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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曾经沧海难为水”,您就放过我吧。我妈她不懂瞎闹腾,您就别跟着掺和了。再这样,我以后可不敢回来了。
我娘笑着说道,行行,我不说了,我去择菜去。
说着,站起身,给我使了个眼色,这是“你接着上”的意思。
我划拉着照片,刚准备开口,就被陆嘉维用话堵住了。
他说,你如果以后还想要巧克力的话,就停止游说行动。
我很自觉地把要出口的话扼杀在了萌芽状态。
想了想后,我问陆嘉维,最近叶帆有没有去找你啊?
他说,没有,很久没见到他了。
我对他说,你有时间去看看他吧,,出国前应该准备些什么,出去后应该注意什么,要是遇到思乡,水土不服这种问题该怎么办,跟他交流一下。
陆嘉维笑,他又不是孩子,哪需要这样。
我摇头,他爸妈离了婚,他老头又长年不在家,平时没人照顾。就算是现在他马上要出国了,我也没见到他爸在家陪他。前几天,我到他家去,他心情不好的样子。我估计出国这么大的变动,他一个人多少可能还是有些忐忑。
陆嘉维点点头说,我有时间会去看他的。倒是你,没有事儿就不要总往他那里跑。再怎么说,你们不是亲戚,又都是大人了,这样不好。
我摆手,大家邻居那么长时间了,又那么熟了,我妈都把他当成干儿子,不是亲戚胜似亲戚,有什么不好的。
陆嘉维看着我问道,你的那位秦科难道就没有要你和叶帆保持距离吗?
我想,他倒是让我远离你来着。
当然,这是不能说的,我只是笑着回答,秦科不知道和叶帆多友好呢。
友好?陆嘉维听到我这样说,忽然笑起来,边笑还边轻轻摇头。
这个,友好可能算不上,但至少是和睦吧。
过了一会儿,在我拿锤子锤小核桃的时候,陆嘉维开口道,我说了秦科的事是叶帆告诉我的,你知道叶帆是怎么知道的么?
这我还真不知道,上次准备问叶帆的,结果忘了。
我问陆嘉维,叶帆怎么知道的?
他笑了笑,指了指摆在桌上的那一叠美人,开口说道,照片。
他说,叶帆给我看过那张照片,是你们在游泳池门口照的合照,有叶帆,有你,有江晴,有杨阳,还有秦科。那一次叶帆参加他女友的生日宴时,皮夹子掉了出来,被周围人闹着要看里面有没有他女友的照片。当然,女友的照片是看到了,但也看到了你们这群人的合照。巧的就是,参加宴会的人中有人认识秦科。据那人说,他姐姐就是秦科祸害众多女友中的一个。他姐姐觉得自己真心被人践踏十分不甘,甚至亲手做了个小人贴上秦科的照片以泄愤。自然,叶帆的那位同学对秦科这个人及其事迹就相当的熟悉了。于是,他告诉了叶帆,然后叶帆告诉了我。
我拍了一下手,原来事情是这样啊。
难怪有人说,这个世界上,一个人和另一个人建立联系,通过六个人就可以。
这样看来,甚至不用六个人。
晚上,我娘说要吃冰棒,要我去批几根奥迪,也就是四个圈回来。
提着冰棒一个人走在路上,手机响了起来,竟然是叶帆的号码。
接通后,我说,喂。
背景虽然嘈杂,但是电话那头却没有人应答。
我又“喂”了一声,电话那头突然传出陌生男人的叫声,你他妈说什么?有胆子再说一遍?!
然后听到另一个陌生的声音说道,老子就说了,怎么着?
接着就是一伙人的叫嚷声,那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氛围。
我有点慌大声说,叶帆,是叶帆吧?你现在在哪啊?喂,叶帆?
还是没有人说话,只有一片嘈杂声间或物体的碰撞声。
我急了,不会出什么事儿吧。
“哎呀,大家不要闹嘛,都是出来玩的,大家消消火气~”
这个半男半女的声音!
把冰棒放在路边,赶紧拦车去东风酒家,不会错的,这个变态的声音绝对是属于那间酒家的老板。
在门口停下,冲进酒家,果然在一个隔间外围满了人。
推开人往前挤,乘着人网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已满是狼藉。
伴着“锵”的一声,一个玻璃杯摔了过来,人群纷纷后退,我也就冒了出来。
两拨人,对骂的叫声,劝和的老板,一室的混乱,这个场面很容易解释。
一眼瞅到了叶帆,他低着头靠着墙站在一边,不是冲突的中心更像是旁观者。
放下心来,我挥着手叫道,叶帆,叶帆!
