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的奶奶是很心疼夏冬儿的,上年红妮儿将夏冬儿推倒,她就在跟前儿的,这红妮儿还真是不长记性,要她说啊,今天挨打,也是该了。
大家的指责,让红妮儿更是气不过了,又哭又闹的,“你们这几个老太婆,说话也太不讲理了,你们都向着冬儿,故意跟我过不去是吧?也不想想,他傅家就是一个外来户,咱这大山的好东西都让他给弄了去,才有他现在的大院子,咱们村这么多人,怎么就让一个外乡人成了村里最富的?你们瞧瞧,已经多懂事的冬儿,现在都会打架了,这不都是跟着那莽夫学的吗?我为她好她却打我,这两口这都不是人,一个发达了就裹了银子抛妻弃家,一个打起人来心狠手辣,哎呦,我的老天爷啊,这还让人活不让了啊!”
红妮儿一阵哭闹,那几个婶子倒也不再说啥了,要说这傅家,还真是的,大山里的好东西他可没少弄,如今发达了,他竟然抛弃了冬儿,这一点,红妮儿倒也没说错。
村里也有些人是嫉妒傅家的,大家不知道傅容瑄的背景,也就在背地里瞎猜胡猜的,红妮儿平时也没少听自己娘家的议论,傅容瑄家世不清,以前还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呢,也就夏家敢把夏冬儿嫁过去,看着现在挺红火,说不准哪天就成了祸端呢。
看吧,这不就成真了吗?听说,肯定是在其他地方另有家室的,见夏冬儿不会生孩子了,这才回了自己原来的家。
还有人说,夏冬儿怀过两次,却总是没能平安的生出来,这就是说明那姓傅的命硬,连自己的孩子没出生就克死在腹中,走了也是好的,省的将来惹祸端连累村里的人。
还有更难听的,夏冬儿虽然很少出门,可并不代表这些流言蜚语她听不到,她只是不想跟村里人一般见识罢了,以前夏家傅家是村里最穷的,现在确成了村里最富裕的,乡里乡亲的,多少人得着过好处?如今羡慕了,嫉妒了,就落井下石了。
“想当初夏傅两家是村里最穷的,这话不错,村里也把最好看的闺女嫁了去,他如今发达了却不好好的珍惜,这样的男人也确实该骂,可是,红妮儿,这跟冬儿什么关系?冬儿也是受害者,她现在就是村里最委屈的,你那么说她就是不对,这打啊,你该挨的。”王家奶奶再次开口说道,这话也立即取得了旁边几个婶子的赞同。
“就是,红妮儿,你也不瞧瞧,冬儿对村里人那可是掏心掏肺的,要不是她,枣儿能脱离苦海?若不是傅家,咱村遭土匪后咋可能那么容易的就度过了难关?红妮儿,做人可不能这么短的啊。”
老太婆们又开始句句针对红妮儿,可见这红妮儿在村子的为人并不是太好的。
红妮儿考虑不到这些,她脑子就是缺跟筋的,她只是气村里人家都过的好了,而自己家还是那么个样子,想吃好的吃不上,想住好的住不上,她怎么就那么命苦呢?以前夏家是最穷的,为什么现在最穷的都过上了好日子,自己家却还是那么困难?
现下那些老太婆又这么说最近,她自然是不愿意了,就指着老太婆骂,指着夏冬儿骂,指着木白莲骂,骂的那是一个唾液横飞、天昏地暗、一塌糊涂。
老太婆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夏冬儿嗤笑一声,在她面前骂人?能骂的过她吗?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她真是隐忍的太久了,能忍不代表她好欺负,她冷哼一声,“天下之大,还真是头一次见你这缺心眼的,瞅你长的那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样子,信不信我一巴掌就拍你墙上抠不下来?你脑子里是进屎了吧?你以为乱吠一阵我就怕你了?以前我不跟你一般见识,我拿你当人看,可你也好赖装的像点人样啊。”
完了,夏冬儿一把挽起木白莲的胳膊,瞪着那红妮儿说道,“算了,白莲,这样的人咱骂了也白骂,瞧她那样子,简直就是个毒舌妇,白莲妹子,毒舌妇就是毒啊,咱骂不过她的,因为她属毒蛇的,她在家连她夫君都咬,难道你以为她就只会扯头发?急了她也会咬人呢,咬人是属什么的?”
“属狗的呗。”木白莲回答的很快。
“可她不是属毒蛇的吗?算了,何必跟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争辩呢?”
