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城。
东阳城主街道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种摊铺酒楼鳞次栉比,小贩的吆喝声人来人往的嘈杂声夹杂在一起显得好不热闹。这里不知道比李木杨所在的小镇繁华几百倍。
对于初来东阳城的李木杨,这一切都显得很新鲜。在来的路上,李木杨不知道看到多少马车从身边路过,李木杨记得小庙村是没有马车的,镇上的马车李木杨一年也没见过几次,在主街道上李木杨东望望西看看,漫无目的逛着,最终在一个外面看起来装潢很华丽名叫群芳院的楼前停了下来。
“群芳院,听这名字莫不是卖花的。”东阳城果然繁华无比,连卖花的地方都如此富贵堂皇。李木杨心中如此想着。
“吆,这位小哥光站在外面有什么意思,进来玩玩啊。”一个老鸨摇着蒲扇冲着李木杨笑咪咪的走了过来。
“啊?不,不了,我不买花。”李木杨错愕道。
“花?什么花?我们这里有翠花,兰花,红花,不知道你是看上哪一位姑娘了。”
“姑娘们,出来接客了。”老鸨虽然没有听懂李木杨的话,但还是满脸笑容的搭着腔。
“来啦,公子上来玩会呀。”在听到老鸨的话,二楼三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伸出头拿着手帕招摆着,对着站在楼口的李木杨异口同声嗲声道。
看到此景,李木杨哪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连连摆手,摇了摇头红着脸跑开了。
“切,穷酸书生一个。”看到李木杨跑开,老鸨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此时李木杨正坐在一个石台阶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李木杨自那一刻知道那里是青楼,拔腿就跑,深怕再晚点就被老鸨强行拉进去,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李木杨犯了什么大事的逃犯昵?
休息了半天,李木杨总算缓了口气,从包袱里拿出来最后的一点干粮,边吃边思索着接下来的打算。其实周围除了酒楼,东阳城吃饭的摊馆也不少,但是李木杨觉得初来乍到,能省便省。
就在李木杨吃着干粮思索着今后的打算,李木杨突然发现自己旁边坐了一个衣衫烂褥的老头正直直的盯着自己看。
李木杨被这人盯的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道:“你要吃这个吗?说着李木杨从包袱里拿出最后一块干粮递了过去。”
看到李木杨递过来的干粮,老头子倒没有客气,接过来便吃,这时老头才把眼光转向一边,在狠狠的啃了两口干粮,老头嘴里含糊不清道:“小伙子有酒吗?”
李木杨摇了摇头道:“没有酒,只有水。”说着李木杨把自己的水葫递给了老头,老头接过水葫咕咚喝了两口吃着手中的干粮感慨道:“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没有酒,可惜了。”老头摇了摇头。
听到老头的话,李木杨一阵无语,你都混成这样了,还人生得意须尽欢,李木杨打算不再理这个老头,吃完干粮准备默默离开。
“年轻人,听你口音,你是外地来的?”老头开口道。
“嗯。”
“是来拜访亲友?”
“不是。”
“那便是来求学的了。”老头继续不依不饶道。
李木杨没有否认,严格来说李木杨来东阳城确实是来拜师学艺的。李木杨不再搭话,拿起老头身边的水葫准备离开。
“年轻人,别急着走啊,你请我吃东西,我还没报答你昵?”看到李木杨要走老头似乎有些着急。
“不用了,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只是一点干粮而已。”李木杨开口道,说着站了起来便要离去。
“哎,可惜了,老夫看你骨骼惊奇,是块练武的好料子,可惜啊,老头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自太祖禁武令颁布,中原武林一片惨淡,区区西域蛮荒一小小特使竟能大败我中原各派豪杰,我中原武林后继无人啊,数十年后,我中原恐再无武林,罢了。”
听到老头的话,李木杨停下了脚步,心想这个老头莫不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想到此,李木杨心脏一顿狂跳。
“前辈。”李木杨转身却发现已经没有了老头身影,想到自己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能学得一身武艺吗?李木杨哪肯放过这样的机会,四处寻找,终于在前面十几米处发现了老头的背影,李木杨二话不说跟了上去,终于李木杨追上了老头。
“前辈,请留步。”李木杨略微喘着气开口道。
然而老头这次却没有理会李木杨,依旧稳步不快不慢向前走着。
“前辈,小辈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前辈莫怪,不瞒前辈,小辈来东阳正是为了拜师学艺,还请前辈收我为徒,教我武功。”李木杨以为老头是为了刚才的事生气便诚肯道歉。
“额,你想学武功?”这次老头停下了脚步。
“是的,还请前辈收我为徒。”说着李木杨双手作辑对着老头深深鞠了一躬。
“罢了,看你如此有诚意,你且跟我来,此地不宜多说。”说完老头重新迈步向前,李木杨紧随其后。
“前辈我们这是要去哪?”看着渐渐远离市区越走越偏李木杨疑惑的问道。
“别说话,你跟着我走就行了。”老头似乎有些不耐烦道。
听到老头的话,李木杨无奈只好继续跟着老头,但李木杨内心疑惑越来越重,走到后面越来越觉得不对劲,终于意外还是出现了。
当李木杨跟着老头穿过一条长长的胡同巷道,却猛然发现巷道尽头站着一群人,他们手上拿着木棍,面带凶煞,显然来者不善。
李木杨正要开口,却发现老头吓得面容失色,扭头想跑,那群人似乎是专门等着老头的,哪里会让老头跑掉,一把上来围住了老头。
为首的人对着老头皮笑肉不笑,道:“邱春,你欠我们赌坊的钱是不是不想还了?”
“哪里,不敢,不敢,我这几天正在筹钱,还请各位宽限两天。”老头脸上强行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呵,这多久了?还宽限两天,话说你倒精的很,还想跑是吧?来呀,把他的腿给我打断,看看你还跑不跑?”
“别,各位高抬贵手,我虽没钱,我儿子有钱,你们找他要,实在不行,我把儿子压在这也行。”名叫邱春的老头突然指着李木杨道。
“不,不,我不认识他,我不是他儿子。”李木杨摆了摆手连忙否认,心里一阵拔凉。事到如今,李木杨哪里还看不出来,这个叫邱春的老头哪是什么武林高手,只不过是骗子加老赌棍,否则也不至于被几个混混吓得屁滚尿流。
事实上这个邱春确实如李木杨想到的那样,只不过是个输的倾家荡产的老赌徒。那时看到李木杨一人坐在石阶上,又是外地人,便起了歹心想抢走李木杨身上的包袱,但无奈自己年老体衰,又怕自己打不过又跑不过李木杨。便心生一计,利用李木杨求武心切心理想把李木杨骗到自己住的郊外土地庙里和自己的另外两个同伙强行抢走李木杨的包袱。至于邱春说的那些话也是以前有钱的时候在酒楼里听说书的和其他人说的。最初邱春只是猜测李木杨是来求武的,并不十分确定,后来看到李木杨追了过来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心中大喜,无奈路上却碰到了催债的庄家。被逼无奈,又心生一计。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