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府。
大厅里,张震背对着站在身后的李木杨冷冷道:“桌子上是五千两银票,换你与小婉永不见面。”
“好。”李木杨只说了一个字,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随手拿起桌子上的银票。
“木头,不要!”就在李木杨拿起银票的时候张小婉突然出现在李木杨身后。
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李木杨愣住了,然而下一刻李木杨没有回头,依旧拿起银票放进自己的衣袖,没人注意到李木杨的肩膀颤抖了下。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看到李木杨如此,张小婉忍不住眼泪直流三步跨着两步来到李木杨面前看着李木杨的眼睛问道。
“以前是我太天真了,现在我才知道贫穷对我来说真的意味着一无所有,我需要这笔钱。”李木杨平静的回答道,然而眼光却刻意避开张小婉。
“不,这不是真的,李木杨你看着我的眼睛,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这不是我认识的那个木头。”此刻张小婉已经哭成了泪人。
“对不起,小婉。自从上次宴会,我才明白我们之间根本不可能,我的出现只是你生命中的一个错误,请你,请你忘了我吧。”李木杨看着张小婉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带着艰涩的声音说道。
“啊,你在说什么,不,不是这样的,木头,你听我说,只要我们彼此坚持,没人能够分开我们。”张小婉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木杨,她双眼直盯着李木杨,她绝不相信李木杨会说这样的话。
“忘了我吧。”李木杨低语道,似乎在掩盖着声音的情绪。
“啊。。。”张小婉张了张嘴巴。
“忘了我吧。”李木杨又重复了一遍。
。。。张小婉泣不成声。
“呵呵。”良久张小婉从失望中回过神来,转哭为笑。
“李木杨,我恨你!”最后三个字张小婉用尽全力几乎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来,随后张小婉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转身跑走。
“你可知道小姐为了你连命都不要了,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亏我之前还那么帮你我算是瞎了眼了。”
“呸,你这个负心汉。”一旁的小环恨恨道,随后朝张小婉追去。
原来那天小环将寿宴上的一切告诉了张小婉并转告了李木杨的话,正所谓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张小婉听完心灰意冷,竟想不开上吊自尽,辛亏发现的早,否则张小婉已经香消玉损。张震在知道这件事后是又惊又恐,便想推迟婚约,再做考虑。但白夫人却劝道:“此事万万不可,文权之兄文武乃我们洪州知府,近来我们江南各地的生意半数靠文知府打点,婚约非同小可,擅自毁约,此事得罪文权文武兄弟,以后我们江南的生意恐怕会遭遇变故,甚至张府基业毁于一旦。”说到这里,白夫人看了眼张震,果然张震脸色变得阴晴不定。白夫人顿了顿继续道:“其实这件事解铃还需系铃人,弄成这样,我也有责任,这件事就交给妾身解决吧。”
昨日,李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进门直接点名找李木杨,来者李汉三认识,正是那天寿宴上的白夫人。
“我来找你,你应该猜到了我的来意。”
“我已经不再与小婉见面了。”
“可是小婉心中还装着你,不肯履行婚约。”
“那是你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你,如果你肯跟我们合作,事后五千两银票。”
“我要是不肯昵?”
“那我们只能用其他的方法了,例如我们收回小庙村其他户的土地,并且公告说是因为你李木杨得罪了我们张府。你猜会怎样?”
李木杨没有说话,双手紧紧握成拳头,眼里充满怒火。
“我知道你很生气,恨不得杀了我,但是有一点你要明白,土地本来就是我们张府的,我们有收回的权利,至于你李木杨得罪了我们张府也是事实,即使我们真这样做了也无可厚非,不是吗?你很生气,但我也没有做错,只是我们双方的出发点不一样罢了,这也是现实。”
“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跟我们合作这是最好的结果,你是个聪明人。”
说完这句话白夫人便离开了,李木杨直盯着白夫人的背影,直到白夫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李木杨依旧盯着远方,过了很久,才松开因握得太用力陷进肉里的十指。
此刻李木杨很希望眼前的这一切只是做了一场梦,然而那种无力那种心痛的真实感觉却在不断提醒着李木杨这是现实。
“戏演完了,我可以走了。”说着李木杨从袖中拿出银票,放在茶几上便转身离开。
“等一下。”张震突然开口。
“嗯?还有什么事?”李木杨停下了脚步语气冰冷。
“银票你拿走,我张震说话算话,免得你觉得我张震以大欺小,以强凌弱。”
“以强凌弱,呵呵。”李木杨没有回头,直接朝着府外走去。
回来的时候,李木杨又路过了那片小树林,回想起初遇张小婉的那个夜晚,回想起这个月发生的种种事情,李木杨内心五味杂陈。李木杨找到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脑海中浮现着一幕幕与小婉在一起的场景。“李木杨,我恨你。”张小婉最后离开的那句话一直在李木杨的脑海中回响着,李木杨低头自言自语道:“谢谢你,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要好好的,好好的爱惜自己。”
。。。。。。
转眼一个月时间过去了,这整整一个月李木杨闭门不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没日没夜拼命读书,除了睡觉就是读书,李木杨心里清楚,一旦停下来那道身影就会在自己的脑海中浮现,那种心痛感也会随之而来,以前李木杨是不想出门,现在是害怕出门,害怕听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这一个月李木杨整个人消瘦了一圈,李汗三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m.