两人一人一句的说的飞快,那红妮儿竟然插不上半句话,就连在场的老太婆们也都惊呆了,这夏冬儿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瞅着不是在骂人,可听着却能气死个人。
两人稍稍喘气,就见那地上坐着的红妮儿一阵抽搐,她双手捂着心口大喘气,娘的,她还真是没想到,她有名的难缠鬼,竟然骂不过这俩小丫头!
“你、你们、你们真是混蛋,太过分了,婶子们,你们可要给我做主啊!你们都听听,瞧着俩贱人都说了些什么啊?啊?我的脑袋进屎了?我看你们脑袋才进屎了呢,不知廉耻的臭丫头,一个未婚女人跟一个陌生男人住一个院子,真是贱到骨头里了都。”
说不过了就想起找那些个老太婆帮忙了,都忘了之前自己是怎骂的人家了?
红妮儿气的口无遮拦,她说的是木白莲,傅容瑄那天对着夏李氏说江帆就是木白莲的表哥,这再往后江帆自然是要住在木白莲院子的,这本正常,红妮儿却是说的如此不堪,而她,却不知这话一下子惹恼了夏冬儿。
只见,夏冬儿上前一脚就踢了过去,她真是忍够了,从今天开始,她要是再忍她就不姓夏!
这一脚直接就踢在了红妮儿的脸上,“你再说一句我就掐死你这个吃屎长大的,人家兄妹俩住一个院子管你什么事?有本事你也来跟人家住一个院子啊?看我今天打不死你这个嘴贱的!”
木白莲当然也气,不分二五的上去就打,本来之前被扯头发的气就还没消,这下更是气大了,两人将红妮儿一阵乱打,然后才喘着粗气停了手。
碰到了这个满嘴喷粪的人,对这种人,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红妮儿被打的全身都是痛的,突然她眼中闪过一抹狠戾,挣扎着坐起,双手紧紧的捂着肚子,哭道:“哎呦,我的肚子疼!”
夏冬儿一怔,红妮儿不会是怀孕了吧?她这一顿把人家孩子给打没了?
红妮儿一见夏冬儿吓住了,更是变本加厉的哭喊着,直说肚子疼。
木白莲也吓的不轻,她亲眼目睹夏冬儿掉过两次孩子,难道现在又要亲眼看红妮儿小产?她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从穿越来到现在没事竟看人家小产了!
“冬儿,她不会是……”
那几个看热闹的老太婆见状干嘛去扶红妮儿,“你这孩子不会是有了吧?”
刚才大家还互骂着,说她是不会下蛋的鸡,怎么这一眨眼就有了?
红妮儿只是哭喊肚子疼,对于是不是有了只字不提,这样子看起来还真是跟有了一样呢。
夏冬儿嘴角抽了抽,突然她抬起脚,就对这红妮儿的肚子就是一脚,这一脚的力道虽然不重,却也把大家都吓了个半死,这人都这样了,怎么就还不肯放过?夏冬儿什时候变的这么狠了?
老太婆明显的对夏冬儿态度变了,咬牙切齿的嚷着:“冬儿,你这闺女,红妮儿都这样了,怎么还下这么狠的手?还不快点把她扶起来,赶紧去你家找江大夫看看!”
木白莲往夏冬儿身后缩了缩,完了,江帆非骂死她不可!
夏冬儿却是红唇微启,不缓不慢的吐出了一句话来:“红妮儿,你这肚子真有孩子还是假有孩子?你当大家都是瞎的啊?要是狗剩知道你骗他怀孕的事,你说他会不会一气之下休了你啊?”
“谁说我是骗人的?要是真的有了呢?”红妮儿抽噎着,心里那个委屈啊,简直就想把眼前的这些人都给扔河里淹死去。
夏冬儿啐了一口,“要是你真的有了,你家狗剩会舍得你来河边洗衣服?现在可是冬天,就不怕你着凉掉了孩子?还有,若是你真的有了,刚才说你是不会下蛋的鸡,你又为何不提你怀孕的事?你自己也不瞧瞧你自己的样子,骂起人来又蹦又跳的,动气手来又狠又毒的,哪里有半点怀孕的样子?”
这话一说,红妮儿也不哭喊肚子疼了,她本也就是想借此讹诈夏冬儿一笔,却没想到就这么被她给识破了。
“是,没孩子又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你们打我的事实,我现在就去找村,今天非要你给我个说法不可!”
就在这时,江帆远远的走来,身后还跟着大宝,原来是这大宝回来了,到家却没见到夏冬儿就一阵乱叫,江帆实在受不了了,就领着来河边了。
见这边情况不对劲,一白衣少侠和一白毛厉犬立即加快了脚步赶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