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站在原地，回想自己刚刚的动作。
虽然自己在一瞬间踩踏了地面二十几次，但是却并没有产生预想中的那股推力，反而将地面踩到龟裂。
“应该是方向有问题。”
他感觉了一下之后，重新尝试了一次。
地板再次裂开。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感到了一阵推力，但是那阵推力并不是向前的，反倒是向左的，让他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调整了方向的。”
雷蒙不解的将眉头皱起，再次思索起来。
---
“这一届的学员素质不行啊。”修佐站在泽法身边，摇头说道。
在他们面前，训练营体术班的学员们正努力的练习，只是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成功的，甚至还有不少人因为反震力摔倒。训练场上，尘土飞扬，一片狼藉。
“我记得你当时也没有比他们好多少吧？”泽法瞥了修佐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哇哇哇哇，老师别这么说嘛。”修佐摸着脑袋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修佐收起脸上笑容“老师你听说那件事了吗？”
“嗯？什么事？”泽法扭头看向修佐。
“就是关于海军总部那边准备重启『王下七武海』计划的事情……”修佐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能感受到泽法蓬勃而发的怒气。
王下七武海计划从几年前就由世界政府最高权力机构『五老星』提出并批准实行的。
五老星之所以提出这个计划是因为他们认为仅凭海军已经无法弹压『新世界』的那些大海贼了。
海军元帅钢骨空已经确认将要晋升世界政府全军总帅，元帅的职位将由大将战国接任。而那时海军就会面临没有一名大将的窘境。
即使从大将候补中挑出人选接任大将的职位，但他们无论战力还是声望都无法同空和战国相提并论。所以，海贼势力的反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更何况哪怕是现在，海军面对海贼咄咄逼人的攻势也已经力不从心，只能放弃新世界的广袤海域退守伟大航路。
鉴于这种情况，王下七武海计划应运而生。那就是给有实力的大海贼发放『劫掠许可证』，以此让他们听从世界政府的调遣，和海军一起对抗海贼中的几位至强者。
在王下七武海计划实施后不久，就成功将『自然系·沙沙果实』能力者克洛克达尔纳入七武海阵营。
不过后来因为海军大将泽法、传奇中将卡普以及大将候补萨卡斯基的强烈反对，这项计划被无限期搁浅。
但是现在随着海军面临的压力增大，王下七武海计划再次被提上桌前。
当然，其中或许还有其他权利平衡之类的政治因素，但那些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畴之内了。
“算了，这些和我这个已经退休的老头子又有什么关系呢？”泽法沉默了半晌，最终还是无奈的说道。
这项计划重启本身就代表了世界政府和五老星那边不容置疑的态度。
就算他反对，也无法改变这件事情。
他现在已经不想考虑那么多，他只想多为海军培养出优秀的军官，扛起正义的大旗。
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泽法重新向场上看去。
学员们依旧没有什么进展。
泽法也并不感到意外，六式并没有那么容易，而且上午他已经将该讲的都讲到了，之后也只能靠不断的练习，找到那种感觉。
在之前几期训练营中，一般都需要三天以上的练习才能够掌握，用时最短的库赞也花了一整天的时间。这一次想来也并不会例外。
“嗯？”
当泽法看见场地中间的雷蒙时，视线停了下来。
---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雷蒙又尝试了几次，却始终找不到问题的所在。
“是力量的方向还是大小不对？”
雷蒙皱眉思索了一会儿，突然自嘲笑了起来。
“我是不是蠢了，竟然忘记自己的能力了。”
『矢量操作』！
在雷蒙的视界中，出现了无数的矢量，在他的大脑飞速的运转后，一部分矢量逐渐变淡，然后消失，另外一些则变得更加清晰可见。
与此同时，在他的感觉中时间流速也慢了下来。这是大脑反应速度提升之后的正常反应。他曾经测试过，以他现在的计算力，时间流速会减慢到正常的二分之一左右。而这还没有将动态视力和神经反射速度上的提升考虑进去。
他抬起脚，用力的向下踩去，而这个动作在他看来，仿佛慢动作一般。
一条条代表重力与动能的矢量在他的脚上，腿上出现。代表重力的矢量始终竖直向下，而代表动能的那些矢量却显得有些杂乱无章。虽然大多数都是斜后方，但仍有不少朝向其他方向，而就算是那些斜后方的，方向也并不完全一致。
当他的脚踏到地面的刹那，这些杂乱的矢量彼此纠缠交错，最终形成了一条指向右方的矢量。
“看来还是动作不够标准导致力量分散的缘故……”
他重新感受了一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再次尝试了一次。
比上次好了一些，但是并不明显。
“果然……需要形成肌肉记忆才可以吗？”雷蒙若有所思“那么，如果我使用能力的话……”
他再次抬起脚然后踏落。
矢量重新出现。
这一次，他并没有向之前一样仅仅是观察，而是大脑高速运转，控制那些杂乱的矢量指向同一角度。
如果是在三个月之前，以他的计算力是绝对做不到这一点的。甚至连看清自己踏脚的动作都做不到，但是现在，经历过刻苦的训练之后，却显得游刃有余。
嗒！
响声响起的刹那。
雷蒙整个人从原地消失不见，下一刻，出现在前方十米的地方。
成功了！
看到这一幕的学员不由停下了自己的动作，惊讶而羡慕的看着雷蒙。
雷蒙此时并没有沾沾自喜，虽然成功了，但却比他预想中的方位偏离了足足一米，而且距离也太短了。
他回想起刚刚操纵矢量过程，总结着不足之处。
而且，除了这些之外，还需要让自己的肌肉将成功的过程记忆下来，这样在不使用能力的时候，也能够将这一个过程复现。
嗒！
嗒！
训练场上，雷蒙的身影停下，消失，思考，然后再一次的重复这个过程，不知疲倦。
其他海军看到这一幕之后，也收敛心神重新全身心投入到训练中。
烈日炎炎。
训练场上的海军尽情挥洒着属于他们的汗水。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