助于桃花的消减。
“你不信我?”杜仲勋以为我是在嘲笑他,声音提了起来,隐隐的还带着怒气。
“信的!”我止住笑,站了起来,再次跨坐在他身上,抬起他的脸,道,“你们农木仙家的人,从不妄语!”
他惊愕了半刻,眼眶里的泪又冒了出来。
“杜将军,男儿有泪不轻弹啊!”我扶起他身下之物,挺身坐下。
他被我弄得闷哼了一声,眉头的结还没纾解,我已经拉下他的头,在他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杜仲勋,我只能向你保证,在你没有推开我之前,我不会先推开你!”
他又是一怔,片刻后才猛的把我抱紧,低头在我胸前咬了一口,气息不稳的说:“我绝不会推开你,永远都不会……”
此后,,自是一番……
那是一个漫长的午后,从后花园的小木屋到我的御书房。某种协议和默契悄然的在我们的床/笫之间完成。
杜仲勋继承护国大将军之位,刚满一个月,边疆来报,说晋国领兵来犯,杀我臣民千万,夺我良田千顷。
出师有名。
新任护国大将军立即披缨请战,群臣察言观色,激愤附和,朝堂士气大涨,我顺应民意,令杜仲勋为统帅,领兵百万,挥军诛伐晋国。
我很高兴,那块我兜在怀里,搁了几年的虎符,往杜仲勋手上这么一送,那养精蓄锐了多年的大军,终于可以发挥他们真正的作用了……
正文 56、分桃而食 。。。
我给了杜仲勋三年,但杜仲勋仅用一年半就把晋国打了下来。
他凯旋归来之时,同上次三婶大胜魏国一样,我领文武百官于城外相迎。
和四年前一模一样的情景,不同的是,这次策马飞奔到我眼前的人,换成了杜仲勋。
“臣幸不辱使命!”他单膝跪地,朗朗而道。
我牵着他的手,扶他起来:“大将军,辛苦了!”
他抬头,回以一笑,由着我把他牵到众文武大臣前,受百官之礼。
庆功宴上,杜仲勋似乎很高兴,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连我看了都忍不住跟着贪杯起来。
半席离桌,我醉醺醺的本想找太上皇聊几句,结果在花园里转了几转,不知怎地就转到了皇后的冷宫来。
自从皇后嫁给了拓跋桀,冷宫里这个果园就处于半荒废的状态,幸得太上皇半月让人来打理一次,才不至于杂草丛生。
我渴得慌,让小全张他们在外面候着,自己进果园摘果子吃。
多年前,我亲手种下的桃树,如今已经枝繁叶茂,硕果累累。
我看着头顶那一大片又大又红的水蜜桃,心中一喜,哈哈哈的就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身后有人从暗处走出。
我眯了眯眼,定睛一看,笑得更欢喜了:“大将军,你也来了,快过来看,这些桃树都是我亲手种的!”
我得意洋洋的指着头顶的水蜜桃,觉得现在的心情真的好得不得了。
杜仲勋顺着我的目光抬头看来一眼桃树,忽然身跃起,在我头顶上摘下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
“这是你种的?”他把水蜜桃递到我面前,不太相信的问。
“当然,这片桃树都是挖坑挑水亲自种下的。”我对他的怀疑不以为然,伸手去拿他手中之物。
他却手又一收,把水蜜桃又收了回去。
“大将军,你也忒小气了!”我对他失望之极,也不求人了,也想帅气十足的使个轻功,上树摘桃。但我约莫是真的喝太多了,提脚蹬了几蹬都没使出劲来,只好摇摇晃晃的走到树下,用最原始的办法——爬上去摘。
“你干什么呢?”
