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睁大了眼睛,她看着纪瀚奕阴沉的脸,一句话都没说出来,男人的吻来的猝不及防,铺天盖地将她包裹,她口中没有足够的空气,一张脸憋得通红,纪瀚奕才罢休。
他抬脚就踹上了洗手间的门,“砰”一声响之后,纪瀚奕就似一头发了狂的禽兽。
苏澜紧张地推开纪瀚奕,“你要干什么!咱们之间……”
纪瀚奕不讲道理的打断她的话,咬牙切齿:“干你啊,又不是没干过。”
他牢牢地遏制着苏澜的脖子,将她压着半跪在了地上,灼灼目光似烈焰,“用口!”
苏澜只觉得屈辱,纪瀚奕这个王八蛋,变态!
她倏地起身,用尽全力推开纪瀚奕,站稳脚跟之后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眼眶发热,她尽力压制着眼泪,冷笑一声:“纪瀚奕,你把我当什么了?”
“你觉得你能是什么,不过是比那些坐台的小姐高一等的bitch,是谁给你钱都能上你吗?”
纪瀚奕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看见苏澜和温煜觉在一起就觉得格外的刺眼,苏澜是他拥有过的女人,就算他丢了,不要了,也不想看见她和别得男人你侬我侬在他眼前晃动。
苏澜意识到了一点什么,眼底闪过零星的光芒,她试探地问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问完她就后悔了,纪瀚奕怎么会为了她吃醋呢,只会为了苏樱奋不顾身才对……
纪瀚奕脸上的表情很戏剧,就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盯着苏澜,女人内心发毛,纪瀚奕就一字一句道:“你还不配我为你吃醋。”
这个女人真扫兴!
苏澜倔强地又问道:“那你刚才的举动又怎么解释?”
“小樱怀孕了,我需要一个玩物消遣一下,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
玩物,消遣?
小樱怀孕了?
这些字眼每一个都让苏澜瞬间坠入了万劫不复的境地,她连着向后倒退了两步,后背就贴在洗手间的门框上,凉意从头到脚蔓延至四肢百骸。
纪瀚奕性质阑珊,看着苏澜这副模样,他有些不忍心。
插在西装裤兜里的手,想要伸出去,最终还是紧紧握成了拳状,慢慢地缩回去,他低头看了眼腕表,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余光看着蹲在地上头发已经散乱的苏澜,他还是狠心扬长而去。
苏澜调整好状态简单的补了个妆再出去的时候,有三三两两的人从她身边经过,他们语气里无不惋惜,“温二少直接放弃了参赛资格,这下恐怕连控股大师艾克的面都见不到了,听说温羽集团自从温煜学入狱以后,股市的行情就不怎么好,这机会也被二少放了,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叹气声就围绕在苏澜的耳边,她这才快速地去原来的竹阁寻找温煜觉,他依旧一副吊儿郎当没有心事的样子,还在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为什么就只有半小时,比赛就结束了?”
温煜觉站起身,嬉皮笑脸地冲苏澜说:“其实吧,忘了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就是ja俱乐部的部长,这家高尔夫球场是温羽集团旗下的产业,之所以带你来,是想给你创造学习的机会,既然你已经去见他了,想来什么在你心里比较重要已经显而易见,过去的事情咱们不要再提了,我去教你打高尔夫球,万一你以后出了国门,能用得到呢?”
苏澜能从温煜觉的话里听出无数伤感的意思,但是这个男人选择保持缄默,把所有该承受的不该承受的全部承受。
球场之上,他认真地比划着,教苏澜如何打球,如何找最好的角度,甚至身体站立的姿势都有考究,温煜觉没有戴帽子,阳光直直照射,他大汗淋漓。
苏澜突然动作僵硬,提议了一句:“带我去跆拳道馆。”
温煜觉坏笑一声,“怎么,你想练防身术?你要是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啊,最基本的招式我还是会的,从此以后我就是你师傅了,来乖徒儿,叫一句师傅听听。”
苏澜“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知道温煜觉是变着方法让她来开心,但她嘴里就像吞了黄连一样,苦到不能自己。
温煜觉也不是小气的人,快速带着苏澜去跆拳道馆,没想到哪里都有他的熟人,有身强力壮的教练来跟温煜觉打招呼时,直接称呼是“温老师好”,又一次成功地刷新了苏澜对温煜觉的看法。
她从来都不了解他。
直奔训练处找沙袋,苏澜都不用换装,就快速跑过去,全身的力气全部砸在了沙袋上,沙袋摇曳,幻化出无数个纪瀚奕的影子来,苏澜边打边哭,直至筋疲力尽。
她感觉到下体有一阵温热的液体流下来,这才停止了剧烈的运动,苏澜对着坐在不远处正在喝啤酒的温煜觉勾了勾手指头,温煜觉放下啤酒瓶就冲着苏澜跑过去,他挑眉问道:“累瘫了,要我背着你回去吗?”
苏澜一脸沮丧,最后还是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可能来大姨妈了,需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温煜觉直直地跳起来,声音徙然间拔高了一些,“你来大姨妈了关我什么事?”
他这一声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苏澜一张脸发红,似熟透的苹果,她低低对温煜觉道:“你帮我去便利店买一包卫生棉,感激不尽。”
温煜觉不急,反倒盘腿坐在了苏澜跟前,他看着苏澜拧成两条毛毛虫的眉毛,“很疼吗?”
“有一点。”
“感激不尽里面包括以身相许吗?”
“不包括。”
“……”
他快速地起身,朝着出口的方向走去,走了几步后帅气地回头,给苏澜竖起了一根手指,“等我回来。”
苏澜额头上滴落都打得汗珠,刚才小腹是隐隐作痛,这会让是那种好似针扎的痛楚,越来越明显。
有人经过她的时候还朝着她挥挥手关切道:“小姐姐,你怎么了?”
苏澜虚弱的摇头,她双腿支撑起来,头就抵在膝盖上,那种深入骨髓的刺痛越来越明显,她浑身都冒虚汗,支撑了不到三分钟,苏澜就抓住了一个经过的人,她嘴唇翕动,低声呢喃道:“送我去医院。”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