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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大的一个,除了吃喝就是睡,我又不能老逗着她玩,一个人更加无法无天了。我记得有一次啊,我偷偷把我爹书房里的那只整天吵吵闹闹的八哥鸟拔毛烤了吃,结果我爹发现后,把我吊起来打个半个时辰,后来我被打急了,想说自己肯定像他们平日说的那样是马桶捡起的,石头里爆出来的,反正就不是我爹生的,我心里想着想着,一股子酸,半夜就溜了出去,那天正是腊月,半夜下了好大的一场雪,我一个在外面哭哭走走的又冷又饿,摸了身上仅存的几铜板同人换了几个馒头兜在怀里,就这样出了京城,我那时一心想着要回封地,竟然真的一个人拐着根木g走了十几里,我爹和大哥找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当时事情闹得可凶了,不但我皇爷爷和皇乃乃亲自来看我,连我二叔和三叔一家子都轮番来我家做客。”
“你笑什么,他们来看你,就那么高兴?”太上皇见我说到这里的就频频笑场,捏着我问。
我由着他捏,依然笑得合不拢嘴:“他们那是来我看我的,都是来看我爹出丑的!”
“哦?”太上皇眨着眼睛看我,眼里溢满好奇,“你爹出丑了?”
我点了点头,笑着说:“我娘生气了!”
太上皇奇怪看着我,问:“你娘生气和你爹出丑有什么干系,莫不是……”太上皇的声音一压,低着声音问,“皇嫂打皇兄了?”
“比打了还可怕!”我神秘兮兮的吊他胃口。
太上皇骇然,不敢相信的说:“难道动刀子,见血了?”
“……”我一怔,被他冷峻的样子逗乐了,伸手把他搂过来,在额头重重的啵了一下道:“你知道女人最可怕的武器是什么吗?”
太上皇摇摇头。
“女人打你,骂你再凶再狠都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她不打你,也不骂你,就这样看着你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掉眼泪,让你行不定坐不稳的,拿眼泪一点一点的腌你心肝,非得让你懊悔死!我爹老说,他的凶不叫凶,我娘的凶才叫凶,我娘一生气,一不说话,我爹就要大爷变孙子,我们全家上下都要跟着抖三抖。”
太上皇挨在我的肩膀上,呵呵的笑了起来,心情似乎心情好了些。
他这么一笑,我就说得更带劲了:“虽然别人都说我三叔惧内,其实吧,我爹没比我三叔好得了多少,他平日虽然在外头耀武扬威,一脸霸道,可是在家里基本上是我娘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我娘一变脸,我爹就老虎变小猫,乖得很。”
“惧内不好吗?”太上皇眯着眼睛问。
“好啊,我也惧内!”我意有所指的搂了搂紧他,“惧内也没什么不好的,我皇爷爷也怕我皇乃乃,我家的传统就那样,改不了!”
“那可不见得,你大哥尚行就是个例子,他纳妾就跟吃饭一样平常,一点都看不出有那点惧内!”太上皇收起笑,拿我大哥的风流事来拆我的台。
我摸摸鼻子,觉得我大哥那种马一样性子还真是我家的异类。
“比起你爹,我觉得你更像你大哥,这张桃花脸别的本事没有,招蜂引蝶的本事倒是不小!”太上皇笑眯眯的看着我,细长的指尖顺着我脸颊轻轻的划下,“有时候我真毁了它,可是又舍不得你痛!”
我抓住他的手,不满的威胁道:“你说,你究竟是喜欢我这张脸,还是喜欢我这个人?”
太上皇也不应我,嘟了嘟嘴,翻身坐起,目光灼灼的张腿跨跪在我身上。
我知道他想做什么,裤头一解,下面那根依然昂挺的东西,自然而然的就被他吞了进去。
太上皇和往常一样,很主动,“哼哼哈哈”扭着身体在我腰上快快慢慢的摆动,他的技巧极好,对我又十分了解,不用半刻,我就七魂没了六魄,只管顶着腰杆,喘着粗气,一个劲的往他身体里钻。
正是热血,蓄势待发之际,太上皇动着动着,却猛地一收,突然就这样停了下来,我一股热血梗在半空,不上不下的,被堵得焦躁不已。正要发作,太上皇忽然捧着我的脸,摇头长叹:“舍不得啊,如此赏心悦目的容貌,我怎么舍得毁了!”
