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纪瀚奕刚把车子停在苏樱家外,墨色的瞳孔看向玻璃外面,内心总有隐隐的不安,不知道原因。
苏樱解开安全带犹如一只温顺的猫,靠在纪瀚奕的怀里。
她的长发缠绕在纪瀚奕胸膛前,淡淡的香味就萦绕在鼻尖,纪瀚奕突然对这种纬度极度不适应。
这时候为什么会想起苏澜那个女人?
明明他心心念念爱的女人就在眼前,为什么他没有感觉。
苏樱的手一寸一寸挪到纪瀚奕的脖颈,想要解开他衬衣的纽扣时,纪瀚奕干咳一声,理智拉回,迅疾地推开了苏樱。
“这是在车里。”
纪瀚奕声音沙哑,不动声色地狱苏樱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苏樱欣喜,抓紧了纪瀚奕的胳膊,期待道:“瀚奕,我们迟早都是要在一起的,所以我不介意你提前行使夫妻间的义务。”
她就不相信话已经说的这么明确了,纪瀚奕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上天向来待她不公平,为什么当年她想出国的时候,偏偏要经受感情的考验,现在她终于强大了,可以保护自己有能力爱自己想爱的人了,为什么子宫不见了?
两年前,她刚生完苏小鱼,到底都发生了什么,james为什么要瞒着她!
苏樱陷进了回忆里,那种痛苦的生活她不要再去接触第二次。
她不要!
苏樱猛烈地摇头,长发甩在哦纪瀚奕的脸上,她眼里原本浅浅地一层欲望此时已经变得格外浓烈。
“瀚奕,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之间已经错开三年了,我不想一直错过,人生有几个三年可以让我们蹉跎?”
苏樱双时候极其用力,几乎把纪瀚奕的手背掐出伤来,纪瀚奕敛眉忍耐,苏樱现在的状况,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没有安全感吗?
可就算他和苏樱不可能,他也不会丢下她不管的。
纪瀚奕将苏樱的手握着,声音深沉,“小樱,我的事业正在上升期,我不想这么早成家,再说了,这种事以后应该我来主动一些,你一个女孩子家,不好。”
他委婉拒绝了苏樱的邀约,拉开车门就想送苏樱进家,不料她竟然生生扑到他。
她噘着红唇,一下子贴上了纪瀚奕的嘴唇。
纪瀚奕双手摁着苏樱的肩膀,稍稍用力,他看见苏樱的眉头都皱在了一起可她还是想要在车里燃烧他。
女人都这么急不可耐的吗?
为什么,苏樱接吻的技巧就像一个情感经验丰富的老手一样呢。
他纪瀚奕何时成为了别人手中的鱼?
他鼻孔呼出长气,用力推开苏樱,她固执地用小虎牙勾破了他的嘴唇,淡淡的血腥味都弥漫在他们的唇齿间。
纪瀚奕笑,这种笑很瘆人,苏樱犹如见鬼一般,失魂落魄地向后,后背都抵在了一侧的车门上。
“你在害怕什么?”
纪瀚奕扶住苏樱的肩膀,一本正经地发问。
苏樱拼命摇头,“瀚奕,你别抛弃我好不好,我只剩下你了,我身体还没有痊愈,我一意孤行回国,只是为了提前看见你。”
纪瀚奕揉了揉苏樱的头发,像在安慰一个小孩子,“好。”他迅速抽离自己的手,并且与苏樱保持安全距离,“不早了,回去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阿缘刚才发短信有事情要处理。”
纪瀚奕坐进车里后,以逃逸的速度开车窜出了苏樱的视线。
苏樱站在原地救救不能回神,她高跟鞋踩在家门口的台阶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在破旧的门前站定,苏樱双手握成拳状,一拳就砸了上去。
她手指关节的地方擦破了皮,血冒出来,染红了暴露在空气里可见的白骨。
苏樱笑声狂妄又凄惨,“纪瀚奕,你以为我眼瞎吗,看不出你敷衍我?”
一定是被苏澜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苏澜到底有什么好,不仅自己的好闺蜜顾清歌一心向着,就连纪瀚奕现在和她在一起时都心不在焉。
不除掉苏澜,她寝食难安!
苏樱忽然想到一个人,她脸上的笑容就愈加深刻,既然苏澜非要 和她抢走纪瀚奕,毁了她的野心和前程,那么就不要怪她心狠手辣!
杨芬兰听见门口有响动,就赶紧跑出来,看见脸色苍白的素养那个她急急忙忙拉着苏樱的手,还未挪动一步就听见苏樱 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为什么掌心感觉粘乎乎的,杨芬兰低头才发现苏樱的手受伤了,她一颗心都快疼碎了。
“小樱,你当年出国的原因不想说我就不逼你说了,你这次回来就一定要好好的,有什么事都要和妈妈说,你是我心头的宝,舍不得看见你受伤受委屈。”
苏樱抽出自己的手,冷漠道:“妈,苏澜是你当年保养的孩子还是福利院收养的?”
“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问你肯定是有用了。”苏樱说完就高傲地从杨芬兰身边进了屋子。
杨芬兰是还想说什么话,最终只是张开了嘴巴,吐出一口空气。
小樱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到底是因为什么。
“妈,我以后是要嫁给纪瀚奕的人,这里我们不必再住下去,明天我们就搬家。”
苏樱已经换上了宽松的家居服,面对杨芬兰疑惑的质问,她冷哼一声,“当然要搬去该去的地方啊。”
纪瀚奕觉得做决定难,那她就帮纪瀚奕做决定。
……
顾清歌躺在苏澜家沙发上刚睡着,苏澜就坐在她旁边查一些关于孕期如何养胎的知识,门铃响起,她不用猜也知道是谁,所以根本没理会。
只是声音越来越剧烈,把顾清歌都吵醒了,苏澜才气势汹汹地冲出去。
面对门前的纪瀚奕,苏澜劈头盖脸地吼:“你还要我怎样?苏樱回来了,你们去过你们的二人世界,离婚协议书我可以随时签,我不会带走你们纪家的一分一毫,还来做什么?”
纪瀚奕就静静地听着苏澜发泄,发泄完了后,他平静地发问:“你是不是怀孕了?”
额?
她怀个毛的孕,苏澜切了一声,嘀咕道:“我宁愿生出一窝猪崽,也不愿给你生孩子!”
纪瀚奕把她的豪言壮语一字不差地听到了,周身瞬间被寒气笼罩,“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苏澜扭头,哼唧一声,她命很尊贵!
所以她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耀武扬威,“要说可以啊,付钱!”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