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瀚奕无奈,他抬头看向天花板,鬼才信苏澜的话。
当然还是败在了苏澜的死皮赖脸之下,纪瀚奕抱着办公电脑在处理公务,苏澜就趴在床上,色迷迷地看着他。
纪瀚奕挑眉,一支笔直接朝着床上扔过去,“别勾引我。”
苏澜咯咯地笑,她仰头,极没安全感缩在床上,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
梦里她和纪瀚奕是一对特别恩爱的夫妻,他对她就像小孩子一样宠爱,总是对她的所有无理要求都能包容,甚至对她比对他的妹妹还要好。
苏澜在梦里执着地问纪瀚奕一个问题。
他就站在城堡靠近窗户的位置,正好是中午时分,外面的阳光倾洒进来,照亮了他一边脸。
另一边脸就隐藏在阴影之中,苏澜逆光看向纪瀚奕,轻声呼唤他。
可是纪瀚奕仿佛听不到她的声音一样,苏澜只好拼命地向纪瀚奕身边跑。
明明就是咫尺的距离,为什么她要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花光了所有的运气和时间,也无法与他比肩而立。
苏澜不慎摔在地上,她的膝盖都磕破了皮,她向着纪瀚奕挥手,他却始终都不曾看向她。
忽然他的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好像倾进一汪春水,她兀自沉沦在他的柔情里无法自拔。
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公主裙又漂亮的女子,她手里拿着一只红色的帽子,另一只手还攥着一个魔法的包包。
那女子朝着苏澜这边看过来,刹那间张开血盆大口,就要吞掉苏澜。
苏澜浑身瑟缩,为什么,这样美好的女子也有那样丑陋的一面,甚至莫名其妙就对她充满了深深的敌意。
纪瀚奕张开双手,拥抱那女子,苏澜几乎可以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她猛地爬起来,朝着急纪瀚奕奔跑过去,但是他的身体就是透明的!
她一失手就将纪瀚奕怀抱里的女子从城堡里推了下去,梦里惨绝人寰的尖叫声环绕在苏澜耳边,她彻底崩溃。
纪瀚奕高大的身影就落在她旁边,完完全全笼罩着她。
苏澜感觉浑身冰凉,她无助地抬头看着纪瀚奕,男人一张脸上的耐心早就消失不见,他身处大手遏制住她的脖子,咬牙切齿地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拼命摇头,还是被捏到整个人快要变形。
苏澜被纪瀚奕一脚踹出去老远,她腹痛难忍,一声一声惨叫回荡在偌大的城堡里,她看着纪瀚奕冰冷的下令,让她永生都囚禁在这座城堡里。
她不甘心,想要凭借自己的能力爬出去,最终还是听到了大门无情关闭的声音。
所有的光源都被切断,她的世界一片黑色。
苏澜忍不住哭,又一直呢喃。
纪瀚奕,你为什么不爱我?
为什么?
她猛地清醒,坐直了身子,这才发现,自己全身已经湿透,额头上都是一层汗。
梦里的疼痛好像是真实的,苏澜呼吸都压抑。
敲门声响起,她才回神,急急忙忙跳下床,纪宅的佣人备好了午餐字节送到了卧房。
苏澜睁大眼睛,觉得自己死定了。
昨晚怎么会没走?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从楼梯上下来碰见纪瀚奕,然后就做梦了……
她睡在哪儿不好,睡在纪瀚奕的卧室了?
苏澜低眉顺眼瞅了瞅床上那没有干涸的口水痕迹,她不好意思地低头,接过佣人手里的早餐,迅速地关上门,动作利落一气呵成。
佣人还觉得奇怪,摇摇头,便下楼。
听见脚步声完全消失,苏澜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还好纪瀚奕不在,不然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前几天还雄赳赳气昂昂地找他提前离婚,不对外公开呢,今天就睡在纪宅睡到天昏地暗。
苏澜掐了自己的脑门i一手,小心翼翼打开窗户,快速将床上的床单被罩全部撤下来,包成了一个大团子,“咻”地扔了下去。
满意地喝完佣人送上来的早餐,吃完苏澜就下楼。
刚好撞见王欣梅和纪莉莉。
“这就是你当儿媳妇的态度,好歹和瀚奕还没离婚,是个母鸡不下下蛋也就算了,连工作都没有,吃瀚奕的住瀚奕的,还睡到中午,怎么等着我来伺候你?”
苏澜不好意思道:“我昨晚有点发烧,所以才会导致今天晚起,以后不会了。”
“你哪来的以后?”
苏澜委屈地“哦”了一声,一门心思想着刚才被自己扔下楼的床单被罩。
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她送去干洗店干洗,赶在纪瀚奕下一次回纪宅时给换上,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纪莉莉一边吃着果盘里的水果,变异似的,阴阳怪气道:“妈,就不能对苏澜好一点吗?她和我哥结婚都三年了,我以后遇上像你这种婆婆,可不会这么好脾气。”
王欣梅被纪莉莉气的不轻,很想拿起一根鸡毛掸子去揍纪莉莉。
“哦哟,你小崽子真长大了,胳膊肘向外拐?”
“没有,我站在有理的这一方。”纪莉莉对着王欣梅翻个白眼,继续吃着水果。
王欣梅一直数落苏澜,纪莉莉也懒得挣,对着苏澜摆摆手,“你走吧,我妈眼不见心不烦。”
苏澜这才飞速地流出别墅,她偷偷带走了纪瀚奕的床单被套。
好不容易拦了一辆车,司机还是温煜觉。
苏澜气鼓鼓地将床单被套放在地上,撸起袖子就想跟温煜觉干一架。
结果温煜觉这个小痞子躲的很快,他站在车子另一边,贱兮兮地和苏澜说道:“咱们这叫缘分,你看,我专门休假一天,来别墅区看我爷爷,怎么就撞不上别人,就偏偏是你?”
苏澜斜睨了温煜觉一眼,心想,她自己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眼看纪宅的佣人有人要出来,她迅速地拉开温煜觉的车门坐了进去,把自己藏在副驾驶。
佣人纳闷地看见外面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于是给纪瀚奕打电话汇报,“纪少,纪宅进来贼了,可能是您的疯狂粉丝,没带走任何值钱的东西,光带走了您的……”
纪瀚奕凉凉反问,“什么?”
“卧室的床单被罩。”
纪瀚奕嘴角逐渐扬起一抹好看的笑容,他挂断了电话,大概已经知道佣人口中的这个“贼”是谁了。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