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白莲也接着说了一句,“恩,很珍贵,比人参和燕窝要珍贵多了。”
“那……那怎么办?这还能用吗?”素月摊开自己的小手,那揉碎的药材七零八落的散在那里,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怎么办呢?”
木白莲拿过她手上的药材碎渣渣,贼笑着说道:“都成这样了,当然是毁尸灭迹了,他看不到就心不烦,我扔了它去。”
说着她就往大门外走,江帆快一步追上,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不要扔!”
“都成这样了!”
“那也不能扔!”
“我偏要扔!”
“不许!”
木白莲非要扔,江帆自然是不肯,两手紧紧的从她肩头环过,去抢她背在身后的手,而木白莲紧紧握着那些碎渣渣就是不肯给他,两人就这么争夺着,谁也不肯让一步。
“你给我!”
“不给!”
“给不给?不给的话……”
“怎样?”木白莲扬起小脸,瞪着眼睛,反正就是不给。
江帆突然低下头来,在她耳边轻言一句,吓的木白莲啊的一声尖叫,离开就空开了手。
江帆如愿拿到那些碎渣渣,对着木白莲哈哈一笑转身回去继续整理他的药材,而木白莲则是呆愣在了那里。
那厮刚才说什么?再不松手就要亲她了?天呐,他怎么能这么对她呢?来一个闷雷劈死他吧!
素月在一旁看着,心情是越来的越低落,她郁闷,他们表兄妹的感情真好,可为什么她的江大哥就不能也对她好些呢?她失落,她忧伤,真想直接就这么告诉他,她喜欢他。
可是……
她不敢,也不能!
素月沉闷的走出夏家,心事重重的往自己家走去。
“哎?素月你要走了?”木白莲问道。
素月没理会,心里正想着自己的事情。
木白莲转身来到江帆跟前,又一掌拍在了他胸膛上,“喂,你快去看看,素月是怎么了?我跟她说话她都没理的,不会是生病了吧?你快去啊,追过去看看,估计是被你刚才的样子吓到了。”
“她没病,倒是你有病,而且病的不轻。”江帆瞪了木白莲一眼,为什么去追?追上了说什么?
“啊?我有什么病?”
“神经病!”
“你,你才神经病,你全家都神经病!”
江帆突然大笑,“表妹,我们是一家的!”
“谁,谁跟你是一家?”木白莲突然就脸红一片了。
这‘表兄妹’俩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正收拾着药材,就听砰地一声,将木白莲吓了一跳。
再看大门,已经被人给踹开了。
来人气势汹汹十分恼怒的样子,这气场,真是连江帆都被震撼了一下。
“江家的,你给我是这是什么要?还说你是神医呢,神医个屁,你瞧我的脸,还有我身上的伤,抹了你的药都快痒死我了!”红妮儿嚷嚷着,同时双手还不停的挠着,脸上是痒的,胸前是痒的,手臂是痒的,就连后背也是痒的。
她挠了这样那里样,挠了那里这里又痒,都觉得两只手不够用了。
江帆皱起了眉,然后走过去仔细的看着红妮儿脸上的伤,本来被打伤了是一片的乌青,如今乌青倒是下去了些,只是更加的红肿,有些地方已经被她挠破了皮,可她依旧挠着,破了皮出了血也挡不住那种痒的感觉。
“药呢?”江帆问道。
夏冬儿躲在一边,看红妮儿将药拿出来给江帆看,她悄悄吐了吐舌头,这红妮儿的样子好难看,真是大快人心啊。
江帆仔细看了药的色泽,又闻了下,之后用食指沾了一些,和大拇指一同轻轻碾着,随着对药物的判断,他的脸色也原来越难看起来,“白莲!”
厉声一喝,吓了木白莲一跳,“怎么了表哥?”
她装无辜,不过本来也就不是她做的。
“江大夫,是不是你给我拿错了药?你看我这全身都是痒的,痒死了,你这是什么大夫啊?怎么能这么大意呢?乱用药会死人的啊!”红妮儿接着又是一阵雷轰炮炸的,她本就嗓门大,这骂起人来也是精气神十足啊!