我哭笑不得的看着他一脸陶醉的样子,觉得自己只不定对于他来说,还真的就只是一个卖脸的。
“男人的脸,有什么好看的!”我恼了,下面箭在玄上不得不发,怒火冲冲的一个翻身,把他稳稳的反摁在地上,也不管他愿意不愿意了,压着他便狠狠的干起来。
在情事上,太上皇自然是合作的,我一主动他便马上缠迎了上来,接下来干柴碰烈火,自然欲罢不能,噬骨……
半个时辰后,我心满意足的从他身上起来,他面色娇红的躺在地上,看着我一个劲的笑。
“笑什么?我这张脸就这么讨你喜欢?”我吃饱了,心情也好,他要看,我也就由着他看。
“当然讨我喜欢啊,我每次看着这张脸,就总想着要把它藏起来,一个人独占了!”太上皇似真似假的道,手依旧不安分的在我身上摸索。
我摇头叹笑,把他身上的痕迹拭擦干净,把旁边散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
“尚卿,咱们别上去了,你就让我把你偷偷的藏在这里吧,怎么样?”他似乎玩上瘾了,勾着我的肩膀,在我耳朵旁吹气诱惑道。
“哦!原来你往这山崖里跳,打着是这个的主意啊?”我把他拉下来,鼻子上一刮,笑着丑他。
他也没反驳,只皱了皱鼻子,贼兮兮的朝我扮了个鬼脸。
我摇摇头,只管把手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往他身上套,等把他裹严实了,才搂着他说:“上去以后,你别乱说话,一切都有我,知道吗?”
太上皇也不闹了,反搂着我问:“尚卿,我是不是又为难你了?”
我抬手在他眉心一弹,大惊失色的张大嘴道:“哇咧,你这小子终于有点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总是在为难我了,不容易啊!”
太上皇嘻嘻的笑,往我怀里钻了钻。我以为他困了,套了件单衣,便找了个舒坦的姿势搂着他准备睡下,睡意正浓,他却突然抬头道:“尚卿,我睡不着,咱继续刚才的话题好不?”
“什么话题?”我疲惫的睁开眼,历过情事后,困意也开始慢慢的上来了。
“说你小时候啊!”太上皇扯下我腰带的玉佩,放在手上把玩。
“方才不是说过了吗?”我打了个呼噜,想不到更多可以谈及的话题。
“你一直说的不是尚琳、尚行就是其他的堂兄弟妹,你小时候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的玩伴吗?”
“没有了,像我们这种人家的孩子,那里有其他人敢同我们玩!”我叹了一口气,其他兄弟姐妹尚好,偶尔还能在一些宴会上见到权贵人家的公主小姐,偏就是我,来京以后,不是在家照看尚琳,就是被招入宫中配皇爷爷批奏折,压根就没机会认识同龄的孩子。
太上皇把玉佩放回我手心,在上面若有若无的刮着。
我被他弄得有些痒,忙收回手,偏头想了想才说:“我小时候在宫里倒是认识一个挺有趣的小太监,只是他似乎并不怎么喜欢我!”
“哦?”太上皇似乎来兴致了,趴在我身上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不喜欢你,你恃强凌弱,欺负他了?”
太上皇这问题问得太伤人,不但严重了我的侮辱人格,还直接把我诬陷为恶霸,听得我直叹气。
“不对吗?”终于他看出苗头了,挑着眉头继续问。
“当然不对!”我把他推开一点,觉得自己的名声还得自己来维护,“我一点儿都没欺负他,他饿了我还去厨房给他偷吃的去,后来我还把我皇爷爷给我的玉佩转送他。”
“你鼓着气作甚?难道是他欺负你了?”太上皇又笑眯眯的爬过来,兴致勃勃的戳了戳我的脸腮,把他的快乐建立在我的无耐上。
我拉下他的手,扭过头不理他,直到他四肢/大敞的直接扑过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才憋着声音说起来那件让我委屈很久的儿时往事。
“他把我送他的玉佩丢湖里去了!”
“啊?”太上皇讶然的看着我,眯着眼睛问:“你都看到了?”
我闷着声音,不甘不愿的半晌才道:“他是我认识的第一个朋友,我不知道他是那个宫里的侍人,又怕冒然的去找皇乃乃要人会给他添麻烦,我就每天都到那个湖边去等他,等了一个多月,他终于出现了,我兴奋的躲在林中,本想吓唬他一下的,结果就看到他把我的玉佩丢水里了!”
