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兄这话,我绝对信。赔本的买卖,秦继承不会做。他指定把地皮的钱,十倍百倍地加在楼价上,用买楼的市民身上,把这些钱赚回来!”
“我估摸着,楼价又要上涨了!”
“楼价上涨,苦的是要买房的人,又不是咱们?对咱们这些房地产商人来说,涨价是好事儿。水涨船高,他涨了,咱们也好涨啊!”
“这倒是!”
“依我说,咱们还得感谢秦家这个不肖子啊。如果不是他得罪人,把地皮炒贵了,房价怎么涨啊?不涨,咱们怎么赚钱啊?”
“魏总说的,也有道理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咱们啊,只需要坐山观虎斗,捡便宜就行!”
唐雅挽着阎霆君的胳膊,随着众人走出拍卖中心。
她听众人嘲讽秦寿时,心里特别的畅快。
可听他们说羊毛出在羊身上时,心里不由得替劳苦大众捏了一把汗。
她唐雅只想着复仇,从来没想过,她报复秦家的所作所为,会间接地祸及其他无辜的人。如果广大市民因为她唐雅的行为,变得苦不堪言,她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
事情既然发生了,想后悔也晚了。
她唐雅今天造的孽,回头再弥补就是。
有机会,她一定拿出一块地,盖一个住宅区,以本金稍微加成的良心楼价,卖给a市的市民,为a市人民做好事与否不重要,权当是为今天自己造的孽赎罪。
“雅雅,阎先生。”
一阵高跟鞋噔噔声,佘雪疾步追来。
气喘吁吁的她,在唐雅身边站定。
目光从阎霆君身上扫过,落在唐雅身上,“一块地,拍卖了三亿五千万,的确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儿。雅雅,恭喜你哈!”
唐雅嘴角微牵,露出一抹嘲弄的笑,“这三亿五千万的肉,可是从你未婚夫身上割下来的肉。与其恭喜我唐雅,不如安慰安慰你那个被老子当众责打的男人去。秦寿气得都发狂了,你再不去安抚一下,估摸着,那小子可真要进精神病院了!”
“哼,依我说,秦叔叔教训教训他,也正好!这小子仗着秦家有钱,一向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在里奥咖啡馆,他羞辱米向阳的话,你大概也听到了。说那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连我都听不下去。别说米向阳记恨他,要换成我佘雪,我也不会饶了他。越来越发现,这家伙就是个败家的二世祖,没什么本事,一身坏毛病!”
“哟呵,你才发现啊?”
唐雅讥讽地笑了笑,耸耸肩,“这小子,根本就是个人渣。依我说,他还真不愧他老子给他起的这个名字。秦寿,禽兽也!我唐雅上辈子一定是积了阴德,这辈子才在新婚夜走错房间,摆脱了他这人渣。佘雪,你也好好积德行善吧!省得,跟这家伙一起进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自从换了目标猎物,佘雪看秦寿哪哪都不顺眼!
这贱人在没遇到阎霆君之前,心里只怕不是这么想的。
如果她和秦寿之前没一腿的话,秦寿怎么可能登报离婚声明,立刻就拿着戒指跟这贱人求婚。如果不是觉得对这女人是探囊取物般容易,秦寿不会傻到一而再再而三的求婚,碰壁。
佘雪越这山望着那山高,她就越想刺激这贱人。
欲使其灭亡,先让其疯狂。
等这贱人疯狂到一定程度了,她的末日也就不远了。
“唐雅,你tm再说一遍试试?”
秦寿的怒吼声,在背后响起。
唐雅徐徐转身,看向犹如困兽似的男人。
“我再说一遍怎么啦?你也是个人渣,人渣!哼哼,你还别不服气。你们秦家,早晚得败在你这个不肖子手里!姑奶奶要是看走眼了,我就自己挖了这对招子!”
“唐雅,你还别说的这么绝对。不就是两个亿嘛,秦家还栽不了!那块紧挨着五百亩有氧公园的地皮,绝对是个聚宝盘。只要一开发,我们秦家就会赚得盘满钵满。我秦寿是商人,做买卖自然是要核算成本的。地价贵了,房价也可以涨啊!水涨船高,翻不了的。与其看秦家的笑话,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下场。千万别可劲儿作,省得连累了老子娘!”
“谁连累老子娘,这事儿还两说!秦寿,你别不相信。夜路走多了,总会撞到鬼的。等你小子败了秦家,沦落街头的那一天,你就知道,什么叫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了!”
“贱人,你tm找死!”
秦寿恼羞成怒,挥手煽过来。
巴掌还没煽到唐雅脸上,却疼得哎哟哎哟地叫起来。
阎霆君轻描淡写地顺手一抓,这小子却尝到了骨头碎裂般的疼痛。
“秦寿,最好别在你小叔叔面前张狂耍横。否则的话,你们秦家只会死的更快。要想报复我,也得有点儿耐心。等你小叔叔离开a市,你再跟我唐雅耍狠也不迟!”
两个男人,怒目相视。
一个沉稳,一个轻狂。
瞪视了片刻,秦寿焦点终于涣散了。
眼珠子一阵阵转动,眼神也跟着飘忽起来。
“霆君,你是叔叔,没必要跟一个乳臭味干的孩子一般见识。怎么说,他都是你侄子。人不近,骨头还近呢。”摸出手机看了看,“眼看十二点了,你也该饿了。走吧,我给你做好吃的哈。”
阎霆君松开秦寿的手腕,冷声警告,“雅雅卖地,你秦寿买地。交易遵循自愿公平,没人强迫你秦寿当冤大头。因为这事儿,你找雅雅的麻烦,别怪我这个当叔叔的,不顾一脉相承的情面。”
阎霆君说完,揽着唐雅走人。
在交易大厅外,刚巧碰见了米向阳。
唐雅冲着米向阳笑了笑,礼节性地打招呼,“米向阳,今儿,真得谢谢你哈。要不是你帮忙抬价,我这块地,还卖不到这个价钱。什么时候,米董方便,我和霆君请你吃个饭哈。”
米向阳冲着阎霆君礼节性地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唐雅身上,“老同学,你不需要谢我。要谢,就谢谢秦家少东。如果不是那小子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我,我也不会蹚这浑水。我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顺带帮了你,也纯属无心之举,根本不值得一提。”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