没一会儿,杜仲勋就把我从树腰上扯了下来,并把手中的桃子一分为二,递了一半给我。
我实在渴得慌,接过来狼吞虎咽,没几下就把这半个桃子吃的一点不剩。
“不亏是我种的,r甜汁多!”我意犹未尽的看着杜仲勋手上的半个桃子,很想连那半个都吃掉。
杜仲勋看了我一眼,没有从善如流的把那半个桃子给我,而是跳上树,又摘了一个又大又红的水蜜桃下来,但依然是一分为二,只给我一半。
我不知他所为欲何,但他如此重复四五回,我倒是满的口腹之欲,心满意足了。
杜仲勋却还拿着一堆半边桃子站那里,既不丢也不吃。
“你不要的话,那就给我好了!”我伸手问他要桃子,他既然没有吃的意思,那就不要浪费,我可以统统消灭掉。
他摇头,拿着桃子往后退了半步,让我这手白伸了。
“那你慢慢吃吧!”我吃了些桃子,脑袋也清明了一些,见他没有共食的意思,也就不强人所难了,朝他挥挥手,就往回走。
刚出两步,就又被拉了回来。
“赵尚卿,你知道何谓分桃而食吗?”杜仲勋抓住我的手臂,有些怒气冲冲的道。
我眨了眨眼,我觉得他生气得挺莫名其妙的,不就是半个桃子么,用得着这么大动肝火吗?后我逆向想了想,觉得桃子这事,可能小气的是自己,不就是半个桃子么,杜仲勋爱吃爱丢的,我稀罕什么?
如此斟酌了一下,我说:“分甘同味,是乐事,你……!”
“赵尚卿!”
我话没说完,杜仲勋就吼了出来,样子看起来火气更大了。
我立刻闭嘴,不知道自己又那里招惹他了。只觉得小鬼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杜仲勋拿起一个水蜜桃,在我面前咬了一口,嚼几下,丢掉,又咬了一个,嚼几口,再丢掉……直到最后一个,他咬了一口后,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咬了一口,我以为他又要丢掉了,却不想,他疾步走到我面前,低头就吻住了我的唇,桃r就这样从他口中渡入了我的口中。
桃子虽好吃,但我对已经进来别人嘴的东西完全没有兴趣,被迫吞咽了几口,我狼狈的把他推开。
“杜仲勋,你干什么?”我这会儿整个都醒了,看着他火气也起来了。
“干什么?”
我火气来了,他倒一改怒容,和颜悦色起来。
他眯着眼突然上前一步,把我实实的按在树上,低声问:“赵尚卿,你说我干什么?”
呼吸带着浓郁的酒气扑在我的脸上,杜仲勋今晚喝得很多。
“年半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他伸手在我脸上摸了又摸,眯眼道。
被男人说漂亮,这话我不爱听,但如今被他摁在树杆上动弹不得,也只能对着他干瞪眼。
他在我脸上摸了好一会儿,从嘴唇到眼皮,一处都没放过,动作又轻又柔,r麻兮兮的,让我j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你是不是想上我?”这样又过了一阵子,我见他都没有收敛的意思,就直接上了主题。
“上你?”他喃喃的复述,原本迷离的眼,闪动了几下。
“对啊,我是来上你的!”他点点头,放开我,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脑袋。
“你醉了!”我松了一口气,对他摇摇头,转身想走。
“你要去那里?”
才出一步,我就被人从后抱住。
“我还没上你呢?”杜仲勋的声音,这个时候听不出一点醉意。
“别闹了!”
