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纪瀚奕的声音里明显有担忧和焦急,下一秒他责备道:“不是让于谦接你出院了吗,于谦呢?”
苏樱实在听不下去,她不想她不在的这三年,她和纪瀚奕之间就存在了巨大的怎么也无法填平的鸿沟。
苏澜她从来都没放在眼里,根本不足以成为她的绊脚石。
“瀚奕,是我,姐姐出院我来家里拜访她,没想到姐姐的情绪很激动,对我很抵触,所以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苏樱直接抢过了苏澜手里的手机,说完这句话就将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大的声音来。
隔着老远,苏澜都能看见自己的手机屏幕四分五类,在闪烁了一下之后,又迅速暗了下去。
纪瀚奕这边电话直接被挂断,他一颗心揪在半空里,这个时间国内也刚入夜,苏樱为什么会出现在别墅。
再次回拨,苏澜的电话就已经处于关机状态。
纪瀚奕翻身起来,联系阿缘,他也不知道原因,内心的烦躁就像一个充气的气球,眼看着就要在他胸腔里炸裂,爆发。
阿缘接到消息,马不停蹄 但开车赶去别墅,摁了许久的门铃都没有人应声,阿缘直接闯进了别墅。
苏澜感觉有人进来,但是周围都黑乎乎的,她也不敢出声,直到有黑影冒进来,她拿起早就握在掌心里的高尔夫球杆,直直朝着黑影打过去。
阿缘的头被突如其来的一杆子打得不轻,惨叫一声,整个人都软了,一个踉跄蹲坐在地上。
苏澜一手拍开走廊的灯,看清是阿缘的面容时,她立即扔掉手里的球杆,把阿缘扶着起来。
“你大半夜跑来干什么?”
阿缘抹了抹已经起了一个大包的后脑勺,不好意思道:“刚才太太给纪少打电话,突然电话断线,纪少担心太太的安危,所以然昂我过来看看。”
苏澜面上划过一抹几不可见的失落,她知道,纪瀚奕根本不是担心她,而是担心苏樱。
可是半小时以前,苏樱就恶狠狠对着她放话,“苏澜我愿意和你打一个赌,如果你输了,你就自愿离开纪瀚奕。”
在晕黄的灯光下,苏樱穿着鹅黄色的连衣裙,腰间挂着那种淡紫色的流苏作为点缀,色擦冲突格外猛烈,却也将苏樱的气质完完全全衬托出来。
苏樱站在她面前,就像一只高傲的白天鹅,根本不知道失败两个字怎么写。
苏澜脑乃抽风,下意识点了点了头,就应下了来自苏樱的挑战。
其实,她一直都明白,自己就是丑小鸭,最后输的会很惨。
苏樱笑得婉转大方,“其实你要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话,也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情,i是我的姐姐,我也不像和你抢一个男人。”
苏澜内心颤动,她宛若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听见苏樱继续宣示主权,“可你明明就知道,纪瀚奕三年前就属于我,当然,三年后也不例外,这辈子你也没机会了。既然你要和我赌一次,我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
苏樱说完丢给苏澜一张卡片就离开了,那是一张forever婚纱店的vip卡。
“姐姐,如果你赢了,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我会期待你和瀚奕有一场完美的婚礼,如果我赢了,也请你不要埋怨哦,来给我当伴娘,怎么样?”
苏樱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挑衅,她踩着高跟鞋肩膀富有节奏地跟着移动一动,在苏澜充满凉意的眼神里终于离开。
世界恢复了安静,苏澜却失去了全身的力气。
比起几天前她经历被绑架还要恐怖。
周围的空气都是冰冷的,她双手环抱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苏樱回来了,她只是给自己争取再稍微多一点的时间,陪伴在纪瀚奕身边而已。
她关上灯,就好像不是被世界遗弃的人,周遭所有的响动也被她彻底屏蔽。
阿缘的手在苏澜面前晃了晃,苏澜才拉hi思绪,她苦笑一声,“肯呢个是我睡着了太沉,所以没听到声音。”
“我还给别墅的座机打电话了,也无法接通是怎么回事?”阿缘疑问道。
苏澜飞快地跑下楼,看见大厅里原本一直通畅的座机,一根线也被人拔掉。
所以纪瀚奕和阿缘电话都打不进来是有道理的。
“太太,现在确定你没事,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记得随时打电话,纪少在国外出差,可能没时间陪你。”
阿缘话里有话,始终没有把苏澜面临的困境说出来。
可是,苏澜心里清楚,全世界的人都知苏樱回来了。
全世界的人也都知道,她轰轰烈烈爱着纪瀚奕,纪瀚奕却不爱她。
“好,谢谢你能过来。”苏澜声音轻飘飘的,让阿缘忍不住回头多看了苏澜一眼。
阿缘纳闷,也就几日不见,为什么太太憔悴了许多。
第二日苏澜起的稍微早一些,因为于谦一大早就把她那日被绑架现场的摄像机送了过来。
于谦吊儿郎当地坐在大厅的位置,吃着苏澜准备的简单早餐,一边吃一边吐槽,“纪瀚奕过的也太粗糙了。”
“他基本不会来这里,所以他还是活得很精致。”
一句话让于谦一口吐司差点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他一手捏着一个鸡蛋,一口吞下鸡蛋,笑得爽快,站起身,随意诌了一个理由 就离开了。
苏澜盯着摄像机看了许久,才决定亲自给纪莉莉送过去。
这件事发生之后,听说纪莉莉一直在纪宅,感冒了好几天,都没有出门。
苏澜从车库里重新开出了自己的甲壳虫,车子刚刚滑行除了别墅,她就看见站在别墅门口的穆寒宁,似乎等了她很久。
穆寒宁手里还提着一个精致的袋子,伸手拦住了苏澜的车子。
苏澜摇下车窗,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你怎么过来了?”
穆寒宁没有回答苏澜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身体还没恢复,这是去哪儿?”
“回家看看我妈。”苏澜撒了一个谎,穆寒宁未经过她同意就直接拉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他一脸虔诚地问苏澜,“你需不需要一个保镖?”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