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观念的改变
“这位老人,举行的天葬。”
两人闻言回身望去,见到来人顿时一惊。
“儿臣见过父皇!”
来人正是圣朝之主,圣皇楚长空。
“圣皇!他为什么要帮我圆谎?他看出来什么了吗?可是《至圣法》我还没有修炼啊!”低首行礼的楚牧思 绪飞转,各种可能在大脑中快速闪过。
“免礼。”圣皇随和的一笑。
“父皇,您是说这位老人死后举行了天葬?”楚歌惊讶的问道。
“不错。朕亲自为他举行的。”
不外乎楚歌那么惊讶。天葬,圣朝第二等级规格的葬礼,仅次于最高规格的国葬。
天葬是通过永恒之火将尸首焚烧,保留灵魂不灭,令灵魂入驻英灵阁的葬礼。
能入英灵阁者,无一不是对圣朝有着杰出贡献的人。不过,英灵阁内灵魂数目之巨,犹如汪洋大海。想从中找到老人的灵魂,无疑于海底捞针。
“好吧。”对此楚歌只能放弃祭拜老人的念头。
“歌儿。你的身份、天资决定了能做的远比座位老人多的多。仁爱、亲民是我圣朝皇子应有的品质。这一点,你要向老七学习。”圣皇面带笑容说道。
“儿臣明白!”楚歌表情肃穆,认真的应道。一旁的楚牧也微微低首,神 色愈发恭敬。
“老七。”
“儿臣在!”楚牧连忙应道。
“你之天资寻常,但你心智异于常人。修行一途本就是多种因素的综合考量。坚持走下去,你不比任何人差。”
“谨记父皇教诲!”
“嗯。”圣皇点了点头。“老七,朕听说你近日常去贫民窖。可有此事?”
“回禀父皇,确有此事。”
“理由。”一个皇子天天朝贫民窖跑,圣皇当然需要一个理由。
“儿臣想看一看底层人民的生活状况。”楚牧偷偷看了眼圣皇,见其面色如常。心头一狠,道:“一个国家是否强盛,儿臣以为,从底层人民的生活状况能够体现出这一点。”
说完,楚牧紧张的站在原地,等待着圣皇开口。他能感觉到,圣皇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良久。
“说的不错。”圣皇语气平淡的赞许了一句。“老七你带老三去一趟贫民窖。”
楚牧一惊,但反应并不慢。“是,父皇!”
楚歌虽然不解,但也清楚圣皇说一不二的性格。对着圣皇行了一礼,与楚牧一同离开。
圣皇看着兄弟二人并肩离开,一双虎目中闪烁着奇特的神 采。
“天命者,就让朕看看,你能在这场大潮中翻起多大的浪潮。”
……
贫民窖,是圣城上层阶级对底层人民居住地的统称。有人的地方就有差距。在圣城,这种差距更为明显。
富人一天消费数十万元石,穷人一年收入不足一万元石。
位于圣城北部,临靠北天门的数万平方千米集中了圣城近三成的人口。人口极为密集。
这里的平民大多修为低下,没有战斗能力,无法通过修士的途径赚取元石,只能够通过一些苦力来获取元石,维持生活。
贫民窖给楚歌的第一感官就是,脏乱差。
油光的地面上扔满了各种垃圾,街道两旁,一间又一间的矮小茅草屋紧紧挨着。杂乱的颜色染在各种地方,毫无美感可言。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街道很宽,足有数十米。但在人口密集的贫民窖,仍然显得格外拥挤。平民们低着头,背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神 色匆忙。
在见到衣着华丽、气质出众的楚歌二人时,平民们不约而同的后退几步,神 色畏惧的绕着走。
楚歌、楚牧两个衣着华丽的人在一群衣衫破旧的平民中格外的显眼。
“他们在畏惧我?”楚歌皱眉说道。
“不。他们只是畏惧权贵。”楚牧摇头说道。“再过一条街就是贫民窖的公共住所了。那里是贫民窖最贫穷的地方。”
楚歌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目睹了周围的这一切,楚歌心情很沉重。
“哥哥,给点元石吧!”街边一个小女童对着路过的行人喊着,在看到楚歌二人的时候连忙说道。
女童衣衫褴褛,脸蛋脏兮兮的跪在地上,身前摆放着一个小破瓷碗。
楚歌停下脚步,在身上摸索了一阵,将一个玉佩放到了瓷碗里。
女童瞬间愣住了。
这时,楚牧上前一步将瓷碗中的玉佩拿了出来,放了一块上品元石进去。
“你做什么?”楚歌皱眉,不满的质问道。
“你看看周围。”
楚歌闻言,抬头扫视了一圈。数个成年男人正贪婪的看着楚歌手中的玉佩。但畏于楚歌二人的身份,不敢妄动。
“你将这个玉佩给那个女童,我们一走,就会被他们夺取。而女童,也会被他们处理掉。”
楚歌是什么人?这玉佩虽然对他来说不值一提,但对于这些贫民窖的平民来说,这是一笔天大的财富。
“他们怎么敢?我圣朝法律又岂是摆设?”楚歌不相信。
“死了一个平民女童,谁去告官?谁又敢告官?”楚牧冷笑一声说道。
楚歌眉头紧锁,又回身看了一眼女童。
女童小心翼翼的将十块元石放到怀里,喜悦布满了脏兮兮的小脸。
公共住所。
楚歌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般景象,真的是圣城该有的一幕吗?他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衣衫破旧的人们随意的躺在地上。没有床榻,不分男女老少,全都窝在地上。刺鼻的气味夹杂着病菌、药品、粪便等气味。
这哪里是住所,分明就是一个巨大的奴隶场!
楚歌不敢相信。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圣城,也并非如此繁华。
“这里大多是没有农田,又想要来圣城出人头地却没有混出成就的人。还有一部分是得罪了权贵,被废了之后扔到这里自生自灭。”楚牧在一旁插话道。
“皇兄,你怎么看?”
楚歌望着公共住所里,一个正在给母亲喂药,身上没有一件衣物是干净完整的男孩。
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