我想挣开他,却被整个往下按。我知道他的意图,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忙扶住前面的树杆。
裤子唰的一下被扒到膝盖,我人都还没站稳,杜仲勋那东西就直直的捅了进来。
肠子被猛的一下子撑开,我痛得直咧嘴,却只能硬咬着唇,忍着没吭声。
杜仲勋倒是很享受,摁住我就开始疯狂的抽/动起来,还不住的“嗯嗯啊啊”的低吼,像是只禁/欲已久的兽。
他这个样子并奇怪,刚下战场的男人,都这样。
只不过,别的将士上的娼/妓,是自家的女人,而杜仲勋上的,是皇帝而已。
这样闹腾了一会儿,我撑不住了,身体一失重,整个人就往下滑。
落地前,杜仲勋揽着我的腰,把我就提了起来,就这样r贴着r,把我往旁侧一块大石头前推。
后面被人c着根东西往前赶,感觉还真他妈的不爽,但形势比人强,我也只能咬牙忍了。刚走到那块石头面前,我就又被摁了下来,腰往下一压,p/股一提,就又被人骑了上去。
瞎猫碰到死耗子,我痛着痛着,突然身体一搐,整个人麻了一麻,咬着的声音还没出来,又是一个又重又准的冲刺,我一下子,魂儿都飘了,忍不住就喘了出来。
我这一喘,杜仲勋就疯了,往那里猛抽几下就把我翻过来,仰躺石头上,然后把我双脚往他肩膀上一抬,对准里面的那个点,就这样不要命的捅进来。
每矢中的,我全身肌r都颤/栗,几欲挣扎,又被牢牢的钳住,换以更激烈的冲撞。
这样一来二回,我终于失控的叫了出来,搂着杜仲勋一起沉沦在这片欲/海里。
杜仲勋也在抖,满脸通红,全身大汗淋漓,动作却没有一丝的迟疑。
最后那疯狂的几下,他不知道在我耳边说了句什么。
我没听清楚,就随他飘上了云端。
他离开我的时候,我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趴在石头上,直喘气。
“你是想要了我的命吗?”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他身下了。
杜仲勋挠了挠头,估计是身心舒畅了,竟对着我腼腆的笑。
“你,你方才不是也挺……挺那什么的吗?”
“那什么?”我气得牙狠狠的,臭小子你别得了便宜又卖乖。
杜仲勋瞄了我一眼,低头含了含唇,样子都快乐开花了。
我黑着脸没理他,起身穿衣,他见了,赶紧过来帮我。
“滚开!”我拍开他的手,火着呢。
“赵尚卿……”我拍开他后,他就站旁边也没敢再过来,只远远的递过来一张手帕,指了指我下面,一脸懊悔。
我拿过手帕往后面一擦,果然他妈的见红了。
禽兽,我恶狠狠的又瞪了杜仲勋一眼。
杜仲勋没敢再看我,耸拉着脑袋,蹲在石头前面壁思过,给我装可怜。
穿好衣物,我举步就走。
刚迈出几步,杜仲勋又从后面追了上来,问:“你要去那里?”
“回去睡觉!”我加快脚步,继续向前走。
“你受伤了,我送你回去!”杜仲勋一闪,挡在我面前。
“不必了!”
“我送你!”他站在我面前,一步不让。
我抬头看他,道:“杜仲勋,今天宫中设宴,走动的都是你麾下的将领,你这样就不怕被他们看见了?”
我睡男人,在朝中,可不是什么秘密,被看见了,被人指指点点可是你——杜仲勋。
他微微迟疑的一下,但很快就又抬起了头,扬声道:“怕什么,皇上和大将军商讨政务,那轮得到他们蜚语!”
哦?我挑了挑眉,这小鬼懂得懂得以权压人了。
“走吧!”说着他猛的抱起我,咻的一声就上了树。脚尖几点,我就随他飞檐走壁起来。
回到御书房,他没有再乱来,倒真的正儿八经的同我报告起这次战争的详情。
一年半的征途,说长不长说,短亦不短,特别是征战在外的将士,时间过得更是漫长。
和上次征战归来时一样,鲜血和杀戮并没有在杜仲勋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说到精彩之处,他神采飞扬的样子,一如多年前那个在隅州好打不平的少年。
我不觉有些恍惚了。
“怎么啦?”他突然停下来问我。
“没什么,你继续说……”我喝了一口茶,对他笑了笑。
“你别这样看着我!”杜仲勋转头,避开我的目光,“你这样……我,我又会忍不住的!”
我握着的茶杯一滑,差点掉了下来,有些无语问青天:“难道除了床笫之事,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想了吗?”
