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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秦科是让我靠在他肩头的,我脑袋慢慢挪,再滚哪滚,就滚到他怀里去了,我乘势就整个儿软他怀里去了。
他也不管我,随我去了,还拿一只手圈住我防止我滑下去,谁叫我是烧糊涂了的人呢。
黑暗中,我的烫爪子找到了他的另一只手,一阵抚摸。
他还是不管我,嘿嘿,谁叫我是烧糊涂了的人呢。
我一下就胆儿大了,拿我那火红喜庆的小脸颊去蹭他凉凉的小白脸。
还没蹭两下,秦科把我拉开,低下头看着我。
哎呀妈呀,这位可是火眼金睛啊,我忙闭着眼睛边哼哼边叫热。
秦科让我靠回他怀里,我没敢再造次,也没劲儿再折腾了,就这么安安分分地倚在他怀里。
我们和好吧(2)
短短两个月第二次光顾这个综合型大医院,实在不知道是该说有缘还是说造孽。
挂号,诊断,验血,做皮试,打针。
这一下子就在我身上戳了几个窟窿。
让我最不能理解的是,医生给我开的是吊针,却在打吊针之前又给我加了针P股针。
P股针最大特点就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无以伦比的痛,我情愿多加十针吊针也不要打这个。
我在医生面前可怜巴巴地说,我不要打P股针,我不打,求您了。
医生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怕打针?你这是高烧,打点滴前要打的这一针是解热镇痛的。
我还想继续软磨硬泡的,秦科冷着脸训我,这你也能讨价还价,你当这是玩儿呢?
我可是发烧的人呢,你怎么能凶我呢?
我最终还是瘪着嘴坐在了打针的台子上,打针的女护士戴着口罩晃着针筒语气轻浮地说,把裤子脱下来。
我磨磨蹭蹭把裤子拉下一小块,整个人都挂在秦科的脖子上,只把L露的那一小片臀部搁在打针的坐架上。
活像是砧板上的五花R。
护士小姐涂着碘酒,一边不耐烦地说着“放松放松,P股放松”一边把针狠狠地戳进了我的P股上。
那叫一个痛啊!凶残,太凶残了。
护士在我背后吊儿郎当地说,行了,打完了。我含泪提好裤子,那半边P股全都僵掉了。
打完了这个针,又要到隔壁打吊针。
虽然医院的护士异常凶猛,设施倒是挺温馨,还提供了床位。
架子上挂着那四瓶点滴,秦科把薄毯盖在我身上让我先睡一会儿。
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位上,畅想着怎么和秦科言归于好。
原来的就是个稀饭脑袋,现在发了烧更是成了糨糊的,一想问题就睡着了。
再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点滴早已经吊完了,头不晕了,身体也不觉得热了,这烧来得快退得也快。
我下意识去找秦科,他正头枕在手臂上伏在床边睡着。
我有些内疚,都是我,秦科才会这么惨,大半夜跑上跑下不得休息。
我对自己说不要紧不要紧,等我跟他和好了,我会好好补偿他的。
我坐起来,可刚凑到他跟前,秦科就醒了。
他刚睡醒,眼睛朦朦胧胧的,脸上还有一道轻微的压痕。
估计是我的脸离他太近了,他明显有向后倾的动作,看清是我才皱着眉说,你醒了。
然后起身来探我的额头。
我说,烧已经退了。
他淡淡地“恩”了一声,把手收回来说,打了针早上退烧是正常的,但是晚上可能会又烧起来,所以药和针不能停。
他的手就搭在床边,我笑嘻嘻地上前把手盖上去。
他把手抽了出来,我再盖上去。
他又把手抽出来,我再次盖上去抓牢。
秦科轻巧地挣脱开来,然后坐回到椅子上淡淡地说,你要是还想休息就在躺一会儿,休息够了我们就准备回去。
我学他,抱着手臂,摇头晃脑,啧啧啧,昨天还着急地背着我跑上跑下,我睡着后还不停地拿手放在我脑门上看烧退了没,怎么才过一晚上就故意耍冷淡呢。
他看着我没说话,半晌才缓慢地说,看来你昨天晚上很清醒啊。
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他是在说出租车上我的“烧后乱性”之举。
我不理那茬儿,而是看着他说,秦科,咱和好吧。
我玩着打吊针贴在我手背上的胶布继续说道,那天李盟宇跟我说了,我知道是我误会了你诬赖他喜欢我。恩,那个啥,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走到这一步,这个问题已经不能再绕了,只能说开。
秦科勾着嘴角说,看样子,他终于和你表白了?
这孩子,听话怎么不听重点呢。
我说,恩,但是我已经义正严词地拒绝了他,我和他是绝对不可能滴!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这句话说的庄严无比。
秦科那勾起的嘴角终于化成了一抹和谐的微笑,他说,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会对他不客气了?也该知道为什么我会限制你们的“正常交往”了?也能明白为什么我说那不是误会而是底线了?
我连连点头,秦科继续微笑说,你现在总该知道你错了吧?
我点头。
他说,以后还会不听我的话么?