“你骂什么骂?再骂小心我撕了你的嘴!”木白莲吼了一句,咳咳,这一天到晚的竟吵架打架了,她嗓子都哑了。
“我就骂了,你这庸医拿错了药,图财害命,还不能让人说啊?我不管,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就找村长告状去。”
“告去啊,知道村长家的路不?不知道的我送你去啊?”木白莲靠在门框上,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
“你,你!我要告诉全村的人去,可千万不能再来找这个姓江的看病了!”红妮儿扯着嗓子骂道。
木白莲气愤了,顾不上已经冒了烟的嗓子,也厉声嘶吼,“你去说啊,看谁信你,王家孙子的喘咳是谁治好的?刘家奶娘的头晕是谁治好的?还有萧二家,萧五家,就连村长家夏宝熊的眼疾都是谁治好的?你去说啊,看谁会信你,为什么人家用了药就能好,你用了药反而成了这副鬼样子?哈,这就是说明你人品差,亏心事做的多了,报应来了。”
“你、你这个泼妇,还有你这个庸医,庸医!我要是因此变丑了,我就跟你没完!没完!”她一边哭着一边嚷嚷着,那本来就大的嗓门扯的更是嘶哑了。
呜呜,连带昨天被打的气都来了,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她就是想要个孩子,本想着江帆能治好她,受些委屈也没啥了,可是她没想到,这病还没治呢,脸倒是先毁了。
她坐地上嗷嚎的哭,所有的委屈一下子堵在心头,哭的又太撕心裂肺,结果一口气上不来就晕了过去。
“啊!就这样晕了?”木白莲吐了吐舌头,连忙又往后面躲了躲。
江帆上前两步,一把将红妮儿抱起,然后进了西屋,西屋的大锅晌午时烧过水,炕倒是没那么凉的。
将红妮儿放在炕上,食指中指轻轻的压上了脉搏,余光看到木白莲正躲在外间门帘后,他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等会儿再跟你算账。”
被发现了,木白莲干脆就掀开门帘进了里屋,“她怎么样了?”
“没事,气血攻心,等下就能醒。”取出几根银针,扎在了几个穴位上,然后转身就出了屋子,“你跟我过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她有些害怕了。
怏怏的跟着出了西屋,闷着头跟着他往小院子走去。正走的江帆突然停住,转过身来,怒着一张脸,一副要骂人的样子。
“哎呀!”木白莲揉了揉她那可爱的小鼻子,只顾低着头走路,也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来,结果一脑袋就撞了上去。
“你要停下来也不说一声,啊……出血了!”她气愤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真想把他的衣服扯开了来看看,他的肉那么硬,是铁做的吗?
江帆也没想到她会撞上来,又看她鼻子出血了,也顾不得跟她生气,连忙扯了自己的衣袖帮她擦,“那你走路就不会看着点儿啊?”
明显的,语气已经不似之前那么严厉了,甚至是还带着一些宠溺的感觉。她仰着小脑袋,看着他的眼,他正细心的帮她擦着鼻血,眼睑垂下,里面却是看不透的深邃。
他抬眼看她,四目相对,霎时电光四起,他的眼里全是温柔,怎么办?她要陷进去了,她要被他的目光吸进去了!
“我靠!”木白莲心里骂了一句,有必要这么温柔吗?看的她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江帆的脸渐渐靠近,就再只剩一毫米的时候,他突然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然后抬起脸戏谑的说道:“惩罚你的!”
异样的感觉从心里升起,全身的血液也都跟着往脸上涌去,木白莲连忙将目光瞥向一边,“为什么惩罚我?”
江帆继续帮她擦鼻血,直到鼻血不再往外冒,才嗯哼一声,说道:“你毁了我的药,难道不该惩罚吗?”
“那不算是毁,还是有功效的,只不过是会痒痒几天而已。”她狡辩道。
“哦?这么说就是你做的了?看来我是没有冤枉你的,惩罚对了。”江帆挑眉,回味着刚刚那一触碰,温温的,软软的感觉似乎还在唇边残留,他笑了,这样惩罚挺不错的。
木白莲吸了吸鼻子,然后狠狠的用手背在唇上抹了几下,“惩罚对个鬼,那真的不是我弄的,是冬儿,不信你问她去!”
她真的是被冤枉了的。
“是她又怎么样?反正我认定了是你!”这一句好像是话中有话,话中又是什么话,一时之间江帆他自己也没弄懂,反正就是随心所言罢了。
“是她你就该去惩罚她,为什么要惩罚我?”木白莲气愤的扬起小脑袋,唉,这个子高了有什么好的?跟他说个话还要仰着脑袋。
“你想让我惩罚她?就像惩罚你那样?”他神色复杂,眉毛再次挑起,仿佛要是她敢说声是,他就会一把掐死她似得。
“不想!”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她自己也愣住了,她干嘛回答的这么快呢?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