“我们之间除了床笫之事,还能有别的事情可想吗?”他回头反问我,眸光烁烁。
我听了一怔,哑口无言。
他见我不回答,盯着我,咄咄人的又问了一遍:“没有了吗?”
我窒了一窒,转而笑道:“大胜归来,你想要什么赏赐?”
他眸底极快的闪过一丝情绪,然后用力的摇了摇头。
“你立了大功,不管要什么我都赏给你!”我见状补充又道。
“不用了,我要的,方才已经得到,还有,这个东西,还给你!”说着,他把虎符和护国大将军的令牌放在我面前。
我低头看了一眼虎符和大将军令牌,抬头讶然的看他。
“你这是……?”
“魏,晋二国已灭,你已经不需要护国大将军了!”
我眉头一蹙,心跟着沉了下来。
57
57、大结局 。。。
我没有接杜仲勋的虎符和令牌,把他赶了出去。
那日我一夜辗转,杜仲勋说得没错,魏晋二国已灭,我已经不需要护国大将军了。护国大将军军威太盛,动荡之时可振国威,但和平之时就是个隐患。
一旦统一三国,外忧解除,接下来就是要开始办内虑了。
三婶早知其中奥妙,所以才会急流勇退,甚至连太祖皇帝相赠的护身玉佩都巧妙的送还给我,为的,就是保他们一族无事。
三婶退得利索,原本由她族子弟占着要职也全部交了出来,一些跟随护国大将军多年的心腹将领也随着三婶的离去悄然的递上了辞呈。
这些空置出来职位后来都由杜仲勋的人顶替了。
一些是由他从下阶士兵提拔,一些则是不知道他从那里找来的江湖人。
这些人没有家世所累,能打,肯拼命。但他们孑然一身,实际听从的只有杜仲勋一人之令。
这是个问题,很大的问题。
汗流浃背的同太上皇纠缠一翻后,我把杜仲勋归还虎符和令牌的事情同太上皇说。
太上皇听了只是笑,挑着我发在手指上绕了几圈,才骑坐我身上说:“持兵自重、欺君犯上、目无尊长……听说状告杜仲勋的折子都能堆成山了,你为何不看?”
太上皇笑得有点诈,我翻身把他拉下,摁在身下,不让他再乱动。
“你在逗我?”我危险的眯着眼睛,威吓他。
“看出来了?”他笑,完全没有一点儿吃味的样子。
自从两年前,他在慈宁庵与皇乃乃一聚后,吃味一词我就再也没有从他脸上见过,他依然是他,偶尔闹闹小脾气,把以各种名目送进来的女人整得花容失色外,他对严子墨好脾气得令人吃惊。
在慈宁庵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我怎么直问旁敲,他都不肯说。
久了,我就也不问了。
我同杜仲勋那事,他或是知道,或是不知道。
他既从不问,我也就当不知。
情爱之事,现下的我,已经拿不起,掂不清了。
不再谈及杜仲勋,我熟练的掰开他的双腿,沉腰刺入,翻搅着他,又是一阵床笫颠簸。太上皇热情的迎合着我,老夫老妻那么多年了,床笫上,他依旧热情不减,每每总能让我发现惊喜。有时候在他身上沉浮迷醉,都不想起来了,想着这样连着他,天荒地老算了。
我在他身上又黏了半个时辰,直到累得自己抬不起腰了,才就那样子压在他身上,气息不稳的说:“云凌,我该立太子了!”