“那小太监人贱位低,还不识好歹,恩将仇报,真他妈的不是东西……”我话都还没说完,太上皇就已经开始破口大骂,一边骂还一边像虫子一样黏缠在我身上,拉都拉不下来。
“也没那么夸张,那个小太监并不是什么坏人,我那玉佩送他了,自然就是他的东西,他爱留着还是爱丢掉都是他的自由,反倒是我,一直把这事一直记挂着,那是我小心眼!”我被太上皇的气鼓鼓的样子弄得啼笑皆非,心里那点儿时的委屈这会儿早就被他的这阵大骂吹到抓洼国去。
“你才没有小心眼!”他在我下巴咬了一口,甜腻腻的说,“我就喜欢你这样!”
我呵呵呵的笑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摸着太上皇的发道:“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候,还觉得你同那个小太监挺像的,不过你那个时候木头木脑的,我说什么你都只给我黑脸,和那个爱笑爱哭的小太监差远了。”我说着说着,就刮了刮他的鼻子,开始的念叨起我小时候为了交一个朋友在他和严子墨跟前屡屡碰壁的惨况。
太上皇对我惨况毫无同情之心,倒是对我说他不如小太监可爱耿耿于怀,翻骑在我身上像只骄傲的凤凰,高傲的仰起头,斥责道:“你又在胡说八道,我堂堂一个皇帝,他区区一小太监,凭什么同我像!”
我忍俊不已,忙憋着满肚子笑意,连声应和。心里却偷偷的觉得,比起小时候的那个不苟言笑的小皇帝,眼前的这个太上皇更像那个拉着我问:“那你喜欢我吗?”的小太监!
短短几年,龙椅上坐着的人旧颜换新容,龙椅下侍奉的太监宫女更是一拨接着一拨换……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小太监如今怎么样了?过得可还好?
正文 女战神
天朦朦亮的时候,一只半人高的老鹰便立在山d前,接着杜仲勋、严子墨、小全张接踵而至。
“早啊!”我拉着太上皇,精神奕奕的向他们打招呼。
他们神色各异的看着我,谁也没有回答。最后还是小全张率先打破宁静,扯着喉咙哭着鼻子过来嗥叫:“皇上,奴才翻山越岭找了一晚上可终于找到你,奴才就知道皇上洪福齐天,寿比天齐,呜呜呜……”小全张这番话七情上脸,涕泪齐飞,哭得十分煽情,我感触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把自己的腿从他涕泪中抽出来。
“皇上,您没事就好!”严子墨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翻,目光落到了太上皇的腿上,我忙把太上皇往他面前推,急道:“云凌的腿受伤了,你快来帮他看看!”
太上皇却往后退了退,冷然的拒绝:“不必了!”
“云凌!”我轻喝了他一声,皱着眉直接蹲下,折起他的裤管,松开包扎的布条,让严子墨查看。
严子墨对太上皇的态度也不介意,跟着我蹲下来,诊察一番后,解释道:“皮r有些炎症,没伤到筋骨,仔细的打理的话,休息个十来天便好。”
“那就有劳子墨了!”严子墨的话,让我松了一口气,放下心头大石。
严子墨笑了笑,从衣袖里取出干净的纱布条和几瓶药,开始给稍微合作一些的太上皇上药。
“他是谁?”一直盯着我们看的杜仲勋转头问小全张。
小全张目光闪烁了一下,片刻后才道:“是太上皇!”
长剑“锵”的一声出鞘,剑锋直指太上皇脑门。
“他就是那个叛徒?”杜仲勋的声音冷得像冬日里的寒潭。
“杜仲勋,放下剑!”我二话不说的就挡在太上皇面前,皱起了眉。
“赵尚卿,你在做什么?”杜仲勋犹疑的看着我,像是看在一个怪物,“你要包庇这个杀你万千臣民的叛徒?”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正要解释,太上皇的嗤笑声已经低低的传来。
“尚卿,你又惹事了!”娇柔的声音含着冷风吹来,我打了个哆嗦,太上皇已经整个人攀上我的肩膀。
“你真是不乖!”他在我耳边吐气如兰,眼睛却盯着一脸怒火的杜仲勋冷笑。
我朝小全张使了个眼色,小全张立即机警的过来劝解,把黑着脸的杜仲勋拉到一边。
太上皇趴在我身上就不肯下来了,黏黏腻腻的要我背他。
这个时候天大地大,受伤的人最大,我顺当的背起他,问严子墨:“你们怎么下来的?”
严子墨抬头望望天,淡淡的吐了两字:“跳崖!”
我脸色一变,囧然无语。
“没有别的路出去吗?”老实说,我并没有多少信心,自己能够背着太上皇平安的攀岩出去。
严子墨了然的看了太上皇一眼,道:“有,不过需多花一些的时间!”
