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方脸一笑说:“凶猛的狮子也倒在猎人的枪下”。
这话说什么意思呢?就说畜生也终归是畜生,不能和食物链顶端的人相抗。
肯这会模样比动物还惨,活脱脱一恶鬼。
也有人可惜啊,那进来的时候是人,现在就成这模样了。
怪得了谁呢?一身本领你干什么不好,来作死?
“大脑活跃状态:30%,31%,32……40%,警告!”。
“什么鬼!”。
“快!加大剂量!让他睡着!”。
肯大肥脑袋晃了晃,看着就要醒,吓得一众研究人员忙给换上另一罐,啪!黄色的气体再次进入试验台。
这会不一样了,肯眼珠子一瞪,整个人看起来暴躁无比,哪有要睡觉的模样?
啪!啪!试验台震震作响,那金属手铐都卡在肯的胳膊里头,死死地锁住骨头。
“你们说,他会不会把自己的骨头崩断?”有人问。
这怪物现在有多大劲谁也不知道,可就之前测试来说,让肯打断别人的骨头,就跟掰碎干脆面一样容易。
“他应该不会弄断自己的骨头吧……”。
这家伙猜对了,要是搁普通丧尸,绝对会这么做,可肯现在的情况很诡异,他有原本的本性。
而丧尸则会完全依照t病毒失败后的身体需求行动。
肯不会太过强烈的挣扎……
即便是这样,剧烈的震动让地板都破裂掉。
好在科技的力量,金属臂从墙壁弹出来,卡住试验台的边沿拖动。
“打开四号通道……打开一号实验室”。
所有的实验室都有一个相通的通道,就是为了方便实验体的转移,不然光靠人来移动这么危险的试验品,保护伞公司还有人么?
通道并不大,但是得有一个人在里边开门关门。
大方脸揉揉鼻子头脸色有些红,他是这些人的头,当然得进去。
“我去吧,你们在那个实验室准备接应我”。
大方脸跟着金属臂进去,随后囚禁着肯的试验台跟着他一块进去。
“吧嘶……”大方脸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眼眉都立立起来。
“这玩意吃肉吃素?”大方脸脑门蹦出这么个想法。
“大象那么大吃素,这位没准也不吃肉……对,老虎狮子看着凶也不给驯兽师管得服服帖帖”。
“它所有生物都讲究个理数,你掌握了它的生存心态,你就能掌握它”。
哗~~~门关了!
“灯呢!谁他妈把老子的灯给关了!”。
啪!试验台亮起了一盏白灯,通道里还是黑的。
“红后我草尼玛”。
肯一副吃人的模样清清楚楚,还不如刚才一片黑了。
“嘻嘻……”大方脸冲着肯笑了笑,和善的让自己都觉着恶心。
可是第一生存法则告诉他,微笑让你活的更久。
啪!啪!轰!整个通道像是一个囚笼,里边一头狮子在狂怒。
大方脸这会蜷缩成一团待在角落。
眼眶什么时候湿的都不知道,嘴里一个劲念叨着:“别出来,别出来……”。
啪!通道停了,一道门在大方脸的面前。
他口里抽着气,哆哆嗦嗦,想站站不起来,畏畏缩缩爬着过去,伸手把门打开。
刷灯光照射进来,众人都在外等他。
一看他这模样,忙给搀扶起来。
最后出来那人抽了抽鼻子打了个喷嚏。
这会大方脸脸色苍白,虚汗直流。
红后的摄像头把这一切看得清楚。
在害怕还得工作……
“红后检查实验室状态……”。
“封闭……100%……自毁系统……正常”。
“1号试验台就绪”。
平地升起来个巨大的金属台,大大方方平净如镜面,但里头有机关,那都是为实验准备的东西。
在下边还有几十米深的水,可以独立出一部分做实验使用。
“博士,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
十多支蓝色药剂插入肯的肢体,上肢下肢,以及胸口。
缓缓注入。
野兽的眼睛是为了捕猎,而肯的眼睛似乎可以杀人。
白色的眼珠子,绿色的瞳孔,膨胀的皮肤流出恶心的黑色液体,然后迅速变得干瘪。
这种状态他们已经无法控制,只能静候其变。
当肯的牙齿开始脱落和毛发变枯,怒吼声变成喘息的时候。
“使用解药……50%”。
十多支绿色的药剂注入。
瞬间,肯又恢复了活力,新生的黑色毛发几乎在一眨眼间长出来,而后又变枯。
粗壮的手臂变得干瘪腐烂,又恢复成正常状态。
一切周而复始。
多的只是不断注射的针孔。
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切循环的速度变得缓慢,一旁堆积如山的药剂让研究员震惊不已。
一天没合眼,大方脸觉着视线不太清晰,退出来脱下防护服做了清洁,揉揉眼睛,眼前的模糊怎么也擦不掉。
于是就跟大伙说自己先去休息。
众人也没搭理,就说睡醒了早点来。
而红后则监视着这一切。
大方脸刚出去,有一研究员也说要休息,有人就多了个心眼,琢磨这两人是不是感染了,又一想不应该,红后那能力大家都清楚。
“爱丽丝计划启动……警告……权限不足……修改权限……成功!删除日志……爱丽丝计划启动!”。
说那头大方脸从公司出去,止不住的咳嗽,一摸额头,心说坏了,这是发烧了。
一路上晃晃悠悠,跟喝醉了酒差不多,打了车好不容易到了家,吃了点药,就躺在床上休息。
家里还有人呐,老婆和七八岁大的儿子。
老婆推开门一开,老公这脸色发红,发烫,先预定私人医生,而后给擦脸照顾。
儿子得上学,老婆带着孩子上学,孩子得见老师,和同学们玩,同学得回家和爸妈吃饭,爸妈得上班工作,有工厂里的,给加工食品,有管理水源的,给过滤水。
有当服务员的,给顾客端菜。
有当游戏主播的……得和粉丝私下交流。
人类社会就像一张网,没有其中的一段是完全断开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