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完孩子的舒浅变得很虚弱,而且又要坐月子养身,以至于我都没时间找个机会离开这里。
舒浅对我毕竟是多番照顾的,我想着以前在蛇女族她替我姐姐朵妍赶走双生花婴鬼的事情,于是先留下照顾她。
在舒浅坐月子的期间,慕桁跟容迦似乎都很认真的跟着容祁讨教五玄之术。
我每次从舒浅的房间出来,都能看到这两个人在孜孜不倦地练习容祁教授的玄术。
两个人都莫名的努力,似乎在较真着什么。
某一天我起来去舒浅那里,还没进门,却是意外听到舒浅跟容祁说起我跟慕桁的事情。
我很欣慰舒浅念着我的好,还没忘记要撮合我跟慕桁。
而慕桁似乎也在房间里,我听到慕桁不耐烦的回应舒浅。
我说过,我感情的事情你不用管,你有容祁就可以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我明明清楚慕桁的回答,还是不可抑止地心痛。
在慕桁往门口出来的时候,我拔腿就要跑。
朵雅?你去哪儿?
扭身离开的那一刹,我无意间撞上容迦,被他抓住了胳膊肘。
我伸手就要推掉他抓着我手臂的手,始料未及地是刚好迎上开门出行的慕桁。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跟容迦相贴合的手臂,眼底复杂的熠光闪了又闪。
我张口欲言又止,突然当作什么也没看到的眼神,忽然侧过脸往另一头道上离开。
就是他这副淡然无所谓的样子又一次伤到我。
他居然连我跟谁在一起都无所谓,我又有什么在意的。
我眼底泛着晶莹,强忍着当做没事的回应容迦。
我出去散散步而已,没什么大事。
我说着拂开容迦握着我的手,径直地往门口走去。
意外的是容迦居然没放弃跟着我一起出来。
我愿意是想一个人出来静静,看着身旁多出来的一个人,我头疼地看着他。
你怎么也出来了?
看到你心情不悦,想来安慰你。
我想过无数个容迦会回应的答案,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他居然会这么回应我。
安慰我?
无缘无故地,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
我诧异地看着像往常一样和颜悦色的清隽脸庞。
实际上,容迦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帅哥,五官清隽而又好看,还带着淡淡的儒雅眨眼一看是女人心目中温雅男人的代表,但是……
可惜他不是慕桁。
我又没出什么事情,有什么可以安慰的。
我状似无意地拍打着山林道路两侧的小草,显示着自己的漫不经心与无所谓。
但容迦的回答又一次戳到我心底的软肋。
刚才你在门外是听到慕桁的回应了吧?你还在意,所以伤了心。但是……
我没等容迦把后面的话说完,脸色沉沉地跟他隔开一段距离。
你刚跟踪我?
跟踪是不是太难听了?我的住房就在他们右边,隔了一堵墙,不难听到。
容迦要是不说,我还真就没想到他们两人的房间隔得很近。
但是我还是不悦,他刚说出的话,明显在扎我的心。
你可以选择的忽略去听得,好了,散步的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原意想散心的我,因为容迦,我改道想回去休息休息,理清下思绪。
我转身就想回去,身体突然被难得强势的容迦掰到他面前,甚至是拥进他怀里。
乍地被他拥进怀里,我始料未及,下一秒挣扎要脱身的时候。
头顶突地响起容迦走心的话。
朵雅,别急着脱离我。我知道你心里的人不是我,但他给不了你想要的,可不可以让我给你想要的?
容迦的双手忽然抱着我的头颅,放大的俊脸近到每个毛孔都被我看得仔仔细细。
我震惊着他突然说的话,是表白,还是恳求?
我不清楚,但是我唯一明白的是,我的心虽然有感动,但没有男女间的心跳加速。
容迦,你在说什么?早上起来没睡醒吧?呵呵。
我扭身准备脱离他的束缚,可容迦就跟胶水似得不让我离开。
朵雅,你知道我在说什么,能正视下我吗?不要每次眼里只看到慕桁一个人!我对你做并不少,只是每次你遇难我想帮你,总是,迟了一步!
可你迟的不是一步两步,我跟慕桁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我在心里回应着容迦的话。
但我又不想伤害容迦,只能回答。
我早上起来,耳朵里进了水,听不到你在说什么?时间不早了,舒姐姐还在等我,她一天要吃六顿,我得给她准备去。
我无法正面去伤害个曾经跟我出生入死的伙伴,委婉的回应,希望他能明白我跟他是不可能的。
可惜我说了半天,容迦都没多大的反应,近身还想吻我。
我皱着眉头,扬起手就想打他,身后忽然想起熟悉的呼声。
恩?我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很不好意思的打扰你们了。
慕桁淡淡地抱歉声从身后响起。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犹如个被抓包的小媳妇害怕地从容迦的怀里挣脱,眼神忽闪忽闪地看着一连淡漠的慕桁。
他的眼神漠然到没有一丝温度,隔得那么远,我都能感觉到他眼底透出的寒气。
耳边响起容迦一副明知故问的回应:知道就好。
容迦这回答,一脸就好像与我有故事发生一样。
我听得别扭,刚想说点什么,慕桁抱歉的声音幽幽响起。
哦,我也不想出现打扰你们的,容祁让我来找你,他说你之前练得术法计较不对,重新磨合下。
慕桁的声音说得淡淡的毫无情绪,听出是喜是怒,更听不出话里的真真假假。
这说法让怀疑他刻意出现的容迦都觉得是自己多想了。
然后我就听到容迦不情不愿地离开了这里。
最后的最后,我干巴巴地站在原地盯着眼里能射杀出冰刀的慕桁,吭不出一声。
我被盯得心里乱极了,害怕慕桁会误会所以想解释。
但是我们又不是情侣关系,解释起来觉得太刻意。
我索性什么话也没说,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往容祁他们的竹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