我犹豫了一下,大战当即,主将行踪不明,必乱军心。
“小全张!”我正在考量,太上皇已经扬声招来小全张。
“奴才在!”小全张低着头忙过来应和。
“背我上去!”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从我身上下来,上了小全张的背。
“走吧!”太上皇打了个呵欠,下令道。
我朝看过来的小全张点点头,小全张立即背着太上皇覆岩而上。
“我们也走吧!”我看了神色各异的严子墨和杜仲勋一眼,无事般的催促。
杜仲勋紧拧着眉头,收剑入鞘,冷冷的瞥了我一眼,提气跟上。
“子墨……”杜仲勋一走,我忙谄媚的望着一脸平静的严子墨,狗腿的赔笑道,“我们也走吧!”
“陛下……”严子墨的声音还是淡淡的彬彬有礼,我却不由打了个寒颤。
“瑞王妃来了!”他道。
“什么?”我怔了一怔,大骇的回看他,“你是说……我三皇婶来了?”
严子墨点点头,深邃的双眸终于透出了一点笑意。
“完了,完了……”我挠头搔耳,那个以嗜血、古怪、恶趣味闻名的女人,一直是我家最令人爱恨交加的人物。
“该来的总会来的!”严子墨若有所指的留下一句,先一步上崖。
我垂头丧气的跟上,觉得这半边天都要塌下来了。
想当年,我初到军营,就是三婶的麾下历练,结果足足半年,我都是在噩梦中醒来。不知情的只以为我三婶一介女流,能获战神殊荣,不过是受其父亲庇佑。知情若我辈者,只要在三婶麾下服役过,莫不是恨不得在其战神的名号下,加盖恶魔二字。皇家子女谁让不知,三叔虽然唬着一张木头冷脸,但是个好商量的老好人,可亲可近;三婶虽然总是笑颜逐开,甜言蜜语,但她的甜言能蛊惑人心,蜜语能杀人于无形,故能避则避,不能避则躲,躲不开就只能阿尼陀佛,自求多福了。
…… ……
回到凉州已是入夜,众将士见我回来大喜,一阵奉承喧哗后,便开始向我禀告战况,此间让我最为惊喜的是,当初被我们余留下在山坳的受伤士兵,一个不少全部被救了出来,陪同留守的那名将士激动的说,是杜仲勋的妙计,让他们骗过敌军的耳目,安然而退。
什么妙计,我就不细问了,端看周围将士那一张张敬佩的脸,就足够说明事实。
“皇上!”三婶挑着帐幕进来。
我一个猛子跳,立即站了起来。周围的人除了杜仲勋,也立即跌跌撞撞的站起。
“怎么了?你们继续啊!”三婶黄莺般动听的声音绕梁而下,我却手心冒汗。
“皇婶请上坐!”我挺了挺腰杆,人前撑出皇帝的架子,让小全张在自己旁侧摆了座。
“谢皇上!”三婶微微一鞠,垂袖入座。
我侧脸看她一眼,旁侧之人芙蓉如面,柳眉杏眼,好一端庄秀美的贵妇人,然谁也想不到就是这样的一个贵妇人,碧血戎装,弹指间,强弩灰飞烟灭。
正文 讨个人
战事讨论得差不多后,我挥手让众将退下,惴惴不安的等着三婶训话。
“皇上,我有事要同你商量一下!”三婶倒是没训我,人一走空,她就站了起来,我见了也忙跟着站起。
“三婶请讲!”
“我要同你要个人!”
要人?我一怔,有些疑惑的看向她:“三婶,您要什么人?”
“护国大将军!”三婶望着我,兴致勃勃的道。
“护国大将军?”我声音一提,眯着眼揪着她道,“三婶,我已经是皇帝了,当不了护国大将军了!”
“谁?你?”三婶杏眼一眯,端着一张笑盈盈的脸,挥手一巴掌就扇过来,我眼明手快,忙捂着脑袋跑开,几丈外才得意洋洋的看着她道:“三婶您不说我还能说谁啊?当年可是您自己亲口说护国大将军非我赵尚卿不可的,我当皇帝的时候,您还差点带兵把京城围起来了。”
“你这臭小子,当年我是瞎眼了才看中你!”像是戳中的三婶的痛处,她举着手又要追过来,我哈哈大笑的跑开。
这样闹了一阵子,我才躲在椅子后,气喘吁吁的问:“三婶,您这次看上谁了?”
“比你好一百倍的人!”
“哇!”我叫了起来,很不给面子的驳道,“三婶,我这里没有那样的人!”
