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蒙没有任何犹豫，直接点在了金色的加号上。
弹出了一个新的面板。
『请从中选择一项天赋』
『1.玻璃大炮：你的能力更加强悍，但你的大脑也更为脆弱。提升果实能力效果30%。』
『能力需求计算复杂度增加30%』
『2.天赋异禀：你拥有超越常人的天赋。』
『提升计算能力20%』
雷蒙陷入幸福的纠结中，这两个天赋他都想要，但是显然，他的天赋点数只有一点，他只能从中选择一项。
平心而论，他更倾向于『玻璃大炮』。这项能力无疑是一项神技，当实力达到一定的高度后，哪怕提升一点都可以改变战局，更何况是30%？而且哪怕是现在，对他战力的提升也是立竿见影的。
只是增幅虽然明显，但是缺陷同样明显。
计算复杂度增加30%足以让雷蒙望而生畏。
虽然经过训练营的训练，他果实熟练度有了一个长足的进步，但是在计算力上依旧感觉捉襟见肘，有很多预想中的『招数』都因为计算力的欠缺无法尝试。
而天赋异禀这项天赋，虽然也很好，但却是一项前期天赋。因为计算力是有着瓶颈的，它并不像果实能力的增加是线性的，它是存在衰减的。
当计算力到达一定程度后，提升计算力所能起到的效果会越来越小。
但是考虑再三，他还是选择将天赋点加在『天赋异禀』上。或许从长远看玻璃大炮的收益更大，但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他对计算力的需求更为强烈。
当他点完天赋之后，感觉有一阵暖流涌入他的大脑，然后整个世界仿佛变得清晰起来。
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思维速度的加快，效果立竿见影。
只是可惜的是他现在已经很疲倦了，大脑也几乎到了极限，没法立刻测试天赋带来的提升。
于是雷蒙转身准备回宿舍，正准备迈开脚步的时候，却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歌声。
“大海在看着，这个世界的开始”
“大海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终点”
“所以它诱导的方向是应该前进的道路”
“所以它指引去向的是正确的世界”
“疼痛，苦难，都为我包容”
“宽广的温柔的，为我包容……”
歌声苍凉，充满了伤感的情绪。
“这个是……海军之歌？”雷蒙停下脚步，朝歌声传来的方向看去，《海军之歌》是所有海军都会唱的一首歌，它是军歌，更是一首葬歌。这也是雷蒙来到这个世界后，唯一一首会唱的歌。东海基地在为那场事件去世的海军将是举办的集体葬礼上，他就曾听过这首歌。
雷蒙犹豫了一下，朝歌声那边走去，他总觉得唱歌的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雷蒙拨开树林，借助月光，看见了一个魁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眼前。
那人坐在地上，手中拿着一个酒瓶，他也感到了雷蒙，转头看来。
“泽法老师。”雷蒙认出来，唱歌的人正是训练营总教官，泽法。
“啊，是你啊，小子，来一起坐着，聊一会儿吧。”泽法咧嘴笑了一下，拍了拍身边的地面。
雷蒙感觉有些尴尬，心中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过来，但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坐下。
“给，你也喝点吧。让你看到我这幅模样，真是抱歉啊。”泽法递给雷蒙一瓶酒，然后拿起酒瓶仰头喝了一口。
雷蒙注意到他右手紧握着什么东西。
泽法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大方的摊开手掌“给，看看吧。我儿子，是不是很可爱。”
雷蒙沉默的接过他手中的项链，在项链中有着一副照片，照片中一个小孩，穿着海军的服装，笑容天真灿烂。
雷蒙加入训练营已经三个月的时间了。虽然同泽法的接触不算太多，但是这位老人严谨而又认真的态度已经获得了他的尊敬。
所以当他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心中并不好受。对于泽法的遭遇他是知道的。他曾经放过那么多海贼，结果家人却被海贼残忍的屠杀。
他不禁想到自己的遭遇，然后同样仰头喝了一口烧酒，之前因为天赋而来的欣喜现在也不见踪迹。酒精顺着他的喉咙滑下，让他的心中多了一份火热。
“今天是他们的忌日。”泽法仰头看向天上的圆月，仿佛又看见了美丽贤惠的妻子，活泼可爱的儿子，他轻声问道“你说，小子，是不是我很傻？”
雷蒙没有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如果从结果来说，他确实很傻，但是从立场来说，谁又能说他做的不正确呢？谁能说这位老人不值得尊敬呢？
雷蒙叹息道“这或许就是坚守信念的代价吧。泽法老师你后悔吗？”
泽法沉默，良久，他站起身，拍了拍雷蒙的肩膀，那着酒瓶起身远去。
雷蒙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是一个有血有肉，真实而残酷的世界。
他再次感受到了这一点。
他起身，来到泽法刚刚坐的地方，向山下眺望。
在不远处的山腰上，那里是海军墓地。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洁白而神圣。
歌声再次传来。
“大海在看着，这个世界的开始。大海也知道，这个世界的终点。”
“万一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也全都知道的，大海的指引。”
“不能恐慌，因为有你在。不能害怕，伙伴们也在等候。”
”勇往向前，那蔚蓝的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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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
“嗨，雷蒙。”缇娜端着餐盘朝雷蒙打着招呼。
“缇娜，艾恩，哦，还有斯摩格。”雷蒙笑着朝三人招了招手。
“喂，你小子什么叫‘哦，还有斯摩格’？重色轻友的家伙。”斯摩格咬牙切齿的说道。
艾恩掩嘴笑了起来。
来到训练营已经半年的时间了，年龄相近，又都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再加上缇娜在中间牵线，他和这三人都成了不错的朋友。
四人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雷蒙，听说你们今天就要开始教授海军六式了吗？”艾恩有些羡慕的说道。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