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强见状,一下子变了脸色。
他再次匍匐到唐雅脚边,连连磕头求饶,“唐小姐,唐菩萨。您发发慈悲,饶了我刀疤强吧。只要您肯饶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唐雅瞧了瞧阎霆君,眼里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
她一脚踢在刀疤强肩膀上,强硬地回应,“我还是那句话,只要你说出幕后凶手是谁,今天的事儿,我保证既往不咎。”
刀疤强犹豫了片刻,似乎是扛不住了。
他仰天长叹了一声,再一次瞧向唐雅,“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也没见过他真人。我只知道,是个男的。听他打电话的声音,口音跟你们很像。估摸着,应该是你们那地方的人。他在手机上,给我传了你照片,支付了费用。我琢磨着,来g市旅游的人,都不会错过银子岩和西街夜景。所以,才派人在这两个点儿守株待兔。没想到,还真遇上了。”
“我知道是谁了!”
整个a市,只有一个人盼着她唐雅死。
她唐雅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那个人是谁。
除了秦寿那个人渣,没人会这么恨她唐馨甜。
阎霆君似乎也猜到了那个人是谁,他揽着唐雅的肩膀,视线却看向了莫爷,“莫爷,刀疤强既然招了。今儿这事儿,到此为止吧。既然找到了元凶,接下来的事儿,就交给我阎霆君了。莫老大,我女人受了惊吓,兄弟带她先走一步,咱们后会有期。”
莫爷抱拳一揖,“后会有期!”
在众人恭送下,阎霆君揽着唐雅出了仓库。
一旁候着的何秘书,也跟莫爷拱拱手,跟着自家boss出了仓库。
他一边走,一边暗自庆幸。
多亏莫老大替他家boss找到唐小姐了,要不然的话,他何树怕是会死无全尸。没找到唐小姐之前,他家boss已经把他训得狗血淋头。要是唐小姐出事儿了,他恐怕得跟着完蛋。
唐雅回到酒店,洗浴了一遍又一遍。
她在浴室里待了将近两个小时,还是不肯出来。
只要一想起那个刀疤脸亲了她一口,她就恨不得把那块被亲过的脸皮撕下来扔掉。用洗面奶洗了又洗,还是觉得恶心,觉得脏。打了香皂,又打浴液。喷了香水,心里依旧膈应。
“喂,你好了没有?”
“好了!”
听到男人的催促声,唐雅才磨磨蹭蹭出了浴室。
她穿着棉质睡衣,及拉着一次性拖鞋,走到套房宽大的床边,坐下,掀开白色的被子,窝进阎霆君的怀抱里,小鸟依人一般依偎着他宽阔的胸膛。一边在他胸口磨蹭,一边随口问了句。
“哎,你怎么认识那个莫爷啊?”
“莫老大有心脏病,去旧金山治疗时,在大街上犯了病,我把他送到克里夫兰那儿,才救了他一命。这事儿,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份人情。今儿,要不是情况紧急,我也不想麻烦他。”
“说的也是。”
想起傍晚时的情形,唐雅依旧后怕不已。
要不是她跟那个刀疤强周旋多时,要不是阎霆君及时带人赶到。估摸着,她唐雅一定是凶多吉少。先奸后杀,恐怕就是她最终的结局。
上辈子死在秦寿手里,是她没有防范之心。
这辈子,再死在那渣男手里,尼玛,可真够窝囊的。
“秦寿这小子,比我想象的还要歹毒!”
阎霆君抱着唐雅,犹如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
他眼眸微微敛起,敛起眸子里那一抹难以掩饰的玄寒。一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一边看似云淡风轻地说道,“我在你身边,他小子还敢这么对你。哪一天,我要是不在了。这小子,指不定拿什么阴招对付你呢?”
“我唐雅平白无故占了秦家一半家业,又用一块地换了三亿五千万。秦寿恨我,想要我死,也在情理之中。我和秦家,已经势同水火。早晚有一天,得你死我活。至于鹿死谁手,只能看彼此造化。”
“什么叫平白无故占了秦家一半家业?那是我阎霆君应得的家产好不好?我之所以让他们直接转移给你,就是为了补偿你。这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儿,跟他秦寿没有半分钱的关系。拍卖地的事儿,更没什么说道。买不买,是他们自己的事儿。公平交易,没人强迫他们。敢在我眼皮底下生事儿,欺负我的女人,我阎霆君饶不了他。”
“喂,你打算怎么惩罚那人渣哈?”
阎霆君瞧着唐雅,询问,“依你说,用什么方式对付他最解恨?”
原本,他还狠不下心。
如今看来,不收拾收拾秦寿父子,不但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唐雅。与其让这丫头有性命之忧,他宁可把秦家人打入十八层地狱。
“哎,违法犯罪的事儿,咱可不能做哈。秦家人爱财如命,咱就跟他们打商战。一步一步把他们逼入绝境,让他们尝尝败家破产的滋味儿,我觉得,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他们痛苦百倍。”
“我也觉得,钝刀割肉,比一刀结果了他们,更让他们难受。”眼眸微敛,敛起那一抹几不可见的玄寒,“好,听你的,打商战!”
唐雅翻身坐起,兴致勃勃地瞧向阎霆君,饶有兴趣地问,“哎,你打算怎么跟他们打商战,在这儿成立分公司?”
“这事儿,你就甭管了。一切交给我,一年内,我管保让秦氏破产,让秦家人流落街头。省得他仗着有几个臭钱,为所欲为。”
成立分公司,琐事太多。
他又不能一辈子待在a市,不想用太过复杂的手段。
“你阎霆君办事,我一向放心。行,我不问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只管安安静静地等消息,等你灭掉秦氏时,好好地慰劳慰劳你。”
阎霆君与秦家有血缘关系,这是不争的事实。
他狠不下心对付秦寿父子,也在情理之中。
不管这男人能不能替她复仇,她唐雅都不会放过秦寿这人渣。
旧恨之上,又添新仇。
老账新账,她要跟秦寿这家伙一并算。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