三婶看着我,露骨的嗤笑了一声,也不追打我了,重新仪态万千的落座。
我马上收起脸上的嬉笑,在她旁侧站定,垂头恭听后话。
“把杜仲勋给我,三年后,我还你一个最强的护国大将军!”三婶坐下来饮一口茶,才道。
“杜仲勋?”我一愕,但很快就明了,我周围能让三婶看上眼的,确实除了杜仲勋也没有别人了。
“怎么了?你不愿意?”三婶饶有兴致的看着我,笑得灿烂。
我打了个寒颤,退了一步,摇头赔笑道:“怎么会呢,能让三婶看中的人,那都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若是别人我就算是绑也给您绑去,只是这杜仲勋,有那么一点点特别……”说到这里,我立即苦哈哈的换上一张苦瓜子脸。
“哦?特别?”三婶拉了个长音看着我。
我也不拐弯抹角了,上前解释道:“三婶,他是皇后的师弟,是师承农木仙家的人,刚刚才下山历练的!您也知道,农木仙家地位超然,立于世俗之外,若他们不愿入世,就算是皇帝也不能对他们说什么的。”
“农木仙家?好,名门之后果然非同寻常,不愧是我看中的护国大将军”三婶不恼反笑,长袖一挥,战神气场都起来。
“小子,相信三婶,你一定会有一个最强的护国大将军!”三婶朗朗一笑,留下这么一句便扬长而去。
我吁了一口气,不用问也知道三婶接下来会干什么。
她看中人,从来都没有一个能逃得掉。当年若不是我病怏怏的快死掉了,她也不会那么顺当的让我当太子。我登基的时候,她还上门和我爹和二叔闹了一顿。为了这事,我爹还和三叔闹了一阵子的别扭。
…………
在战场上,有三婶在的地方,就没有我的用武之地,安安稳稳的偷了一日闲,我开始让人收拾好行囊准备动身回宫的时候,三婶又来了。
她提着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进来,二话不说便丢到我跟前,我当时正在和太上皇用膳呢,被这突然咂下来的东西吓得胃口倒尽,差点吐了出来。
“敌军大将的人头,杜仲勋拿到的!”三婶若无其事的说。
“三婶,我在吃饭呢!”我扭头抗议的出声,虽然我以前在她麾下服役的时候,这种对着人头吃饭的事情如同家常便饭。但这几年,我正常日子过久了,突然来这一遭,实在是有点儿消化不良。
“三嫂,您可用过早膳了?今日的这稀r粥煮得很不错!”比起我,太上皇就淡定多了,起身把那脑袋往地上一扫,踢进桌下,便若无其事的勺了一碗r粥。
“说起来,确实是有些饿了!”三婶摸摸肚皮,在太上皇旁边坐下。
太上皇立即笑着重新勺了一碗r粥放在她面前,招呼道:“皇嫂请!”
三婶小试着一口,点点头:“确实是碗好粥。”
“再试试这几样小菜,酿的也入味!”说着,太上皇又把我面前的几样小菜送到了三婶面前。
“喂……”我张口结舌,眼睁睁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东西一样一样的被转移,却毫无办法。
“我们小云凌还是那么乖巧!”显然三婶对太上皇的这份殷勤奉迎很是满意。
太上皇低头笑了笑,接口道:“三嫂倒是风采更甚从前了!”
三婶哈哈的笑了起来,用力的拍了拍太上皇的肩膀,遗憾的道:“若非你这身子骨孱弱忌武,我一定把你抓到军营来,就算当不了将军,也是个了不得的军师幕僚!”
“我就知道,三嫂最明事理了!”太上皇陪笑着,嘴巴像刷了油一样,句句动听。
“这一大家子,就小云凌最贴心了!”三婶像是被太上皇捧昏头了一样,几句话下来,就把一个通体透红的玉佩送给太上皇。
太上皇谢了一句,笑着收下。我却盯着那块玉佩看傻了眼。
“云凌啊,三嫂好像把披风落在马厮了,你去帮我取来可好?”三婶送了东西就开始使唤人。
“当然好!”太上皇看了我一眼,揣着玉佩,笑着应声出去。
他一出去,我立即起身,弯腰向三婶行了个礼。
“谢谢三婶!”
“谢什么,我送他玉佩,可不是为了你,云凌这小鬼,我一向喜欢!”