他似乎僵了一僵,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
“不高兴升级为太祖皇?”我咬了在他肩膀上轻啃了一口,忍着笑,闷声道。
他抿唇不语,只在我身下微微的动了一下,却没有把我翻下来。
我伸手绕到他前面,轻轻的抚动……
他低低的叹息,整个人随着我动作,微微的颤/抖。
“啊……嗯……”很情/欲的声音,把我原本疲软的身躯又再唤醒。
我在他身体里膨胀,充满,同时感受着他在我手里抬头。
很微妙的感觉,却让我有种莫名的安心和温暖。
我前后一起动,他紧抓着床柱,半伏在床上,哼哼哈哈的叫。
情绪高涨之时,我在他身体某处凶猛的一撞,然后抱紧他,就滞在里面不动了。
太上皇高亢的尖叫了起来,身体像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裹着我不停的哆嗦,口里似悲似喜,念念叨叨的都是我的名字。
我失控的把他搂得更紧。
他抖着更厉害了,身体紧得几乎把我折断。
“就这样,别,别……别放开我!”
他回头哀求,双目含泪,娇柔入骨。
“我不会放开你的!”我心一动,入得更深。
他的声音一窒,整个人都绷紧,裹着我,肌r在那里一跳一跳的。
接着,一股热流,粘满了我的手掌。
我愉悦的笑,把粘稠的手掌移到他的胸/前,火上加油的把玩着那两颗挺立的红豆:“你觉得尚铭怎么样?可能立为皇太弟么?”
“尚……铭……?”迟疑了片刻后,他才糊涂的回问。
“对,尚铭!”
“他……啊……他,怎么了?”
“可立为皇太弟……吗?”我挑眉一笑,最后一字,我猛的退出,再用力的一撞。
“啊……当……哼哼……当然可立……啊……”他语不成调,很快就又消声在我的动作里,除了呻/吟尖叫,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了。
那夜的太上皇很撩人,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把我抓得心痒。
我在太上皇床上放纵了一夜,直到小全张禀告说,程致远在御书房等了半个时辰了,我才意犹未尽的起来。
出门前,太上皇同我说。
“杜仲勋该杀还是该留,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太上皇的声音很淡,说这话的时候,是坐在帐帘里的,我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等尚铭登基了,你能陪我到处走走吗?”我问他。
他似乎动了动,片刻后,才回答我:“你去那里,我就去那里!”
依然是很淡的声音,却带着笑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
我低头笑,果然,他是喜欢的。
…… ……
杜仲勋罢朝了,带着他的心腹武将一起。
大胜归来,朝堂之下的武将却少了一半,别说程致远这个左相气得跳脚,连我这个皇帝,面子都很挂不住。我派太监去请,得来的消息是大将军抱恙,关门避客。
我案台上弹劾杜仲勋大不敬折子,叠起来比杜仲勋还高。。
他现在这样做,等于是把他目无君长的名声坐实了。
杜仲勋和他的心腹武将,这恙一抱就是一个月。
晋国平而未定,不时有小暴乱发生,朝堂上能外派出征的将领都派出去了,剩下的不是年事已高就是挂着头衔经看不就经用的权贵弟子。
圣旨一道接着一道的发下去,又一道接着一道的被挡在杜府的大红木门前。
此等种种,自然让他进一步成为了众矢之的。
朝臣请求治杜仲勋罪的折子,泛滥成灾,已经到了不能不管的境地。
我断了杜仲勋的俸禄,降了他的爵位,已示君威。
但这些对杜仲勋毫无影响。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这样又过了半月。
晋国余孽蓄兵起事,前方战事吃紧,频频有急报传回。
朝中已无人可派,但杜仲勋却依然不动如山。
我终于按捺不住了,半夜带着小全张私访杜府。
这是我第二次来杜府,上一次是他新宅入火的时候,那时整个杜府热闹非凡,而这一次,杜府却静悄悄的连个蚊子飞过都能听到。
小全张记恨着上次让他吃了哑巴亏的老妪,这次算是做足了准备再来,但宅子转了一圈,除了主屋里那亮着的一盏灯,其他地方漆黑一片,别说人影,连个鬼影都没有。
我放轻步伐,本想和小全张一样先探听一下情况,但人刚近屋前,就传来杜仲勋的声音。
“既然来,为何驻门不入?”
被发现了也就没什么好躲的,我让小全张在外面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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