他抬起头看着我,慢慢反应过来,愣了一下,走了过来。
我赶紧拉了他准备撤。
而对立那一方的一人却大声吼了一声“喂”,气势汹汹地往我们这边走。
我吓了一跳,所幸叶帆这一边立马有人站出来,口里骂着什么拦住了他。
再不敢停留,拉着叶帆就推开人群冲了出去。
叶帆开着摩托车,我着急
地握着手机往回望,万一那人冲出来我就马上报警。
叶帆跨上车,递给我安全帽,我慌忙戴上,跨上车催促道,快走快走!
车慢慢行远,没有人追出来,我揪着的心也慢慢放松。
我问他,那些人是你朋友么?
他的回答伴着风传过来,他说,不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被划到其中一个阵营了。
我无语,这就是所谓的酒鬼吧,完全不需要理由。
车又行了一段,在路口停下,叶帆转过头看着我说,这怕是我临行前的最后一次了,买些酒一起到江岸坐坐?
我点头说,好啊。
江岸上微风阵阵,我开了一罐啤酒对他说道,以后可不能再像今天这样了,多危险啊,莫名其妙地跟一群酒鬼在一起,打起来波及到你怎么办?
他没有回答,我转过头一巴掌拍向他的脑袋对他说,听到没有?
我那一巴掌下手很重,他被我打得猛地往前一倾,口里立马爆出一声,靠!
我又一巴掌过去,听到没有?
他连忙躲过我的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刚才我也就只是发了一下呆才被扯进去的。
我妈打电话来问我是不是到北极做冰棒去了,我跟她说我碰到了叶帆,等会儿回去。
挂了电话,叶帆问我,你是怎么找到酒家那去的?
我看着他,不是你打电话给我的吗?
他呆呆地想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般笑着摇头,真是!
我问,怎么了?
他掏出手机说,这个手机设置了语音拨号,刚才那群人有人骂了一句,正好跟设置吻合,就自动拨号了。
我慈祥地看着他,哦,那是骂的哪一句呢?
他也看着我,半晌吐出一句话,叫你妈个鬼啊。
我的手机应景的响了起来。
我狞笑着,叶帆连忙解释,不是的,我设置的是“鬼啊”,不是刚才那一句。
我捏着拳头对他笑,那么,我是该感谢你咯。
他抱着头埋在膝盖里说道,你不要使用武力。
我哼笑着,以为把头埋起来我就束手无策了么。
露在外面的那部分恰恰才是最脆弱的,我伸出手捏住他的耳朵,揪紧旋转。
一声人嚎惊起无数夜鸟。
叶帆边揉着耳朵,边念道,靠,你的手法和当初相比真是一点都没退步啊!
我点头,那是当然。
那时候小朋友玩家家酒,扮老师和学生。
当时初次登场的叶帆小同志就摆着臭P脸公然违抗我的指令。游戏事小,面子事大,我毫不犹豫地将神之右手伸出去,揪起他的耳朵小小地旋转,大概120°的样子。
那一个旋转便正式拉开了我俩武装斗争的序幕。
我们边吹着风边回忆着往事,不知不觉买来的那么多酒就已经喝完了。
站起身准备打道回府。
我爬上车,晕乎乎地对叶帆说,记得在冷饮批发店停一下。
车子没行几步,我就发现不对劲,如果不是我的头在晃,那就绝对是这车在走“S”路线啊!
叶帆在酒家就已经喝了不少酒,刚才他好像又喝了不少。
我晃了晃脑袋问他,你这算不算酒后驾车?
叶帆的头猛地往下晃了一下,车子开始严重乱拐,并朝着路边驶去。
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推搡着叶帆的后背叫道,喂,看路啊混蛋!停车,不行,快停车啊!
在空中飞舞的时候,我想,鄙人此生唯一一次违反交通规则没戴安全帽咋就赶上这趟了呢。
医院里,那种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飘入我的鼻子。
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坐在一旁的叶帆,吃力地张开嘴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断断续续地说道,不。。。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以后。。。以后你要。。。好好做人。。。
我脸上带着浅笑,终于闭上了眼睛,向前伸出的手猛地垂了下来。
似乎,我的世界,从此宁静了。
秦科捏着我的脸,Y森森地说道,我跟你说过吧,不要再玩这种无聊地游戏了。不听话,是想受惩罚吗?
我坐起来,扑到他怀里连连摇头,小的不敢了,饶恕小的吧。
两天前的夜晚,我和叶帆乘坐的摩托车因酒后驾车自己翻倒,因为我没带安全帽,在地上滚了两圈后,被医生诊断是轻度脑震荡。
名字说的吓人,其实一点事儿都没,我自己的脑袋自己还不知道么。
但即使是这样,还是惊坏了身边的人。
叶帆的老头伶着叶帆对着我爹娘连连道歉,秦科也从学校赶了回来。
在叶帆老头的强烈要求下,我“住院观察”了两天。
而在这两天里,最可怜的就要算是叶帆了。
一面要面对他爹的怪责,一方面要面对他自己的内疚,另一方面还要浸Y在秦科和陆嘉维的双重冷冻光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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