“是,我知道,我代云凌谢过三婶!”我低头又应,我们这一大家子,会对太上皇和颜悦色的人,五个指头数下来都有剩,这寥寥几人中,三婶就是一个。
这块通天透红的玉佩是太祖皇帝送给三婶的父亲前代战神的。玉佩在手,皇荫在身,这是一块比免死金牌权利更大的东西,玉佩在手不说死刑可免,就连宗族财物亦能一样不少的保留。
三婶的这份礼,实在是太重了。
“杜仲勋已经答应随我入伍了,你回去若是见到皇后,就同我带句话给她,说她师弟我会照顾的,让她放心!”
“是!”我点点头,觉得三婶今天的样子有点沉重。
“还有……”三婶突然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大门才放缓声音说,“张太妃开始发病了……”
我心中一窒,望着三婶,沉声应道:“我知道了!”
“云凌这次为魏国立了大功,大伯和二伯那里我会同他们说,皇帝,你要好自为之啊!”三婶语味深长的拍了怕我的肩膀,起身离去。
三婶刚一出去,太上皇跟着就进来了,扯着我的手臂问:“尚卿,你同三嫂说什么了?三嫂的样子有点奇怪!”
“没什么!”我拉下他的手,握入掌中,吩咐道:“三婶的玉佩你要藏好,不要弄丢了!”
太上皇点了点头,望着我,突然就傻笑了起来。
“笑什么?”我刮了刮他的鼻子,问道。
“尚卿,你也给个玉佩我吧!”他挨过来问,手已经摸上了我的腰!
“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要玉佩作甚?”我把他的另一只手也抓牢,笑着道。
“小气!”他嘟了嘟嘴,给我摆了一个怨妇脸,甩手走开。
“去那里呢?”我伸手把他拉回来。
“补眠!”他睡眼惺忪的朝着我打了个大呵欠,一副睁不开眼的样子。
“看吧,我就说让你多睡一会儿,别跟着我起来的吧!”我笑着丑他。
昨日突降暴雪,为了安置好将士避寒,我几近天亮才回屋,太上皇也等到天亮才入睡,结果躺下没半个时辰,程致远便有事来禀,我一起,太上皇也顶着两个黑眼圈跟着起来。
“走吧,我送你回去!”我给他披了件外套,拉着他往内院走。
出了院子,没走几步,身后的太上皇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啦?”我奇怪的回头望,见太上皇正驻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陛下!”太上皇没回话,倒是林中y影处缓缓走出一人。
“六皇子?这么早,可是有事?”我皱了皱眉,对这个时候出现的于泽,心里隐隐的感到不快。
“外臣原有事需同陛下商议,但……”于泽话到这里,停了一停,目光在太上皇身上逗留了片刻,然后曲身一躬,道,“外臣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既然知道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在被发现之前就该早早滚蛋,魏国的皇子真是一个比一个废物,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难怪皇位被抢了,人还像是垃圾一样被扫地出门……”太上皇似乎比我更不快,话头一接,出口一句比一句刻薄。
“云凌!”我小声喝止,没让他继续说下去,转而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于泽点了点头,“六皇子,你有事请说!”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于泽收了脸上的颜色,恭敬的鞠了一鞠,垂头道:“既然陛下另有要事,外臣就不打扰陛下了,且请告退!”
我笑了笑,也不留他,举了举手便送客:“六皇子请!”
于泽一远离视线,太上皇便挨过来道:“尚卿,你去哪里找来这么个皇子的?”
“路上捡来了的!”我如实禀告,并低头在太上皇扬起的鼻子上点了点,哄着他入屋。眼角余光扫过于泽身后那排轻浅的脚印,却忍不住锁起眉。
半尺多高的积雪,于泽的身体也太过轻盈了点。
正文 我最喜欢你了
半夜,杜仲勋来访,我再一次像小j一样被拎到郊外。
“小子,你这坏习惯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半夜被人从暖烘烘被窝里抬出来吹冷风,换谁都有火。
“过来坐!”我头上冒烟,杜仲勋倒好,对我的抗议听而不闻,篝火一生,指着火堆旁就叫唤我过来坐下。
我这会儿身上也就一袭单衣,冷风一吹,冻得我牙齿打颤直啰嗦,那里还用他叫,火一生好我就自个找了的背风的位置,往火堆边上靠了。
“我说你呀,以后有事咱在屋里说,别没事往郊外跑,这好歹也是战场,出了啥事就麻烦了!”我挑着火堆,一边继续往里面加干树枝,一边说教道。
“你怕我保护不了你?”也不知道我踩中了他那条尾巴,杜仲勋一下子跳了起来。
他一跳起来,原本帮我挡着的风,一下子全迎面吹到我这里来了。
“坐下,坐下……别激动!”我忙扯下他,安抚道,“我没说你保护不了我,可是我好歹是皇帝啊,要是被臣子发现我半夜出来瞎溜达,影响不好!”
