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掉他,二十万美刀”。
废弃的大楼里只剩下一盏摇晃的吊灯照明,眼前这个被黑袍遮住面孔的人正在接受他的雇佣,他知道这人的本事,不是一个朋友帮忙他很难找到他来做事。
这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额头鬓角如刀锋一般,棱角分明。
高耸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眶立体感极强,无形中又有股很强的进攻气势,仿佛随时就会动手。
“看来他很不擅长和人友善接触”这人心想。
“好”他只说了一个字,等了几秒,对方没有接话,他转身就要走。
“肯!千万不能失手!”对方叮嘱。
质疑一个杀手的专业,是极大地不尊重,看来他是做生意做糊涂了。
但是肯头都没回,甚至细微的不满意都没有。
这人哼笑一声就走了。
纽约市街道,一个电话亭内....
“渐离,最近还好吗?”这人眼眉间笑意十足,用手扶着电话,侧着头用余光打量着四周。
电话那头是个小孩的声音:“肯,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肯经常出任务,以往只是短信告知,渐离就不会吵着他要去游乐场。
但最近这些日子,渐离越来越离不开他。
“渐离,这次任务过后我就会回来”肯没有说不会在出任务。
“肯,你一定要安全回来,它们告诉我快要到了”。
肯沉默了许久,说:“在那之前我一定会回来的”。
肯很少有失信的时候,因此渐离挂了电话。
肯出了电话亭,眼眸微微抬起来,看着太阳,感觉空气中越来越嘈杂,周围的人步伐也似乎越来越快,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它在说什么……?”。
砰!一人走的太急撞在肯的身上,肯没有任何反应,两人一交目,行人立刻吓的跑开了。
肯的眼睛和常人不同,是四白眼,瞳孔在中间,平常可以看到上眼白和下眼白。
“越来越不寻常,我该早点做完”肯的感觉很不好。
……
纽约市的一栋大楼,这栋楼几乎可以和纽约的最高的楼比肩,而这,实则只是冰山一角。
楼内来来往往的人员都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而在七十多层,也就是楼的最顶层,可以俯瞰全市的楼层中,一张办公桌,以及一台电脑,一台电话,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简单,但是有绝对的安全,从这里出去的信息,联络的对象,即便是卫星,也不能检测到,所有的信息都是通过层层加密,甚至最后的信息交接,是最原始的,通过口述,如果出了差错,信息可以保证绝对不留痕迹的消除。
“中东需要的那批货已经确定了吗?”这人手指点点着桌子。
那头回复:“资金已经到账,需要确定使用情况吗?”。
这人微微一笑:“不用,他们做什么,我们都很清楚”。
两人又谈论一会,声音斗转,凝重说:“我们的这次实验一定要确保各方都不会出差错,你知道的,总有些多管闲事的人,这些人等到枪指到头顶的时候才知道畏惧,不管哪一方都不应该接触到我们,要保证绝对!”。
那头沉默了一会,似乎是在思索话的意思:“会不会产生更多的问题?毕竟对方……”。
这人嗤笑一声:“我脚底下有上万名员工,他们每个人都曾给我带来至少上百万的利润,他值多少钱?你要清楚这次试验的状况,一旦出现差错,不仅是受法律的问题,我们的一切都会被摧毁”。
“及时汇报进度,确保顺利进行”。
两方挂了电话。
在大楼的底部,穿透水泥墙和钢板的房间里,惨叫声回荡在房间内。
“4号实验第十次准备就绪,强度提高”。
被绑着的“人”或者说是生物,眼睛血红的可以滴出血来,远远的看还能看出人形,可近看,骨骼四肢扭曲的弧度诡异,血管里好像有某种力量将它拉曲着,这是疼痛的源头。
刚开始还有语言的求饶咒骂声,到了后来只剩下痛苦的嘶嚎,而周围的同类……现在他们已经将它变为了异类,冷眼观看,面前这个生物只是显示在电脑屏幕上的数据,和记录在案是否有用或无用的东西。
而更深的地底下和这些相同的实验数不胜数。
公园内,一个小孩拿着冰激凌边吃边跑,想要追赶跑远了的皮球,可冰激凌忽然掉在了地上,小孩正要捡起来吃,大人就说,地下脏,别捡。
小孩忽然一愣抬头看着太阳,一动不动,仔细看小孩的瞳孔渐渐发白,似乎要凝固住。
“下来、这里有更好的、下来……”耀眼的热光让他短暂的失去了视觉,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炎热,像是一个熔炉,要将他焚化。
而脚底的地面冰凉像是水泉一样,小孩就趴在地上,为了逃离炎热,疯狂的挖地面的土。
这把大人吓了一跳,忙拉孩子,这一拉回不要紧,吓得大人也傻了。
这孩子脸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烫了,一道火焰烧在脸上,眼睛发白跟凝固似得。
等再一看,孩子还在远处追着皮球,那冰激凌在地上也融化了。
……
肯背着一个黑色的包,这些东西是雇主提供给他的,因此它不需要担心检查问题。
他到了一个酒店,这个地方距离目标地不过一公里,他平日可以观察到对方。
前台是个黑人妇女,她的胸口有一个很粗的金项链,身上也有看不懂的图案纹身。
肯拿出了证件和一些美金。
“几间?当然,你只需要一间,需不需要服务?”黑人妇女把肯的证件放在一边,只数了数钞票。
“一间,我要最顶层的房间”。
第八层的连接着一些店铺房间的顶层,需要的时候他可以从那里出去。
肯收回了不被使用的证件,看到柜台桌子上随意放着的黄金手枪,眼睛里有疑问的意思。
黑人妇女似乎来了兴趣:“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肯转头就要走,黑人妇女忙说:“四万美金!你想要就卖给你!”。
肯从包里拿出四捆崭新的美金,这是他先得的定金,专眼间一半就出去了。
肯伸手就要去拿,黑人妇女一伸手将枪拿在手里,肯的眼睛看着她,杀气腾升,随时准备动手。
“嘿!嘿!不要那么紧张,你的手臂可真有力气”黑人妇女咧开嘴唇,白牙闪闪发光,一只手就要往肯的胸口去。
肯一把夺过手枪,啪嗒!子弹上膛,转而又将子弹弹夹退了下来,仔细瞧了瞧,啪的一下一切又恢复如初,抄在包里向楼上走去。
黑人妇女看愣住了,点上一支烟说:“可真是个危险的男人”。
肯进了房间,侧身在墙壁,微微掀起窗帘瞧了瞧,楼下几个黑人小子探头探脑,一手拿着美金,一手用手指夹着一包白面,两人互相一侧头,拍了下手就离开了。
附近不少人在街头吸自制的烟,看起来很享受,也有人怀里鼓鼓着,偷着看楼上的人家。
肯将斗篷拉高了一些,遮住了面孔,退回房间,用手指敲了敲墙壁,不是空响,趴在地面,听楼下,声音传不到这里。
他拿出一个电子设备,启动后显示红色,肯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墙角,又回过头,在控制器上按了按,发出滋滋的声音而且越来越大,直到房间连续发出噗的声音,地面掉下来几个东西,是监视器。
肯捡起来,那东西很普通,不是军方制造的。
在肯离开后,黑人妇女就打开了监视器,正要看这个外国男人要做些什么,就见他用了什么东西把所有的监视器都毁掉了。
黑人妇女下意识就像那家伙去找他算账,可想了想人家手里也有家伙,就没敢动身。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