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伦贝尔大草原是富有的,金色的大地上流淌着纵横交错的河流,散落着星罗棋布的湖泊。
微风吹过,卷起层层的波浪,草香扑鼻,秋风拂过,散发出一阵阵沁人心扉的清香。
泰戈一行人走在画卷里,陶醉其中。
远方四人踏着波浪而来,速度很快,他们居然骑着马。
泰戈手一摆,队伍停止了前进。
他警惕地观察着来者,没有马鞍却依旧如履平地,没有高超的技艺是做不到的。
他们背着弯弓,马背两旁挂着弓箭,还好箭矢是石头打磨成的。
十米远,领头的人收紧马绳,马儿踏着碎步缓缓而来。他翻身下马,右手放在胸前弯腰道:“铁木真替主人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
铁木真?不是12世纪蒙古族的狠人吗?泰戈感觉脑袋不够用了,仔细一想这里并不是地球。
泰戈并没有下马,面无表情地问道:“壮士,敢问你家主人大名。”
“呼伦。”成吉思汗恭敬地说:“接下来,就由在下为客人引路了。”
“烦请前面带路。”
又是一个现代人来到这个世界。连马都被驯服了,真是一个可敬的对手。
一年一度的部落大会,都是在草原狼族的地盘举行。丛林之人会用盐黑曜石等草原没有的来换取草原上洁白的羊毛、肉。
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既然成吉思汗成了别人的小弟,又有何惧,是英雄还是狗熊,只待今晚。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泰戈当然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打听对方实力的机会。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草广纵马奔。”泰戈骑着牛儿与铁木真并肩而行,说道:“铁木真兄弟,本人泰戈,天高云淡,看着野马在广阔的草原上奔腾,我不觉技痒,我俩何不如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赛马。”
“客人还会骑马?”铁木真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道:“主人也是才驯服野马不久,若是马儿受惊让客人跌落马下摔坏了身体可不好。”
“哈哈!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难道还怕跌倒失败不成?”泰戈有着自己的自信,在地球他可是经过各种训练,千挑万选才得以此的。
“好一个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大气,来人,牵马来。”
两人骑在马上,并肩相视,一支飞箭划破苍穹,鞭子甩出,马儿向着天边奔去。
风在耳边呼啸,草在飞速后退,汗水拌着激情抛在脑后。
两人你追我赶,介于伯仲之间。
驾——,驾——。
屁股沾在马背上,双腿随着马儿的节奏拍打着,鞭子不时地鞭笞着马屁股,好让它尽情地驰骋。
风声没能淹没疯狂地嚎叫声。
“痛快,痛快,原来疯狂地骑马是这么的痛快。”
“铁木真兄弟,恐怕我们狂奔到天边都难以分出胜负。不如我们骑马射狼一决高下,如何?”
“好,就射三箭。”铁木真嚎叫着,驱赶着两边散步的草原狼。
这草原狼也是傻,居然顺着两人前进的路线逃跑。
咻!
两只箭贯穿两头白狼的头。
咻,咻!
双箭齐发。
四只箭却只有三头狼。
两头落后数步的白狼先行倒下。
两只飞箭仍在飞驰。
嗷——,呜~
惨,一家老小五口先后把家还。要怪就怪弓箭落后,不能射天上的大雁。
若是泰戈提议射大雁,虽然结果一样,但是让那大鸟在天上得意地嘲笑,两人面子上总归是挂不住的。
两人站在天边叉腰吞吐胸中的浊气,夕阳触手可得。
爽!畅快淋漓。
两人躺在地上,四肢打开,感受着天地的广阔,心胸似乎跟着无限的扩大。
“要是有酒好了。”
“酒?”酒可是奢侈品,由五谷粮食发酵而成,“我这有马奶”。
“甘凉,嗯,还带着点腥味。”
“哈哈,泰戈安达实诚,不像那些部落的客人,虚情假意的。”
“你叫我什么?安达。”金辰躺不住了,坐起来,惊讶地看着他。
“是我冒昧了。像我这等人又怎么能和一族之头领称兄道弟了。”
“哈哈哈!铁木真兄弟,我们是一起赛过马、射过狼、喝过马奶的兄弟,又怎么能说冒昧了。”
金辰站起来,激动万分。
“如若兄弟看得起我,我们不如在此义结金兰吧!”
两人面对夕阳,单膝跪地,举起奶壶,大声说道:
“皇天后土在上,我泰戈/铁木真虽为异姓,然志趣相投,既结为安达,则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有违此誓,天人共戮。”
两人一饮而尽,相拥而喊道:
“铁木真安达。”
“泰戈安达。”
两人回到大部队,天色已暗,就地扎营,明日再朝着呼伦湖行进。
“铁木真安达,你们呼伦一族有如此强大的轻骑,呼伦首领为何不南下牧马,却要在这看似圣地,实则资源匮乏的地方生活发展。”
“泰戈安达,你有所不知,这草原辽阔无垠,大小部落不知其多,而且在更北方出现了一支强大的游牧民族。”
“哦?”
“他们凶残无比,凡是被他们抓住的男人都会被处死,他们喝人血啃人骨,是一群披着人皮的野兽。”
“匈奴?”
“安达也听说过?呼伦首领说过他是华夏子孙,既生在蒙古草原,自当在消灭北方凶残的匈奴之后,再考虑南下。”
“既生蒙古,自当镇守北方。若不统一蒙古,继而驱逐匈奴至西伯利亚,则永世不出草原。若是我也会这样做的。”
泰戈不禁肃然起敬,华夏子孙当以华夏种族的利益为先为重。
“敬华夏,敬呼伦。”
“敬华夏,敬呼伦。”
听了铁木真的介绍,这呼伦真是当世的大豪杰,有他在北方自然不会有五胡乱华这等历史悲剧在类地球上演。
“铁木真安达,不如我们挑灯夜行吧,我有些迫不及待想早点见到那义薄云天的呼伦兄弟了。”
“好,我早有此意,安达既已说出,我们这就起行。”
一行人行进数里,远远听到有急促的马蹄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