杜仲勋突然垂下脑袋看着我,神色古怪。
“你床上的那个人是臣子?”
“当然不是……”我话到一半,猛然住嘴,奇怪了,我床上躺着谁,为什么要同杜仲勋交代。
“怎么不说话了?”杜仲勋有些咄咄人,一点平日的冷静都没有。
我心头噗通的跳了两下,眯着眼睛站了起来。
“你作甚?”杜仲勋退了一步。
“你……”我盯着他的眼睛,步步上前,直到离开他半寸远,才蹙眉低问,“杜仲勋,你莫不是……喜欢我?”
“谁……谁喜欢你,你少恶心巴拉的!”
我被一股猛力推倒,爬起来的时候,杜仲勋已经不知去向。
“怎么会这样!”我颓然的躺在地上,用力的遮住面目,大声叫,“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这让我如何同皇后交代!”
“皇上,地上寒凉,我们还是先回屋里去吧!”小全张拿着外套在几步外站定,低声的道。
我坐了起来,看着他也不知道该夸还是该骂。我的内务总管这次终于机警了,没再弄丢主子。
小全张安安份份的垂头站在一边,样子比在朝堂上还谨慎恭敬。
“你都听到了?”我问。
小全张忙摇头,惊慌的道:“奴才耳聋目盲,什么都没听到。”
我摇头哑笑,上去拍了拍他肩膀,道:“回去吧!”
说罢,转身即走。
小全张立即为我披上外套,灭了火便疾步跟上。
…………
回到屋里,太上皇还在睡,也不知道他梦到了什么,眉头拧得紧实。
我轻叫了他两声,都没反应,便回头问小全张:“太上皇怎么了?”
小全张小心翼翼的过来察看,片刻后,低头禀道:“皇上,太上皇像是被点了昏睡x!”
“昏睡x?”我一愣,催促道,“那你还不赶快解开!”
小全张立即领旨在太上皇肩膀上点了点。
“嗯……”太上皇梦里轻叹了一声,x道已解,却没有立即醒来。
我看着他依然包扎着绷带,微微曲起的腿,忍不住叹了一句。举手过去,想帮他把腿放平,太上皇却脚一蹭,醒了过来。
他睡眼惺忪的坐起,揉着眼睛问:“尚卿,你怎么起来了?”
“刚刚起来解手”我找理由搪塞。
“去解个手,怎么冻成这样!”太上皇也不疑有他,凑过来,把双手覆在我的脸上,担忧的问,“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暖和多了!”我心里一暖,把脸在他手掌上蹭了蹭,顺势就向他扑了过去。
“你干什么呢?”太上皇笑呵呵的抱着我,由着我在他身上蹭来蹭去。
“你说我干什么呢,嗯?”我厚着脸皮老不正经的笑,一边用脸在他脖子上蹭,一边把手探入他的衣襟内,“今夜真冷,不光脸冷,身子更冷……小叔快给侄儿暖和暖和……”
笑闹中,衣衫一件件的从床上滑落,太上皇舒张开身体,我顺势爬覆上去,冰冷的身体盖在暖和的身躯上,开始贪婪的索取。
几番进退,身下之人喉里细碎的调笑声,渐渐的变作高亢的吟叫……
“尚……尚卿,啊……哈哈……慢,慢一些……啊……啊啊……”他似悲似喜的伏在我身下叫喊,明明口中求饶般的喊着“慢一些,慢一些”,腰杆却扭动得一次比一次快。
“真要为侄……慢一些?”我喘着大气,在他颈后笑问,腰下速度渐缓。
“你敢……啊……哈……慢来试试……!”
我低低一笑,抓紧他,速度骤然加快。
浓烈的气味在空气中氲开,烫/热的汗水顺着交贴的身体滑落,混合在一起。
“尚卿……啊……哈……尚卿……”
我动得越快,他叫的越烈!
“云凌……我要来了!”
我沉哑在他耳边提醒,也不等他应和,便随着一阵激烈的冲杀,刺入他的深处释放。
太激烈了!事后,我们还一直在颤抖,相拥片刻后,才稍稍的从激/情中平静下来。
“累了吧!”