我摇头。
他温柔地笑着说,乖。
虽然和好了我很开心,但是开心之余我又很无奈地想,当初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主权沦丧的情况,绞尽脑汁才想到了装病这么个“好”方法。好么,病是病得死过去又活过来,凭白绕了一大圈却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局。
就好像孙悟空怎么也逃不出如来的手掌心。
唉,有句诗就是写我的——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温馨的一家人(1)
打了针后当天烧就退了,我还想把剩下的那几针都给逃掉,结果秦科的那句“你要有胆漏掉一针就给我试试看”生生掐断了我的那些小盘算。
后来他问我,你平时不是挺壮的么,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开玩笑,要是实话告诉他,他不狠狠修理我才怪,那下场铁定比烧到40度还惨。
我拿小粉拳轻捶他的胸声声控诉,你是人么你是人么?怎么能用“壮”来形容我?你这个没良心的,我恨你我恨你。
如此这般,我化身为琼瑶女一号,秦科自然不会有精力再去想起那个问题。
病好了没几天,我就收到了小卷的短信,他要回去了。
我试探地对秦科说,李盟宇就要走了,我去送送他成么?
他笑,当然可以啊,再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同学么。什么时候去,我陪你一起。
我最怕他这幅表情,在不该笑的情况下笑得如此和煦,忒不像正常人了。
我说,你别耍Y的,他太嫩了,玩儿不赢你的。
他依旧笑得动人,看我说什么来着,他简直不是正常人。
他说,呵呵,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形象啊。
我假笑,哪能呢,你在我心目中可一直都是正直开朗又阳光的。
他说,不要紧,你会亲眼了解到我对你那个卷毛同学有多么和善的。
给小卷送行那天,小卷刚看到秦科时还有点惊讶。
秦科微笑着拍拍小卷的肩膀说,我还想等哪天有空了我们一起去玩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走了,真可惜。
这语气动作好像是熟认的老朋友一般,我不得不对秦大人心生敬佩,您真是太假了!
小卷笑笑,不要紧,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三个人一起往前走,形成了一个很诡异的局面。
秦科,我,小卷就是情人,爱人和J夫的三角关系,而且三个人对这一层心知肚明,却还要粉饰成天下太平的样子。
临上车前,小卷半开玩笑的对我说,要是秦科他敢对你不好,你就把他甩了来找我。
秦科笑,放心,她会带着秦旭去看你的。
我问,秦旭是谁?
他笑着说,你儿子。
火车最终带着僵硬掉的小卷远远而去。
我也看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和天作对和地作对,也千万不要和秦大人作对。
“小卷事变”过去后不久,我又收到了一份重磅炸弹。
那天晚上突然收到姨妈的短信,我打开一看,上面显示着,今天你妹妹把你妹夫领家里来了,哎呀,你妈被刺激得不行,^_^。
我吓了一跳,从床上弹起来就拨了一个长途打回家。
我说,妈,姨妈说江晴今天带男人回来了,是不是啊?
我妈哼了一声说,恩,她说是她男朋友。
我说,不错喂,那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妈声音大了起来,说起这个我就有气!那个丫头胆子大得很哪,高中就敢给我偷偷谈起恋爱来!才多大的人哪,居然就谈恋爱?要是她那会儿心思都放在学习上,保不准能考上更好的大学,搞不好现在就在清华北大了!
我说,妈,我这是长途,您能不能不要跑题。
我妈说,她谈的那个小鬼不就是她高中同学?俩人谈了有两年多了了,
我说,今天肯定很刺激吧,什么情况啊?
我妈说,刺激,那不知道多刺激。她一大早就跑出去带那小鬼来,他们进来的时候你爸还穿着大花裤衩子。
我汗了一下,问,那男孩儿怎么样?
我妈哼了两下,恩,马马虎虎吧。成绩马马虎虎,长得马马虎虎,我看着人太滑了点儿。
我听我妈那口气,估计我妹的那位虽然不怎么讨我妈的喜,但还是过关了的。
我问,诶,那我爸怎么说的?他不是反对“早恋”吗?
我妈说,有你这个前车之鉴,你爸还敢说什么?
我被她噎了一口,我说,不错啊妈,还知道“前车之鉴”这个成语。
我妈说,你看你有出息么?身为姐姐,谈恋爱谈的比她晚,现在妹妹都把男的带回家了,你这儿还是P大点动静都没有。我说你也快点儿啊,早点把那个叫秦科的领回来看看。恩,暑假,就暑假,你把他给我领家里来!
我说,哪有这样的啊,哪有谈了一年就往家里领的?
我妈说,你表姐不就是?
我说,姨妈她们一家人都不正常,怎么能跟他们比?
我妈在电话里吼起来,反正放假的时候你只要不把他带回来,你就别想进家门儿!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还有*着女儿带男人回家的?
温馨的一家人(2)
我总是成为那些强者(譬如我妈和秦科)铁血政策下的牺牲者。
面对他们,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绝对服从,另一条是反抗——被打压——绝对服从。
我年龄大了,经不起折腾,尤其是面对我妈这样的强硬派,我只有选择乖乖听话。
我在考虑怎么能委婉地又不失脸面地向秦科提出这个要求,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可以说的机会,实在是觉得说出来丢人哪。
眼看暑假就在鼻子跟前了,我不得不开口了。
我问他,暑假你有空么?
秦科说,学校这儿有事。不过,倒是有两周休息。
我说,就乘那个时候出去玩吧,一起去旅游。
他点头,你想去哪儿玩儿呢?
我头上滴汗,说,我老家。
说完后,我也不敢瞧他,太太太丢人了。
他握过我的手,笑得暧昧,说,原来你已经这么着急了。
女孩儿矜持还是要的,虽然我剩下的不太多了。
我立马严肃地跟他解释,你别想歪了啊,是我妈想看看你,我可是没什么想法,完全是我妈一个人的主意!
他说,是么,我知道了。
他话是这么说着,可是你看看他那表情,还有他那语气!
我这下子冤死了,窦娥都要喊我一</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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