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樱拿了两杯红酒,朝着纪瀚奕这边走来,堵住了纪瀚奕的去路,她娇柔道:“瀚奕,你这么急去干什么?”
纪瀚奕拧眉,敛去了眉宇间不悦的情绪,他轻咳一声,“洗手间。”
“洗手间水管道有问题,你可以去休息区那边。”苏樱刻意眨眼,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可是她握着红酒杯的手出卖了自己,快要把杯子捏碎了。
纪瀚奕不动声色收回目光,沉声道:“好。”
他的确向着休息区的方向走,脚步不由自主的加快。
给阿缘打电话时,几声后才接通,纪瀚奕冷声道:“把会场的监控调出来,发到我的邮箱,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阿缘正在为渠道做准备,听到大boss发话,立即应了几声,就去办纪瀚奕吩咐的这件事。
纪瀚奕从休息区的阳台绕过去,走楼梯下到负一层,再辗转去了苏樱口中水管道除了问题的洗手间。
门的确关着,他怒气横生,一脚踹上去,发出巨大的声音来。
纪瀚奕咬牙,随即有两个穿着维修工人衣服的男人从这边走过来,拿着一个硕大的“正在维修”的牌子,蹲在了洗手间的门前。
原来小樱没骗他。
那他为什么会不由自主的怀疑?
纪瀚奕拉回思绪,还想通过门缝看清楚一些什么,但是什么都看不见。
那两个维修人员头垂得极低,如果仔细看的话,他们的容貌和苏樱带着去扒掉苏澜衣服的两个男人的脸完全重合。
纪瀚奕迈开步子离开,刻意留了一个心眼,停留在拐角处迟迟没有走。
那两个维修人员的声音就传入他的耳朵里,“你说那个女人不会真的一直光着身子待在里面吧?”
另一个敷衍地回答道:“不会吧,听说一会纪总还要和女伴出席酒会,等到全场广播隆重邀请她的时候,我就不相信她不出来。”
纪瀚奕双手紧紧握成拳状,他一张脸完全拉下来,带着鬼魅一般的气息,出现在了两个维修人员的眼前。
他一首掐着一个人的脖子,那两个男人几乎要被他提起来,他们看清是纪瀚奕的脸,皆快速求饶道:“纪总,我们还要维修管道,这边洗手间暂时用不了,您这是……”
纪瀚奕冷哼一声鼻子里呼出来的凉气氤氲在周围,空气的温度能降低好多,“刚才你们口中的女人是谁?”
“是我们的上司,一直克扣我们工资……”
维修人员声音颤颤巍巍的,还没说完,纪瀚奕就打断他们的话,他声音似从地狱而来,“我要听实话。”
纪瀚奕隐隐约约听见洗手间里传出一个女人淡淡的呜咽,很快就消散。
他眉头皱成了一团,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维修人员见他思绪飘远,两个人推开纪瀚奕,飞快就溜走了。
纪瀚奕墨色的瞳孔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他犹豫了一瞬间,还是踹开门直接进去了。
他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苏澜的名字,卫生间里苏澜将自己的身体环抱的更紧,她眼底终于冒出一丝希冀,张开嘴,低低地回应:“我在这里。”
纪瀚奕精准的捕捉到了苏澜的声音,他身形一僵,声音凛冽,反问道:“你躲在这里做什么?”
他想直接拉开卫生间的门,苏澜却嘶吼道:“纪瀚奕,离开这里!”
她不想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让纪瀚奕看到。
即使要离开他,也要体面一点。
纪瀚奕根本听不进去苏澜的话,他强行拉开门,看见光果着身子的苏澜就缩在角落时,他双眼第一次迸发了浓郁的恨意。
他快速地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下来,走进去裹在苏澜身体上。
目光深沉,他注意到苏澜两只胳膊上已经布满了她自己指甲掐着的红痕。
纪瀚奕将苏澜紧紧抱在怀里,安慰道:“我在呢,别怕了。”
苏澜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纪瀚奕小心翼翼将她的身体包裹,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皮肤,那种炽热的温度瞬间席卷他,纪瀚奕墨瞳里氤氲着滔天的怒气,“谁干的?”
苏澜嘴唇撅着,一个湿漉漉的吻已经朝他靠近,纪瀚奕全身亦起了反应,苏澜的双臂就缠绕在他的脖颈间,她的唇不断地在他唇角上摩擦,一路向下,苏澜唇瓣翕动,声音直击纪瀚奕的内心,“要我。”
纪瀚奕触摸苏澜的额头,亦滚烫的可怕。
他克制住自己的欲望,沉声问道:“你被人下药了?”
苏澜双眼迷蒙,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纪瀚奕又将自己的衬衣脱下来,裹在了苏澜安全裤的外面,他依旧从负一层绕上去,把苏澜放进了自己的休息室。
苏澜火热的身躯就紧紧贴着他的胸膛,星星之火,燎他之原。
纪瀚奕擒住苏澜的下巴,声音蛊惑性感,“女人,这是你自找的。”
他很快反客为主,将苏澜压在自己的身下,一室旖旎。
——
宴会厅。
阿缘把所有的监控刚发到纪瀚奕的邮箱,然后苏樱就找到他,问有没有看见纪瀚奕。
他摇头,看着苏樱焦急的样子询问道:“苏小姐,有什么事急着找纪总吗?”
苏樱对“苏小姐”这个称呼很不满意,她心底暗暗发誓,一定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是纪太太才对。
她倨傲的挺胸,颐指气使道:“马上到了舞会环节,瀚奕是发布会的代表,需要请他和我姐姐出面。”
阿缘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纪总的行踪我暂时不清楚,苏小姐可以给纪总打电话问问。”
“电话你能打通的话,我用得着找你吗?”
苏樱瞪大了眼睛,朝着阿缘吼道。
她话音刚落,自己的手机就不依不饶的震动,苏樱看了眼来电显示,直接挂断,自己气呼呼地去了舞会厅。
苏澜都被扒光衣服了,除了她能做纪瀚奕的舞伴,还能有谁?
她坚信,不出片刻,就会有一出好戏上演。
苏樱刚走,阿缘就被温煜觉粗鲁地逼到了墙角,温煜觉脸色格外恐怖,他盯着阿缘恨不得生生吃了,许久,才凉凉问道:“苏澜呢?”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