我抚着他的背,转身想起来,太上皇却拉着我的手,不让我离开。整个人往后贴在我胸前,说:“我们就这样连着过一辈子吧。”
这是老话长谈了,我哑笑的在他后颈上蹭了蹭,倒也没有同平时那样强推开他。
“云凌,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会儿,我弓着身体从后抱住他。
“什么事?”太上皇小猫一样蜷了蜷身体,与我更亲密的贴/合在一起。
我用力的把他楼了搂紧,又在他发上亲吻了几下。
“张太妃……病发了!”
太上皇的身体细微的僵了一僵。
“云凌?”见他久久不语,我忙翻过他。
“尚卿,我最喜欢你了!”太上皇一脸笑颜,反手把我抱住,在我脸上重重的亲了几下。
“我也最喜欢你了!”我心中一酸,搂紧他,抬头迎上他的吻。
正文 乱情…
朝堂不可久日无君,把战事交付给三婶后,我便启程回宫。
临行前,严子墨来找我,说战场上需要大夫,他要留在这里当军医。我不允,他便递给辞呈,说宁可弃官为民也要留在这里。
严子墨的犟脾气我是知道的,几番劝说无果后,虽心有不愿,也只能由着他了。
出行那日飘着小雪,所有的将领都出来列队送行。
“愿皇上一路顺风!”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严子墨被派出来当代表。
“爱卿亦要珍重,大胜归来!”我垂头看了他一眼,心里实在是很想就这样掳他回京。
“谨遵圣谕!”说着,他躬身一鞠就要退下。
离别当即,这一言一行,礼节恭敬,客套十足,让我十分不快。
“严太医!”我把他招近数步,在众目睽睽之下,欺身伏下,强压着他的后脑勺,重重对下他的唇。
严子墨挣扎了几下,我蛮横的把他压实,把这个吻加重。
直到严子墨把我的嘴唇咬出血来,我才意犹未尽的放开他。
“皇上,请慎言慎行”严子墨瞪着我,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那些客套终于从他脸上稍稍褪下。
我有些得意洋洋的舔舔唇,把嘴角的血丝含入口中,越过他看向后面群僵立如柱的将领们,笑了笑。
“朕的太医就托付给各位了!”
语毕又在严子墨唇上极快的碰了碰,才在众人目瞪口呆中驱马离去。
回宫没多久,就传来张太妃和魏皇病重的消息,三婶的大军势如破竹,不但收复了先被占的国土连前朝被夺的燕云十六州也一并收于囊中。
我闻讯大喜,在宫中大宴群臣。作为敌国皇子的于泽盛装出席,尤引人注目。席末,我借故先退,余众臣畅饮。
“陛下,请留步!”
出了大殿,突有人追上前喊,我回头,是于泽。
“六皇子,不留席畅饮,寻朕何事?”
于泽一脸酒气的冲过来,小全张立即上前阻挡,把他拦在五步外。
“陛下,您怕我?”于泽一边用力的推开小全张,一边疯疯癫癫的往我这边喊,“陛下,您怕我什么?我一个败国之臣,您怕我什么?”
我怕他?于泽这话,我听了倒是觉得稀奇。
“放开他吧!”
小全张闻令松手,我上前走到于泽面前,提起他的衣领,沉声问:“六皇子,你倒是说说,朕怕你什么了!”
“你怕我什么?哈哈哈哈哈……”于泽仰头大笑,猛地一把推开我,扯开自己的衣领。
几道褐色的斑纹,诡异的盘绕在于泽肩上。
我微讶,看了小全张一眼。
“宋皇陛下,您若不怕我,又何故对我下这么重的毒手。魏国的情报我给您了,燕云十六州,您也打下来了,如今我贸然一身,您还忌讳我什么?您是怕我问您要应诺的半年之约,还是……”突然,他笑声一收,眯着眼睛盯着我看。
那是一种很古怪,说不出来的目光。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于泽疯疯癫癫的走后,我问小全张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全张垂着脑袋支支吾吾的,只透了三个字“太上皇!”
“是他吗?”我摇头叹气,拍了一下小全张的脑袋说,“去给我备马!”
“备马?皇上,您这是要去那里啊?”小全张凑着脑袋过来问。
“多事!”我敲了一下他的脑门,继续吩咐,“一个时辰后,在寝宫等我。”说完,我拔脚就走,小全张在身后挠了挠脑袋,很识务的没有跟上来。
我喝退左右,一个人转入后花园。
“还不出来吗?”我在一个隐秘树丛站定,抬头喊。
一人影从树上飘落,轻盈的立在我面前。
“小哥哥,多日未见,真是想死奴家了!”说着来者便朝我扑过来。
我没躲,让他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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